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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左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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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寧唯是,又使圍蒙其先君,將不得為寡君老,其蔑以復矣。唯大夫圖之!」子羽曰:「小國無罪,恃實其罪。將恃大國之安靖己,而無乃包藏禍心以圖之。小國失恃,而懲諸侯,使莫不憾者,距摺兴杖恍惺菓帧2蝗唬忠兀^人之屬也,其敢愛豐氏之祧?」伍舉知其有備也,請垂櫜而入。許之。
(傳一·一)正月,乙未,入,逆而出。遂會於虢,尋宋之盟也。祁午謂趙文子曰:「宋之盟,楚人得志於晉。今令尹之不信,諸侯之所聞也。子弗戒,懼又如宋。子木之信稱於諸侯,猶詐晉而瘢桑瑳r不信之尤者乎?楚重得志於晉,晉之恥也。子相晉國,以為盟主,於今七年矣。再合諸侯,三合大夫,服齊、狄,寧枺模角貋y,城淳于,師徒不頓,國家不罷,民無謗讟,諸侯無怨,天無大災,子之力也。有令名矣,而終之以恥,午也是懼,吾子其不可以不戒。」文子曰:「武受賜矣。然宋之盟,子木有禍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是楚所以瘢稌x也。今武猶是心也,楚又行僭,非所害也。武將信以為本,循而行之。譬如農夫,是穮是蓘;雖有饑饉,必有豐年。且吾聞之:能信不為人下,吾未能也。《詩》曰:『不僭不伲r不為則』,信也。能為人則者,不為人下矣。吾不能是難,楚不為患。」楚令尹圍請用牲讀舊書加于牲上而已,晉人許之。
(傳一·一)三月甲辰,盟。楚公子圍設服離衛。叔孫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鄭子皮曰:「二執戈者前矣。」蔡子家曰:「蒲宮有前,不亦可乎?」楚伯州犁曰:「此行也,辭而假之寡君。」鄭行人摚г唬骸讣俨环匆印!共堇缭唬骸缸庸脩n子晳之欲背誕也。」子羽曰:「當璧猶在,假而不反,子其無憂乎?」齊國子曰:「吾代二子愍矣。」陳公子招曰:「不憂何成?二子樂矣。」衛齊子曰:「茍或知之,雖憂何害?」宋合左師曰:「大國令,小國共,吾知共而已。」晉樂王鮒曰:「《小旻》之卒章善矣,吾從之。」
(傳一·一)退會,子羽謂子皮曰:「叔孫絞而婉,宋左師簡而禮,樂王鮒字而敬,子與子家持之,皆保世之主也。齊、衛、陳大夫其不免乎!國子代人憂,子招樂憂,齊子雖憂弗害,夫弗及而憂,與可憂而樂,與憂而弗害,皆取憂之道也,憂必及之。《大誓》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三大夫兆憂,憂能無至乎?言以知物,其是之謂矣。」
昭公(傳一·二)季武子伐莒,取鄆。莒人告於會。楚告於晉曰:「尋盟未退,而魯伐莒,瀆齊盟,請戮其使。」樂桓子相趙文子,欲求貨於叔孫,而為之請。使請帶焉,弗與。梁其曰:「貨以藩身,子何愛焉?」叔孫曰:「諸侯之會,衛社稷也。我以貨免,魯必受師,是禍之也,何衛之為?人之有墻,以蔽惡也;墻之隙壞,誰之咎也?衛而惡之,吾又甚焉。雖怨季孫,魯國何罪?叔出季處,有自來矣,吾又誰怨?然鮒也賄,弗與,不已。」召使者,裂裳帛而與之,曰:「帶其褊矣。」
