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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宋末商贾-第374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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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秦仲涪回应,杨妙真对欲待迎上来的几个贼将尖叫下令:“你们都是死人呐,没看到下面的敌军祭起妖法要攻城了么,快下令弩台上弦装箭,弓箭手预备发射……”
        秦仲涪面色苍白,急急朝城楼走以图躲避意想中的弩箭,进入楼柱的背面觉得安全了,这才叫道:“姑姑,属下有危险迫近地感觉,快到此暂避一时,以免生出意外。”
        杨妙真一听,倒真地是吓了一大跳,若是城下制武军阵内藏有弩床的话,自己这样站在女墙边不是找死么。当下,生恐稍迟一步便有性命之忧,再顾不得向贼将叱骂,身子一纵便冲到秦仲涪那根柱子后。
        这时候,门楼侧的弩台上传出一声惊慌的喊叫:“天啊,我们地旗头被不知什么物事打中了……”
        杨妙真一怔,怎么会有东西打中自己的手下?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但见那些围住黑管车的制武军士卒,在一人挥动红旗后走到车侧。片刻后,那些黑管口上火光频闪、小车猛然一跳间,脚下也同时发出“轰隆隆”的爆响和地0震般的晃动。
        如此天摇地动的震响,不但秦仲涪惊得面无人色倒于地上,连杨妙真这般身具武功的高手,也在出其不意间站立不稳,双脚离墙两尺许,背部斜靠在门楼的墙壁上,双手死死抓住木墙板的窗格不肯放开。
        城楼瓦片纷飞,屋上落下的尘土飘扬。各个榫头“吱吱扎扎”呻吟中,杨妙真一跃而起,满头满脸都是灰土。看到城墙下砖石泥沙向外喷溅,黄白色的浓烟升起到面前时,一股呛人的蒜臭味直冲入鼻:“什么怪味道,难道是毒烟么?”
        捂住鼻子发了片刻呆,杨妙真“啊!”地一声惊呼,发疯似的冲到城头女墙边。腾出右手捞起一盆黑狗血朝城下泼去,刺耳的尖叫声冲天而起:“快把狗血和秽物倒下城去,可以破掉天师道的妖法……”
        几位傻站着的贼将这下也回过神,大吼大叫地下令。一面亲自动手将粪便、狗血、沾有女子天葵的兜胯布,捞到什么就朝城下丢什么。一时间城头上人潮涌动,臭气熏天,各种古怪物事纷纷扬扬地都往城下投放。
        有人一边往城下丢物事,一边拼命回想道士作法时所念的咒语,咕噜了几句没人听得清的话充作咒语后,闭上眼睛学着样儿大声狂叫:“……太上老群急急如律令。疾!”
        当他睁开眼发现天还是那样太阳当空不曾变色,城外地地照样是青枯相杂纹丝不动,所有的物事全都没什么变化时,不由得叹了口气,丧气地道:“唉,可惜没有弄到一把桃木剑,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有些效用……”
        这些传说中能破妖法的秽物一丢。果不其然好一会都没再有什么动静。贼兵们不由得齐声欢呼:妖法一破就胜利在望!
        杨妙真透过渐渐消散地烟雾,看到制武军的方阵还在原地没动,只是那些黑管车的边上又有人围过去忙碌了。自以为得计的杨妙真冷哼一声,脸罩寒霜地切齿骂道:“飞川小儿。没想到老娘会想出这一招吧,看你的妖法被破后还有什么能耐。”
        秦仲涪大约是刚才坐下地去伤着了,按住屁股一拐一拐地走近杨妙真身边,探首朝制武军战阵扫了一眼,哼哼唧唧地说道:“姑姑啊,大家把所有的秽物都丢下城去,这样一次就用光了,只怕……”
        杨妙真见秦仲涪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唔”地一声笑了,毫不在乎地大言:“军师放心,飞川小儿地妖法一破,谅他也无奈老娘何。稍时看我率军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秦仲涪低头撇了撇嘴,赔笑道:“是是,是,姑姑神勇,杨家枪法天下无敌。不过,稍时林飞川若是再次行起妖法来时,我们将秽物都用完了,那却如何是办……”
        杨妙真刚刚被吓得狠了,此刻听了秦仲涪的话,觉得十分不吉利,恨恨地“呸”了一声,变起脸来又唾又骂,手指墙外沉声道:“呸,呸呸!该死的家伙,怎么说出如此晦气的话来,赶快吐些口水,迟了将又有……糟,真是迟了……”
        “轰隆隆!”
