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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黑白双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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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殿殿主面泛愠色,对方此举,似乎有所藐视,他右手倏提,五指成钩,猛然向麦无名的脸上抓去!
    其实,麦无名并未含有藐视对方之意,他只是在试探来人之招式路数,今见对方骤然发难,利爪均威,伸出之手转朝上翻,格去了二殿殿主能要人命之一击。
    二殿殿主见右爪失效,左爪立即跟上,紧凑而急遽,不容对方有喘息的时机,他抓的依旧是麦无名的面门!
    麦无名身如风卷,他双脚倒踩,如钩之爪再次落了空,随之右臂一回,举掌就拍向对方的肩头。
    霎时之间,他们—来一往又纠缠在一起了。
    二殿殿主的功力虽然列在上乘之林,但比之一殿殿主并不高出很多,是以十几招一过,也一样的是捉襟见肘了。
    头颈长长的殿主,哦!他是三殿殿主。
    三殴殿主原是站在一旁观战,今见二殿殿主应付困难,他们本是兄弟,知对方犹如知自己,二人功力乃在伯仲,兄弟不行,也就是说自己不行,唯一的办法,只打用以往在江湖上常用的那一套,汗颜的来个前后夹击!
    麦无名的身后一定长有眼睛,三殿殿主身形才动,就已经感觉到了,他脚下陡然加疾,把二位殿主都圈在掌影之内!
    站在旁边的十头马面、黑白无常,人人不禁震惊万分,他们身司拘提、捉拿之职,临阵已经难以数计,但这等场面还真少见,面对方仅是—个年方弱冠的年轻少年。
    麦无名形若白鹤,前飞后舞。
    麦无名掌如屏风,左凝右结,二殿、三殿相形之下黯然失色,已经节节后退了。
    一顿饭的时光一过,风声停、舞影息,他们的位置还是与未动手之前一样,三人二面相对。
    麦无名神情是那么随意自然,看看二位殿主,脸色全然不相同,因为他们的肩膀也都各中了—掌。
    云板再度响了起来。
    二位退,三位出,连一句话也没有交谈,他们又打在一起了。
    “云板”,也是一种传警的东西,有铁、钉铜,若罄、似钟,一经敲打,声音清宏,赏心而悦耳,并且能远播数里!
    地狱中细小之事,他们使用口哨,招的、传的也是下属等人,重人事故、情节,击动云板。
    可是数年来迄未发生过任何大小事,也就是说,云板数年来从未响过,是以云板一经敲动,不寻常的先是出来了二位殿主,继之又是三位一体,果然是不太寻常。
    这次要比上二次更加激烈了、惊险了。
    只见锦袍四处飘扬,只见白衫圆鼓似桶,风声“措措”,衣袂“噼啪”,二旁之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这三个乃是阴府之中第四殴、第五殿以及第六殿之殿主,各个修为均高出前面三殿多多。
    阎罗共分十殿,后面尚有四殿,当然彼等的功力要更上一层楼,但他们的地位却是一样,他们的职司也是一样。
    十殿全由菩萨所统率;菩萨就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
    “地狱门”创设的宗旨乃是为改善江湖上凶残之风、纠正武林暴戾之气,凡是穷闪极恶之辈,他们若是冥顽不化,他们若是杀戮过甚,经具报确定,经调查属实,菩萨即估计恶人艺业之深浅,酌情派出功能造诣两所胜任的殿主绳之以“法”,渡入“阴曹”,然后施以诱导,予以教化,俾便复出再度为“人”。
    他们执的乃是法外之法、武林之法,其意至善,因为善不欲人知,犯人经过了一段适当的潜移默化消去了大部分恶性之后,在欢庆“还阳”的酒宴之中,都给饮下了蒙心之药,称之为“孟婆汤”,是
    以山谷之后即浑然忘却了“冷谷”中之—切。
    地狱门的所在地乃设在“冷谷”,外界也就无有知晓地狱门这个门派组织亦即在此。
    二位殿主似走马灯似地转动了起来,四面部有人影,八方皆是掌风,气势若海,深邃莫测。
    麦无名不由感到威胁很大,吃力十分,他中途虽然间隙的几经调息,但还是耗上了不少精力。
    而对方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轮流分斗、联手合斗,就算是铁打金刚、铜铸罗汉,也得披靡、也会崩溃。
    他略一犹豫,顿时踏出了“须弥步”,运上了“菩提掌”。
    四殿、五殿、六殿殿主他们事先就已经预知下来人的功力奇高,骏猊兄弟二人成双也不是人家的敌手。
    因此,三人也破例联上手,因此,他们一上场就奇招迭施,秘式连发,硬要把对方给留在阴府!
    结果,不从人愿啊!
    他们越打越觉心惊,越战越感困难,混战良久,竟然连人家衣角都没有摸到,羞愧、难过,兼而有之。
    麦无名招式倏变,原已飘飞如禽的身形更加快逾闪电,原已雄浑似山的掌风更是压力千斤,不是强龙,怎也轻言过江?
