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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紫金堂 by 尼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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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8 章
   金世陵坐在院内的木制长椅上,一边在嘴里嚼着巧克力糖,一边仰头望天。
  重庆的雾季已然趋近结束,随着气温的升高,天空开始长久的一碧如洗起来,太阳煌煌的挂在头顶,金光万丈,刺的他眯起了眼睛。
  这不是好现象。
  晴朗的天气,非常适宜日军飞机对重庆进行轰炸。
  短暂的安宁结束了。
  一只黄毛黑嘴的小狗蹲在他面前,因见他又将一块巧克力送入口中,便挤眉弄眼的哼唧起来,希图得一点残余进嘴。不过它不晓得这巧克力糖乃是香港皇家糖果公司出品,在这战时的重庆,那真是珍贵异常,无论如何也进不到它这狗嘴里的。
  金世陵坐的厌倦了,起身走到院大门旁的门房处,问里面的听差:“外面挂球了吗?”
  听差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答道:“没挂呢,这个时候没来,大概今天都不能来了。”
  原来战时重庆,各地人口聚集区的高处都会立起一根木竿,一旦有日军飞机来袭,就会挂起红球以示警报。赵家现在基本就是门前冷落车马稀,门房里的听差无所事事,主要的任务就改为每隔一小时走出大门,踮着脚望向远方的木竿,一旦挂球,便飞跑进楼去通报。
  金世陵双手插进裤兜,在院门口来回走了几趟,最终下定决心似的下令道:“让人备马,趁着今天没有轰炸,我得出去遛两圈!”
  听差答应而去,不一会儿,便有两名勤务兵牵着三匹马走过来。金世陵挑了匹菊花青,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那马便打了个响鼻,颠着四个大蹄子小跑出去了。
  因这几天日军进行疲劳轰炸,导致金世陵不得不长久的滞留在防空洞内,他是被憋的狠了,所以一旦到了山路上,便快马加鞭的疾驰起来,一口气便跑出去五六里地。正是得意痛快之时,忽然殿后的一名勤务兵惊声高叫起来:“陵少爷,挂球了!”
  金世陵立刻回头望去,只见远远的木竿之上,不知何时升起一只红球,这说明日军的飞机已然逼近重庆郊区了!
  他有点慌神:“附近有没有防空洞?我们马上找地方躲一躲!”
  勤务兵转头四顾,忽然用鞭子一指前方:“陵少爷,沿着这条路往前左拐有一片公馆,公馆下面都会有私家防空洞的,我们去借地方躲一躲吧!”
  金世陵深以为然,刚要答言,却听另一名勤务兵“哎呀”了一声:“又挂了一只了!”
  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了,三人都吓的魂飞魄散,挥鞭策马向前一路狂奔,左拐之后,果然见到一幢白楼,门口有名听差,还在探头探脑的向外望。金世陵见了,翻身下马跑过去:“劳驾,我们一时无处可躲,借贵府的防空洞避一避好吗?”
  那听差听是这桩事,当即答应下来:“快往里进吧,往楼边的小铁门那儿跑!我们家的洞子宽敞的很,你先生尽管去。”
  金世陵匆匆谢过,带着两名勤务兵拔腿向前跑去。此时空中警报声大作,那听差终于结束了望风工作,也转身随着这三名来客狂奔到了防空洞口。只见这防空洞铁门陷于地下,高不过一米多,上方与地面齐平;三人开门弯腰进去,向下又走过几十级台阶,因两旁墙壁上有电灯照明,所以一路走下,毫不为难。走尽台阶,便是一小片平地,就如一般公寓的前厅一样,不但墙壁刷的雪白,而且靠墙还摆了一溜长沙发。而长沙发对面的墙上开了一扇房门,显然门后还别有洞天。
  金世陵在这小方厅内站了,气喘吁吁的对着那听差笑道:“多谢多谢。贵府的防空洞果然是好得很。”
  那听差答道:“你先生坐着歇歇吧。这防空洞是我家二爷设计建造的,不是吹牛,这歌乐山中的公馆里,洞子中安换气系统的人家很多,可是我们这儿的这套设备,重庆市面上就绝见不到。”
  金世陵抽了抽鼻子,发现空气中的确没有那种潮湿发霉的气息,刚要出言附和两句,忽然对面的那扇房门被人从里推开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世陵贤弟,欢迎。”
  金世陵瞪大眼睛惊道:“你?”
  桂如雪靠着门框,忽然笑了一下:“在外面一时找不到地方躲轰炸了?这真是巧啊!”
  金世陵只震惊了那么一瞬,随即就又恢复了镇定:“是啊,巧死了!”
  桂如雪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这里有点真正的咖啡,世陵贤弟来喝一点吧!”