        这次不仅他们的脚下城门、城墙受到雷轰的打击,几个弩台也有不知何物飞来光顾,台上台下都有物爆炸,床弩和士兵俱被炸得支离破碎地四下抛飞。
        “天呐,我们都错了,错……错得厉害呀……哎……哟……”秦仲涪正好依照杨妙真的话抬起头朝制武军的方阵看,那三十架小车上地黑管子好像是为他们两人表演地一样,又是闪现火光又喷出白烟。秦仲涪又一次惊吓得重重地坐下地,语不成声地惨声高叫:“这是道术仙法,是任何秽物都没法破解的……这下惨了……姑姑快想想办法……不如立即……投降吧……哎哟喂……痛死我了……林大人曾说过,若是在他开始攻城后才投降的话,必须无条件放下武器……否则的话,他们真地会将我们消灭,到时候将形神俱散,永世不得超生……我们赶快竖白旗投降吧……”
        见杨妙真还在犹豫不决,秦仲涪朝乱窜乱钻的贼兵嘶声大叫:“姑姑有令,竖起白旗,快点……快竖白旗,迟了我们都要被道法招来的天雷轰毙……”
        数轮子母炮发出数百枚子窠轰击之后,总算有胆大的贼将寻到白布做成白旗,战战兢兢地伸出城头摇动。这面白旗比什么黑狗血、女人天葵、屎尿等秽物有效得多,一伸出城让制武军的军将们看到,很快就停止了子母炮的射击。
        杨妙真、秦仲涪出城投降时,面对狼藉不堪的城门例吸了一口冷气。特别是杨妙真,见到了城门的情况后不由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派秦仲涪去林飞川处先容,他们的道法若是用到守城兵卒的身上,那会是个什么样子!
        仅是不到一刻的时间里,尺许厚的城门板被炸烂了好几个可以钻过人的大洞,两尺大方砖砌的城门洞已经半塌,门洞边由黄泥石灰夯成的城墙,就像是有大批人手挖过一样,两边近丈的长度被挖掉了两尺多深。
        照这样看起来,别说是半个时辰了,恐怕这城门连两刻时辰也撑不过去。好在他们见机得早,发现不妙就举起了白旗服输投降,这才免去了一场大劫。
第二十三章
        (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        二万斛的海舶吃水太深不能进入汉水,只能留在汉阳军待部。那艘一万二千斛的海舶,因为是按平底防沙船的形式建造,可以一直上行到襄阳西北的光化。
        装有深鼎带螺旋桨动力的船只确是不凡,即便是逆水行舟,也仅用了九天时间,舰队就于三月二十三日的下午申时初到达光化城外。
        看到打着“宋”字白云旗的船队于逆流中不用拉纤就能快速上行,百余名收税的金兵本就看得目瞪口呆。再见到十多艘不同于商船的战舰气势汹汹地直驶过来,这些战船还明显是要在光化码头泊下,金兵们立时慌得乱成一团,吹牛角号报警的,跑去库房内临时搬取弩床的,甚至还有数十人在上官的催逼下,战战兢兢地挺枪挥刀冲到码头上,站得远远地大喊大叫,威胁战船上的宋军不要乱来,不可轻易挑衅动武。
        现时的光化军已经成了金国的光化县,这里有五千金兵驻守,守将为猛安裴满桓端,汉名则是唤做麻松(女真语中,裴满:麻;桓端:松)。
        今天,猛安大人正躲在书房里,与一位中年文士共同欣赏一对八分大的水晶杯。刚刚由行商花了数千金从临安购到,费尽千辛万苦方避过宋境关卡带来奉献的这对宝物,吸引了麻大人和姓中年文士整整半个时辰。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只听得有人匆匆跑到门口叫道:“将军大人,不好了,宋军大队人马打过来了……”
        “什么?宋军打过来了?”竹竿似的麻大人大吃一惊,手上的水晶杯差点掉下地去,忙乱中不忘先将那对宝物小心地用丝巾包好装入宝箱内,然后才急匆匆地冲出门问道:“赵宋朝竟然于我国与蒙古兵交锋时在背后捅刀子。他们这样不宣而战,是偷袭,肯定是偷袭,这明摆着就是趁人之危的偷袭……哦,前来偷袭的宋军有多少人,他们打的是何处宋兵?哪一位宋将的旗号?现时打到哪里了?”