    四殿、五殿、六殿殿主不由大惊失色了,不由暴退连连了,对方的幻影似真还假,对方的掌风像刀又像剑。
    如今,他们已经改变了心意,不求有功,但能无过,艰辛地应付着,勉力地支撑着,但还是事与愿违,依然不及。
    “噼啪”声起,三人脸色剧变,三人汗水盈额,乃因麦无名施的是“菩提神掌”,威力无比,虽经竭力收敛,猛加遏制,三位殿主的右肩还是齐齐地脱出了臼!
    这就轰动了所有的人、这就震撼了所有的人。
    可怕的年轻人,骇人的少年人……
    戒备之人,还戒个什么备!
    只能说观战之人被波及扩大的战围、被汹涌似涛的掌风,早巳*退紧贴墙壁而站,他们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第二次的云板声音尚未响起,殿堂外面已匆匆地冲进一个人来,他先朝殿主们躬身为礼,然后开声说:“菩萨降旨,宣来宾禅房晋见。”
    殿主中一个年岁最大,约莫六十有余的人也开了口:“文判,真是菩萨降下了佛旨?”他主第六殿。
    这个被称为“文判”的人就是阴府中“文武双判”之一的“文判官”,文判官虽然委之以“文”,但他也身蕴相当程度的武功。
    文判又一躬身说:“禀殿主,刚才尊人觐报,菩萨获悉了真相,就立即传下佛旨。”
    六殿殿主眉头不由一扬,他再次看看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人,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那你们去吧!”
    “谢殿主……”
    文判的话声未落,麦无名突然出入意表的又飞了起来。
    只见白影朝三位殴主身后略一盘旋,再听三声脆响起处,他还是若无共事地停在原来之地。
    “我们走吧!”
    在场之人个个大惊失色,待他们意会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该死的早就死了,该伤的亦已伤了。
    是麦无名拍上了殿主们的脱臼。
    三位殿主,六只眼睛,目送着麦无名出了殿堂之门,他们的心中有感激、有惭愧、有惊奇,外带着衷心的钦佩……
第十五回 义追镖银
    苗峒寨在一个山坳内,几十年前,一个壮年苗人由闽浙交界之处锲而不舍的追赶一只老虎而追到了这里,他惊见这里竟是片原始广大的处女山林,因此带领了一族苗胞,长途跋涉,千里
    迁徙,落脚在这里生根了。
    他们秋冬采山产药材,春夏狩猎飞禽走兽,偶而也打劫一些落单的行旅客商,是以,行旅客商们视这里为“水涯山崖”,也称之为“黄泉路”!
    麦无名他们经过了一段漫长的山路,苗峒寨的寨门已经在望了。彼此加快了脚步,卢长远朝两个头发蓬松、皮肤黝黑、身上缠着布条子的守门苗人递上了—张名帖,未几,他们就被请进一间由木条搭成的房屋里面。
    苗峒寨之中,好像只有这间房屋是用木条搭成的,其余都是茅草所盖,都是黄泥所糊。
    屋内的正中央,席地坐着一个老年苗人,这个老年苗人头戴雉毛锦帽,胸挂兽牙项环,他身旁的墙壁上,张着许多许多的兽皮,有虎、有熊、有鹿,也有山猪猿猩……
    这都是他历年的战绩、辉煌的成果,他,就是几十年前首先来到此地的那个壮年苗人,当然,正中壁上所挂的那一张虎皮,也就是他当年赤手猎获的老虎了。
    凭功绩,看战果,他自然是这里名正言顺的酋长!
    酋长的左旁也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三四十岁,他叫鲁里。鲁里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也识得不少汉文,他经常往邻近几个城镇里跑,山中的药材,山中的兽皮,都由他输下山去卖,山下的粮食,山下的布匹,当然也是他一手采办进来,他已然成为苗峒寨的酋长第二!
    这两个人的功力据传是高深莫测。
    有人说,苗人们的力道是天赋的,他们是与生俱来,加以磨砺;苗人们的技艺是勤练的,他们日夜和山兽搏斗,摄取经验。
    但也有人说,苗人们的武功是走旁门,他们倚的是巫术,迷心咒魂;苗人们的本领是骛左道,他们靠的是虫毒蚀人内腑……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任信其有,莫信其无,不要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是真,那就得不偿失了。
    二位酋长的一旁,雁翅般的站立着八名青年苗入,苗峒寨中的“八勇士”,他们挺胸凸肚,他们二手相叉,满脸的悍气,一身的骠悍!
