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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婴儿寡妇-第49部分

小说: 婴儿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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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快垂到胸前,憋笑到内伤的林俭,高茗欣忽地醒悟:是啊,他是来谈正事的,怎么被坠儿绕晕了呢?
“林俭,找回坠儿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高茗欣叹一口气,把林俭支开。
林俭瞟了纪小蛮一眼,她点了点头,他这才垂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月光下他健硕高挑的身影,高茗欣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这个哑铃,是不是跟坠儿接触得太过频繁了?似乎坠儿心里想些什么,有时候林俭比他这个做大哥的还要清楚,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很多时候,人的感情是超越理智的,身份与地位根本没有办法束缚住一颗年轻的心对另一具年轻的身体的渴望。
他自己身处其中,倍尝艰辛,自然深知个中利害。
“哑铃经常跟你在一起?”高茗欣忍不住试探。
“是啊,”纪小蛮心无城府,答得自然:“他很照顾我,这些年来帮我很多忙。而且人也牢靠,从不说三道四,我很喜欢他。”
想到以后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他,她愀然不乐。
如果她不是那该死的公主;如果她的父皇没有惨死;如果她只是任性出走,现在只需回宫享受亲情;如果她不必为了重登皇位,夺取大权而跟一群陌生人斗个你死我活;如果生活一直停留在南山书院……那该有多好啊?
“他当然没法说三道四~”高茗欣眉心一跳,对于坠儿明目张胆地在他的面前夸赞另一个男人,十分不悦。
纪小蛮脸色一变:“他……”
“对不起~”高茗欣察觉失言,十分懊恼。
他平时不会这么尖锐,是坠儿让他失去理智。
“你没有对不起我。”纪小蛮闷闷不乐:“还有,如果大哥回来的目的是跟我吵架,那还是请回吧,我真的受够了。”
乱了,变了,从那次北山院庆之后,她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她马上要离开,不想在走之前,把身边的每个人都得罪光。
“对不起~”高茗欣苦笑:“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不要担心。认义女是好事,但是婚事,我会帮你解决。”
他何尝愿意吵,只是事情不知不觉变成这样。
纪小蛮实在无语了,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喜欢自作主张替她做出关于她一生的决定?
他凭什么就认定做了高家的义女,她一定会开心,而赫连净云一定是她不想嫁的人?他明明就听到她亲口说过喜欢赫连。虽然此喜欢非彼喜欢,而且已经是过去式。
“放心,”高茗欣见她脸色阴沉,以为她为婚事担忧,郑重地承诺:“我绝不会让你嫁到战火纷乱的安南去,即使……”
“解除婚约?”纪小蛮尖刻地打断他:“怎么解决?跟皇帝对着干?用挂冠求去来威胁皇帝?你以为你是谁?皇帝一定会卖你帐?”
“呃~”高茗欣语塞。
那本来的确是他想的最后一步棋,当然以皇帝对他的信任,他相信不会走到这一步。可这话从坠儿的嘴里说出来,听在他耳里竟是如此地不堪。
“坠儿!”一直藏在暗处的周雅云实在忍不住走了出来,厉声喝止:“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你大哥说话?”
“娘~”高茗欣吓了一跳,他竟然没察觉到身边有人,可见有多激动。
“一个女孩子整天把情啊爱的挂在嘴边,夜夜在外游荡,周旋在一堆男人之间肆无忌惮地谈笑,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如果没有你在外面的招蜂引蝶,也不会有赫连净云的殿前求婚!现在,这个婚是皇上所赐,嫁与不嫁都由不得你!事情演变到今天,已丢光我们高家的脸,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煽动欣儿拿相位与圣上相抗!”周雅云情绪激动,胸膛剧烈起伏。
“娘,你说什么呢?”见她越说越不像话,高茗欣连忙阻止。
“放心,”纪小蛮冷笑着朝她曲膝行了一礼:“我会如期嫁给赫连净云。”
说完,她转身从容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正文 第093章 少奶奶,不送!
     更新时间:2010…9…9 12:51:34 本章字数:4787
林俭的行动果然迅速,二天天一亮就把包裹给送到了她的房里,让纪小蛮着实刮目相看了一回。
“林俭~”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忽地湿了眼眶。
哎,如果小林不是那么爱管着她,拉他一起走江湖多好啊?可惜了。
“还有事?”林俭转过头,耐心地等待。
“没什么~”纪小蛮垂头,掩去眼底的离情别绪:“谢谢。”
“坠儿?”这下,林俭真的有些惊讶了。
认识这么久,她永远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就算真要向谁道谢也都是用撒娇耍赖的方式胡乱混过去,什么时候如此正儿八经过?
纪小蛮掩饰地走到一旁,把包袄抖开,拿出藏在衣衫夹层的银票出来向他炫耀:“哈哈,傻瓜,没想到我衣服里面有这么多钱吧!”