  金世陵犹豫了片刻,迈步随他进门而去。
  从桂二公馆防空洞的布局来看,桂如雪这人如果不去经商,或许也可能成为一名很像样的建筑师。洞内的布置处处都是合理完美的,而据主人说来,这防空洞唯一的缺点就是地势有问题,不是很适宜排水。不过因上下水系统已然很完善,所以洞内似乎也无水可排。
  桂如雪将防空洞分成了若干房间,其中各有职能。此刻他将金世陵引入了一间起居室之内,这室内灯光明亮,家具也是一应俱全。沙发前的茶几上,又摆了一套瓷杯同一只咖啡壶。显然桂如雪在这防空洞内,生活的还颇为写意。
  桂如雪先让金世陵坐了,然后倒了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现在真是什么都能对付,连咖啡都有代用品了。”
  金世陵端起杯子嗅了嗅:“那代用品到底是什么东西制的?喝起来还真有点像咖啡。”
  桂如雪思索了一番:“好像是一种什么植物的种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金世陵放下杯子转向他:“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生病了?”
  桂如雪望着那杯咖啡:“多谢关心,我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金世陵点点头:“那我相信!所谓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么!”
  桂如雪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世陵,你现在,还打算杀我吗?”
  金世陵用力把手抽了出来:“能杀就杀,尽力而为——你看我干什么?我开玩笑的!”
  桂如雪充耳不闻似的凝视着金世陵,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世陵……这么久不见了,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金世陵把脸扭开,同时又向一旁挪了挪:“桂二,你算了吧!我当年是傻,可也没有一直傻到底的道理。”
  桂如雪自觉着有些心跳加速。他对金世陵的确是有欲望的,不过这欲望似乎来的过于汹涌了,简直让他的行为濒临失控。
  他先前不这样,都是吗啡做的祟。可他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一点,却是无能为力。
  “世陵……”他恍惚起来:“我是真喜欢你……只是这话……不好对人说……”
  金世陵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桂如雪——他发现,同他记忆中的那个形象相比,这人已经发生了大变化。
  他十七岁那年所遇到的桂如雪,乃是个动人而又带着点神秘性的漂亮青年。而如今那个桂如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剩下的只是一具衰弱而病态的躯体,并且躯体内附着个最阴险恶毒的灵魂。
  金世陵忽然觉得很好笑,自己就被这么个家伙白玩了四年,然后又被害得家破人亡。不是自己傻,傻也没有那么傻——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桂如雪见金世陵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半晌都是一言不发,便站起来走近一步,抬手想要去搂他的腰:“世陵……”
  金世陵向后退了一步,忽然笑了一声:“我又没有拿枪逼着你,你说这些情话干什么?”
  他这个反应显然是出乎了桂如雪的意料:“世陵……我并非是要用这种话来取悦你。”
  金世陵歪着脑袋望了他,神情是一种没心没肺的俏皮:“你以为你这种话,能够取悦我吗?”
  桂如雪沉默下来,直盯着金世陵。而金世陵似乎是满不在乎,向后靠了一张桌子的边沿,向桂如雪针锋相对的回看过去。
  桂如雪觉着有点心乱。
  他的心是任性的,而身体更是挣脱了心的控制。心思方起,身体已然提前动作起来。上前一步,他猛然将金世陵拦腰抱起扔到了桌子上。
  金世陵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挣扎着坐起来想要跳下地去,可是桂如雪紧贴着桌子站定了,又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了自己:“世陵……”
  金世陵咬牙运足了力气,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的力道十足,桂如雪一声没吭,咕咚一声就坐在了地面上,随即他一手按住了胸口,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只要是打足了吗啡,他就不畏惧任何痛楚。
  此时金世陵已经跳下桌子,见桂如雪挨了这样重的窝心脚,表现的却是若无其事,就暗暗的有些慌张,脸上却不显露出来:“桂兄,你现在还是放尊重些为好。就算是个表子,也有从良的时候。何况我并没有承认我是个表子,对不对?”
  桂如雪揉了揉胸前的痛处,然后微笑起来:“世陵,宝贝,好,好,你不是表子,我是。我是表子还不成吗?过来,让我抱抱。”说到这里他又向金世陵逼近:“你恨我干什么?我对你不好?哦,对了,我打伤过你……可是世陵,你要知道,我纵是对你不好了,那也是为了你好!”
  金世陵听到这里,忽然觉着桂如雪有点不对劲儿,言谈举止之间,都隐隐透着点疯狂的意味,好像精神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他紧张戒备起来。而桂如雪目光炯炯的向他伸出一只手:“来,世陵,其实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过来,我抱着你,你杀了我,剐了我吧!”
