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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砌下落梅如雪乱-第20部分

小说: 砌下落梅如雪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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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童心里道了声“怪哉”,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冷冷的。 
其中一个叫小石的童子淡淡道:“谢公子,你这样乱跑可不对。你死了不打紧,坏了我家少爷的名声可是大事。” 
谢晓风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林俊南道:“动也不能动,不是要憋死人?” 
另一个叫小水的童子挑高了眉毛道:“怕憋死,你们就别来啊。又不是我们回春山庄请你们来的!” 
林俊南笑道:“咦,这可奇了,你家少爷要收留我们,你却要赶我们走。不如咱们一起去见你家少爷问个明白,看这里是他做主,还是你们做主。” 
那两个小童突然都不言语,四只大眼睛盯着林俊南骨碌碌一阵转。不知怎的,林俊南竟被这两个小孩儿看得心里发毛。他们两个瞪了一会儿,突然一起笑起来。他们不笑时还好些,这一笑,林俊南越发地胆怯,肚子里暗骂:徐明春不正常,这两个小东西跟着他只学坏的,不学好的,保不准脑子也跟旁人不一样。 
他还没想清楚,就听小石叹了口气道:“小水哥哥,你说他的话有理吗?” 
小水道:“粗一听,似是有些理。” 
小石道:“可我听了心里不痛快。” 
小水道:“那也容易。” 
小石奇道:“哦?” 
小水道:“少爷有一套针法,叫锥心刺骨,你可记得?” 
听到“锥心刺骨”四字,林俊南不由得就想起徐明春那天给他缝伤口时的针法,那个痛啊,岂止是锥心刺骨,简单是修罗地狱,心下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就听小石道:“看过两遍,但少爷没教。” 
小水笑道:“公子没教这套,难道你不会别的?” 
小石拍手笑道:“啊,有了!”
林俊南心胆皆寒,自己吃亏也就罢了,连累谢晓风吃亏可是万万不成,连忙陪了笑道:“唉呀,今天的太阳出得多好啊——” 
两个小童以为他会求饶,却没想到竟得了这么一句话,都不由一怔。林俊南以这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转而笑道:“我刚才见你们俩进来,就觉得大不一样,现下一看,才发现两位小哥换了新衣裳。这样紧衬的衣服,穿在你们身上真是好看。” 
两个小童只是要煞他威风,见他这样,也就不与他计较,撇了撇嘴,神色间大有鄙夷之意。林俊南一肚子委屈,将这一笔帐暗暗记下,思忖着来日定要讨回。 
小水向谢晓风道:“谢公子,你们嫌闷,要说话,叫他过那边去就是了。他皮厚,动一动也没关系。你的是内伤,要好好调理。” 
什么叫我皮厚?——林俊南心里不是味儿,也不敢反驳,垂了眼皮只不作声。 
小水瞥了林俊南一眼,“你还不服气。不是皮厚,怎么把线头往外拽?” 
林俊南作声不得,悄悄向谢晓风看去,心想:宝贝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哪知谢晓风也正向他看来,眼神一碰,谢晓风转开头去,起身急急往外走。林俊南心中一动,突然拉住他,附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今晚我去你那儿……”谢晓风的身子微微一僵,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起身去了。 



