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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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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才是——至少就他眼前所及,西门晔甚至是连碰都不碰景哥的。 

  其实也不光是景哥……西门晔向来不喜与他人亲近,真要说有什么和其肢体接触较多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人而已。考量到这点,自然让他对云景的情况安心不少。 

  只是安心归安心,可那毕竟是自己的血亲,尽管清楚什么都不说对对方或许更好一些,他却还是难以按捺心底渴望着相认的念头。忆起打从九岁因故失散之后便始终未曾停歇的寻觅、以及这些年来无数次,期待着相见却又落空的情景,凌冱羽一时只觉得心绪涌动,眼眶亦已是一湿。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好吗?』 

  即便已是十多年过去,那一晚,家园被毁的两人藏身树林时、云景在他耳边落下的低语,他也未曾忘怀。 

  可他承诺了,却未曾遵守。尽管清楚当年幼小的自己其实是无力改变什么的,也曾无数次被师兄劝说着要他无须自责,却仍无法压抑下心头的愧疚……望着那个已比幼时成长许多,却仍瞧得出望日面影的纤秀男子,胸口翻腾着的情绪令凌冱羽终忍不住强压下几欲决堤的泫然陡地长身而起、大步上前便想同对方坦承一切、一如既往地唤出那「景哥」二字—— 

  可前进的脚步方始,便因身后突然揽上肩际的臂膀而被迫停了下。由后锁揽住的力道硬生生地将他往后一扯,令一时无从依凭住身子的凌冱羽因而失了平衡、而就这么向后倒入了某个温暖的胸怀之中。 

  曾一度给云景牵系着的心神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身上,无尽的迷惘与挣扎、亦同……即便那熟悉的气息与温暖让他不由自主地起了几分眷恋,凌冱羽却还是强迫着逼自己斩断了那样不应存在的感受,挣脱了对方的怀抱撑扶着茶几立稳了身子。 

  在这一瞬间,原先还在房里的高城已然转身出屋,让凌冱羽渴望倾吐的行动还没展开便成了泡影。回想起数个月前、在一切仍未改变时,他似乎也曾起了疑心地想要相认,却给「霍大哥」中途打断揽入房中的记忆,似曾相识的情况让青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猛地一反身狠狠瞪向了身后总难掩郁郁的男人。 

  「为什么?」 

  最先脱口的是再明显不过的质问,因为对方显然知道景哥的身分,却一而再、再而三刻意阻拦的举动。 

  「若说先前你是刻意打算保留这点以便在必要时引我离开行云寨,我可以理解……可现在,我身上已没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了,又为何要这般再三相阻、不让我和景……和他相认?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早就知道我一直在寻找的人就是他,知道他……就是我如今唯一的血亲?」 

  「……你难得开口,却是为了这点么?」 

  见这些日子来从不曾主动和自己说话的凌冱羽少有地开了口,为的却仍是高城——或者说云景——西门晔打从入屋后便未曾消减的不快愈发加深,反问的音调亦随之带上了几分冷意。 

  可那双笔直凝视着青年的深眸里,涌现而出的,却是过于深切的苦涩。 

  瞧着如此,凌冱羽本欲反斥的音声微窒,而终在短暂沉默后低下了头,轻声问:「那么,你又希望我说什么?说『西门晔,我恨你』么?还是像以前那般缠着你、一声声地唤着『霍大哥』,说些不着边际的言词?」 

  说到这儿,见男人因自己脱口的「我恨你」三字而僵住的表情,凌冱羽只觉一阵疲惫与无力感升起,唇间已是过于复杂的一叹流泻。 

  不愿再继续僵持下去,他一个侧身避开了西门晔、提步便要往软榻行去…… 

  可这步子才刚迈开,便又再一次为男人所止。当下半是出于本能半是出于愤怒地想要脱开,圈揽上腰际的臂膀却锁得死紧,而就这么强迫着让身子深深陷入了对方怀里。 

  「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抗拒的言词还没能脱口,便已听着那低沉音声轻轻于耳畔落了下,像是劝戒却又带着些深意地,「不错,我后来的确察觉了他就是云景,可那又如何?打从我到岭南并刻意接近你开始,他就知道了你叫『凌冱羽』。但即便如此,他也未曾主动与你相认、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亲近不是?已经十二年了,冱羽。他的确是云景,但却已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景哥』了。」 

  「胡说!」 

  耳听对方道出了那个自己确实有所预感、却仍难以面对的可能性,凌冱羽心下一紧,原已平息的挣扎立时转为剧烈:「你凭什么这么说?那时我们都还小,景哥和叔婶向来又只喊我『小冱』,也许他只是记不清我的本名、又难以相信当年的小屁孩会跑到岭南当山大王而已!我们早就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彼此又是这世上唯一仅存的血亲,又怎么会……」 

