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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左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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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從而笑之。事畢,富子諫曰:「夫大國之人,不可不慎也,幾為之笑,而不陵我?我皆有禮,夫猶鄙我。國而無禮,何以求榮?孔張失位,吾子之恥也。」子產怒曰:「發命之不衷,出令之不信,刑之頗類,獄之放紛,會朝之不敬,使命之不聽,取陵於大國,罷民而無功,罪及而弗知,僑之恥也。孔張,君之昆孫子孔之後也,執政之嗣也,為嗣大夫;承命以使,周於諸侯;國人所尊,諸侯所知。立於朝而祀於家,有祿於國,有賦於軍,喪、祭有職,受脤、歸脤。其祭在廟,已有著位。在位數世,世守其業,而忘其所,僑焉得恥之?辟邪之人而皆及執政,是先王無刑罰也。子寧以他規我。」
(傳十六·三)宣子有環,其一在鄭商。宣子郑еT鄭伯,子產弗與,曰:「非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大叔、子羽謂子產曰:「韓子亦無幾求,晉國亦未可以貳。晉國、韓子不可偷也。若屬有讒人交斗其間,鬼神而助之以興其兇怒,悔之何及?吾子何愛於一環,其以取憎於大國也?盍求而與之?」子產曰:「吾非偷晉而有二心,將終事之,是以弗與,忠信故也。僑聞君子非無賄之難,立而無令名之患。僑聞為國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難,無禮以定其位之患。夫大國之人令於小國,而皆獲其求,將何以給之?一共一否,為罪滋大。大國之求,無禮以斥之,何饜之有?吾且為鄙邑,則失位矣。若韓子奉命以使而求玉焉,貪淫甚矣,獨非罪乎?出一玉以起二罪,吾又失位,韓子成貪,將焉用之?且吾以玉賈罪,不亦銳乎?」
(傳十六·三)韓子買諸賈人,既成賈矣。商人曰:「必告君大夫!」韓子請諸子產曰:「日起請夫環,執政弗義,弗敢復也。今買諸商人,商人曰『必以聞』,敢以為請。」子產對曰:「昔我先君桓公與商人皆出自周,庸次比耦以艾殺此地,斬之蓬、蒿、藜、藋,而共處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爾無我叛,我無強賈,毋或蓋奪。爾有利市寶賄,我勿與知。』恃此伲模誓芟啾R灾劣诮瘛=裎嶙右院脕砣瑁^敝邑強奪商人,是教敝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吾子得玉,而失諸侯,必不為也。若大國令,而共無藝,鄭鄙邑也,亦弗為也。僑若獻玉,不知所成。敢私布之。」韓子辭玉,曰:「起不敏,敢求玉以徼二罪?敢辭之。」
(傳十六·三)夏,四月,鄭六卿餞宣子於郊。宣子曰:「二三君子請皆賦,起亦以知鄭志。」子齹賦《野有蔓草》。宣子曰:「孺子善哉!吾有望矣。」子產賦鄭之《羔裘》。宣子曰:「起不堪也。」子大叔賦《褰裳》。宣子曰:「起在此,敢勤子至於他人乎?」子大叔拜。宣子曰:「善哉,子之言是!不有是事,其能終乎?」子游賦《風雨》。子旗賦《有女同車》。子柳賦《龋з狻贰P酉玻唬骸膏嵠涫酰《右跃L起,賦不出鄭志,皆昵燕好也。二三君子,數世之主也,可以無懼矣。」宣子皆獻馬焉,而賦《我將》。子產拜,使五卿皆拜,曰:「吾子靖亂,敢不拜德!」宣子私覲於子產以玉與馬,曰:「子命起舍夫玉,是賜我玉而免吾死也,敢不藉手以拜!」
