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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黑白双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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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小云脚下纷踩,身形连晃,堪椹地又闪过了那犀利的剑锋!
    “南大人,事情是真是假,你自己心头雪亮,为使你心服口服,我不妨告诉你一个人……”
    “什么人?说!”
    南浩天既慌又急地追问着,他再也冷静不了。
    “岭南董天翔。”
    被蛇咬了,被蜂螫了,南浩天陡地跳了起来,继着,他心底冒上下一股寒气,他怕了,这次真的怕了,但是,未几他又冷静下来了,宽松下来了,因为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把麦小云留在这里,永远留在这里与崇帧皇帝作个伴,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就是这个主意!
    南浩天对麦小云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当然不知道对方的手底下到底有几何了。他所了解的只是麦小云的艺业不弱,如此而已,那是从对方逃逸的脚程看、闪躲的身形看以及能从二个领班手中劫去玉如意,那也只是领班他们,依旧是不足虑,凭本身的功力,他却有充分的自信,自信自己必能将麦小云长留在此地!
    真是目无余子,自命不凡!
    也难怪他有这份自信,也难怪他有这份豪气。他的功力,他的剑术,昔天之下,除了“三庄—帮”中的坛主,掌门,谁再也不作别人想了;而那几个寥寥可数的坛主、掌门,与他也只在伯仆之间!
    南浩天长长地吐出憋了已久的窝囊气,他恢复了正常说:“麦小云,是非皆因多开口,烦恼皆是强出头。就因为你多管闹事,由此惹上杀身之祸了。纳命吧!”
    他第二次挥动长剑,密集而又扩张,果真是招招凶防,步步杀着……
    这焉能怪他?为了身家,为了性命,他能留情?他不拼命?古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当然要痛下杀手,为自己拼命!
    麦小云也是太傲了一点,他就是不喜欢穿夜行衣或者是武打紧身,而且,他也不惯携带随身武器S,这样,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目标,给自己拢上无谓的拘束,第一、限于时间迫促;第二,是他向来如此。对龚天佑如此,对洪振杰如此,当然对南浩天也是如此了。
    “是吗?恐怕还不见得呢!”
    幸好,麦小云面对着这岭南大豪、皇宫总领,虽是淡吐宏亮,虽是意态从容,却也未敢托大,他暗暗运起神功,脚踩“迷踪”,手挥“千佛”,顿时同对方战在一起。
    霎时之间,天惨地愁,云碎雾沉,剑势连绵似布似织,掌风呼啸若号若啼,木舞草飘,石奔抄走。
    满山异声四起,半空黑影幢幢,是崇祯皇帝他们的幽灵得不到安宁?是无辜的飞禽走兽被扰得惊惶失措?它们悲泣,他们叹息。
    麦小云身形若幕蓬般的环绕在对方的四周围,麦小云双掌像潮水似的澎湃在对方的每一个角落,层层密密,汹汹涌涌!
    南浩天手忙了,南浩天脚乱厂。心不正,其剑则滞;意不纯,其剑则偏;而理不直,他的气又怎能壮得起来?
    他的心术原本不坏,但自投入了禁宫大内以后,官场中的吹拍、宦海军里的排挤,耳濡目染,口久也就传习上下,因此就蒙蔽了他的心智,固此就影响了他的艺业……
    南浩天满怀的壮志、满心的信心,结果.他越打越薄、愈来愈浊,最后还变得战战兢兢、惊心动魄,应付对方飘幻的身形,闪躲对方漫天的掌影……
    “啪!”的—声脆咧起处,有人疾退了,有入踉跄了;疾退的是麦小云,跄踉的当然是南浩天!
    南浩天勉力地用长剑支住了身体,怔怔地凝日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好一会,继之,他长叹一声,倏地举起左于,猛然拍向自己的脑盖天灵!
    这就表示他的英雄气概犹存,这就表示他的正—义之心未泯,以此遮羞,以死谢过。
    黑影乍起即落,又听见一声脆响起处,麦小云飞快地打落了南浩天拟欲自尽的左手,他注意的就是这一点,设或对方咎由自取,但若是自绝了,他的消息不就从此中断了?
    “蝼蚁尚且贪生,南大人,你又为何不惜如此呢?”
    南浩天不由呆了一呆,他说:“你难道不是替董天翔报仇而来?”
    “董天翔他并没有死,我又报什么仇?”
    “董大夫未死?”南浩天愕然了:“我的一掌、我的一剑……”
    “那也不是,因为你狠中透仁,掌力不沉、剑势不正,而在下又及时的到达那里,才把他从阎王殿中拉了回来。”
    南浩天感慨,南浩天愧作,他低着头说:“那你要向朝廷举发我欺君罔卜之罪?”
