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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香色倾城-第225部分

小说: 香色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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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市长通过气,也是莫督加上去的……我看了,这个人是因为伤害案被滞留的,不是咱们的案,不过后来发现绑架案的疑点时,您不下令传唤这人吗,谁可知道这人当时就关在看守所呢,问了两次也没问出什么来,而且他根本就是枪案的受害人……案情也不那繁复,就是因为心里气不过,干脆找了捅了事主两刀,就那廉捷……轻微伤。”
    “这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听着这么乱?不是咱们案,怎么让咱们放人?”
    “不是,郭组,您听我说,本来捅人了就捅了轻微伤,捅人的又是精神病,给强迫治疗去了,本来他没事了,不过又和绑架案纠缠不清,那事咱们再没往深究。可他又犯这事,地方上市局考虑那事的影响挺大,就先关着了,一直关到现在……现在倒好,也没人告他了,还被关着。”
    “那现在干嘛又让咱们放?”
    “咱们不发话,他们不敢放呀?所以就推给咱们了,莫督本来不接,不过有那个王市长和咱们厅里领导通了气,好像还有左氏化工给他说话了,就个顺水人情嘛()。”
    看来是有人说话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办案的通例,涉案不重,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因为这个人又是市长、又是省厅大员发话,郭文波还真不敢不慎重了,而且他很奇怪,查背景时候,没觉得这个人很特殊啊。
    郭文波想了想,考虑是个无关大局的小事,考虑到上面领导的面问题,又考虑到案已到尾声,还考虑到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影响,想了一会儿,拿起笔,签了一行字:
    同意!请外勤组会同地方部门对嫌疑人仔细甄别。
    签字,走人,郭文波愣着眼,套着笔套,他在想那件绑架勒索案中的重重疑点,廉家父,和廉家父相关的商户、他背后的官员,还有官员牵涉的樊五义,这好像是一批,而另一批,仿佛有一只看不到的手,在遥控着一场对决,标准是特点是一点点的剪除了廉家的羽翼,比如抓了那几位开枪的、比如捅出樊五义的黑金、比如假借他人之手捅了廉捷、比如让方万龙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死于非命,似乎处处可见史家村刁民的影,而那些上无片瓦,下无余财的老百姓,又恰恰是专案组全部忽略了的。
    或者,是有人故意让忽略的,试问让警察揪住了价值十数亿的洗钱案,谁还会再考虑那个蠢到家的绑匪,连赎金都没得手。洗钱案牵涉到了这么多的高官巨商,都顾着自保,谁还会在意那儿出了纰漏?
    结束了,这个全局看全了,如果不幸言中的话,那这就不是警察的功劳,也不是正义的伸张。而是黑吃黑,有人故意让警察拣了便宜………这个想法想得郭文波一身冷汗,不过,在这个即将结束的时候,如果有不同的声音敢去抹煞专案组的功劳和成绩,敢去质疑省厅对本案已经形成的定论,他知道后果。
    于是,他没往下想,也没有再想。未完待续
第114章 举杯相庆出囹圄
    第114章 举杯相庆出囹圄
    咣…咣…铁门响了两声()。
    牢头一扭头,机械地喊了句集合。一仓嫌疑人动如脱兔,眨眼在通铺床上各就各位,坐成了方阵,仰头、挺胸、目视前方,背手,比幼儿园小班训练得还老实。咣声铁门大开,管教那张死人脸现在众人面前,众犯齐齐呼了一声:“管教好!”