(傳十六·四)公至自晉,子服昭伯語季平子曰:「晉之公室其將遂卑矣。君幼弱,六卿強而奢傲,將因是以習,習實為常,能無卑乎!」平子曰:「爾幼,惡識國?」
(傳十六·五)秋,八月,晉昭公卒。
(傳十六·六)九月,大雩,旱也。
(傳十六·六)鄭大旱,使屠擊、祝款、豎柎有事於桑山。斬其木,不雨。子產曰:「有事於山,蓺山林也;而斬其木,其罪大矣。」奪之官邑。
(傳十六·七)冬,十月,季平子如晉葬昭公。平子曰:「子服回之言猶信。子服氏有子哉!」
昭公(經十七·一)十有七年
春,小邾子來朝。
(經十七·二)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經十七·三)秋,郯子來朝。
(經十七·四)八月,晉荀吳帥師滅陸渾之戎。
(經十七·五)冬,有星孛于大辰。
(經十七·六)楚人及吳戰于長岸。
(傳十七·一)十七年春,小邾穆公來朝,公與之燕。季平子賦《採叔》,穆公賦《菁菁者莪》。昭子曰:「不有以國,其能久乎?」
(傳十七·二)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祝史請所用幣。昭子曰:「日有食之,天子不舉,伐鼓於社;諸侯用幣於社,伐鼓於朝,禮也。」平子禦之,曰:「止也。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於是乎有伐鼓用幣,禮也。其餘則否。」大史曰:「在此月也。日過分而未至,三辰有災,於是乎百官降物;君不舉,辟移時;樂奏鼓,祝用幣,史用辭。故夏書曰:『辰不集于房,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此月朔之謂也。當夏四月,是謂孟夏。」平子弗從。昭子退,曰:「夫子將有異志,不君君矣。」
(傳十七·三)秋,郯子來朝,公與之宴。昭子問焉,曰:「少皞氏鳥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黃帝氏以云紀,故為云師而云名;炎帝氏以火紀,故為火師而火名;共工氏以水紀,故為水師而水名;大皞氏以龍紀,故為龍師而龍名。「我高祖少皞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於鳥,為鳥師而鳥名:鳳鳥氏,歷正也;玄鳥氏,司分者也;伯趙氏,司至者也;青鳥氏,司啟者也;丹鳥氏,司椋д咭病WxF氏,司徒也;雎鳩氏,司馬也;鴡鳩氏,司空也。爽鳩氏,司寇也;鶻鳩氏,司事也。五鳩,鳩民者也。五雉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為九農正,扈民無淫者也。自顓頊以來,不能紀遠,乃紀於近。為民師而命以民事,則不能故也。」仲尼聞之,見於郯子而學之。既而告人曰:「吾聞之:『天子失官,官學在四夷』,猶信。」
(傳十七·四)晉侯使屠蒯如周,請有事於雒與三涂。萇弘謂劉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陸渾氏甚睦於楚,必是故也。君其備之!」乃警戒備。九月丁卯,晉荀吳帥師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陸渾人弗知,師從之。庚午,遂滅陸渾,數之以其貳於楚也。陸渾子奔楚,其眾奔甘鹿。周大獲。宣子夢文公攜荀吳而授之陸渾,故使穆子帥師,獻俘于文宮。