(傳一·二)趙孟聞之,曰:「臨患不忘國,忠也;思難不越官,信也;圖國忘死,貞也;种魅撸x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乃請諸楚曰:「魯雖有罪,其執事不辟難,畏威而敬命矣。子若免之,以勸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處不辟污,出不逃難,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污而不治,難而不守,所由來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不靖其能,其誰從之?魯叔孫豹可謂能矣,請免之,以靖能者。子會而赦有罪,又賞其賢,諸侯其誰不欣焉望楚而歸之,視遠如邇?,疆埸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王、伯之令也,引其封疆,而樹之官,舉之表旗,而著之制令,過則有刑,猶不可壹。於是乎虞有三苗,夏有觀、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
(傳一·二)自無令王,諸侯逐進,狎主齊盟,其又可壹乎?恤大舍小,足以為盟主,又焉用之?封疆之削,何國蔑有?主齊盟者,誰能辯焉?吳、濮有釁,楚之執事豈其顧盟?莒之疆事,楚勿與知,諸侯無煩,不亦可乎?莒、魯爭鄆,為日久矣。茍無大害於其社稷,可無亢也。去煩宥善,莫不競勸。子其圖之。」固請諸楚,楚人許之,乃免叔孫。
(傳一·三)令尹享趙孟,賦《大明》之首章。趙孟賦《小宛》之二章。事畢,趙孟謂叔向曰:「令尹自以為王矣,何如?」對曰:「王弱,令尹強,其可哉!雖可,不終。」趙孟曰:「何故?」對曰:「強以克弱而安之,強不義也。不義而強,其斃必速。《詩》曰:『赫赫宗周,褒姒滅之』,強不義也。令尹為王,必求諸侯。晉少懦矣,諸侯將往。若獲諸侯,其虐滋甚,民弗堪也,將何以終?夫以強取,不義而克,必以為道。道以淫虐,弗可久已矣。」
(傳一·四)夏,四月,趙孟、叔孫豹、曹大夫入于鄭,鄭伯兼享之。子皮戒趙孟,禮終,趙孟賦《瓠葉》。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穆叔曰:「趙孟欲一獻,子其從之。」子皮曰:「敢乎?」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及享,具五獻之籩豆於幕下。趙孟辭,私於子產曰:「武請於冢宰矣。」乃用一獻。趙孟為客。禮終乃宴。穆叔賦《鵲巢》,趙孟曰:「武不堪也。」又賦《采蘩》,曰:「小國為蘩,大國省穡而用之,其何實非命?」子皮賦《野有死麇》之卒章,趙孟賦《常棣》,且曰:「吾兄弟比以安,尨也可使無吠。」穆叔、子皮及曹大夫興,拜,舉兕爵,曰:「小國賴子,知免於戾矣。」飲酒樂,趙孟出曰:「吾不復此矣。」
(傳一·五)天王使劉定公勞趙孟於潱^於雒汭。劉子曰:「美哉禹功!明德遠矣。微禹,吾其魚乎!吾與子弁冕端委,以治民、臨諸侯,禹之力也。子盍亦遠績禹功而大庇民乎?」對曰:「老夫罪戾是懼,焉能恤遠?吾儕偷食,朝不窒Γ纹溟L也?」劉子歸,以語王曰:「諺所謂老將知而耄及之者,其趙孟之謂乎!為晉正卿,以主諸侯,而儕於搿耍恢夕,棄神、人矣。神怒、民叛,何以能久?趙孟不復年矣。神怒,不歆其祀;民叛,不即其事。祀、事不從,又何以年?」
(傳一·六)叔孫歸,曾夭御季孫以勞之。旦及日中不出。曾夭謂曾阜,曰:「旦及日中,吾知罪矣。魯以相忍為國也。忍其外,不忍其內,焉用之?」阜曰:「數月於外,一旦於是,庸何傷?賈而欲贏,而惡囂乎?」阜謂叔孫曰:「可以出矣。」叔孫指楹,曰:「雖惡是,其可去乎?」乃出見之。