“呃~”林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斜着眼睛看她:“就那么高兴?”
看见这点钱就乐成这样,以后掌了天下,国库堪忧啊~
“那当然,”纪小蛮得意洋洋,很阿沙力地抽了两张银票递给他:“呶,别说我小气,见者有份的。”
上次送礼物,都没给林俭的,这次就算是补偿了。
“算了,”林俭笑着摇头:“你自己留着吧。”
咦?还有不喜欢钱的?
纪小蛮用力抖了抖,把银票弄得哗哗响:“白花花的银子哦,你真的不要?”
真是郁闷,她一向惜钱如命,很少,不!准确的说从没把自己的钱给过别人。她一般擅长的都是慷他人之慨。可这一次给别人钱,就惨遭拒绝,也太没面子了吧?
“你留着自己买几件衣裳吧。”林俭上下打量她一遍,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顺手替她带上门。
“买衣服?”纪小蛮眨了下眼睛,低头瞧了瞧身上这件从高茗烟那里接收的裙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暗示她穿着太寒酸?
“呀,林俭!你给我站住!”
林俭关上门,等了片刻,听到这意料中的狂吼,这才露了个会心的笑容,从容离去——以前那个坠儿,好像又回来了。
从早上开始,沈慕青就过得特别不顺利,到菡萏院去拿回坠儿的包裹,结果一不留神踩了狗屎;下得山来过市集的时候又不小心被个卖柴的挂破了衣服;现在,刚刚还看到坠儿提留着鸟笼悠哉优哉地逛大街,一眨眼竟然不见了!
她低咒一声,加快了脚步追进前面一条小巷,看到坠儿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对着墙发呆,正又恼又诧异着呢,脑后风响,被人一闷棍敲晕了。
“呀~”纪小蛮看着咚地一声倒在地上的沈慕青,忍不住责备:“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还有,干嘛,不接着她,这样摔下去很疼的!”
白痴,下手轻了她回去的惩罚就重了,接住她还像是被绑架的样子吗?
谢怀恩懒得解释,嘲弄地掀起唇角:“你是在猫哭耗子吗?”
“呃~”想到她的境况的确是自己造成的,纪小蛮心虚地红了脸。
“想好了,还是要逃走?”谢怀恩撇撇唇,不屑地望着她:“舍得下到手的金山银山?”
“金山银山也得有命花才对吧?”纪小蛮给他撇回去:“再说了,我还年轻,有大把机会,你怎么知道我以后再找不到比赫连家更有钱的人家呢?”
反正是做梦嘛,当然选最美的做,这碍着谁了?
“哼,想得倒美!”谢怀恩冷笑一声,掉头就走。
她肯离开赫连,置身事外,本以为她对荣华富贵没有嘴里说的那么看重,哪知她是为了钓更大的鱼,心中对她的鄙视越发深了。
“喂,你去哪?”纪小蛮翻了个白眼,忙忙地追了上去。
“蒙上布!”谢怀恩突然停下来,扔了一块蓝色的绒布过来。
“嘎?”纪小蛮结果布罩,有些迟疑。
她该相信他,蒙住眼睛什么都不管地跟着他走吗?
“快点~”谢怀恩不耐地催促。
“哦~”不管了,反正他如果真想要她的命,蒙不蒙眼睛下场都是一样的吧?
这么一想,纪小蛮乖乖地把布套往头上套。
这么一想,纪小蛮乖乖地把布套往头上套。
“笨蛋!”谢怀恩冷声批评:“让你套住鸟,没让你套人!”
本以为她虽嘴巴损,但至少人是很机灵的,这会子傻了?大街上她蒙着块破布算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还指望着他能拉着她走?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纪小蛮心中窝火,偏又的确是自己会错了意,怨不得他讥嘲,只得强忍着,把鸟笼套上:“醒来吧?”
“走吧~”
他走得很快,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步伐。纪小蛮人矮腿短,在他身后跟着很吃力,只能不时小跑才不至于跟丢。
她咬牙忍耐,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问了个遍——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他呢?等着,最好别栽在她的手上!肯定不只是骂几句就了事的!
