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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宋末商贾-第281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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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能否将李蜂头困地乱石山上也没有把握。看看没法攻上山去,贼兵也不能突围而出,盘国柱万般无奈之下,次日天没亮就派人回扬州招请援兵。
        武不惭率军赶到横山,与盘国柱他们会合是正月二十九日申时。盘国柱接到大队人马后第一时间就下令架起子母炮。准备向乱石山发射。
        问清李蜂头这一天仅几次派出二三十人地小队,向东、南、西三个方向试探,下到一定的位置就把死掉的贼兵尸体全部搬回山上,大股的贼兵没再向山下突围的情况。
        武不惭大感奇怪,左手抱着脱下地头盔,背着右手来加走动,低头沉思,一边自语道:“这事做得有蹊跷,实在是没道理,他们困在山上应该想法子突围,为何要把尸体弄回去。用来吃么?不可能,他们还有近十匹马,还不到吃人肉的时候。难不成这些尸体对他们十分重要,逃命时还舍不得丢下要带着这样累赘走?这也说不过去。贼兵们或是土匪出身的李蜂头改了性子不成,否则怎么会将尸体全部都抢回去呢?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里有古怪……对,一定有什么古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古怪在什么地方呢?”
        好半晌不得要领的武不惭太过用心,冷不防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踉跄顺手捞住身侧的一丛灌木枝条方稳住身体。他呆了呆,看看灌木枝,又看看拉住树枝的右手,晃动了一下头,头上绾发的布带拂过眼前。他猛然间一拍大腿,失声叫道:“原来如此。不好,他们想逃!再不快点去将他们的逃路堵上,只怕真会被李蜂头逃掉。”
        从炮手们那儿走回来地盘国柱怀疑地说:“武将军,李蜂头一直都在逃命,这还用说么。我们把这石头山围得死死的,他如何逃得过我们的眼晴,我们可是一直都用千里眼盯住山上的贼兵,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呀。据纪什长说,这个乱石山头北面是个三四十丈高的悬崖峭壁,连猴子都没法上下,人更是不可能下去的。”
        武不惭:“其他三面都不可虑,就是北面连猴子都没法上下的悬崖,我们没派人去守住,那才是李蜂头唯一能逃走的地方。”
        盘国柱不能置信的问道:“北面的悬崖,应该不大可能吧。你怎知李蜂头一定会从悬崖上逃得掉?”
        武不惭神情焦虑,语声十分急促地说:“盘将军,若是李蜂头还只有一二十个残兵,当然没法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逃走。但现时多了数百贼兵在,那就大有可能将他们的衣服脱下连结成绳索,用以将人缒下山去溜掉。别的贼兵贼将还则罢了,万一被他们将李蜂头缒下走脱。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纪积厚想了一下,也觉得武不惭所说很有道理,对盘国柱劝道:“盘将军。照在下看,武将军所虑甚是,不可不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我们还是依着武将军的话,带些人到石山的北面去守住才好。”
        盘国柱迟疑道:“可是,山上地贼兵比我们多。怕人手不够分配呀。”
        武不惭:“盘将军,我们不若这样。你带着原有的局主亲卫、硬探和子母炮兵留此进攻,务必尽快将子母炮架起向山头上发射。而这一哨铁甲骑军在这样的山地里行动不便,反正也不大派得上用场,本将军率他们到悬崖那一面去。也可解决人手不足地问题。如何?”
        盘国柱沉吟了一会,咬牙道:“武将军,你带人去山北面我不反对,只是这里的人手实是不足,最好留二三十人给我这里加强包围的力量怎么样?”
