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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季米里亚捷夫_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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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表了论文《加里波的在卡普勒拉岛上》,以后又发表了《兰开夏的饥饿》。 

所有这些都充分表明了季米里亚捷夫初期文字工作的性质。在那篇关于意大 

利著名的民主派革命派约瑟·加里波的论文中,他非常兴奋地说起这位受人 

民拥戴的、在意大利进行民族解放和建立共和运动的传奇式英雄,说起他的 

勇敢的爱自由的战争生活。那个时候,季米里亚捷夫就完全知道了加里波的 

是为了改善意大利人民的生活,为了从外国枷锁下求得意大利独立和解放, 

为了建立那种“能给人民以最大幸福的政府”而斗争的。 

     他的《兰开夏的饥饿》一文则反映了1862年开展起来的兰开夏纺织工业 

中可怕的失业现象。这种失业是纺织业危机所造成的,纺织业危机又是这种 

经济危机之一,根本是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可分离的,是将一切重担都转 

嫁到工人群众身上的。他在这论文中说:“投机分子还在努力扩大灾祸:好 

多资本家厂主藏有不少原料,不肯拿出来生产;宁愿高价出卖,输出外国。 

到处看到生产渐渐萎缩,最后627个工厂一个跟着一个完全停止了工作。” 

由此可见,季米里亚捷夫不仅在科学研究上有热心,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也有 

很高的参与愿望。 

     季米里亚捷夫早期崇拜两个人物,一是加里波的,一是达尔文,他都为 

此写过论文。在他看来,军人的武功和科学家的发明,是没有什么深刻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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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二人,在其各自的活动范围内根本上都是受同一思想所鼓舞的,即都 

是帮助人类解除教会主义锁链。对于他,这二人都是具有高尚道德、毫不顾 

惜一己利益的规范人物。他自己在其《达尔文及其学说》的再版序言中写道: 

     19世纪,时常有人谴责什么道德堕落,理论沦亡,——现在,好像为了 

回答这种无理的谴责,欧洲东西两端各有一人在相隔不多的日子,先后进入 

坟墓去了,——两个属于极端相反的人类活动范围的人:行动家和思想家, 

英雄和圣哲,加里波的和达尔文,这两个崇高而质朴象古代英雄一般的人物, 

就其活动范围说是如此差异的,就其内心思想说又是如此相同的:二者都是 

战士,都为同一思想服务,即都要解除人类身上的锁链;二者又都以身作则, 

传播崇高的教训,即是说:惟有高尚道德,惟有不顾私利为那个思想服务, 

才能保证最后的成功。 

     好久以后,到他晚年时候,他又将加里波的和达尔文二人姓名并排起来, 

再说道: 

     当达尔文和加里波的两人逝世的时候,我会从两人逝世日子相隔很近这 

一点,将两人相提并论,以致引起好多惊讶。当时我是以两人的这个共同点 

为根据的,即二者都是为自由而斗争,一个为了思想自由,一个为了生活自 

由;二者又都是反对同一敌人,立足在人民无知之上的教会主义。 

     罢课学生,加里波的的热烈崇拜者,达尔文主义的诚心拥护者,——这 

便是季米里亚捷夫在大学读书那几年充分表现出来的社会政治面貌。 



                              三、第一次出国 



     1867年末和1868年初,圣彼德堡举行自然学家和医生的第一次全俄大 

会。1868年1月5日,在大会的植物学小组会议上,季米里亚捷夫宣读了他 

的第一篇科学研究报告。报告名为《研究树叶的空气营养所用的仪器以及对 

于此种研究人工照光法的应用》。 

     季米里亚捷夫在此报告开始了他的惊人的科学实验研究,其目的在于发 

现“绿叶秘密”,即研究空气中的碳酸气在日光能影响之下怎样分解,其中 

碳又怎样被叶绿素颗粒所吸收。为了研究自然学上的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他 

获得世界的声誉,从此以后他再也未曾有一时期停止这个研究。 

     碳酸气分解及其中的碳被植物绿色部分所吸收,于是植物之中造成了糖 

类、脂肪类、蛋白质类的有机物质。动物和人类便是以这些有机物质为食料 

的。这些有机物质系由植物采取空气中、水中、矿盐中几种成分造成,即由 

无机物质所造成。 

     由此可见,植物中的叶绿素颗粒,能利用那照射到植物上面的日光能的, 

 “乃是一种器官,一种实验室,其中制造着有机物质,以供应全部动植物界 

之需要。叶绿素吸收来的日光都消耗于这个工作之中,即都用来分解碳酸气 

和造成有机物质,以此成为化学能而储藏起来。我们需要食物或燃料时,便 

可使用这个储藏”。所以,叶绿素颗粒乃是“一切有机运动,一切称为生命 

的事物之出发点”。 

     在绿叶实验室中进行的过程,乃是我们的生命之必需的条件;而有机生 

命的根源则是日光。为了发挥那关于生物和日光相联系的唯物论学说,季米 

里亚捷夫于是尽一切力量去研究叶绿素的生命机能,去研究那种极重要的现 

象。无此现象,则一切生物世界之存在就是不可能的。他在俄国科学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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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大会上说: 