    这是18号模范监仓王牢头的创意,这个总能让管教心情为之一好的创意后来在全所推广。终于,大家看到了管教脸上的笑容,放心了,总不至于再叫几位管教提着电击器进来,横挑鼻子竖挑眼,把仓里为数不多的存货给抄走。
    笑了,管教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王牢头却是眼色一喜,知道有人要走了,是出去,不是被逮捕或者直接上开往劳教场的车,否则那会如临大敌。果不其然,管教喊了声:“0047,单勇,收拾东西。”
    就等在门口,好急,单勇一下被猝来的幸福冲晕了头脑,还是后面的几只脚连踹他才省过神来,慌乱地收拾着东西,也没什么东西,就点换洗衣服和衣服里牢头给塞的火腿肠之类,一把提起包袱,又想起什么来,包袱一扔,人直接出去了,里面那些难兄难弟,更需要这些东西。
    到了门闭的一刹那,单勇吼了句:“兄弟们,后会有期。”
    里面一片狰狞的笑脸喊着“欢迎再来”,夹杂着一阵笑声,门……关上了。
    出了仓门就蹲下,有事先举手喊报告,这是规矩,单勇刚蹲,管教难得的和声悦色道着:“不用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嫌疑人了,跟我走()。”
    出第一道门,签字,验明正身。换了位狱警,单勇回头看了看那位铁栅后的管教,笑了笑。那根本不是一张死人脸,像天使的脸。
    出第二道门,搜身,查有无夹带,不过比进来时查得松多了。
    第三道门,签字,发还入狱时缴的东西,钱包,手机,钥匙。一切按部就班,在这儿已经习惯了那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继续前行,离那扇数米高的铁大门近了,武警开门的一刹那,那位带着出来的狱警站在门口回头了,一样是那么不带感**彩地对单勇说道:“
    “恭喜你,你自由了,希望你在这里学会了珍惜它!请吧。在我们这儿告别,不用说再见。”
    “感谢政府,感谢管教。”
    单勇机械地说了句,一步已经踏出了门槛,门咣声关上的一刹那,他没来由地被刚才的话感动了一下下。
    一刹那,清醒过来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扬着手臂,疯狂地跑了,放声的尖叫着,张臂迎着的方向,全身尽情地沐浴在夏日暖暖的阳光中,从来没有感觉到,连这样的阳光浴有一天也会让人如此觉得来之不易,也从来没有感受到,监舍外的空气是如此得清新,让他忍不住大吼大叫,奔跑了好远,他兴奋地一骨碌躺在地上,闻着路边泥土的气息,伸手揪了跟草棵,眯着眼看着刺眼的阳光,也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受到自由如此地珍贵。
    “咦?怎么没人来接我。”
    强烈的自由感稍稍消退的一刹那,第一个感觉袭来,让他稍有失落,不过一想倒也无所谓,都出来了,还怕回不去怎的。
    他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沿路走着,这儿来过,看守所这条路离最近的车站不过五公里,那儿乘车回市区顶多一个小时,刚走几步,嘀嘀的喇叭声在身后响起,他不经意回头,看到辆警车,没搭理,现在可是坦荡爷们,政府都释放咱了,可不像从前了,一瞅着警车小心肝就哆嗦一下()。
    却不料那警车像故意的一样,又追近了几米,嘀嘀摁喇叭,单勇停下来,瞅了瞅。那车也停了,赵家成从车里跳下来,笑着问:“单老板,怎么,不认识老朋友了。”
    “赵队……呵呵,这么巧,不过我可没时间,忙着回家呢。”单勇转身走着,最不愿意搭理的就是警察。赵家成信步上来,招手让车在后面跟着,单勇不紧不慢,赵家成也不急不徐,就像专为陪着单勇压马路来一样,走了一段,单勇忍不住了:“赵队,你这什么意思?想把我送进去,那赶紧动手啊。”
    “呵呵,能把你送进去的只有你自己,可不是我的功劳,不过接你好像我有点功劳。”赵家成说着,递了张单子,单勇狐疑地拿在手里,却是一张交费单据,羁押期间,伙食费每天五块,住宿费两块,就住得这四十多天,都算了好几百,这单子看得他哑然失笑,笑着道:“政府收费,就看守所这标准还算合理。”
    说着赶紧掏口袋,没成想是人家代付的这钱,却不料钱包里只有两张了,他一递,赵家成没接,笑着隐晦地道:“留着吧,不用了,当我还你个人情,咱们两不相欠了。”
    “您没欠我人情呀?”单勇愣道。
    “是吗?那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吧。非要深究吗?”赵家成笑道,那笑里阴阴的,让单勇尴尬地装起了钱,还没整明白这里头的名堂,不过下意识地跟着走着,赵家成却是一仰头对着阳光,貌似自言自语地道着:“人在得意时,高位重权、金钱美女都不足以让人满足。可在落魄时,清风阳光,甚至连新鲜空气都是一种奢侈,你现在应该对此深有体会吧?”
    “嗯,有体会……哟,赵队,您不至于感同身受吧?”单勇开了句玩笑()。
    “呵呵,这座牢笼之城,我比你的体会深,不过对于犯罪的感受,恐怕不是我当警察能体会到的。真正对它体会深刻,应该是这座城里关着的人。”赵家成道,回望了一眼森严的看守所,看单勇时,单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在想在监仓里看到过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面孔,接触的形形色色的嫌疑人,那些人在高兴的时候总会兴高彩烈地讲讲自己得意的经历,就像人生的成就一样,不显摆出来,实在有点锦衣夜行了。
    他笑了,想起了王牢头,这家伙看得真准。犯罪到那份上,不叫犯罪,叫生活,是一种他独有的生活方式。
    冷不丁赵家成问了句:“你对刑法很了解。”
    “嗯,当然。”单勇脱口而出,不过马上省得自己失言了,一刹那又补充了句:“我考过律师。”
    “你的目的不是考律师,而是在找一个规避责任的途径。”赵家成道,停下了脚步,这一刻,单勇也下意识地停了,反看了这位警装鲜明的刑警一眼,他无从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一直阴魂不散的在背后,没有好气地道:“那又怎么样?殊途同归,就考上律师,还不是为别人找个规避责任的途径?赵队长,你这么巴巴的咬着我不放,我没惹你呀?”