  「……血亲又如何?就算是亲人,也同样是会刻意陷害栽赃、甚至一心想置你于死地的。这点,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来得清楚。」 

  可回应的,却是西门晔这么番隐带自嘲的话语。 

  凌冱羽也对流影谷内相互倾轧的传闻有所知悉,自然清楚对方这番话指的是什么。那种疼惜不舍的情绪因而再次涌了上,让他便想替云景辩解,一时却也不禁为之语塞。 

  而这份出于良善的沉默,令身后犹自紧拥着青年的西门晔忍不住苦涩地笑了笑。 

  「连一个真心关切、在意你的人都有可能心存欺瞒背叛,你又如何能相信一个打从一开始便对你怀抱着敌意的『血亲』?」 

  「你——」 

  「那天晚上,我『见』了你之后就未曾回柳林山庄。而帮着姚峰成安排一切追捕你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确认了『情报』并说动了姚峰成,事情便绝不至于发展到如此境地。」 

  中断了青年方起的话头所道出的,是打从事发后便有意留心的结果,以及单纯的嫉妒之外另一个不愿青年亲近高城的缘由。 

  既已疑心有人想对冱羽不利,他又怎么可能会对此置之不理,任由对方继续施展手段伤害冱羽?虽因情报不足而没能确认对方的身分,但分析相关因素找出对方可能下手的途径还是没问题的……在他已尽可能时时护着冱羽的此刻,真要说有什么漏洞,也就只有高城这么身分特殊的人了。 

  听着如此,凌冱羽微微一颤,脑中浮现的、却是那个又一次让他深深伤透了心的一幕……可即便震惊、即便难以置信,知晓西门晔所言可能性的他却只能紧咬着下唇,压抑住险些再次冲口而出的反驳,同时深深吐息着逼迫自己压抑下过于激昂的情绪。 

  而这样的反应,自然不可能为西门晔所遗漏。 

  知道他所受到的打击,男人心下几分怜惜升起,终是忍不住略为松开臂膀、转而轻扳过青年的身子让他对向了自己。 

  带着几分迟疑地,西门晔宽掌轻握住他下颔逼着青年停下了自残的举动,而后以指触上那紧咬得几近渗血的唇、怜惜地拭去那一抹鲜红。意料外的温柔碰触让青年不由得为之一怔,一时竟完全忘了其它,而仅是专注而迷惘地、将一双清亮的眸子定定地回望着对方隐蕴着无数情思的深眸…… 

  望着这已睽违许久的、青年眸中仅映着自个儿身影的模样,西门晔只觉胸口一股热意涌上,几乎想就这么俯首深深吻上对方——可便在他做出这等失去理智的事前,外头隐隐传来的、手下们交谈的音声,却先一步将他拉回了现实。 

  此刻,他和冱羽的距离只剩寸许,只消略一凑前便可吻上那双他渴盼已久的双唇。可即便如此,面对着这过于诱人的一切,他所能做的,却只是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在青年反应过来前略为侧过头将脸埋进青年颈际,并再次紧紧拥住了对方。 

  「谨慎一些,冱羽……」 

  他低声道:「你早该知道了,不是么?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交付那样珍贵的信任。」 

  最后的话语隐带自嘲,却也因此而更显深刻……听着如此,凌冱羽心绪微乱,却终还是轻轻闭上了眼,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早已深深刻划进心底的温暖之中。 

  然而,两人所未曾察觉的是:房门外,本已离去的高城,亦正用着复杂却有所决意的目光深深凝视着两人…… 

  第十七章 

  经过了和远安方面的联系,整个阴谋的轮廓,终随着「高城」这个环节的突显而变得清晰。 

  天方灭亡后,海天门方面对渴望扳回一城的西门晔抛下了一个饵,让他「意外」救下了了云景、「意外」由云景口中得知了霍景便是崔京云的「秘密」,从而让这位流影谷少谷主由此萌生了相应的计划,意图藉此加深流影谷和擎云山庄之间的冲突以削减双方的实力,从而得到让海天门进一步发展、扩张的机会。 

  其后,海天门因故得知了白冽予和凌冱羽之间的关联,为了让北谷和东庄彻底反目,他们一方面推波助澜地协助着西门晔的「计划」,一方面也在西门晔有意放凌冱羽离开时刻意将其引回了岭南。如此一来,一旦凌冱羽身死,白冽予自然再没可能捐弃成见与流影谷联合。一旦北谷东庄终成死敌,自然也代表着海天门崛起机会的到来。 