(傳一·七)鄭徐吾犯之妹美,公孫楚聘之矣,公孫黑又使強委禽焉。犯懼,告子產。子產曰:「是國無政,非子之患也。唯所欲與。」犯請於二子,請使女擇焉。皆許之。子晳盛飾入,布幣而出。子南戎服入,左右射,超乘而出。女自房觀之,曰:「子晳信美矣,抑子南,夫也。夫夫婦婦,所謂順也。」適子南氏。子晳怒,既而櫜甲以見子南,欲殺之而取其妻。子南知之,執戈逐之,及沖,擊之以戈。子晳傷而歸,告大夫曰:「我好見之,不知其有異志也,故傷。」
(傳一·七)大夫皆种W赢a曰:「直鈞,幼賤有罪,罪在楚也。」乃執子南,而數之,曰:「國之大節有五,女皆奸之。畏君之威,聽其政,尊其貴,事其長,養其親,五者所以為國也。今君在國,女用兵焉,不畏威也;奸國之紀,不聽政也;子晳,上大夫;女,嬖大夫,而弗下之,不尊貴也;幼而不忌,不事長也;兵其從兄,不養親也。君曰:『餘不女忍殺,宥女以遠。』勉,速行乎,無重而罪!」五月庚辰,鄭放游楚於吳。將行子南,子產咨於大叔。大叔曰:「吉不能亢身,焉能亢宗?彼,國政也,非私難也。子圖鄭國,利則行之,又何疑焉?周公殺管叔而蔡蔡叔,夫豈不愛?王室故也。吉若獲戾,子將行之,何有於諸游?」
(傳一·八)秦後子有寵於桓,如二君於景。其母曰:「弗去,懼選。」癸卯,鍼適晉,其車千乘。書曰「秦伯之弟鍼出奔晉」,罪秦伯也。後子享晉侯,造舟于河,十里舍車,自雍及剑w取酬幣,終事八反。司馬侯問焉,曰:「子之車盡於此而已乎?」對曰:「此之謂多矣。若能少此,吾何以得見?」女叔齊以告公,且曰:「秦公子必歸。臣聞君子能知其過,必有令圖。令圖,天所贊也。」
(傳一·八)後子見趙孟。趙孟曰:「吾子其曷歸?」對曰:「鍼懼選於寡君,是以在此,將待嗣君。」趙孟曰:「秦君何如?」對曰:「無道。」趙孟曰:「亡乎?」對曰:「何為?一世無道,國未艾也。國於天地,有與立焉。不數世淫,弗能斃也。」趙孟曰:「夭乎?」對曰:「有焉。」趙孟曰:「其幾何?」對曰:「鍼聞之:國無道而年穀和熟,天贊之也。鮮不五稔。」趙孟視蔭,曰:「朝夕不相及,誰能待五?」後子出,而告人曰:「趙孟將死矣。主民,翫歲而愒日,其與幾何?」
(傳一·九)鄭為游楚亂故,六月丁巳,鄭伯及其大夫盟于公孫段氏。罕虎、公孫僑、公孫段、印段、游吉、駟帶私盟于椋T之外,實薰隧。公孫黑強與於盟,使大史書其名,且曰「七子」。子產弗討。
(傳一·十)晉中行穆子敗無終及群狄于大原,崇卒也。將戰,魏舒曰:「彼徒我車,所遇又厄,以什共車,必克。困諸厄,又克。請皆卒,自我始。」乃毀車以為行,五乘為三伍。荀吳之嬖人不肯即卒,斬以徇。為五陳以相離,兩於前,伍於後,專為右角,參為左角,偏為前拒,以誘之。翟人笑之。未陳而薄之,大敗之。
(傳一·十一)莒展輿立,而奪群公子秩。公子召去疾于齊。秋,齊公子鉏迹ゼ玻馆洷紖恰J骞瓗泿熃i田,因莒亂也。於是莒務婁、瞀胡及公子滅明以大厖與常儀靡奔齊。君子曰:「莒展之不立,棄人也夫!人可棄乎?《詩》曰:『無競維人』,善矣。」
(傳一·十二)晉侯有疾,鄭伯使公孫僑如晉聘,且問疾。叔向問焉,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實沈、臺駘為祟』,史莫之知。敢問此何神也?」子產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居于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後帝不臧,遷閼伯于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實沈于大夏,主參,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其季世曰唐叔虞。當武王邑姜方震大叔,夢帝謂己:『餘命而子曰虞,將與之唐,屬諸參,而蕃育其子孫。』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滅唐,而封大叔焉,故參為晉星。由是觀之,則實沈,參神也。
