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途-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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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惊蛰满脸笑容，说道：“我说的可惜，是可惜你们不会炼器。我问你们，按照仙界的说法，我是一个匠仙，对不对？”
“对。”范随恭敬说道。他可不想得罪一个匠仙。
卫惊蛰仔细为众人分析道：“你们也说了，仙界的匠仙极其稀少，那五大仙帝对匠仙又都极其器重，如果我利用仙帝的这层关系去打听‘贡乌丹道’的消息，‘天’，你说寻找到‘贡乌丹道’的机会是不是更大？”
天阵师身影乱晃，似乎是在点头。那清晰的声音传出道：“是，你说的不错。”
厉钧哼道：“‘贡乌丹道’的消息我也知道，未必就……”
厉钧话未说完，就被范随打断了：“厉钧，先听他说。”
卫惊蛰瞧了范随一眼，点头道：“你还算是个明白人。这里的元灵石，我占五成，你们可是一点也不吃亏。第一，我可以为你们炼制飞剑。第二，如果‘天’答应教我阵法，我还可以为你们炼制一件东西——储物戒指。”
“储物戒指！”厉钧、范随二人都震惊了。
就连天阵师都不免有点动心了。他已经飞升了一百五十多年，却连储物戒指都没有见过。
卫惊蛰又继续说道：“我既然是匠仙，自然也是精通阵法的高手。就算你们不肯，我自己还不会去取么？我之前已经查探过了，这里的元灵矿藏储量丰富，仅仅是能够看到的就有一里方圆，地底深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分你们五成，你们并不吃亏。”说着转过了身，似乎要往远处飞走。
“方圆一里！”九品下仙厉钧、范随二人再次吃惊了。
“慢着，”见卫惊蛰似乎立时就要飞走，范随挽留道：“道友的要求，我们答应了。不过至于‘天’大人那里，我们可做不了主。”说着瞧向天阵师那朦胧的白色身影。
“我也答应了。”天阵师清晰的声音说道。储物戒指，那可是千金不易的好东西。在仙界，元灵石就是货币，可是就算有大量的极品元灵石，也未必就能够买到一颗储物戒指。
“哈哈——”卫惊蛰狂笑道：“我就说嘛，你们肯定不会吃亏的。”
卫惊蛰根本就不担心他们会拒绝。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只要用心想想就知道，储物戒指必须要懂空间阵法的炼器高手才能够炼制，可是自从“金厄斗宗”衰落之后，整个仙界懂得空间阵法的人又有多少？连范随都说仙界的阵法高手不超过五十个，那这五十个当中恰好懂得空间阵法，又恰好会炼器的，恐怕连一个都没有吧！就连现在仙界流传的储物戒指，可能也都是无数年前炼制出来的，而懂得炼制的人，找遍整个仙界，恐怕一个也没有了。
“好了，我们下去吧。”卫惊蛰当先往山峰下落去。
厉钧、范随二人紧随在后。很快，四人站在了那堵坚硬的天元石壁前，一道湛蓝色的矿脉正横亘在天元石中央。
“让我来吧！”天阵师低说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见空间扭曲了一下，“哧”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缝，接着那坚硬的天元石便从中裂开了一道平整的缝隙。随着空间裂缝的逐渐扩大，那石缝也跟着变宽，渐渐变得可容一个人钻入。
卫惊蛰、厉钧、范随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空间阵法，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
黝黑深邃的空间裂缝渐渐合上，露出了天元石壁上那道黑不见底的大裂缝。天阵师被模糊的空间包裹着的身影剧烈地晃动着，喘气声清晰可闻。只听他叹道：“仙界的空间比人间界要坚固得多了。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下，就耗费了我不少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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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八系贯通
卫惊蛰看到连仙界空间都能够撕裂的阵法，佩服地说道：“‘天’，你这一手空间阵法，估计在仙界都没有几个人能够抵御得了吧。”
“错！”
厉钧、范随二人竟然齐声纠正道：“仙界中凡是达到上仙境界的仙人，都能够轻松抵御这种涉及空间的攻击手段。”
范随还郑重地补充道：“上仙随意的一剑便能够撕裂空间，而且还能够在仙界范围内瞬移，那种厉害的程度不是你能够想像的。不过自从仙界大战之后，大量的仙人陨落，现在仙界中达到上仙、邪魔、邪巫这些境界的仙人已经不多了。在天仙一层的境界中，‘天’大人也算是少有的强者了。”
卫惊蛰闻言惊讶不已，想不到仙界还有如此厉害的仙人，竟然不惧这种撕裂空间的攻击。
此时，厉钧激动的声音从巨大的裂缝中传了出来：“元灵石！极品元灵石！哈哈，好多啊！”过了一会，众人就看见厉钧从裂缝中抱出一块一人多高、六棱柱形的湛蓝色石头，那种纯粹的仙灵之气，让众人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只觉得说不出地心旷神怡。
厉钧兴奋得涨红了脸，嚷道：“嘿嘿，里面还有好多啊，你们怎么呆站在这里？快进去搬啊！”
