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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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好了，知错就行了，自己去找席卑大都护报道，就说我说的，你现在回镇北军去当一名普通兵士。至于你还能不能再被任命成军官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麦仲肥背着手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老师，弟子这就去说完麦鸟给麦仲肥躬身施礼后，慢慢向监狱外面走去。
看着麦鸟远去的身影，麦仲肥突然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象前世自己痛恨的那些官僚呢？因为是某个高官的亲属或者本身就是高官犯罪后只是免去某某职务开除。籍。就草草了事了，这就是所谓结束他的政治生命。可人依然是活蹦乱跳的。
如果是普通人犯了相同的罪。又没有那所谓的政治生命这层铠甲的保护，其结果只能是死尸一具。就像现在的麦鸟，如果是一个普通校尉做出这事情来，麦仲肥绝对会杀掉这个校尉来平民愤。可麦鸟因为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只是受了一百皮鞭关押十天录夺职务就算处罚完了。自己算不算以权谋私？想到这里麦仲肥不由地暗自叹了一声。
转头问黑猛“猛子，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麦鸟这小兔崽子了？”
黑猛摇头道“我不知道，主人你做什么都应该是对的。黑猛没当过官。也不知道当官是什么感觉，不过黑猛听过汉人的一句话叫：官官相护。”
麦仲肥一笑，没在说话，慢慢向牢房外走去。暗自想“当官，当官好啊！法家是以律法来约束，道家是以个人的自我修养来约束，而儒家却是以君君、臣臣、父父、乎乎的等级来约束。”
这三种约束方法里道家的太理想化，完全忽视了人的**。而法家的虽然比较科学，但如果缺失了监督就会演变成为一言堂，法也就不再是法而是一条被人为操纵的枷锁。
至于儒家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想法。等级岂能作为约束的手段。民怕官而不敢言小官怕大官不能言。大官怕皇帝慎言谨行。到头来决策之人耳边听到的就是祖国江山一片好。不是小好是大好的阿谀之词。而且民想当官，来欺压其他的民小官想当大官来勒索其他官。大官呢？稳定自己的既得利益是首要的，于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等级约束唯一的好处就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最高统治者的地位那是不能动摇的，动摇这个位置就是叛逆、是谋反，是逆天行事。
麦仲肥想到这里，不觉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自己前世作为草根时也曾热血沸腾，看不惯贪官污吏横行。可到了这些界，自己一步一步爬到这高官行列里，自己所做的竟然与当初深恶痛绝的那些人基本一样，任人为亲、地方保护主义。拉帮结派，甚至弄出个政教一体的**地区，这不由地让麦仲肥开始思索这国人的传统教育到底给人们灌输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了。
信步走出阴暗的牢房，正午的阳光分外刺眼，光明与黑暗这截然不同却又相生相伴的两个世界，在这一刻给麦仲肥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167章战场放在别人的地盘才正确
云宗皇帝在麦仲肥陪同下参观了漠南的基础建设和农牧膛及继，以及工业化、商业化的进程。对于漠南立足农牧发展工商的模式给于了充分肯定。
隋末初唐的政治体制并不是儒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实际是儒、道、法三家并行的体制。商人在这个时代不但不被人轻视反而和士子有相同的机会做官，而正是这些认为自己读了圣贤书的士子才看不起这些商人出身与之争名额的人。
这商人为官最早的就是吕不韦，唐朝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武则天她爹”荆州都督应国公武士携。武士著。名信字士著。本是太原府最大的木材商人，后结识李渊、李世民父子后，认为这对父子有成就大业的可能，于走进行投资。后干脆与李家父子一起起事。建唐后先后担任扬州长史，和利州、荆州都督等地方军政长官。