  况且……西门晔前来岭南,不论他原有的势力如何,都代表流影谷内部的情况不可能如他待在京里时那般稳固。西门晔行事虽不拘手段,却毕竟还是个颇为正派的人物。可一旦让海天门见缝插针渗入流影谷、扶植起某些意图夺位且心思不正的人,整个江湖离大乱的日子自然不远了。 

  事实上,海天门会在泉州城安排上那么一手,也是存着一如既往的打算—— 

  假如凌冱羽身死,北谷东庄自然再无合作的可能;若凌冱羽未死,那么深深在意着他的西门晔便势必将面临放人与否的两难,进一步达到海天门方面意图削弱其实力的盘算。 

  尽管白冽予十分厌恶海天门潜藏暗中意图挑起争斗的做法,却也不禁要为对方总能抓准弱点设下阴谋从中挑拨、且不论结果如何都能从中谋取利益的能耐感到佩服。 

  当然,佩服归佩服,可不论是出于对师弟安危的考量,或是为山庄、为整个江湖的大势做考虑,白冽予都是断无可能让海天门真遂了其目的的。习于在背后操弄是海天门的强项,却也是他们的弱点。既然他们选择了云景作为下手的媒介,那么,在白冽予已经厘清事情脉络的此刻,这个本该令人头痛的阴谋便也成了足以让他扭转一切的契机。 

  向晚时分,淮阴城内的一间客栈里,迎来了三名容貌相似、神姿俊秀,一瞧便知是兄弟的年轻男子。许是盘缠颇丰的缘故,三人见客栈尚有空房,便让掌柜备了三间相连的,只在用膳时让小二将菜备在了居中的那间房里。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易容乔装、尾随在西门晔一行人身后到达淮阴的白冽予等人。 

  考虑到行动上的方便性,本就是兄弟的白冽予和白堑予外,连东方煜都给易容成了两人的「大哥」。形貌上有所改变、行动上也摆脱了往日总是两人同行的情况,自然大大混淆了敌人的视听。也因此,即便三人始终衔尾追着西门晔等人,却仍成功避过了海天门和流影谷方面的注意一路跟到了淮阴。 

  只是三人虽一直紧跟在后,却连一次营救的动作都未曾组织、安排,而只是监视着对方的行止、搜集相关的情报并留心是否有海天门的人同样潜伏着而已。 

  直到今日,于淮阴城内下榻后,刻意要了三间房以免隔墙有耳的几人才在白冽予的授意下聚到了他房里,以用膳为幌子商议着准备展开这筹谋已久的劫囚计划。 

  回想起今日探查到的、凌冱羽同西门晔一起进到那给重重人手戒护着的流影谷淮阴分舵的情景,尽管清楚兄长自有其安排、也对兄长有着十分深的信任,可眼见兄长已于桌面上铺开淮阴城及流影谷分舵的地形配置图,明显是打算攻入那个显然比先前的押送队伍戒备森严不知多少倍的分舵时,忍耐多时的白堑予终还是压抑不下心头的疑惑,有些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冽哥,你真打算直接进攻流影谷分舵么?」 

  「说『进攻』稍微有些不恰当……不过我确实是打算直接进到里头救人。」 

  「可……如果都要进到里头救人,为什么不在途中他们人手远少于此的时候下手,而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呢?若在途中出手,咱们要面对的也就只有那一队精锐而已……」 

  而现在,还得加上一群淮阴分舵的人马……最后的话语未尽,可这意思却已再明白不过地传达了出。 

  白冽予对么弟会有此疑问并不意外,当下也只是笑了笑,道:「你想必也认为从岭南到淮阴的这一段路程,是最适合下手的地方吧?」 

  「难道不是么?过了淮阴可就是流影谷的地盘了,流影谷的支持力量只会更大,并不利于咱们行动啊!相较之下,前头那段旅程可一直是在山庄的势力范围内,自然——」 

  「自然如何?如果行动失利,就能召来山庄的人马支援么?你可别忘了一点:咱们刻下可是隐藏了身分暗中行动,更绝不能牵扯到山庄的。在此情况下,究竟是在山庄还是在流影谷的地盘劫人,差别也只在于事发后会引来多少追兵而已。」 

  顿了顿,见么弟面上仍满是不解,像是无法认同他的说法、却又不好出言质疑,白冽予遂接续着又道:「当然,不是说这点不重要,否则我也不会选择在淮阴、而不是更进一步的路途中动手了……只是考量到各种因素后,相较于仍在山庄势力范围的那段行程,在淮阴这个双方势力的交界点行动会更为容易而有利而已。至于有利的原因为何,你何不试着猜上一番?」 

  「这……」 

  听兄长有意考较,白堑予沉吟了下,才有些迟疑地开了口:「是因为那些个护送的人会因此而失了戒心么?这一路上他们因担心劫囚所以一直十分戒备。可眼下到了淮阴,与自家的人马接了头,自认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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