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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175部分

小说: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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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看得出来爷爷从没和别人说过这些,或许是因为别人不能理解,知音太少他不屑于说,又或许是因为只有我和他最亲近,于是他就在我这个小孩子面前完全不设防了……
    然后那天傍晚,我被爷爷给灌了一脑子兵书兵法后,稀里糊涂回到家里。
    晚上,我把本来应该做的功课推在了一边,将爷爷的那些阵图拿出来一张张研究,我对比着课本上的历史地图,琢磨这场战争究竟是否真的能够改变结局。
    第二天,我丢在桌上的那些图被爸爸给发现了,他问我这些都是什么,我就将爷爷的“新研究”一一告诉了爸爸。
    没想到爸爸居然很有兴趣,唔,想必也很自然,他本身就是个军人,打仗什么的就是他的本行。
    不久,我就完全掉进这里面了。
    接下来的每个周末,我都会去找爷爷,我把从图书馆里看来的古代兵法讲给他听,《六韬》、《三略》什么的,有些不懂的地方我会让爷爷来解释,然后再和他讨论每一种策略的优劣性,爷爷甚至还给我出了题,问我如果是某一方的主帅,是否能够打赢这场仗。
    起初,我都还挺顺利地解答了他的题目,因为一开始都是很简单的对阵关系。几个礼拜之后,爷爷就开始加大难度了,他把两边阵营的因素布置得无比复杂,又增加了地势地形方面的要求,于是我就不能那么顺利地打赢这场虚拟战争了。
    有一个周末,我再次捧着爷爷给的题回到家中,对着那几张图茶饭不思。爸妈问我怎么了,我回答说爷爷出的题太难了,我想不出办法。
    “什么题啊?物理还是化学?”妈妈问。
    我摇头说不是,是打仗的题。
    妈妈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爸爸倒是依旧很有兴趣,因为之前几场虚拟战争,他看了我的全部记录。
    不过这一次,题目看来真的很复杂,就连他也一时不知如何解答。
    “唔,有个办法……”他迟疑片刻,才说,“瑄瑄,有个人能帮你。”
    我十分激动,这种题目不是平时的作业题,连老师都不会懂这些东西。
    “你去找姗姗爸爸。”爸爸说,“估计他能告诉你怎么办。”
    “卫叔叔?”我糊涂了,“他不是研究物理的么?我这又不是物理题……”
    “没关系的。”爸爸笑起来,“呃,怎么说呢,他大学的时候学过这些,真的,你去问他保证没问题。”
    我有些狐疑,总觉得这里面捕捉不到什么逻辑联系。
    后来我不得不给卫叔叔去了电话,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求助。
    一开始接到电话,他以为我要找姗姗,正想喊他女儿过来接电话,我慌忙说不是的,我就是要找他。
    “找我?什么事情?”
    我抓着听筒,犹豫半天,才说:“……有道难题想问问您。”
    “哦,是这样啊,理科题么?”卫叔叔说,“爸爸也解决不了?不会吧。”
    “嗯,不是理科题。是……呃,是有关兵法的。他叫我来找您,还说您在大学的时候学了打仗。”
    那边电话,不响了。
    “卫叔叔?”我有点慌,不知何故我觉得,自己好像碰了什么本不该碰的东西。
    “哦,那你就把题目发我邮箱来吧。”
    卫叔叔的声音听着又恢复了常态。
    事实证明,我爹的建议一点没错,次日,卫叔叔就把解答发回了我的邮箱,附件里还有几张复杂的阵图,以及上面所标明的各种战略,甚至有备选方案。
    那几张图,我整整琢磨了一天。
    那份答卷,不久我就交给了爷爷,他十分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找出了办法,并且顺利地解答了他的题目。
    但是我最终说了实话,我说,这是霍姗的爸爸给帮的忙。
    “哦,原来是他啊……”
    爷爷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最后却忍住了。
    那天傍晚,我又捧着一道难题回了家。这次的题,难得我完全没辙,不过这次我也学聪明了,不再等着爸爸指点,直接去找了卫叔叔。
    于是接下来的几周时间里,我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中转器:每个周五去爷爷那儿拿题目,然后找到姗姗爸爸,周日晚上再把题目的解答传给爷爷……
    而我,几乎要花整整一个礼拜来琢磨这些。
    爸爸叫我把每一次传输内容记好,他要拿去仔细研究。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难得的一次对阵。”他的表情十分兴奋,“真正的千载难逢!”