     研究这个现象的化学条件和物理条件,确定那间接或直接参加此过程的 

 日光的成分,观察这些成分在植物中的变化以至消失,即化为内功,确定作 

用力和造成的内功之间的关系,——以上便是我们的光耀的但还遥远的课 

题。生理学家的一切力量都须用来共同解决这个课题。 

     季米里亚捷夫这第一个报告已经引起科学界的注意了。人们纷纷议论这 

个报告。就在那一年,1868年,他被送往外国留学。 

     他选定当时成立不久的一门科学,植物生理学,为他专门研究的对象。 

他十分明了,自己出国留学为的是要完成那些任务。他的大学导师柏克托夫 

此时是数理学院院长,仍旧同以前一般关心这位天才学生的工作,要在他动 

身出国之前,给他一个训令,关于他留学目的的、但要他自己起草这个训令。 

     季米里亚捷夫果真起草这个训令了,柏克托夫不过在训令后面签了姓 

名。训令中说:“季米里亚捷夫奉派到外国去,是为了留学,为了研究植物 

生理学和植物解剖学,以备回国担任教授”。又说:“根据季米里亚捷夫的 

著作,显然可见他专攻营养生理学,尤其树叶营养以及日光对此机能的影响, 

因此,可以劝告他延长他的研究,在他选定的方向上”。 

     这位青年科学家准备出国时,并未忘记他留学的双重目的。训令中继续 

说:“……他一面从事独立的工作和修毕选定的专门学业,一面还须设法获 

取教授所必需知道的事情,以便指导学生研究这门科学的全部范围,并进行 

初步的实践工作。为此目的,他必须努力学得最好的教授方法,最新的显微 

镜实验方法,以便证明最重要的生理学实验,等等”。 

     季米里亚捷夫预先仔细考虑过:他应当进哪几所大学,应当在什么人指 

导之下做工作,等等,特别值得注意的,就是在这个训令中,他第一次发挥 

了关于植物生理学和农学之间有密切联系的思想,——以后,他时常重复这 

个思想,他不止一次指出植物生理学知识对于合理的农学是如何重要。 

     具有确定的目的,明白自己应当完成的任务,清楚知道西方科学界现状, 

——这一切预先决定了这位二十五岁青年科学家第一次出国留学的成功。以 

前,在圣彼得堡大学时,他能够找到一些最好的导师,例如他能进入门捷列 

夫的实验室;同样,在新环境中,在德国和法国,他也能够在当时最伟大的 

科学家指导之下做工作。 

     在化学家本生和柏特罗的有名的实验室中,季米里亚捷夫进行他的研 

究;为了准备他的硕士论文《绿叶素之光谱的分析》。他在外国又曾从学于 

有名的物理学家启尔赫夫 (G。R。Kirchhoff)、植物学家霍甫迈斯特 

 (W。Hofmeister)、生理学家柏尔纳(C。Bernard)等。 

     对于植物生理学家季米里亚捷夫特别重要的,是他在巴黎在布森戈 

 (J。B。Boussingault)指导之下做工作。布森戈是农业化学的创立者之一, 

他的无数的研究都是为仔细考察植物的需要的。他的一切著作有一个共同 

点,即:“要求直接的生理学实验”,主张必需“向植物自身提出问题”, 

而从她得到直接的答复。布森戈以其生理学的实验解释了植物营养和发展的 

条件,他以此对于农业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他在农学方面,正如拉瓦 

锡耶在化学方面一般”。季米里亚捷夫自己说,他“从布森戈学得了他要学 

的一切”。 

     季米里亚捷夫对于化学、物理学、植物生理学有极浓厚的兴趣,又密切 

注意前进的科学思想之发展,以此能熟悉欧洲在自然学方面一切根本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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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以上列举的伟大科学家,他们的姓名和活动是与十九世纪自然学的繁盛 

