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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汉末卫公子-第247部分

小说: 汉末卫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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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城之令,曹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乱世以人为本,谁又不知。但毕竟徐州被陶谦经营太久,而民风彪悍,曹操一个外来户,又是侵略者,很难真正有效的统御下来。
    而加上北面,袁绍,卫宁各自积蓄实力,他没有袁绍门第上带来的政治优势,没有冀州这样一块天然地粮仓,也没有卫宁昔日十年的经营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若曹操还要逐鹿中原,只能力求用最短的时间掌握住徐州了。
    但屠夫之名,却也是难以抹除。
    面对一群如虎似狼地曹军,徐州军民望风而逃,陶谦更是一病不起,老迈的身子终于挡不住即将降临的噩耗,在他三番五次派遣使者前去示诚却被曹操斩首示众断绝了妥协地道路,陶谦无奈,只能聚集兵民于彭城,做起持久战的准备了。
    随着一道道城池丢失地消息。传回了彭城,陶谦地病情。却是越发恶化了起来。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眼看老父病危,陶谦地两个儿子,却又开始了门墙之间地争斗。
    陶谦两子,皆无才学大志之人,不思强敌已经近在咫尺,反而争抢徐州大权。更寒了徐州众官之心。
    外有强军,内有恶患,结局几乎已经成了定数。而当在病榻上闻得下人禀报地时候,陶谦一听到两个不肖子竟然开始争夺徐州事务,当即气得昏阙过去。
    “哐当!”一声盘盏打算的声音蓦然响起,房中传出一声虚弱而愤怒的声音,却是陶谦怒声呵斥,“滚……都给……都给我滚出去!叫那两个……叫那两个……逆子前来见我!”
    半晌房门开处,近侍手捧托盘装满破碎的琉璃瓷盏,愁眉苦脸。却见门外一人立于院墙,不由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陈先生!”
    那人年约二十四五。面容俊俏,带着几分桀骜与玩世不恭,但浑身上下,却奇异的有股浑然天成的雅致,闻得那近侍见礼,那年轻士子轻轻挥了挥手。问道,“主公莫非又震怒?”
    近侍苦笑,回话道,“却不知道是何人禀报两位公子之事,又让主公知晓,方才主公还命小人传呼两位公子前来受训,唉……只怕,小人也该被两位公子记恨了……”
    那年轻士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宽慰道。“我稍后。可为你解脱一两语,想必两位公子还能卖我几分情面。也至于让你受难……”
    那近侍脸上大喜,徐州士族豪门林立,眼前此人却是徐州最大地世家之一出身,即便是陶谦两子也不能多以得罪,有了他帮衬,那自然是好了许多。
    近侍当即恭敬的弯腰道,“有先生帮衬,小人感激不尽!”
    那年轻文士笑了笑,也不在意,这不过只是举手之劳,当即道,“主公如今可睡下了?”
    说道此处,不禁又皱了皱眉头,“主公病情可稍有好转?”
    那近侍摇了摇头,苦笑道,“主公刚才震怒让小人召唤两位公子,想必盛怒难平,此刻也难以入眠,先生若寻主公有事,可自去便是。至于主公病情……唉,先生又并非不知,方前郎中便言主公之疾不能轻易动怒,可眼下……可眼下曹军凶恶,又有两位公子惹怒主公……这病体,唉……反倒是越发恶化了……”
    那年轻文士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望了望天色,道,“唉,却是我徐州大劫啊……你先自去便是!”
    得了那青年文士地斥退,近侍这才端着托盘愁眉苦脸地退去了。
    年轻文人看了看那虚掩的寝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何人?”有小童闻得房门嘎吱开启,假寐地眼睛当即睁开睡意也被惊散,询道。
    “是我……主公可睡去?”那年轻文士推门,自然是不敢擅自入内,便在门外回应道。
    陶谦斜靠在床榻上,却是没有睡过,闻得那熟悉的声音,当即疲软的睁开眼睛,反而倒有了几分欣喜,当即虚弱道,“快请他进来,快……”
    那小童见陶谦欲起身,慌忙上前扶住,等使陶谦稳住身子,这才跑出门外盼顾一下,对年轻士子道,“主公并未睡下,请先生入内说话……!”