(傳一·十二)「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為玄冥師,生允格、臺駘。臺駘能業其官,宣汾、洮,障大澤,以處大原。帝用嘉之,封諸汾川,沈、姒、蓐、黃實守其祀。今晉主汾而滅之矣。由是觀之,則臺駘,汾神也。抑此二者,不及君身。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於是乎萗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於是乎萗之。
(傳一·十二)「若君身,則亦出入、飲食、哀樂之事也,山川、星辰之神又何為焉?僑聞之,君子有四時:朝以聽政,晝以訪問,夕以修令,夜以安身。於是乎節宣其氣,勿使有所壅椋т械滓月镀潴w,茲心不爽,而昏亂百度。今無乃壹之,則生疾矣。僑又聞之:內官不及同姓,其生不殖。美先盡矣,則相生疾,君子是以惡之。故志曰:『買妾不知其姓,則卜之。』摺硕撸胖饕病D信嫘眨Y之大司也。今君內實有四姬焉,其無乃是也乎?若由是二者,弗可為也已。四姬有省猶可,無則必生疾矣。」叔向曰:「善哉!肸未之聞也,此皆然矣。」
(傳一·十二)叔向出,行人摚椭J逑騿栢嵐恃桑覇栕訒憽υ唬骸钙渑c幾何!無禮而好陵人,怙富而卑其上,弗能久矣。」晉侯聞子產之言,曰:「博物君子也。」重賄之。
(傳一·十二)晉侯求醫於秦,秦伯使醫和視之,曰:「疾不可為也,是謂近女室,疾如蠱。非鬼非食,惑以喪志。良臣將死,天命不佑。」公曰:「女不可近乎?」對曰:「節之。先王之樂,所以節百事也,故有五節;遲速本末以相及,中聲以降。五降之後,不容彈矣。於是有煩手淫聲,慆堙心耳,乃忘平和,君子弗聽也。物亦如之。至于煩,乃舍也已,無以生疾。君子之近琴瑟,以儀節也,非以慆心也。天有六氣,降生五味,發為五色,徵為五聲。淫生六疾。六氣曰陰、陽、風、雨、晦、明也,分為四時,序為五節,過則為菑:陰淫寒疾,陽淫熱疾,風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女,陽物而晦時,淫則生內熱惑蠱之疾。今君不節、不時,能無及此乎?」
(傳一·十二)出,告趙孟。趙孟曰:「誰當良臣?」對曰:「主是謂矣。主相晉國,於今八年,晉國無亂,諸侯無闕,可謂良矣。和聞之:國之大臣,榮其寵祿、任其大節。有菑禍興,而無改焉,必受其咎。今君至於淫以生疾,將不能圖恤社稷,禍孰大焉?主不能禦,吾是以云也。」趙孟曰:「何謂蠱?」對曰:「淫溺惑亂之所生也。於文:皿蟲為蠱。穀之飛亦為蠱。在《周易》:女惑男、風落山謂之蠱。皆同物也。」趙孟曰:「良醫也。」厚其禮而歸之。
(傳一·十三)楚公子圍使公子黑肱、伯州犁城犨、櫟、郟。鄭人懼。子產曰:「不害。令尹將行大事,而先除二子也。禍不及鄭,何患焉?」冬,楚公子圍將聘于鄭,伍舉為介。未出竟,聞王有疾而還。伍舉遂聘。十一月己酉,公子圍至,入問王疾,縊而弒之,遂殺其二子幕及平夏。右尹子干出奔晉,宮廄尹子晳出奔鄭。殺大宰伯州犁于郟。葬王於郟,謂之「郟敖」。使赴于鄭,伍舉問應為後之辭焉,對曰:「寡大夫圍。」伍舉更之曰:「共王之子圍為長。」
(傳一·十三)子干奔晉,從車五乘,叔向使與秦公子同食,皆百人之餼。趙文子曰:「秦公子富。」叔向曰:「叄撘缘拢骡x以年,年同以尊。公子以國,不聞以富。且夫以千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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