        一个奔跑得满头大汗地金卒抢上一步单膝跪地禀报:“还……宋兵还在码头上没下船,小的奉命来报信时也未曾开战……小的没见到多少宋兵,宋国来的战船……咳咳……”金兵费劲地吞了一口唾沫。急喘中呛得连声咳嗽:“有楼……咳咳……船,一艘比房子……咳……还要大的楼船……咳咳……咳……另外……有好多条千多斛的战船……上面挂的是绣了一朵白云的红旗。”
        “绣白云地红旗……想必就是邸报上说的‘白云旗’了……”麻大人还没被水晶杯迷惑,用力敲了一下头,向中年文士问道:“宗师爷。前几日不是刚接获邓州送来的邸报,说是皇上将贺国、南国两位公主下嫁与山东一位道门上人。我主敕封其为驸马都尉崂山郡王,本将军记得邸报上有讲,崂山郡王的什么护卫‘白云军’打地就是‘白云旗’。”
        身材比麻将军还壮实的宗师爷约有四十余岁,手执一柄羽毛扇显出一副飘逸高士模样,一面跟在麻将军身后向外走。一面肃容回答:“将军好记牲,邓州送至的小报(正式由中书省下发的称为邸报,由各衙门私自抄送给驻外官吏的则称为小报)上说,这位道门上人的护法军确是打着‘白云旗’且其人为谢我主下嫁公主的隆恩,尽发其所部,白云军,前往京西诸路,并带施了道法地‘轰天雷’等神兵利器,助攻蒙古大军以保我大金江山。只不过。小报没说那位受封为嵘山郡王的附马都尉姓甚名谁。让人觉得此人是个谜罢了。依在下推想,这支白云军舰队并非要与我们为敌,只是因故路过在此暂泊,相信不会对光化的军民有所不利。”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这位附马爷不知有何能为,竟然令得圣上肯将两位公主一并下嫁与他,是否,后无来者,本将军不敢说,但却是我大金前所未有之奇事。”走到大厅的麻将军听了宗师爷的话后,脸色稍霁,长出一口气说:“呵……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断定这支宋军的船队并非来寻衅滋事的了,这样说起来……”
        那金卒气息平复,抢着说:“将军,宋军的舰队实在太怪,不用人拉纤,也没挂风帆,现时天上吹地风虽然不大,却也还是他们船队行进方向地顶头西北风,可……他们的舰队不知何故竟能逆水行舟,比别的船只顺风时还走得快,原本要走一个时辰的数里水道,一下子就走过,半个时辰内便到了我们地码头。”
        “哦,没人拉纤,不挂风帆也能逆水行船?”宗师爷这下来了兴趣,走前一步俯身对那金卒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白云军的舰队果真是无人拉纤,没挂风帆,也不见有船桨划动,根本不用任何物事就能逆流而上?”
        “这话某家能回答。白云军的舰队确实是没有任何外力便逆流而上,到了码头后又自行停下,事情确乎是怪得很。”一个谋克(百户)快步走入厅中,向麻将军行礼,递上一封信:“将军,城外码头宋军的船上下来了一位宋将,言道他们是山东白云军的水战队,经过光化到邓州顺阳公干。并持有附马都尉的手令,说是奉命要在此地调一千石米、十万斤干柴。应该如何应对,还请将军示下。”
        宗师爷:“水战队,想来就是白云军的水军,可知这个水战队有多少条战船,他们共来了多少人,来人可曾另说有什么要求么?”
        谋克:“帅船为万斛以上的三牙巨舰,另有十艘千多斛的海鹘战船。只是,某家未见巨舰上装有拍竿,但每船俱有十余个至数十个紧闭的小窗,想来是床弩的射口。白云军的数量么,他们全都隐身于船舰上没有看清楚,据我等猜估。总数约有两千上下罢。至于其他的要求,那位白云军的将军除了还要我们派一个熟知此去顺阳水路地人为其向导外,别的倒是不曾提起什么。”
        麻将军大喜,一迭声地叫道:“好好好,只要他们取了粮米、干柴,有了清楚水路的向导后马上离开就好,省得我等提心吊胆的不得安心。快快快,快去招呼侍候……咦。你这厮还等什么,快去度支白云军所需的米粮、干柴,万万不可怠慢了他们。”
        谋克好似没听到一般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直到麻将军瞪着牛眼要冲他发火的时候,才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将军,米粮例是不难,军仓里还有三千余石,可是……我们军营里只有三四万斤柴,一时间哪里去寻十万斤之多呀?另外,据属下所知。我军中还没人知悉这段水路的底细,如何派得出人来为其船队向导?”
        麻将军怒道:“你这该死地‘阿合’(女真语:低等人的奴才之意),营中没干柴,那就到城内驱户中去搜来,先将山东来的白云军打发走了再说。至于熟知水路的向导么……”
        宗师爷道:“将军不必忧心,在下不才,这几年倒也在此汉水支流走过几次,也曾留心过这二百多里地水道深浅。虽说不是很好的向导人选。但也差可派上用场口不如就让在下为将军分忧,去为白云军的战船向导罢。”
        “好好好,难得宗师爷能为本地解忧,待回来后本将军必有以报。此事就交与师爷全权办理了。本将军还有事,你们商量好了。”麻将军总算安下了心,丢下几句话便匆匆转入书房。
        望了一下麻将军的背影,宗师爷不动声色地向谋克问道:“此时天色已晚,不管如何都必须待到明日,方能向白云军的战船运送粮米和干柴了。那位白云军的将军没说什么时候要离开此地吧?”
        “不曾。他们只说明日一早便须上行,要我们于辰时正之前将一应事宜办完。”
        “那就好,你可去传麻将军令,连夜先把军中现有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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