    年轻士子闻言,这才迈步入内,随着小童领引到得陶谦近前,隔得不远便能闻得陶谦那咳嗽急喘的声音,眉头不由得越发紧皱了。   
第四百零八章 陈登划谋
    “元龙……你来了……”陶谦身体虚弱不堪,几乎就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孱弱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元龙,自然便是陈登。
    “见过主公……”陈登当即上前扶住陶谦,行了一礼。
    看着陶谦那行将就木的模样,不禁闪过一丝悲色,徐州虽不是什么人间乐土,但陶谦坐镇十来年,让四方安定,却也是功劳不弱。下邳陈家是徐州大士族门阀,支持陶谦坐稳州牧之位,未尝也不是为了寻求一个安定的环境。这个乱世,陈家也并非没有想法,依附在陶谦麾下自然是为了寻个安妥,但假若有雄主,陈家也自然乐于依附。
    可曹操初来徐州,尽屠数城,其中更有无数当地士族乡绅,这便已经足够让徐州的世族恐慌无比了。
    而陈登虽然出身世家大族,但少有雅量,性格洒脱,桀骜却对百姓没有丝毫架子,自然也对曹操屠城的举动颇为愤怒。
    即便已经看清楚了陶氏一族败亡是必然,但陈登还是忍不住来了这里。
    事实上,陈登的到来,也让陶谦颇为惊讶。在他病倒的时日里,徐州各家大族,几乎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支持,转而谋划如何在曹操的屠刀下争取权益。陶谦心中悲哀,但却不得不默认这样的事实。
    在这个乱世中,事实上,从北到南,却是南方的士族门阀权柄远远高于北方。从徐州起,一州州牧便多有分权与当地士族互相联系利益,到了江东,更出现了,若非当地门阀世家,几乎得不到重用的局面。
    事实上,也正是这般环境,造就了日后东晋。士族力量高于君权的局面。
    陈登的到来,仿佛让陶谦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自然知道。徐州各家门阀所拥有的力量,倘若能够凝聚在一起,凝聚在彭城形成一股力量,未必便能让曹操得偿所愿。
    而只要彭城不失。将曹操拖住。河北两大巨鳄迟早会磨刀霍霍架在他曹操地脖子上。
    “元龙此来……元龙此来。莫非为我徐州基业否?莫非为我满城百姓否?元龙……可是你父亲遣你而来!?”念想到了此处。陶谦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枯燥地手抓住陈宫衣袍。颤抖而希冀地问道。
    陈登静静地看着陶谦那最后地神采。越发觉得心中愧疚。又或是悲哀使得陈登不忍对陶谦有所打击。
    强笑了一声。陈登那总是桀骜地嘴角也终究缓缓磨平。这是对一个即将逝去地长者最后地尊敬。陶谦在任徐州牧。不谈有多少建树。但对他陈家一门算是不薄。在这个时节。陈家地立场却有些尴尬违心。
    陈家毕竟不是陈登做主。他地父亲陈虽然已经卸任了官职。但赋闲在家。整个家族地权利依旧还在陈手中。或许因为他陈登地出色。陈会考虑他地意见。但上升在家族利益地高度。陈登也只能选择妥协。
    很不幸。陶谦甚至是整个徐州。已经注定了被陈氏所放弃。
    陈登自小便桀骜不顺,如此做法又如何甘心。此来见陶谦,虽不代表家族的利益,但却还是为了陶谦,或者是他自己最后的一点点骄傲坚持而做出反抗。
    看到陈登默然不语,陶谦眼中那点希望之火,缓缓褪去,拉扯陈登衣袍的枯手缓缓放下。苦笑一声道。“曹军如今势大,恐怕不日便要兵临彭城之下了。曹操乃是世之枭雄。麾下猛将谋士不可胜数,以我彭城如今这不到两万兵马,各家士族皆不能同心协力……城破之日,恐怕也不在多远了吧……”
    陈登心中尤有一紧,鬼使神差的一把抓住陶谦的枯手,踌躇了一下,苦笑道,“不瞒主公,曹操屠城之策,确是使得城中诸家大人人人自危,城中流言蜚语也是不曾断绝。加上主公两位公子……唉,我父亲对未来局势也没有乐观……”
    “两个逆子!逆子!咳……咳咳……!”一提到自己两个儿子,陶谦咬牙切齿,抓住陈登的手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气力猛然拧了起来。
    陶谦恨两个逆子如此不肖,更恨两个儿子不成气候,若能有两个虎子帮助他巩固基业,又如何会让徐州大半权柄被门阀士族所分摊?
    陈登见陶谦因为愤怒又见咳嗽连连,慌忙将陶谦扶正,顺起手抚其背,半晌眼睛还是闪过一丝决然,看了周围一眼,唯有那先前小童还在伺立。
    看了看陶谦,陈登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对那小童道,“你且先退下,我与主公有要事相商,若有外人,可拦住!”
    那小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陶谦一眼,不知道该不该退下,反而是陶谦手臂一僵,眼睛退去的神色又仿佛重新回来了几分,当即点了点头,对那小童道,“退下吧!”
    那小童这才退下,到门外,看护起来。
    “元龙……莫非……有计交我?”陶谦这才回过头来,希冀地看着陈登,涩声询问道。
    但在听到适才陈登所言,陈氏家族的决策便已经死去了大半心思,甚至已经有了投降曹操好为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留下一点活下去地资本,毕竟两个儿子虽不肖,却是他陶家最后的骨血。
    而如今,见陈登神色肃然,陶谦心中也不禁有了几分希望。
    陈登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一狠心,出声道,“如今曹操以屠城威慑徐州军民,固然世家大族心忧身家利害,但曹操乃是世之枭雄,如何能忍徐州士族门阀坐大限制权柄?而久之,则必然要削世家利益,而诸家不甘受削,必然群起反抗。这些利害,诸家并非不知,却是奈何曹军势大而不得不从……假若主公能寻一外援能或救于徐州,或攻曹腹背,则彭城世家见有望退敌。必然同心协力,共守徐州!”