    酋长右手一摆,卢长远立即示意麦无名二人在相对七尺之处也席地坐了下去,他是一匹识途的老马!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外面相继进来了两个年轻苗女,年轻苗女的皮肤虽然也是长得黝黑异常,但黑得细腻,黑得健美,并且曲线玲珑、体态轻盈……
    她们手中分别棒着五支乌亮的牛角,握着五条紫红白竹竿,首先,双双的朝酋长们行了一个礼,然后奉上了牛角,依次的,一人一支,除了勇士们。
    麦无名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也只有闷在心里,他冷眼旁观,见酋长举起牛角往口内倒,而卢长远适时的暗示又飘送过来了,他也依样画葫芦的仿效着,哦!是羊奶。
    屋子内一无声音,这大概是苗人的习俗、苗人的规矩。
    先后喝完了一角羊奶,苗女们收去了空旷的觥觞,换上了那支通体紫红的小竹竿。
    小竹竿粗逾食指,长达三尺,下端规律的钻有三个孔洞,麦无名依旧是一只胡羊,不知就里,待苗女们一替他们点上了火种,他才知道那是苗峒寨的旱烟。
    试吸一口,香倒很香,辛也很辛,还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所配成。
    祝政强也是一样,未敢多抽,只有静静的等待他们将烟用完,可是要命得很,好不容易见下面孔中之烟熄了火,中间那个小孔又自动的冒起了白烟,他们不抽反而受罪,烟苗源源的袅袅的直往上升,薰得二人泗涕交流,真是不亦乐乎!
    像是过了一个月,过了一整年,烟终于燃尽了,苗女们又依次把烟管给收了回去,山林内羊奶收集不易,烟料也是配制困难,苗人们在喜庆时,在待客时方有这种享受,麦无名虽然是口味不合,却也不虚此行了。
    说话的时间到了,商洽的时间到了,鲁里清理—下喉咙说:“卢局主,好久没有看到你亲自出马了,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卢长远不自然地笑了一笑,他说:“近来由于生意不好,都是一些林林总总的东西,以致没有前来拜望二位酋长,尚请原谅。”
    “那今天一定是一宗大的买卖了?”
    这本是一句寻常的话,但卢长远心有所牵,是以疑心特重,立即接口说:“可以这么说,但不幸的却在‘黄泉路’上出了事。”
    他二只眼睛紧紧盯在鲁里的脸上,观看着对方神情的变化。
    鲁里听了审慎的说:“你是说在‘水涯山崖’的地方丢了镖?”
    “是的,就是那一段地方。”
    鲁里的脸色顿时沉重了起来,他朝八个勇士“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阵,那八个勇士都在摇着头。
    卢长远摸不出对方的心意,听不懂人家的语言,但却也看了一个大概,他委婉地说:“可否请酋长再问问其他的族人?”
    鲁里尚未答话的时候,麦无名却意外的站起来了。
    “我看不用问了,还是回去吧!”
    卢长远不由怔了一怔,他眸子里露出了疑惑的眼光,意在征询对方的原因。
    麦无名说:“苗峒寨可另有其他出入的通路?”
    “有,那条路在正侧,不过它很狭,并且……”
    “并且还得涉过一条山溪。”
    这是麦无名接下了对方未完的话语。
    “不错,麦少侠怎会知道?”
    卢长远的脸上有惊奇也有怀疑。
    “镖银不会是苗峒寨劫夺的,我们出去再说。”
    “好吧!”
    卢长远随之也站了起来,他伸手由怀中摸出了二尊小玉佛,一面小铜镜,分别送给酋长与鲁里,算是造访的礼物。
    他们离开了苗峒寨的栅门,卢长远就迫不及待地说:“麦少侠,你刚才的意思……”
    “我是说苗峒寨既然没有其他的道路,当然,左侧的那条不能叫道路,它只是一条小径而已,因此劫这镖的人就不会是他们。”
    “怎么说?”
    卢长远的心中,还是蒙着疑云,他不了解。
    “劫镖的人他们跨着骏马?”
    “是的。”
    “劫镖的人他们驾着马车?”
    “是的。”
    “你看这条山路可有马匹的蹄印?”
    卢长远前后一阵观望,他心中也已经领悟了。
    “没有。”
    “苗人善骑,但他们不惯驾车,这也只是原因之一。我一进苗峒寨就加以注意,苗峒寨的广场上非但没有任何车辆,更找不到车辙之痕迹。”
    卢长远却不以为然,他反驳着说:“他们可以将镖银分装呀!”
    麦无名笑笑说:“苗人酷爱坐骑,叫他们丢弃马匹似乎有些奢谈之嫌,并且我们一路行来,一不见有弃置的篷车,二也看不到那些彷惶无依的骏马呀!再说,时间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这又怎么说呢?”
    “他们也没有时间将镖银去分装,你不是说在我到达现场的时候与劫去镖银的中间只差一顿饭的工夫么?”
    “这……”
    “还有,苗人们的神色、苗人们的形态和苗人们的语气,在在都告诉着这件事不是他们干的,因为,苗人们最大的特性是狠勇,却不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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