    “你要触动我的底线,就不会现在这么轻松了。”赵家成笑着道,看着单勇不服气的眼神补充了句道:“就像有人触动了你的底线一样。你会让他们很惨,对吗?”
    单勇瞪着眼,眼睛里的黑珠子来回转悠,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干脆不回答了,很多事是经不起深究的,而面前这位穿官衣的,可不像那些黑涩会份子敢胡折腾,不过他似乎并没有从赵家成的语气里听出敌意,这点是让他最纳闷的事。
    “其实仇恨毁掉的不光是对手,还有你自己,它会毁掉你的良知、你的亲情甚至于你的自由,它会把一个良善的人变成野兽,变成畜牲……不管你怎么寻找规避责任的途径,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去触及它,不要再回到这里来……其实,化解仇恨最好的办法是宽恕,宽恕比报复更需要一个人的胸襟()。”赵家成背着手,轻声道。单勇蹙眉了,没想到面前这位貌似粗线条的爷们还能说着这么触人心弦的话来,不过这个时候,对单勇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仇恨了,他两手一摊道:“那,我现在宽恕所有人了……如果一味要夹着尾巴作人,我宁愿不做人;如果把你放到我位置上,我想你也许会和我要做的一样。”
    都是不服的眼神,看来在心理上有某种共通的地方,赵家成皱了皱眉头,蓦地噗声笑了,究竟是他想说服单勇还是被单勇说服,现在好像不好判断了。
    不过气氛因此轻松了不少,两人继续前行着,都没有说话,半晌单勇才问着:“赵队,快到车站了,您不必陪着压马路了。”
    “好吧,你自便吧,你别误会,我不针对你,也不是想说服你,当然,我也没有期待自己有能力挽救你。路得你自己走,不过,还是别走上邪路。”赵家成道着,侧过头,面对面,看着单勇,他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样,凝视良久才缓缓道着:“知道为什么我倾向于把你放出来吗?其实可以不放你,我可以找很多理由关着你,或者可以找很多疏漏钉住你……三个枪手出逃的那天晚上,你前脚报案,后脚就组织人手堵路,潞州的七个路口都有拦截,你是故意把他们赶到国道上,让匪村里老百姓拦住他们,我甚至怀疑,把人送进石灰窑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呵呵,你无法证实。”单勇笑道,很得意。
    赵家成也笑了,仿佛他找到了心里怀疑已久的答案,笑着道:“看来我没有猜错,如果是你的话,一切就非常合理了,你单个的力量无法实施报复,就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把自己溶入到史家村那个刁民遍地的地方,为的就是有一天振臂一呼,应者云从,带着你的徒众搬倒那位高高在上,和你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对吗?”
    “你仍然无法证实,刑法中没有猜测和推理这个字眼,它讲得是证据,即便你能找到单个的人证物证,也形不成对我指控的证据链,即便籍此抓起我来,仍然不会定罪()。”单勇严肃地道,学了n年,终于今天有义正言辞说出来的机会了。
    赵家笑了,笑着不屑地道:“单纯遵纪守法的人是傻瓜,单纯会依法办案的警察,也是傻瓜。其实之于我,会有很多种办法证实我的猜测,比如,我可以咬死当天晚上在高速路莫名其妙出现的张卫华,再在他们若干人手机通讯中,根据时间段找到关联人,我相信,通话的另一端有你,那儿停辆警车,纯为吓跑三个枪手……虽然监控中只找到这么一个和你有关联的人,不过,已经足够了。”
    单勇蹙了蹙眉,闭口了,和一个警察讨论案情,那是找刺激,不但闭口,而且收起了得意的情绪。
    “你这个表情,看样我说对了,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肉长的就有软肋,比如朋友、兄弟、亲情、家庭,都能成为你身上最易攻破的地方。以你的脾性,只要我咬死你那狐朋狗友中的其中一个或几个,我相信,即便他们不承认,你也会不忍连累他们的……不要高估自己的智商和承受能力,你走得已经够远了,再远就回不了头了。”赵家成轻描淡写,这是单勇入狱一个多月后他又几次看数个路口的监控,无意中的发现,根据这些细节可以推断到一些,但真正查实没有那么容易,可要憋着劲往查,也不算难,最起码如果像他所说这样,似乎不难,
    单勇眼睛睁大了一圈,有点惊讶了,也许确实有点高估自己的智商,如果真像他说的那么做,单勇觉得恐怕自己真的承受不住,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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