    千载难逢?……我再追问他,爸爸却不肯给我解释了。
    就这么一来二去,三个礼拜之后,突然某日,卫叔叔对我说,不要再拿这些题目来找他了。
    我有点尴尬,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太偷懒,一想不出解答就来求人。岂料卫叔叔摇头说不是这个原因。
    “瑄瑄,你回去和爷爷说,如果他想继续这么纸上谈兵的教你,那我就奉陪到底。”
    我懵懵懂懂把这话传给了爷爷,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突然大叫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
    “好小子!他提醒了我!我闯了大祸还不自知!”爷爷用力拿手拍他的额头,“老天爷!好险好险!差点把我的乖孙女给毁了!”
    什么好险?毁了?我弄不懂他在说什么。
    然后爷爷就问:“瑄瑄,你是不是把我和姗姗爸爸的每一次对阵都记下来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记下来仔细研究才能懂嘛。而且我还很兴奋地和爷爷说研究打仗太好玩了!我往后要考军校还要像爸爸那样进总参!
    结果爷爷就说:“你赶紧把它们全都删除!记住!都删掉!不许再看了!”
    他这话就把我给说傻了!
    “……包括你爸爸!也不许他再看!”爷爷十分严肃地说,“那小子肯定会看的,所以瑄瑄,你回去就立即删除干净!不许给我留备份!”
    我极少看见爷爷这么严厉地和我说话,惊慌之下也只得完全答应下来。
    “然后,瑄瑄,往后也别想着考军校。还是去学唱歌、跳舞、画画——就算是打算盘都比打仗强。”他用十分严肃的目光盯着我,“打仗一点都不好玩,知道么?真正的打仗,是一场只会让你呕吐的噩梦。”
    啧,听爷爷说的,就好像他打过仗似的。
    回家之后,我按照爷爷的吩咐,将所有的兵阵图和说明全部删掉了,包括邮箱备份都没存。虽然我心里觉得万分可惜,但是爷爷既然那么说了,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后来,爷爷又问过我好几次,就好像他要弄一个保险匣,把我放进去,以确保他的乖孙女和“打仗”这俩字毫无关系,才肯罢休。
    我删掉阵图以及不再研究兵法的行为,很快引起了爸爸的诧异,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停止了。于是我就沮丧地将卫叔叔的话告诉了他。
    他愣了片刻之后,突然大笑起来!
    ……也难怪爸爸会笑。
    如果经由两大战神联手,给国家教出一个现代版的女赵括,我想爷爷到时候,肯定会悔恨得拿脑袋撞墙的。
    番外之慕容瑄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0…3…22 11:08:57 本章字数:6103
    说了这么多人家的事儿,我似乎该说说自家的事儿了。
    有一件事我从未和人提及,但是和我相处多年的同学却都能察觉到它。其中有特别要好的,在忍了好久之后,终于向我提出了疑问。
    “慕容,你爹妈交谈时,说的是哪儿的话啊?”
    对这种问题,我往往回答:“是北方话。”
    但是有些人却并不满足这种回答。有个同学不信地说:“不可能!我爹是东北人,我根本没听过有这种口音的!而且你们家说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这明明不是北方话嘛!外语还差不多!”
    面对这种质疑,我也只有沉默以对。
    从小,我就听见爸妈用一种外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交谈,除了偶尔大意之外,他们极少在外人面前使用这种语言,只有全都是自家人比如姑姑和姑父在时,才会说这种话。
    我也懂这种语言,但我只能听懂,却不会说。似乎父母也并不鼓励我使用这种语言和他们交谈,所以情况就会变得挺奇怪:我不会说他们的语言,所以只能用普通话和他们交谈,但我又听得懂他们之间说的那种语言。
    包括妈妈对爸爸的那个称呼。那是我从未在别处听到过的一个音,姑姑也是那么叫爸爸。后来我问妈妈,那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妈妈说那是爸爸的乳名。
    “那你们说的到底是哪里话啊?”我继续追问。
    “家乡话啊。”妈妈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你爸爸的家乡话。”
    “爸爸的家乡在哪里啊?”
    “在东北嘛,说过的啦。”
    “……但是和小沈阳的话一点都不像呀!”
    妈妈笑起来:“你爸爸和小沈阳可不是一个地方的。”
    “那他是哪个地方的?”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唔,很山里很山里,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想了想,又问:“那为什么从来不带我去看看?”
    “看不着了。”妈妈摇摇头。“村庄都毁了,全都被过度开发了,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
    “那爷爷奶奶呢?我没有叔叔伯伯么?”我又问,“难道爸爸就只有姑姑这一个亲人?”