        武不惭一跳而起。急声道:“好,就留二十骑军给你,其余的八十骑我带去。快,纪什长上马带路,我们现在出发,连夜绕到这个山头的北面去,看看能否来得及将李蜂头拦截住。老天爷保佑,希望我的料想错误。李蜂头一伙贼兵上下都还没想到这一层上去。”
        这时候的老天爷不大靠得住,摆出一副不偏不倚地面孔谁都不理。
        在五百多贼兵还没跑进山与这十多个残兵合到一起之前,李蜂头确是在山上等死。
        一到山头后,他在亲兵的搀扶下山头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个绝地。若要逃出生天,那就必须拼死冲下山突破包围圈,或者是有足哆地绳索从北面的悬崖缒下方成。
        这时节“雨水”已过,“惊蛰”马上就要到来,但天气却还是冷得很。到了乱石山上的李蜂头逃保卫要紧,他可不管这么多,确实在当天就要亲兵们将衣服脱下,撕割成布条用于结绳。
        所幸的是,虽然天时还冷,但亲兵身上也穿得多,衣料也全都是极为结实地绸缎,十多人的衣服全集中在一起,倒也让他们编成了一条勉强可以承受一两个人重量,长有三十多丈的绳索。可是,结成的这条绳不够结实不够粗,下午刚将布绳结好放下去,开始一个人时还能支持,当第二个人一下,竟然承受不住重量而在半腰断了,绳上的两个人同时。
        这样地情况下,不但亲兵,连李蜂头自己也感到绝望了。
        到了这五百多贼兵被赶入山与李蜂头会合在一起后,情况就大为不同了开始还由于紧张忙乱、意图冲下山突围,更有追兵往山上进攻而没顾上。到了几次都没能冲开重围、所有的马匹全都杀光后,李蜂头就立即下令,派人试探着下山,把能看到的尸体都搬回山上,剥下认衫给亲兵御寒,后到的贼兵则用衣服结绳,准备由北面的悬崖逃生。
        五百人中可以用于绞制绳索的衣服相当不少,仅用一个多时辰就用外衣结成了十条够长的布索。没想到,虽然已经将布绳做得更粗更结实了,慌急之中结成的布绳还是不够牢靠,在垂下去争先恐后地爬下十来个人后,先放下去地五条布绳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重量,一下子又像上次般全都断了,只剩下上面的数丈绳头。贼兵摔死六七十人不说,还得重新把剩下的五条布索连同那几条绳头合在一起,当天入夜时分才只做成了三条绳子。
        这样险峻的悬崖,再怎么胆大的贼兵,再想快些逃命,也没人不敢在夜间无法看清的情况下缒下山去,要等次日天亮后方能悄悄溜下。李蜂头还好,他自己不脱,身上穿的衣服没人敢动。贼兵连同他的亲兵则不同,为了能逃下山去,基本上脱得只有一两件单衣,一夜硬抗山顶上的寒风。
        让李蜂头和贼兵们觉得幸运的是,傍晚到达设置好的子母炮,连发了上百枚子窠,只有三枚才打到山顶上,炸死炸伤二十余人,其他的都落到山前山后。三枚子母炮的子窠虽然没造成多少人死伤。但贼兵却是大起恐慌,连李蜂头知道明天就没那么好过。一旦让山下的人把子母炮射得多了,不管怎么说也会击毙越来越多地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把自己也炸死这此孤山顶上。无论怎么说,明天一定得从北面下山,尽快离开这个辞职石山头逃命。
        天方还没亮,李蜂头和冻了一夜的贼兵就被山下和山顶四周响起的爆炸声惊醒。一下接一下,很是单调地爆炸声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山前、左、右的陡坡上每闪出一团红光,就有一响爆炸声入耳。不时有个把爆炸物落到六七十丈方圆的山顶上爆炸,炸死炸伤不少人。挤成一团取暖的贼兵惊慌失措。不少人跳起身后不管不顾地到处乱跑。吼叫声、喝骂声、被踩到身上痛呼声四起。更有失足滚下山、掉下悬崖的凄厉惨呼,在悬崖那面的夜空中摇曳下去,渐去渐远,片刻便倏然而止。乱成一团的贼兵相互推挤、奔跑、无头苍蝇似地想要寻个他们自己认为安全的所在。以避免受到不自山下地打击。
        昨天射出百多枚子窠,只有三发炮弹打在山头上,被亲卫和硬探的人讽刺、咒骂得狗血淋头,让水战队的炮兵哨长极为恼火,更是无地自容。平时不可一世的炮手们。如同被霜雪打蔫了地菜秧般,连大气也不敢出地缩着头,觉得再没脸见人了。
        待大家睡静后,哨长把和他一样翻来覆去的四位小队长叫到一起,商量明天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除非朱焕明将军来这里掌炮,属下看我们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看到许久都没人吱声,一位小队长实在是忍不住,憋气地小声说:“靠我们这些才学会发炮不到半年的新手。怎么也没法将子窠准确地射到山头上。”
        “就是。要我说啊,怕是朱将军来了也没什么办法好想的。”另一位小队长接上同袍的话说:“在水上对敌是人水平,而这里却要往高处发射,相差可不是一点点呐。朱将军教我们发炮时也没讲过向高处射炮应该怎么做……”
        哨长轻喝:“住口,虽然朱将军没教过我们如何向高处发炮,但却教过我们凡事都要动脑筋,大家若是这样一味推托没学过不去动脑筋地话,那就永远打不准了,局主又何必要各部将军隔三差五地带我们去海上打靶呢。大家多想想法子吧,明天一定要将山上的贼兵打垮,不然我们真是没脸回去见人了。”
        五人沉默了一会,另一位年纪最轻的小队迟疑着嚅嚅道:“哨长,几位大哥,小弟有个笨办法,不知能不能成……”