第 47 章 



林俊南记得小时候有一回逃课爬树掏鸟窝,先生知道了,叫他扎马步,指着树梢的太阳说:“什么时候你看不见它了,就不用扎了。”他盯着那个圆圆的红东西,腿也酸了,汗也出了,就是不见它挪个分毫。那一回的马步扎下来,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二天两腿又酸又胀又疼,路也走不得了。 
他平生从未觉得时间那样难熬,然而这一次,时间似乎更是百倍的难熬。所不同的是,那一回,时间带给他的只有痛苦,这一回,连这煎熬都是甜的,掺了蜜调了油,从窗子里看出去,天格外的蓝,树格外的绿,雪格外的白,连从窗前飞过的麻雀都格外显得翅膀俏丽、鸣声清脆。 
林俊南拿了一本书,翻来覆去地看了两眼,扔下,伸出脖子往窗外看太阳,看看太阳不走,叹息一声,回来仍拿了书看,看了两个字,字字认得,分明都是旧相识,只是这些字挨在一起是个什么意思却无论如何看不出,长叹一声,抱住头躺下睡觉,然而如何睡得着?闭目躺了一会儿,将手放到唇边,依稀还留着谢晓风的余温,轻轻地吻了吻曾握住谢晓风的手的指尖,心里一阵甜蜜。 
左盼右盼,太阳仿佛被人拿绳子拴在了天上,左看右看不见有落下去的迹象,叫人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去,一巴掌把它拍到地底下去。这半天,当真是心如猫抓,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天一点点黑下来,心里无限欢喜。一番苦等,终于小石和小水端了饭来,他狼吞虎咽,片刻功夫吃得干干净净,小石看得咂舌,心道:“难道今晚的饭菜特别好吃?”百思不得其解,满腹狐疑地去了。 
林俊南坐在房中继续苦等,终于天黑透了,这才悄悄地走出房去。徐明春爱静,回春山庄一向不留外人,一入夜就分外地静,耳中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轻之又轻,那一种心境,仿佛偷情的女子去会情郎。几步跨到西厢门前。其实只有一个门框,上面搭了个棉布帘子。他一掀帘子跨了进去,房中黑洞洞的,连蜡都没点,林俊南肚子里抱怨:我说了要来,你就这样等我?转念又想:唉,他既然害羞,我只好随他的意好了。 
他心中正打算盘,哪知才一脚跨进去,脚掌传来一阵钻心奇痛,不由哀叫一声,抱着脚跳了起来,黑暗中听到漏气声,知道是谢晓风使坏,暗算了他,正在那边儿笑不可支。他心里又气又恼又是沮丧,手摸索了好一会儿,从鞋子里抽出一截纤细的针,似是徐明春刺穴用的银针,但又比那个短。他讪讪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明白谢晓风是把针折断了插在这里的,他这番用心,自然是怕针太长,扎得太深。如此一想,连这暗算都是含了情意,心里不禁又得意起来,笑吟吟地摸索过去,哪知才跨出一步,另一只脚也被扎了。 
林俊南最受不得疼,刚才鼻子只是酸酸的,这一下眼泪都出来了。站在当地,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房中静静的,过了一会儿,听见谢晓风淡淡道:“你过来啊。” 
这四个字比圣旨还管用,林俊南疼也忘了,抬脚就要往前走,然而腿提起来,又乖乖地收了回来,咬着牙哼哼了两声。 
谢晓风奇道:“你哼哼什么?” 
林俊南不理他,又哼哼了两声。 
谢晓风自言自语道:“难道不是那头色狼,来的却是头猪?” 
林俊南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搭拉了眼皮,垂头丧气道:“我就是猪。” 
谢晓风问:“猪还会说话?” 
林俊南道:“我这头猪比较聪明。” 
谢晓风似是在笑,轻声道:“一只蹄子上一根刺,果然聪明。” 
林俊南恨得牙痒痒,手足一个劲地发颤,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给气的。呆了好一会儿,委屈地说:“我脚疼……疼死了……” 
谢晓风顿时默然了。林俊南站在黑暗里,心里怀着说不出的感情,仿佛在等待什么,又有点伤心。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身子一轻,竟是被人抱了起来。刹那间,千百种思绪漫上心头,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揽了谢晓风的腰,将头倚在他胸前,闭上眼睛轻声抱怨:“我今后怕再没有好日子过了——” 
谢晓风将他放到床沿上,轻哼了一声,“你自找的。” 
林俊南叹道:“你待我好点儿吧。不然哪一日我死了,你岂不后悔?” 
谢晓风微微一震,半晌不言语。林俊南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敢乱动,好一会儿,脸上一凉,却是谢晓风的手覆了上来。 
刚才他疼得眼泪出来了,眼下面两道泪痕还是湿的。谢晓风轻轻替他擦去泪痕。林俊南心中一热,嘴唇凑过去,细吻他的手指。谢晓风轻巧地避开,临去前在他额上狠狠敲了一记爆栗。林俊南疼得唉哟一声,抱了头低叫:“我死了。” 
谢晓风不理他,抽身欲去,他连忙拉住谢晓风道:“你去哪里?” 
谢晓风道:“我点上灯,看看你真死还是假死。” 
灯下最宜看美人,林俊南心中一喜,连忙松手。片刻功夫,眼前倏地一亮,谢晓风晃亮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油灯,捧着端到床前,道:“伸脚。” 
林俊南忙忙将两脚伸出去。谢晓风侧坐在床上,替他脱了鞋,扳起来瞧了瞧,见两只脚掌上各扎了一个小洞,虽不甚深,已有血迹渗出。林俊南自小也习武,到底是富贵人家手心里捧出来的娇少爷,两只脚保养得精莹玉润,煞是好看。血自银针刺的小洞溢出,渐渐凝成两粒红珠子,恰似镶在白玉上的两枚珊瑚珠儿。 
谢晓风盯着看了两眼,嘲讽他:“听你的叫声,我还以为脚底板来了个对穿。” 
林俊南一瞬不瞬地望着谢晓风,见他偏着头,眉目微搭,嘴角轻扬,清俊绝伦的面容上浮了一抹极淡的笑意,虽是嘲弄的味道,和从前的冷漠轻视到底不同,不觉有些心猿意马,轻声道:“小谢,你真好看……” 
谢晓风最听不惯他这种肉麻,不禁拧了眉毛。林俊南不知犯了他的哪片逆鳞,连忙道:“我也好看。” 
谢晓风“扑”的笑了一声,惊讶地望向他,“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自己夸自己长得好看。” 
林俊南作出副娇羞不胜的态度,细声细语地说:“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小谢侧……”说着,已扭股儿糖般缠到谢晓风身上。 