    我问到这儿,妈妈的脸色才有点改变。
    “最好别问你爸爸这些事儿。”她低声说,“他们都过世了,瑄瑄。你要是一个劲追问爸爸,他会难过的。”
    被妈妈这么一说,我也不再敢继续问下去了。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爸爸是有大悲哀的人。
    当然年幼时我还不理解什么叫做“大悲哀”,但是我知道爸爸并不一直像他平日表面上那样,快快活活,意气风发。因为偶尔,我会目睹到他非常低沉的状态。
    我并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仿佛一夜之间,爸爸忽然变的很冷,不爱说话,自他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寒冷的气息,令人恐惧,不敢靠近。
    但从小我就是个拥有强烈好奇心的小孩,尽管那样子的爸爸让我有些害怕,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接近他,探究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我还记得大概四岁左右,一个冬夜,我从幼儿园回来,就看见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角落里发呆,妈妈当时不知去了哪里,可能去做饭了吧。我就一个人站在客厅门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爸爸。
    那是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四周静悄悄的,爸爸的样子多少有些奇怪。他的目光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的脸孔也和平常不太一样,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
    我踮着脚,悄悄走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尽管心里充满恐惧。但我还是不想逃,我觉得爸爸既然在这儿,我就用不着害怕逃走。
    爸爸开头好像没察觉我的接近,等他慢慢转过脸来望着我,我觉得爸爸的目光古怪极了!那样子就好像从来没见过我似的,就好像……就好像他很诧异自己身边怎么会蹦出来这么一个小丫头!
    可没多久,他就把脸转开了。
    父女俩就这么坐了好一会儿,客厅静极了,我忽然有些惊慌失措!因为我发现爸爸身上的那种无以名状的东西,开始弥漫上我的身体!
    我太害怕了!极度恐惧之下。一把抓住了爸爸的手!
    但是就算那样惧怕,我也不想逃开,我觉得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快要把我给整个吞噬进去了,但是既然爸爸在这儿,我就不想一个人逃走。
    我就这么抓着爸爸的手,整个人被他身体里冒出来的那股黑乎乎的东西给包裹着,一动也不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有等着。
    和爸爸一块儿等着。
    但是奇怪的事儿发生了,那股黑乎乎的东西渐渐消退,它一点点减轻,变淡,不像一开始那么沉重浓稠。让人喘不过气来,时间越久,它就越浅,最后就融化成了淡淡一层背景色,消失于空气之中……
    好像胸口的巨石终于被挪开了一样,我开始放声尖叫,我用尽力气狂叫,妈妈从厨房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我!
    ……
    接下来的事儿我记得就不太清楚了,没多久我的情绪就平息了下来。等我再清醒过来,重新看外面世界,爸爸就又恢复到平时那个样子了——也许他是被我的那阵尖叫给叫醒了?
    后来过了两天,爸爸问我,当时怎么了?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我说我觉得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爸爸身上,很可怕,我很难受。四岁的我说得不太清楚,爸爸就拿来纸笔,叫我画下来。
    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好大好大的黑妖怪,又给它画上了五层鲨鱼一样的尖牙齿,它的眼睛凶凶的,像铜铃,它的鼻孔好像大水牛的鼻孔,烟囱一样往外喷着黑乎乎的毒气……这就是我以孩童的心,对那种可怖感觉的描绘。
    “就是这个东西么?”爸爸仔细看着那张画。
    我点点头:“从爸爸的心里跑出来的。”
    我说着,用小手戳了戳爸爸的胸口:“这里。”
    爸爸把那张画看了又看,最后他问我:“瑄瑄1⑹ k  小 说 wαр。⑴⑹kxs。整理
    ,当时你为什么没逃走呢?”
    我说我不知道,后来我想了半天。才说,逃走的话,这个黑妖怪肯定会追上来的,越逃就越追。
    后来,爸爸就把那张画珍藏起来了。
    那次之后,爸爸就很少出现那种情况了,他的心情不好,顶多也就是抽根烟的程度。
    爸爸说我是上苍赐给他的最珍贵的宝物。
    其实,不可能有什么具象性的东西从爸爸身上凭空冒出来,那只是我作为一个孩子,潜意识所感受到的一个人内心巨大的绝望和恐惧,比起成年人,孩子在这方面敏锐百倍,她能立即感觉到谁让她害怕,谁让她觉得不舒服,当感觉到这一点时。她会用哭闹甚至尖叫狂奔来摆脱。婴儿的无端哭闹常常就是因此——感觉粗糙的成年人已经丧失了这种原始功能,他们会用强大的理性说服自己此人只是比较阴沉,不好打交道而已。
    所以事实上,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了如何与心底有阴影的人相处。我很少遇到心底阴影像我爸的阴影那么可怕的人,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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