发展不可分离地联系着的;季米里亚捷夫能够直接从学于他们,对于他自己 

是很重要的事情。但他的兴趣并不以此为限。在留学时期及回国以后,历史 

和哲学、艺术和文学,也是他密切注意的对象。这一点,可以从他的一切著 

作、演说、讲义、论文、小册子、回忆录以及科学研究报告,最明显地看出 

来,因为在这些著作之中,他并非以狭隘的专门家身份说法,而是以和谐发 

展的多方面通达的学者身份说法。 



                               四、教授生活 



     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先后几十年中间,克里孟特·阿加狄也维奇·季米 

里亚捷夫的姓名是莫斯科大学生最敬爱的几个姓名之一。在我们看来,这个 

姓名乃是几十年间俄国高等学校所产生和发展的一切最好的事物之象征。 

     季米里亚捷夫在彼特罗夫农学院 (1923年改名为“季米里亚捷夫农学 

院”)和莫斯科大学两个地方当了四十多年的教授。在这期间内,他将他丰 

富的知识的一部分传授给几千几万的大学生。这是很重要的事实,但绝不能 

据此概括季米里亚捷夫的成就。在俄国教育史上,他的大学教授工作有更多 

更重要的意义。 

     季米里亚捷夫初到彼特罗夫农学院时,是植物学讲师。那时是1870年秋 

季,他刚从外国回来以后。次年,他被选为本学院“非常任教授”。即比正 

式教授稍低一级的。1875年,他的博士论文《论植物吸取光》发表出来,使 

他更加驰名于科学界了。1877年,他被选为本学院正式教授,以及莫斯科大 

学教授。彼特罗夫学院特为他设立一个“植物生理解剖学讲座”,这是俄国 

第一次设立的讲座。 

     这位青年教授一开始工作,便迅速获得学生的信任和同情。这点从彼特 

罗夫学院一个高才生的有趣的回忆看得出来。这个高才生就是柯罗伦科,后 

来成了有名的作家。 

     柯罗伦科在他的 《当代名人传》书中,如此形容他的先生季米里亚捷夫 

的仪表及与学生的关系: 

     他瘦而长,头发是金黄色,有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年纪还轻,举动活泼 

而刚强,各方面都有一种特殊的优雅情态。……他说话时,起初是不很流畅 

的,有时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可是到了兴奋起来时候,尤其当他讲解植物生 

理学时,说话技巧上的一切缺点便完全消失,他完全能吸引听众。……季米 

里亚捷夫身上有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学生同他亲近,虽然他课余同学生谈 

话时,常常为了“非常专门”的问题而与学生发生争论。我们觉得,我们关 

心的问题,他也关心。此外,从他的刚强的言辞中也可听出来他对于科学和 

文化的热烈的忠诚。他保卫科学与文化以抵御当时在我们中间流行的所谓“返 

朴归真”浪潮。这个忠诚含有崇高的真意,引起青年人敬重。同时,我们也 

确信,督学的警察行经引起他气愤,不减于我们。 

     柯罗伦科终身敬爱季米里亚捷夫。在他的美丽而有力的短篇小说 《两方 

面》中非常生动而光耀地写出的伊志波尔斯基教授,就是以季米里亚捷夫为 

原型的。那篇小说说起伊志波尔斯基的优雅而富有表情的面貌,说起他的眼 

睛,——“哲人和婴孩的眼睛”,“从中不断地射出他特有的生动而闪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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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其中“除了思想,还含蓄着迷人的差不多小孩子一般的天真情态”。 

那篇小说又特别指出:“当伊志波尔斯基说到他特别关心的问题时,他的言 

辞变成美丽的而且流畅的,他找到一些表现形式,用二三句话便把这个专门 

问题同广泛的一般的思想领域联结起来”。那篇小说写的已经不是季米里亚 

捷夫的仪表了,它还写他的内心生活。柯罗伦科非常生动地描写先生和学生 

之间的一次争论。为了更加显出这位科学家的可爱姿态起见,我们再摘录柯 

罗伦科小说中的一段话: 

      “是的,……教授,我们也是重视科学的”,克勒士托夫对准伊志波尔 

斯基用他的有点粗暴的真诚的声音说。“但我们没有忘记,当知识分子在上 

面晒太阳的时候,某处黑暗深坑底下有人类痛苦挣扎着。……所以,涅克拉 

索夫说得好:在此情形下,我们才能致力于艺术、科学,……” 

     伊志波尔斯基教授做了一个急剧的动作,好像反驳,但他忽然镇定下来, 

看了一下表,说道:“……先生们,……时间到了,我们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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