第 48 章 



谢晓风被林俊南吻得喘不过气来,衣衫才被褪下一半,就觉砭肤的寒气如密密的小刺往身上扎,不觉攥住了林俊南的手。林俊南安抚地亲吻他,待他软化下来,慢慢将手抽出来继续褪他的衣服。林俊南的手掠过哪里就带来一阵微微的颤粟,谢晓风本不愿意记,然而身子是记得这双手的,敏感处被挑拨,灼热一层层地逼了上来,身上的肌肤透出色情的粉红。 
林俊南一只手抚弄谢晓风胸前的两点茱红,一只手将谢晓风的头揽在怀中,垂首细吻,碾转的轻吻中嗅到少年人身上独有的清爽味道,如醉如痴,不禁将舌头探进他口里,想要索取更多。谢晓风身子忽然微微一颤,他连忙按住他下身低声道:“忍一忍。” 
谢晓风的脸越发地红,如要滴下血来,手指几乎勒进林俊南背肌去。林俊南见他眼睛紧闭,眉尖微蹙,深深浅浅地锁了一片脆弱茫然,不由循着他眉尖吻过去,将他微锁的眉头一点点吻开。谢晓风抖得越发厉害,喘息加重。林俊南轻轻握住他的性器,那里已是坚硬火热,被微凉的指尖轻轻一碰,不由得跳了一跳。谢晓风在他怀里一震,几乎也要跳起来,林俊南翻身将他压住,舌尖追逐纠缠着他柔滑的舌,手在下面舒缓有致地揉捏。 
谢晓风头猛地后仰,低吟了一声,一把揽住林俊南的肩,底下已射出来。林俊南更加细致地吻他,手指蘸了浊白的精液向他身后摸索。正进行到关键地方,嘴唇突然尝到咸涩的味道,睁眼一看,谢晓风眼睛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上缀了两颗晶莹的泪珠,面上满是泪痕,刹那间心里千回百转,轻轻叹息道:“小谢……”谢晓风也不言语,只是抱紧他,缓缓将头埋进他怀里。林俊南迟疑了一下,停住动作,搂住他的肩膀浅浅地吻他。他一声不出,只是微微地发抖,将林俊南胸前染湿了一大片。 
林俊南高张的欲焰被胸前的潮湿一点点湮灭,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一些不甘,又微微有些欣慰——这一路上小谢没有哭过,那不代表他不伤心,不过是把伤心深深地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伤口其实都在,不肯给别人看,无人的时候自己在黑暗中默默地舔舐罢了。他需要的正是这么一场哭,把委屈、伤心和往事都付之一泣,哭过之后,一切渐渐变淡,远去……那之后,才是重生。 
过了好久,怀里的颤抖渐渐平息,呼吸也平顺起来,林俊南柔声低唤:“小谢……”谢晓风却不答应。林俊南低头一看,他已疲累得睡了过去,不由微微一怔,怔了半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苦笑起来,在谢晓风苍白的唇上轻轻吻了吻,喃喃低问:“你莫不是前世和我有仇,今生来讨债的……” 
拉过被子盖住身子,偎着谢晓风躺下,一时睡不着,怕惊动谢晓风,也不敢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睡去,睡得也不安稳,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自己也知道是在做梦,只是醒不过来,最后一个梦尤其不可思议,竟是一个没有脸的人抱着他亲吻。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心里着急,伸手使劲推他,却被那人死死压住,他一着急,忽然就醒了过来。 
窗纸上一片清光,身子浸在寒气中,冷极了。林俊南觉得不对劲儿,低头一看,原来是谢晓风用手将被子高高撑了起来,正侧着脑袋往里面看。林俊南循着他眼光看过去,见自己的性器高高翘着,他脸皮向来厚,这时竟微微涨红了脸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连忙伸手将被子扯回来。 
谢晓风拍开他的手,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忽然缩进被子里,伸手覆在他性器上。林俊南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谢晓风道:“你那东西顶得我难受……” 
林俊南心里一跳,小腹中升起一股灼流,心道:我什么时候顶过你?忽然明白,自己是抱着他睡的,他口里的“顶”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样。明白是明白了,只是这个念头一起,性器益发的硬起来,涨得他难受。 
谢晓风偏不知死活,竖起手指在上面轻轻弹了弹,好象那是个有趣的玩具。林俊南苦笑:“又不是琵琶——”喉咙里一阵发干,嗓音微有些沙哑。 
“什么是琵琶?”谢晓风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却不露出来,不动声色地问。 
“自然是好东西……”林俊南嘀咕了一声,忍不住抓住谢晓风的头发轻轻揉捏,性器忽然被谢晓风轻轻捏了一把,不由呻吟出声,“玩儿出火,你要负责……” 
谢晓风道:“外面有雪,大不了捧一把回来。” 
林俊南委屈地抱怨:“你心真狠。” 
谢晓风似是笑了笑,却不再作声,竟握了他的性器揉捏。林俊南心中诧异,难道自己以为梦醒了其实还没醒?但这样强烈而分明的快感,哪里会是假的,忍不住唤道:“小谢……” 
谢晓风不耐烦地问:“叫什么叫?” 
他的手法相当生涩,然而什么样的手法此时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手的主人是谢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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