(傳十七·五)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漢。申須曰:「彗所以除舊布新也。天事恒象,今除於火,火出必布焉,諸侯其有火災乎!」梓慎曰:「往年吾見之,是其徵也。火出而見,今茲火出而章,必火入而伏,其居火也久矣,其與不然乎?火出,於夏為三月,於商為四月,於周為五月。夏數得天,若火作,其四國當之,在宋、衛、陳、鄭乎!宋,大辰之虛也;陳,大皞之虛也;鄭,祝融之虛也,皆火房也。星孛及漢,漢,水祥也。衛,顓頊之虛也,故為帝丘,其星為大水,水,火之牡也。其以丙子若壬午作乎!水火所以合也。若火入而伏,必以壬午,不過其見之月。」鄭裨灶言於子產曰:「宋、衛、陳、鄭將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瓚,鄭必不火。」子產弗與。
(傳十七·六)吳伐楚,陽丐為令尹,卜戰,不吉。司馬子魚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且楚故,司馬令龜,我請改卜。」令曰:「魴也以其屬死之,楚師繼之,尚大克之!」吉。戰于長岸,子魚先死,楚師繼之,大敗吳師,獲其乘舟餘皇。使隨人與後至者守之,環而塹之,及泉,盈其隧炭,陳以待命。吳公子光請於其眾,曰:「喪先王之乘舟,豈唯光之罪?眾亦有焉。請藉取之以救死。」眾許之。使長鬣者三人潛伏於舟側,曰:「我呼餘皇,則對。師夜從之。」三呼,皆迭對。楚人從而殺之。楚師亂,吳人大敗之,取餘皇以歸。
昭公(經十八·一)十有八年
春,王三月,曹伯須卒。
(經十八·二)夏,五月壬午,宋、衛、陳、鄭災。
(經十八·三)六月,邾人入鄅。
(經十八·四)秋,葬曹平公。
(經十八·五)冬,許遷于白羽。
(傳十八·一)十八年,春,王二月乙卯,周毛得殺毛伯過而代之。萇弘曰:「毛得必亡。是昆吾稔之日也,侈故之以。而毛得以濟侈於王都,不亡,何待?」
(傳十八·二)三月,曹平公卒。
(傳十八·三)夏,五月,火始昏見。丙子,風。梓慎曰:「是謂融風,火之始也;七日,其火作乎!」戊寅,風甚。壬午,大甚。宋、衛、陳、鄭皆火。梓慎登大庭氏之庫以望之,曰:「宋、衛、陳、鄭也。」數日皆來告火。裨灶曰:「不用吾言,鄭又將火。」鄭人請用之,子產不可。子大叔曰:「寶以保民也,若有火,國幾亡。可以救亡,子何愛焉?」子產曰:「天道遠,人道邇,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豈不或信?」遂不與。亦不復火。
(傳十八·三)鄭之未災也,里析告子產曰:「將有大祥,民震動,國幾亡。吾身泯焉,弗良及也。國遷,其可乎?」子產曰:「雖可,吾不足以定遷矣。」及火,里析死矣,未葬,子產使輿三十人遷其柩。火作,子產辭晉公子、公孫于枺T,使司寇出新客,禁舊客勿出於宮。使子寬、子上巡群屏攝,至于大宮。使公孫登徙大龜,使祝史徙主祏於周廟,告於先君。使府人、庫人各儆其事。商成公儆司宮,出舊宮人,寘諸火所不及。司馬、司寇列居火道,行火所煟3窍轮宋榱械浅恰C魅眨挂八究芨鞅F溽纾既酥J烦秶保鹩谛ぁ⒒氐摚碛谒泥{。書焚室而寬其征,與之材。三日哭,國不市。使行人告於諸侯。宋、衛皆如是。陳不救火,許不吊災,君子是以知陳、許之先亡也。
(傳十八·四)六月,鄅人藉稻,邾人襲鄅。鄅人將椋чT,邾人羊羅攝其首焉,遂入之,盡俘以歸。鄅子曰:「餘無歸矣。」從帑於邾,邾莊公反鄅夫人,而舍其女。
(傳十八·五)秋,葬曹平公。往者見周原伯魯焉,與之語,不說學。歸以語閔子馬。閔子馬曰:「周其亂乎!夫必多有是說,而後及其大人。大人患失而惑,又曰:『可以無學,無學不害。』不害而不學,則茍而可,於是乎下陵上替,能無亂乎?夫學,殖也。不學將落,原氏其亡乎!」