        哨长:“哦,不管聪明或是笨,只要说出来我们大家商量就好。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小弟想,明天我们一要一窝蜂发炮,先选定一个小队的四架子母炮,一架一架的射。”暗夜中看不到这位小队长的脸色,想必他的脸一定是红红的,从语气中似是能让人想象出他腼腆地样子:“一架子母炮打得太近,则第二架子母炮将炮管抬高半分水,如此一来……”
        哨长和另三位小队长都“咦”了一声,哨长拍腿轻叫道:“对呀,这倒是个看似笨,实则极为有效的办法……”
        一位小队长道:“唔,也不必四架子母炮轮着射,还是每架炮自个去发一炮调一次好了,要各炮的瞄准调校手相机调整,子窠也可以省下很多。”
        哨长有了定计,人也觉得困了,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就这样决定了,明天记得让各炮的人多互相说说自己的经验,尽快把所有的子母炮打准。唉,大家回去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将山上的贼轰下来。”
        那位提出笨办法的年轻小队长,一夜睡不着,天没亮就把自己小队的人叫起来,把自己的想法一说,炮手们认为这个办法可以一试。憋了一肚子气的炮手也不用队长什长多讲,自行去忙碌准备,若是这办法能让自已打中山头,即使只有十之二三子窠中的,也好过昨天般让别人耻笑。
        炮声一响,其他的炮手们也躺不住了。纷纷起来在各自的队长指挥下,加入试射的行列中,因此之故。才会有今天这么早就发炮的举动。
        天渐渐亮了,停了几天地爆炸声在响起来后就一直没有停过,“轰、轰、轰”一下、一下爆起的烟团,从山坡越来越靠近乱石山头。半个时辰,射出六七十枚子窠后,已经有四五枚子窠落在山头边缘,接下来逐渐有烟团在山头上爆起。带着人体、残肢和纷飞的火点向四外飞溅。
        四外往内压地炮火,就象一个铁与火组成的包围圈越逼越紧。山头上的贼兵没有任何机会往山下逃,只能惊恐地朝中心挤,一发子窠落到挤成一团的人丛中,立时就是数十人随着烟火一起溅出飞抛。先向周围撒下漫天血雾,再将人体、断臂残肢狠狠地砸到贼兵们的身上。
        “炮队的兄弟加油啊,把李蜂头和贼兵都轰光呐。”被吵醒的亲卫们兴高采烈地狂呼高叫,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
        身着铁甲的二十名留在这里地骑军,看向炮队的眼里射出赞许、鼓励的目光。拉着自己的战马,不停轻拍马背、轻抚马脸,安慰这些不会说话地生死伙伴。
        盘国柱则与两位亲卫小队长、沈南松头碰头地聚到一起,指点着乱石山头和四周的地形,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商量些什么。片刻后,沈南松一蹦而起,招呼了山都一声,冲到坐在一边欣赏焰口的顾大郎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叫道:“大郎哥,我们和山都快走,弄上几匹马赶紧绕到北面去,别让李蜂头给逃掉了。”
        山都听到沈南松的话,“喂呀”一声轻啸,身形闪动间已经远出数丈。顾大郎嘴里吐出个“好”字,二话没说捉住大叫“山都等等我们”沈南松地手,往背上一甩,迈开大步便朝山都逸去的方向跑。
        盘国柱也在山都、顾大郎走了后,站起身大喝:“亲卫和硬探听令,准备好各自的兵器,炮声一停就往山上冲。”
        由差不多卯时正开始的炮击,到辰时正末间,几乎接近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里,每架子母炮最少打出五十多枚子窠,直到母炮管已经再烫得没法装上子炮了,哨长才下令停止发射。
        一千多枚子窠有四五百枚落在乱石山头上,相信没几个人能完好无损地提得起兵器与冲上山的亲卫、硬探相抗。
        上到山顶的盘国柱,发现亲卫们对着一地的残肢断体,还有六七十个满身灰红血迹,一边蠕蠕抛爬动,一边嘶声求救地人发呆,自己也是觉得有阵阵凉气从脚下往心肺间钻。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跟上来的铁甲军什长在盘国柱背上轻拍了一下,叹道:“小兄弟,打仗必定会死人的,不过其他地方的人没死得这么惨罢了。快下令吧,让你的部下将没死的补上一刀,省得这些人多受痛苦的煎熬。”
        盘国柱打了个寒颤,傻傻地问道:“你是说,要我下令杀了他们?”
        “不错。”什长的话语斩钉截铁:“你们是局主的亲卫,从来没什么见血,不知道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危急时刻有一点松弛都会造成自己人的死伤,特别是在局主有危险时,更不可有此等事故发生。稍有半点犹豫就会害了局主的性命。想想看若是局主出了什么事故,到那时,将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了,而是关系到数十万、以至数百万人生死的大事啊!不可再施,快下令吧,这是给你们亲卫一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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