好在并没有走多远,谢怀恩就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七弯八拐之后把她带进了一个普通的民房——一个以他的骄傲,,本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走进的地方。
屋子里光线很暗,让从强光中走入的纪小蛮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房里的摆设。
“来了?”原以为空无一人的房中忽地有人说话,其声暗哑有若破锣。
纪小蛮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房里摆着一张八仙桌,靠近里间的房门处摆放了一张软榻。一个头发花白,身材佝偻的灰衣老妇,歪坐在软榻中,整个人藏在暗影里,只余一双混浊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微弱的光。
“就是她~”谢怀恩朝纪小蛮一指。
“过来~”灰衣老妇忽地抬头,目光淡淡地在她脸上扫了一遍,命令。
“叫我?”纪小蛮瑟缩了一下,不进反退,下意识地躲到了谢怀恩的身后。
这个女人,只一把嗓子就让她很奇异地想起了童话故事里德巫婆而毛骨悚然。
“怎么,你改主意了?”谢怀恩嘲弄地微笑:“现在还来得及。”
“不会~”纪小蛮吸一口气,勇敢地向前迈步。
“来吧,时间不多。”老妇人颇为不耐,伸手扣住了纪小蛮的腕脉,把她往身前拖。
纪小蛮只觉触手冰凉,低头一看搭在她手上的哪里是人手,而是五支完全没有了血肉的光秃秃的爪子。
“啊~”她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前,谢怀恩曲指轻弹,一缕指风掠过,准确地闭了她的哑穴。
“你~”纪小蛮又惊又吓又怒,很没用地倒下,晕了过去。
老妇人摇了摇头,不赞成地睨了他一眼:“人家好歹是个姑娘家!”
“嗟,”谢怀恩反唇相讥:“好像是你先吓她的吧?”
“呃,我只想试试她的胆量嘛~”老妇一点也不愧疚地亮了亮手中的阴风爪,呛啷一声扔到桌上,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了,我又不是男人,不需要怜香惜玉的。”
“放心,在我眼里她根本不算女人。”谢怀恩冷然否认。
“嗟~”老妇冷哼一声,表情明显唾弃。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东西给过别人?还是连柳家小妮子问他讨都没有得手的他最喜欢的一对鹦鹉!更别说为了个女孩子,居然来求自己这个八百年不管江湖事的老太婆出面暗中护送?
沈家的男人,就是嘴硬,哼!她也懒得戳穿他。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谢怀恩怎么不知她心里想的什么?也懒得争辩,由得她误会。
“行了,你先回避,一炷香之后再进来。”老妇人简单利落的交待。
纪小蛮再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不同的是此刻躺地软榻中的人是她自己。那个巫婆似的老妇人已消失不见,换了个妙龄少女站在身旁,正俯视着她,眼中闪着猫科动物般炯炯的光芒,晶莹流转,阴森迫人。
“云婆婆,”谢怀恩清了清嗓子:“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纪小蛮正疑惑间,妙龄少女已开口,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不行,万一你对她饥不择食怎么办?”
“你~”谢怀恩一窒,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向纪小蛮伸出了手:“现在,你可以实现你的承诺了吧?”
“嘎,什么?”纪小蛮满头雾水。
“怎么,你想反悔?”谢怀恩不悦地抿起了漂亮的薄唇:“还是你想装傻?”
“哦,”纪小蛮恍然,咽了咽口水,很小心地试探:“那个,我可不可以用这对鹦鹉来换?”
谢怀恩抱着臂,冷冷地睨着她:“这对鹦鹉好像本来就是我的?”
“但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啊!”纪小蛮理直气壮:“再说我带着它们也不好满世界跑啊,那样很容易被人追回来的。”
“那是你的事。”谢怀恩冷笑。
“那,你想要什么?”先听听看,只要不是打她的主意,都可以考虑。
“我看你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谢怀恩咳了咳,装做不在意地道:“就把那个坠子送给我吧。”
“嘎?”纪小蛮以为听错了,茫然地张大了眼睛瞪着他。
以为他狮子大开口,结果只要一个不值十两银的破木坠子?
“咳,”谢怀恩轻咳一声,掩饰紧张的情绪:“我只喜欢收集沉香木雕品,你这个坠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却是难得一见的紫楠沉香,我独差这一种,想要收集齐了。你不肯就算了,咱们的交易取消~”
嘿嘿,有问题哦?
一旁的云婆婆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命太好了,生下来就丰衣足食,要什么有什么,以至于养成这家伙眼高于顶的坏习性,不论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沉香对一般人家来说或许毕竟贵重,但对他来说,还不是烂木一块?
况且,这小子挑剔得要命,别人用过的东西,绝不会沾,更别提主动向人索取。再说,如果真的想要,他的脾气也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也不理会别人的想法,什么时候罗哩叭嗦地向人解释过?
“肯肯肯!当然肯!”纪小蛮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像捡到宝,生怕他反悔,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就去颈间解坠子:“哈哈,原来谢公子是沉香木收藏爱好者啊,早说嘛,我们相府有好多,我出来的时候可以帮你顺一些出来。”
一个坠子,换来她的自由,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了便宜,值!
“不用,”谢怀恩有些心虚,很小心地把坠子捏在掌心:“别的都有,只差这种。”
“那个,咱们就算成交了?”纪小蛮兴奋地搓着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京城?”
“等一下,”云婆婆淡淡地拉住了谢怀恩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这个坠子很别致,能不能借我也欣赏一下?”
不对哦,这玩意怎么越看越眼熟,很像传说中沈家的某件传家宝?还是用来找媳妇的那种?
纪小蛮吓了一跳,她的声音怎么又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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