尤其是在利州和荆州期间政绩最突出。只因这两州的门阀豪强势力之猖檄，可以说有着朝廷政令不出三里的尴尬局面。这些历史悠久的门阀豪强，所编织成的巨大关系网。让任何官员都头疼。武士酱到任后或拉拢、或收买，商场战术结合权术分化瓦解掉一些门阀豪强的联盟后。又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制造事端。让他们之间互相死掐，之后才由他出面对于死硬人物坚决镇压，又加上当时太宗皇帝也加大了对门阀的打压力度这股春风，武士酱更是放手施为，短短几年功夫，许多从汉朝时期就存在的门阀势力销声匿迹。之后他更是利用荆州这个鄂中南重要的中心枢纽的地理位置鼓励农桑。大兴商业成为官商一体的典范，麦仲肥学习的榜样。
由武士横的发家史可以看出初唐的商业化是完全正规的政府化运作机制，也正是初唐这种商业运作机制才给了李隆基的“开元盛世”坚厚的基础，众人只看到开元时期万国来朝的盛况，却忽视了万国来朝的根本正是当初的全球化商业运作的结果。早年的李隆基也是一心效法唐太宗更是推崇道家的黄老之术。他任命的三个承相里姚崇信道、张九龄信法、策臻信儒格局基本和唐太宗时期相类似。更是重视商业流通的重要性，比如杜牧诗句里所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就描述了当时的道路之畅通，要知道那时候可没泡沫箱，萏枝又只有五天的保鲜期。更是多次出兵平定侵扰丝绸之路的各个地方势力，保证商道的通畅。
随着倦政后开始重用儒生来治国。这种全球化商业运作被逐渐冷落。丝绸之路被吐蕃掐断，海上丝绸之路也人为地开始设置障碍，各条商路逐渐闭塞，闭关锁国已经初显端倪，商人的地位开始逐渐低下。一直到偏居一隅的宋朝时除了海路外，陆路商道完全闭绝，为了增加政府财政收入中国才被迫进入到全面海上贸易时代。
太宗皇帝一行在漠南一直住了半月有余，该玩的、该吃的、该看的都已经见识到后，心满意足的太宗皇帝与麦仲肥话别，打算回长安去了。
临行前太宗皇帝特意把麦仲肥叫进御帐单独谈话。“联来此之前。已经和你大师兄李淳风谈过了。李淳风提到了关于武姓乱唐屠我子孙的谶语。你想来也知道此事，为何从不与联说起？”
“陛下，非是小臣敢于欺瞒陛下，此事即已知道为武姓所为其实处理起来很简单。陛下根本用不着大动干戈的。”麦仲肥躬身施礼道。
“你且说说，如何简单？”太宗皇帝脸色不好看，但依然很沉稳。也是，谁愿意知道自己死后，自己的子孙被别人屠戮呢。
“此事陛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视为未雨绸缪。之后再这样这样。何愁此人不除？”麦仲肥在太宗皇帝耳边低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计谋。
太宗皇帝听完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眯着眼睛，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击，思索良久后，看着麦仲肥道“此计倒是可行，也免去了风声鹤唳之嫌只是这人选上”太宗皇帝看了看麦仲肥后又说道“你且下去休息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联知，如若再有人知你当知道如何结果。”
小臣明白，陛下敬请放心！小臣是陛下您看着长大的，何曾是个。多嘴之人？小臣告退！”麦仲肥躬身施礼后退出毡房。
两日后太宗皇帝一行，在镇北军护送下，浩浩荡荡渡过黄河开往夏州。经夏州转回长安。麦仲肥领着漠南大小官员，一直送到黄河渡口。太宗皇帝临行拼命一内侍把一个密封严密的锦盒送与麦仲肥，并要求麦仲肥妥善保管。
等麦仲肥回到受降城官邸后。来到密室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封密诏。麦仲肥看过后，嘴角不由得带上一丝冷笑低声道“则天女皇，你的女皇之位还有的做，不过不是在中原做了。贫道也不能逆天行事，集道一定会保证你有个女皇位置的。”
七月底长安传来
小帝行平安到法的消且。八月中旬中书省行女到达淡葡灭城。太宗皇帝对镇北都护府麦仲肥大都护在漠南的成绩表示肯定，并嘉奖麦仲肥清远县公爵位，食邑再加二百。现在麦仲肥是麦公爵了。同时也传出中书令马周回到长安就病到了的消息。黄河航运的事情由麦仲肥的老相识已经升为工部尚书的阎立德负责筹划。
而马周于次年春病逝，享年四十八岁。这是初唐时期寒门士子中位置最高的一人。期间太宗皇帝亲自上门探病，并为马周亲自熬药。马周死后大宗皇帝黯然垂泪，为他举行了郝格很高的国葬 并特别把马周的遗体陪葬在自己的皇陵，这也是唯一一个寒门之人陪葬昭陵的人物。又一个壮年名臣化为飞灰，这对已经五十一岁的太宗皇帝打击不他开始感觉到死亡的威胁，频繁地出入大唐医学院和青羊观，希望能够找到延长自己的生命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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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一片繁忙。自从太宗皇帝一行走后，参天可汗大道正式开始修建。有了国库的支持，麦仲肥根本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可是国家工程。参与施工可是有钱赚的。何况麦大都护虽然抠门却并不贪污，将道路工程分段包干，根据部落大小分包长度不等的区间，只要工程质量合格，根本不用担心会出现拖欠工程款的事情，而且工程进度快还有奖赏当然这是建立在质量合格的基础上。