    笑容又浮上了麦小云的嘴角:“南大人出身武林,当了解武林中人一向鲜管官家之事,在下虽然踏入江湖不久,但生性亦是如此。”
    常言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南浩天闻了果然感到赧涩不已,他期期艾艾地说:“那你……”
    “只是请你告诉我这支玉如意的来处,它原为何人所有,如此而已。”
    “这……”南浩天双眼不由精光一闪,他疑惑地说:“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麦小云听了心中陡地一跳,那不正是他出生之时?他眸子中不禁透出了一片光采。
    “就请南人人详尽地告诉找吧!”
    “南大人”,南浩天以前听了感到自责、感到荣耀,如今听起来却觉得十分地刺耳,他叹了一口气说:“二十年前,精确地计算起来,应该还不到二十年,大概是十九年吧!”他顿了一顿,像是在回忆,像是在追索当年的情况:“北京南大街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金氏钱庄’。”
    他又停歇了—会,时间实在是相隔太久了,十九年有多少的沧诲桑田、炎凉世态,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角色,不由意兴阑珊地说:“金氏钱庄的掌柜钱和贵有—天专程来找我,说要翻译一份梵文书籍,愿以一柄玉如意为酬,并且还说,只要译本不要原件,我虽藉隶岭南,但对梵文也是毫无所悉,当时翰林院中有一位岭南乡亲,就是董天翔,董天翔幼居化外,是以精通西域数国文字,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转请他翻译,几年前,他告老返乡了……”
    南浩天打住不说了,因为,下面之事他言之汗颜,因为,下面之事对方也已经洞悉了。
    “多谢南大人。”
    麦小云双手一拱,然后掉头就走。
    南浩天依旧呆呆地站在煤山之上.他雄心已失,他壮志消沉,退念却渐渐的在他的心中萌芽了,唉!荣华富贵?春梦一场呵!
    北京南大街十分热闹,因为它是市的中心区,因为它是南北交通的要衢,车马熙熙攘攘,行人摩肩接踵。
    南大街靠城门旁边有一家钱庄,叫做‘金氏钱庄”。
    金氏钱庄规模不小,金氏钱庄装修宏伟,是以它的生意也是鼎盛而兴隆。
    —天上午,金氏钱庄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这位客人玉面朱唇,这位客人气度高雅。瞧他的举止,准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北京城里的皇亲国戚最多,北京城里的富贵人家也最多,是以只要衣服穿得体面一点,总是便宜三分。
    这就是所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了。
    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生意人嘛!和气生财,亲切迎客,他—脸的笑容说:“这位相公早哇!里面奉茶,请进里面奉茶。”
    点头、哈腰,还摆着手臂,标准的“上等”生意人!
    银钱、珠宝业,在三百六十行中该是最高贵、最具资力的行业了,其次是药材、绸布,再其次那就杂了,可也罄竹难书了。
    “谢谢。”
    他们一前—后的进入了客厅,下人们当即奉上了香茗。香茗香而醇、热而烫。
    “相公贵姓?”
    这位掌柜五十多岁年纪,皮肤白皙,红光满面,生得矮矮胖胖,这就叫做脑满肠肥!
    “晚生姓麦。”
    他就是麦小云。麦小云接着说:“敢是钱掌柜当面?”
    姓钱的掌柜闻言怔了一怔,他迟疑地说:“老朽正是钱和贵,麦相公认识老朽?”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晚生有事想请教钱掌柜。”
    钱和贵眼中不由露出了疑惑的光芒,他说:“请教不敢,麦相公有事请直说好了。”
    “钱掌柜可认识‘南天一剑’南浩天?”
    钱和贵心头顿时疑窦丛生了,对方不说南浩天南大人,却说“南大一剑”南浩天,由此可见,来人若不是武林中人,也必然与武林人联着边儿。
    但是,人总是往好的一面想,他心中依旧抱着希望,希望是南浩天给他介绍生意来了。
    “侍卫营的总领班?认识、认识、当然认识,老朽和南大人相交了有数十年呢!”
    麦小云感到开口不明,措辞困难。他沉吟了一会,认为有事请教人家,为下了貌,为了诚心,应该把名字报上,应该将身份表明,那再谈其他,也就会方便多了。
    “晚辈麦小云。.”
    他将“晚生”改成了晚辈”,传统中的习惯,文场上皆以“生”作称呼,至于“辈”字嘛!多为武林中入所沿用,这就等于告诉了人家自己是来自武林。
    果然,钱和贵眸子中突然精光一闪,心田里震惊连连。他见多识广,阅人无算,一叶即知秋临,在对方—提到南浩天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如今,他吃惊的并不是那个“辈”字,乃是对方的名字,“辈”字太过于含蓄,只属意示,需要去思索,需要去
    体会,而“麦小云”这三个字却早已经震惊了江湖、传遍了武林,由此可见,他自己与江湖是联着边了。
    钱和贵不山用上了他常用的二个“量”字了,首先,再进一步的打量着眼前的麦小云,见他年纪轻轻,见他风度翩翩,英华内敛、锋芒不露,十足的像个公子哥儿、文人学士嘛!