  金世陵脑筋一转,忽然展颜而笑,抬起一只手放在桂如雪手中:“桂二,我说我不会杀你,你信不信?”
  桂如雪微笑起来,然而笑的又悲哀又疲惫:“我不信。”
  金世陵用指尖在桂如雪的掌心轻轻划了一下:“你不信,我信!我愿你长命百岁,不得善终!”
  桂如雪松松的握住了他的手:“这样狠毒?不,你做不出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金世陵把目光射向斜前方,做冥思状:“是么?或许你说的对,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不知道,你知道么?”
  桂如雪很笃定的点点头:“我是旁观者,我当然知道!”
  金世陵听到“旁观者”三字,若有所感的一笑:“你若是旁观者,那我这些年唱的,就是独角戏了。”
  桂如雪渐渐握紧了金世陵的手,而后趁其不备,将他用力拽到了自己怀里:“那我们就再合作一次吧!”
  
  在性事上,金世陵永远受着桂如雪的压迫。
  桂如雪说他是个尤物,碰那儿都能发情。其实这评价是很有局限性的——真正能让他随时发情的,其实也就只有桂如雪一个。
  他被桂如雪按在了沙发中,头脑发热,身体发软。而桂如雪一手托住他的后脑,用力吻住了他的嘴唇;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裤子,随即探入他的双腿之间摩娑揉搓起来。
  金世陵自动的张开双腿,其实他很喜欢这种被人摆弄操纵的感觉,暂时在放浪蹂躏中居于弱小,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起居室内没有床,桂如雪只好将金世陵抱到了桌子上,然后将他的双腿分开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缓缓顶入的时候,他发现金世陵的身体显然是一直被使用着的。
  那使用者的身份不得而知,而桂如雪开动脑筋,一瞬间就想到了金世陵的那位干爹赵将军。
  他提了一口气,将金世陵的大腿紧紧的按在了自己身前,然后用力一顶!
  被性器尽根插入的刺激让金世陵惊叫了一声,双手胡乱抓住桌沿,他全身心的没顶于不安和兴奋之中了。
  
  事毕之后,金世陵动作麻利的整理好了周身衣饰,然后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觉得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端着杯温咖啡,他一边喝一边问道:“你如今都在做些什么生意?”
  桂如雪累的眼前发黑:“重庆缺什么,我就买卖什么!”
  金世陵瞥了他一眼:“吹牛!重庆缺少高射炮,你也做军火买卖吗?”
  桂如雪无力同他抬杠,所以只笑了笑:“当然不能。轻工业品罢了。”
  金世陵想了想,忽然问道:“那个温九呢?记得我刚搬来歌乐山时,仿佛是远远见过他一面。”
  “他还是老样子,和我差不多。”
  “你们是好朋友?”
  “算是吧!”
  “钱季琛和陆选仁跟着汪兆铭去了上海,桂如冰那个混蛋现在没那么得意了吧?”
  桂如雪看了他一眼:“你动不了他。我知道你的干爹是赵将军,可是赵将军的名号不过是张空头支票罢了。”
  金世陵没有回答。他知道赵将军的确是张空头支票,可是帐户还在;况且他也没打算在赵将军这一棵树上吊死。桂如冰、桂如雪这两个人,他一个也舍不得杀——死亡永远是最简单的惩罚,简单到了一了百了的程度,简直让人感到无趣之极!
  
  傍晚时分,绿球挂起,平安无事了。
  金世陵带着勤务兵们回了赵公馆。赵将军正为他急的半死,见他全须全羽的回来了,当即在庆幸之余,恨的又给了他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正要发表批评之时,忽然家中听差跑过来,禀报说张小山司令打来了长途电话,赵将军听了,只得暂停教子,回房接电话去了。
 
                  
 第 39 章
   温孝存押着那十辆卡车,回来了。
  与他同车回来的,还有一位新结识的朋友。该朋友姓杜名文仲,是香港一家五金行在仰光的代表。温孝存从他那里购入了三大箱螺丝钉后,三言两语的就同他攀下了交情。
  温孝存这人有个特点,就是尽管出身与学识都低微的不堪一提,然而偏偏风采过人,纵是衣着寒酸潦草之时,瞧着也是个破了产的大银行家。一个游击商人平白无故的能生出这么个斯文富贵的模样,其原因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总而言之,杜文仲先前对温孝存这个名字是闻所未闻,然而和他做了三箱螺丝钉的小买卖之后,也同当年之张小山一样,险些为其倾倒。正好他这一阵子也想要去重庆看看五金材料的市场行情,所以便同温孝存一路同行了。
  温孝存是个力图求稳的人,这一趟带回去的货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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