但一旦被检查出不合格，这段工程的款项是一个子也没有，相反还要赔偿所有的材料费和误工费。你想掉屁股跑？门都没有，道德军可不是吃素的，抄家乃至灭门都是被明令允许的，不怕死你就偷工减料。因为整个工程的监理单位就是麦仲肥亲自坐镇指挥的道德军。
在道德军这种暴力权关坐镇下的工程仍然难免出现偷工减料的事情。在惜乙部落承包的地段出现明显的基土不实的情况，麦仲肥下令全部返工，费用由惜乙族长承担。这个惜乙族长一看钱没赚到反而还耍自己去倒贴，可就不干了，带着部族想撂挑子。
他这样做可就触到麦仲肥的底线了。一声令下，在五千镇北军配合下。一千道德军把惜乙部族围的的水泄不通，惜乙族长被生擒到麦仲肥面前。麦仲职命令在那段存在质量问题的道路边上竖起绞刑架，把所有承包道路修筑的族长叫来，当着他们的面把惜乙族长吊死在路边，同时吩咐道德军去惜乙部族聚居地把这个族长的财产充公，用作返工的资金。令道德军将惜乙部族留在聚居的的部民全部移往砌州城。而惜乙部族在工地上的人在道德军监视下进行返工，完成后取消惜乙部族的名称移入砌州城。
有罚就有奖。古力部族承包的地段，提前完成所分配的工程量，而且质量完全合格，麦仲肥大笔一挥。所有工程款项一次付清，同时因为古力部族提拼了三天完工，在工程款总数基础上单独奖励古力部族族长百分之三的进度奖金。并再次集合所有族长到现场观摩。
看着好几牛车的铜钱，古力部族族长的白胡子都笑开了花。在众族长羡慕、嫉妒的注视下，古力部族族长强烈要求再要承包一段。麦仲肥慨然答应并说“只要你们完成的快又好，本大都护这里有的钱，就看你们想不想要。”
其他部族的族长看着这两个，鲜明的对比，哪里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干？各部落族长回到自己的地段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自己的亲信去检查工程质量，他们可不想象惜乙族长那样被吊在路边当路标。
在陆续完工的地照里麦仲肥也不为己甚，存在一些小的瑕疵的命令修补完成后一样结算程款，存在瑕疵的工段即使是提前完成也不会有奖金。而完成的又快又好的，不止得到了全部工程款而且还有伤到发不等的奖励。
尝到甜头的各部族开始注重起质量和速度，随着他们的熟练程度的提高，麦仲肥感到有点不太妙了。工程进度越来越快，而且很不容易挑出毛病来，这奖金哗哗的外流。
好在很快受降城北到白道川山谷这段道路修完后，第一次寒潮也降临到漠南草原。工程因为冬季的到来暂时停工。
坐在自己温暖的官邸里的麦仲肥一想到那流出去的大量奖金就肉疼。工程款是预算内开支。而这奖金可是预算外开支啊！怎么想个办法把这预算外开支再赚回来呢？
要说草原上什么物品消耗最大，那就是肉食、茶叶、白酒了。肉食那不用说。茶叶草原不产茶，茶叶都是外面运进来的。白酒可以生产。目前西凤的酒价高不说，还经常断货。这草原上普通人喝的酒大至分为两种一种是自酿的奶酒，另一种就是灵州、胜州、夏州等地小酒坊生产的半蒸馏酒。为什么是半蒸熘酒呢？主要是他们不得其法，热溜器不密实所以众此小酒坊里生产的白酒多数都只有型“几…十来度，酒精含量不高，且浪费原料。
在麦仲肥记忆里后世有种麸曲制酒法，这方法发酵时间较短，生产成本低，为多数酒厂采用，此种类型的酒产量最大，低端市场的酒大部分都是这种酒，以大众为消费对象。
麦仲肥有自己的实验室，提取曲霉菌和酒母这些方法麦仲肥也都知道。而且生产这种低档白酒的原料也十分方便，高梁、大麦；甘薯干、甚至高粱糠、米糠、麸皮、甘薯头等。均可作为代用原料。橡子、杜梨、金樱子等这些野果，也可作为代用原料。
麦仲肥当初指示西凤走高端路线。一来那时候高度白酒是稀罕物，：来定性宫廷御用的，同时也给自己留出低档这一空间好自己发展。
如今在这草原上正好进行。随着漠南相继发现几处煤田后，煤炭的使用已经在漠南很普及，这样发酵暖房和蒸馏的问题也就不成问题。而且麦仲肥这次不只是建个酒作坊，而是想建个大酒厂，参天可汗道落成后，这酒厂的酒可就不只是漠南一地。连漠北也被麦仲肥计算在内了。
麦仲肥本着有钱大家赚的原则，把漠南的头脑们集中起来，商讨建设一个大酒厂的提议，众人跟随麦仲肥这么多年，都没少积攒下家底，甚至私下有人提出口号：跟着麦大人，顾了大家，顾小家。众人自是毫无异议。
接下来就走出资问题，麦仲肥的师兄弟们也都算在其中，甚至麦天、麦海等人也要求出资，不过他们的资金却走向麦仲肥打借条借来的。至于席君买、普耶、黄飞鸿等人自然是积极入股。
这酿酒没好水可不行，而好水又多在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