(傳十八·六)七月,鄭子產為火故,大為社,祓禳於四方,振除火災,禮也。乃簡兵大搜,將為搜除。子大叔之廟在道南,其寢在道北,其庭小,過期三日,使除徒陳於道南廟北,曰:「子產過女,而命速除,乃毀於而鄉。」子產朝,過而怒之。除者南毀。子產及沖,使從者止之曰:「毀於北方。」
(傳十八·六)火之作也,子產授兵登陴。子大叔曰:「晉無乃討乎?」子產曰:「吾聞之:小國忘守則危,況有災乎?國之不可小,有備故也。」既,晉之邊吏讓鄭曰:「鄭國有災,晉君、大夫不敢寧居,卜筮走望,不愛牲玉。鄭之有災,寡君之憂也。今執事墹然授兵登陴,將以誰罪?邊人恐懼,不敢不告。」子產對曰:「若吾子之言,敝邑之災,君之憂也。敝邑失政,天降之災,又懼讒慝之間种詥⒇澣耍'為敝邑不利,以重君之憂。幸而不亡,猶可說也;不幸而亡,君雖憂之,亦無及也。鄭有他竟,望走在晉。既事晉矣,其敢有二心?」
(傳十八·七)楚左尹王子勝言於楚子曰:「許於鄭,仇敵也,而居楚地,以不禮於鄭。晉、鄭方睦,鄭若伐許,而晉助之,楚喪地矣。君盍遷許。許不專於楚,鄭方有令政,許曰:『餘舊國也。』鄭曰:『餘俘邑也。』葉在楚國,方城外之蔽也。土不可易,國不可小,許不可俘,讎不可啟,君其圖之!」楚子說。冬,楚子使王子勝遷許於析,實白羽。
昭公(經十九·一)十有九年
春,宋公伐邾。
(經十九·二)夏,五月戊辰,許世子止弒其君買。
(經十九·三)己卯,地震。
(經十九·四)秋,齊高發帥師伐莒。
(經十九·五)冬,葬許悼公。
(傳十九·一)十九年,春,楚工尹赤遷陰于下陰,令尹子瑕城郟。叔孫昭子曰:「楚不在諸侯矣,其僅自完也,以持其世而已。」
(傳十九·二)楚子之在蔡也,唷柗馊酥贾咏ā<凹次唬刮樯轂橹畮煟M無極為少師,無寵焉,欲譖諸王,曰:「建可室矣。」王為之聘於秦,無極與逆,勸王取之。正月,楚夫人嬴氏至自秦。
(傳十九·三)鄅夫人,宋向戌之女也,故向寧請師。二月,宋公伐邾,圍蟲。三月,取之,乃盡歸鄅俘。
(傳十九·四)夏,許悼公瘧。五月戊辰,飲太子止之藥卒。太子奔晉。書曰「弒其君」,君子曰:「盡心力以事君,舍藥物可也。」
(傳十九·五)邾人、嗳恕⑿烊藭喂R液ィ擞谙x。
(傳十九·六)楚子為舟師以伐濮。費無極言於楚子曰:「晉之伯也,邇於諸夏;而楚辟陋,故弗能與爭。若大城城父,而寘太子焉,以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說,從之。故太子建居于城父。令尹子瑕聘于秦,拜夫人也。
(傳十九·七)秋,齊高發帥師伐莒,莒子奔紀鄣。使孫書伐之。初,莒有婦人,莒子殺其夫,已為嫠婦。及老,托於紀鄣,紡焉以度而去之。及師至,則投諸外。或獻諸子占,子占使師夜縋而登。登者六十人,縋絕。師鼓噪,城上之人亦噪。莒共公懼,啟西門而出。七月丙子,齊師入紀。
(傳十九·八)是歲也,鄭駟偃卒。子游娶於晉大夫,生絲,弱,其父兄立子瑕。子產憎其為人也,且以為不順,弗許,亦弗止。駟氏聳。他日,絲以告其舅。冬,晉人使以幣如鄭,問駟乞之立故。駟氏懼,駟乞欲逃,子產弗遣;請龜以卜,亦弗予。大夫謱Γ赢a不待而對客曰:「鄭國不天,寡君之二三臣札瘥夭昏,今又喪我先大夫偃。其子幼弱,其一二父兄懼隊宗主,私族於郑㈤L親。寡君與其二三老曰:『抑天實剝亂是,吾何知焉?』諺曰:『無過亂門』,民有亂兵,猶憚過之,而況敢知天之所亂?今大夫將問其故,抑寡君實不敢知,其誰實知之?平丘之會,君尋舊盟曰:『無或失職!』若寡君之二三臣,其即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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