    “你……”
    “晚辈想请教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情。”
    “二十年前……”
    钱和贵十分地惊奇。
    “是的。”麦小云说:“前辈的那支翡翠玉如意……”
    钱和贵听了心中不由一动,他说:“玉如意?老朽何来的翡翠玉如意?”
    “就是送给南……哦!送给翰林院董大大的那支翡翠玉如意。”
    “那支王如意并非老朽所送!”
    麦小云心中顿时怔了—怔:“这……”
    钱和贵随即解释说:“我是说那柄玉如意并非是老朽之物。”
    “哦!我明白了,前辈的意思乃是受人之托?”
    “不错,正是如此!”
    “那也请前辈告诉晚辈,乃是受何人之托?”
    钱和贵就用起了第—个的“量”字,他心中思量起来。
    “这个嘛……”
    “前辈有苦衷?”
    “当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圣贤教的为人之道,虽然是事情隔了这么多年,但道理总是不会变更的。”
    麦小云露出一脸的希冀,—脸的诚恳,他迫切的说:“前辈原谅,晚辈并不是在探究他人的隐情,只是那柄翡翠玉如意关系
    着晚辈的身世,所以不得不……”
    钱和贵立即接上厂话:“麦少侠的身世不明?”
    他也将“麦相公”改称为“麦少侠”了。
    “是的。”麦小云黯然地说:“晚辈甫出娘胎即由家师所领养。”
    “令师也不清楚麦少侠的身世?”
    “可以这么说,因为家师知道的并不太多。”
    钱和贵沉吟了,他已经在运用最后的一个“量”字,衡量着北京和南京,衡量着钱庄和山庄……
    最后,他终于决定了,毅然说:“好,麦少侠,找告沂你,那支翡翠玉如意的物主不是别人,他就是敝店的东翁!”
    麦小云听了心头不由震动了起来,他感到惭愧,他感到歉疚,钱和贵这一透露不仅是有违江湖道义,朋友交情,并且还冒着丢掉饭碗的风险,他焉能不震动?他焉能不感激?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捺下不安的心情,继续探问下去。
    “贵东翁的称呼……”
    “金泉元。”
    麦小云双眼神光陡地一闪,他说:“哦!天下‘三庄一帮’中的‘金氏山庄’!”
    “正是金氏山庄。”
    原来金氏钱庄的东家就是金氏山庄,原来金氏山庄能并列宇内三庄之林所倚的就是那翡翠玉如意坐架中的武功秘籍!
    麦小云立即起身一个长揖,他激动地说:“多谢前辈赐告,晚辈这就告辞。”
    他缓步地出店而去。
第四回 家仇离恨
    北门外——
    还是宁波北门外的官道上,这个时候,有三个壮汉紧急的赶着路。
    有人赶路有什么好稀奇的?既然是阳关大道,当然有行人往往来来的走着喽!
    这三个壮汉头上戴的是斗蓬竹笠,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裤,其中一人背上还背着一个青布包袱,道道地地的庄稼汉子!
    但是,你若是仔细观察,可就感到事情不太寻常了。
    同为,他们的步调一致。
    步调一致没有什么呀!说不定故意如此,说不定只是巧合。
    因为,他们快速如飞。
    快速如飞也没有什么呀!说不定他们身有急事,说不定庄稼汉本就如此!
    因为,这三个人的脚底离地三分,点尘不沾!
    这你总不能再说他们是庄稼汉了吧!
    但是,在没有弄清楚这三个人的身份以前,这里还是称呼他们为庄稼汉,因为他们本来就像是庄稼汉嘛!
    无独而有偶,在一个庄稼汉的前面,也有一个人在急急的赶路。
    这个人的速度也是很快,他不远不近,不即下离,总是在三个庄稼汉身前十丈之处!
    这个人的年经很轻,身材颀长,他剑眉星目,他面如冠玉,身上穿的是一件蓝色长衫,飘逸而潇洒!
    他们似乎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两无瓜葛。
    忽然,走在最前班的那个庄稼汉心神好像震了一震,他倏地停住了脚步,后面两个骤不及防,一时收势不住,顿时就撞成了一堆。
    中间一个最倒霉,他成了一块夹心饼,哦!不是,应该称为饼夹心,饼馅子。
    因此,他埋怨起来了:“怎么搞的,你失了前蹄?”
    骂的当然是前面的一个。
    前面的那一个哪里肯示弱,也反唇相骂了。
    “你把眼睛放在口袋里了?”
    最后面的一个当然也说话了,不然,他岂不吃了亏?
    “到底是怎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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