    陶谦眼中闪烁。却又徐徐退去光泽,苦笑道,“徐州如今已是内忧外患,何来强援?何况,曹操凶名盛大,还有谁敢轻易惹怒于他?”
    陈登咬了一下嘴唇,道。“主公所言差矣,曹操乃猛虎,必然有人不愿使其坐大,天下与其为敌者众,英雄辈出,曹操固然声威正大,却依旧有人能在其上。”
    陈登又道,“河北袁绍,河东卫宁,江东孙坚。皆可助主公!”
    闻得三家名号,陶谦不禁眼中闪耀,深深吸了口气。才道,“我徐州并无可动其心之物啊……河东卫宁,河北袁绍固然声威正大,但曹操孤注一掷来夺我徐州,兖州空虚,也不见两人有何动作。我若相求,其未必肯动。而江东孙坚,如今攻略淮南,与袁术杀得难解难分,安能有兵来相助?”
    “不然!河东如今握有四州之地,雄踞关中,不取兖州,乃是因为前番平定三州之地,拥立天子而养精蓄锐。虽不动刀兵。并非无力而是求稳妥整顿州郡,若为卫宁巩固四州。必成升龙之态。而河北袁绍,不取兖州,实则是为夺青州,又迫于河东强势而不敢南下争锋,曹操周旋两家角逐方才有胆孤注一掷。而袁绍固然取青州,但曹操若得我徐州,两州之地毗邻,主公莫非忘乎曹操才是名义上的青州牧?”陈登摇了摇头,一谈及天下大势,便有些神采飞扬,却让他看得清晰透亮,便连病弱的陶谦也渐渐开了眼阔,而谈到此处,陈登又道,“再谈江东孙坚虽在淮南与那袁术争锋,看似胶着,以我观之,恐怕,江东尚未出尽全力,不提淮南地只有孙坚之子孙策主持,而辅之周瑜等人,便是他昔日讨董卓南下的数年修养生息,也决然不会这么久还未攻下淮南。恐怕孙坚也是为了坐观袁术与刘表互相损耗实力,而将眼光放在荆州吧!而正借与袁术颤抖,而暗中修养江东民生,示弱与天下,才是高招!”
    “啊?”听到陈登所言,不惊脱口呼道,“孙坚竟早将眼光放到荆州了?”
    “江东……果然不乏良才美木啊!”陈登也是叹息一声,虽然能看破江东大略,但却也是最近才看出端倪,而在此之前,天下众人皆以为孙坚已尽了全力与袁术争霸,而这样的认知甚至持续了大半年之久!若非陈家商贾游走在江东徐州之间,得知江东民生飞速发展,方看出端倪,否则连陈登也不知道江东竟然有如此雄浑实力。
    他却不知道,江东地大略却是出自另外一个杰出英杰的手笔,年岁不过十九的天才儒将,周瑜的手笔!
    以当时不过十八岁甚至更年轻的年纪,便能有这样地大略观,甚至已经做到了要隔江对北方群豪的谋略,不能不谈,惊艳于世了。
    陶谦看了看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四五地年轻人,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甚至在那么一刹那忘记了身上地疾患。想起自天下大乱起,闪起了多少名震天下地人物,如卫宁,如郭嘉,如荀,如孙策,如周瑜,皆是少年成名,便已经建下了赫赫功勋。再想想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陶谦心中不禁颇为黯然。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同样有着高人一等地智慧,足可让陶谦感到赞赏,或是惊愕。
    这个时代终究是年轻人的时代吗?
    好不容易收回心中那点感触,陶谦仿佛松了心中地负担,很想看看,到底这些惊世的才艳能绽放出什么样的光彩,“元龙,既然能看破天下局势,那便不知道,元龙有何计策可救徐州?”陈登想了想道,“三家诸侯,以我观之,最能救徐州者第一为孙坚,次为卫宁,最后,方是袁绍!但最可能图谋徐州的,也是孙坚,次为卫宁,最后,也是袁绍!我又担忧,若引援来,则使逐虎而又引狼,还需主公定夺!”
    陶谦张了张嘴巴,正要答话,却被陈登挥手打断道。“主公先行斟酌,不急定夺!且听在下继续畅言。稍后再答不迟!”
    陶谦便索性思考三家诸侯的利害,便听陈登又道,“而有外援还不够,如今我徐州,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存亡旦夕之间,首当其冲。便有主公两位公子争权夺利,大肆提拔心腹把持徐州官位,如此内耗反使得民心恐慌忧虑而政略混乱,不可不防!”
    陶谦当即道,“元龙之言,我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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