“搬？怎么搬？”天阵师的声音说道：“恐怕你抱着这块极品元灵石，走不出多远就会被别人抢了去。”
厉钧一愕，然后冲着卫惊蛰喊道：“对，你有储物戒指，快，快拿出来！”
卫惊蛰哈哈笑道：“厉钧，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我哪里有储物戒指。”
厉钧顿时才想起来，卫惊蛰还没有学会天阵师的阵法，根本还无法炼制。
“好了，小子，我先传你阵法吧。”天阵师的声音传来，接着卫惊蛰周围的空间似乎模糊了起来，仿佛与众人分处在不同的空间中，任凭厉钧、范随二人瞪大了眼睛，愣是无法瞧出卫惊蛰的身形来。
置身在这一片模糊空间中的卫惊蛰，连天阵师的模糊身影也看不到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正在疑惑之时，卫惊蛰听到了天阵师的传音：“小子，我已经在你身旁的空间中布下了‘天’支的九个本源阵法，分别是攻、防、困、生、杀、转、聚、刚、柔。既然你学过其他几支的阵法，想必对九种本源特性也不会陌生。你现在试着仔细感受一下，应该能够感觉到阵法的奥妙。如果领会不到，说明你对九宫之数的推演还不到家。”
卫惊蛰闭上眼睛，凝神留意着周围空间的变化。果然，在自己周围的空间中，浓郁的仙灵之气似乎起了变化，这种变化只有熟悉阵法，并且九宫之数推演到了极高境界的人，才能够察觉得到。在周围的空间中，九个本源阵法的图案是如此清晰，以致卫惊蛰差点将充当阵介的仙灵之气误以为是小小的石子。
“怎么样，感觉到什么了吗？”天阵师温和的声音响起。
“九个本源阵法，我已经感觉到了。”卫惊蛰已经清晰地将这九个本源天阵记在了脑海中，而之前自己在人间界领悟到的困阵，跟此时天阵师布置出来的困阵一模一样。
“对了，‘天’，究竟怎样才能空间布阵？”卫惊蛰对天阵师空间布阵的本事一直很好奇，一般情况下，那可是需要借助法宝才能做到的啊。
“自己好好感受一下生阵和聚阵。”
卫惊蛰闻言心中一动，顿时凝聚心神，仔细感受着这两个阵法。
“金厄斗宗”的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支阵法中，天阵涉及空间，地阵涉及土地，雷阵涉及雷电，风阵涉及气流，水阵涉及流水，火阵涉及火焰，山阵涉及山峰，泽阵涉及沼泽。八支阵法，各有奥妙，其中犹以天阵为尊。
卫惊蛰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生、聚两种本源阵法，一边在体内丹田处的气流漩涡中模拟着。卫惊蛰体内的气流漩涡很奇怪，如今只有佛门法诀的金气和魔门法诀的黑色，此外，就是那融合了巫道两种法诀之后产生的碧元力。在三种光芒形成的漩涡中央，有一只小小的元婴盘膝坐着。只有卫惊蛰自己知道，灵识操纵着这只元婴变化，自己也会进入妖化状态，那时候，无论是力量、速度、敏捷、攻击、防御，甚至连神识，都会瞬间增加十倍。只是这个妖化的状态太过骇人，不到必要关头自己可不能轻易施展。
在三色气流漩涡中，那绿莹莹的碧元力正在模拟着生阵和聚阵。
就在这两个阵法组合着形成的时候，突然，卫惊蛰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起了一点变化，就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一般。
天阵师满意的声音顿时传起来：“小子，不错，这么快就领悟到了。”
卫惊蛰吃了一惊，仔细捕捉着刚才那种细腻得如同用手掠过发尖的感觉。这一次，随着丹田漩涡中的组合阵法的变化，空间中一处细微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极细微、极难发觉的结点。这个结点，正是由周围的仙灵之气凝聚形成。
“难道，这就是空间中的阵介？”卫惊蛰有了一丝明悟，在三色漩涡中依次施为。很快，一个个阵介就在周围的空间中出现了。可惜的是，这些引动了仙灵之气所形成的阵介，只是晃了两下，又重新回归平静，再也察觉不到一丝痕迹。
“怎、怎么会这样？”卫惊蛰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已经凝聚出了阵介的啊，可是为什么这些阵介无法持久呢？
天阵师再次提醒道：“仙灵之气是流动的，想要维持阵介，再仔细研究一下刚阵和柔阵。”
卫惊蛰闻言顿时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仙灵之气浓郁的地方，就要使阵介淡一些，而原本淡的地方，就要使阵介浓一些。阵介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有做到刚柔相济，才能使阵介永远维持下去。哈哈哈——我明白了！”
卫惊蛰大笑声中，空间中倏地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圆球形水幕，正是水系防阵的效果——水障壁。在波光粼粼的水障壁表面，突兀地冒出了无数根锐利的尖刺，这是山系攻阵。尖刺闪着触目惊心的寒光，在伸展到一定程度后，突然又“蓬”地燃烧起汹涌的火焰来。
“哈哈哈——”爽朗的大笑声响起，突然出现的几个阵法瞬间消散。
包裹住卫惊蛰身形的模糊空间“哧”一声裂开了一道大缝，卫惊蛰就这样从那道空间裂缝中走了出来，淡笑着出现在一脸愕然的九品下仙厉钧、范随二人面前。
此时，那模糊的空间才逐渐消散。
看到卫惊蛰这么快就掌握了天阵的九种本源，天阵师模糊的身影不住晃动，似在微微点头，同时赞扬道：“小子，不错，你在阵法方面的天赋，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多了。”
“什么天赋！”卫惊蛰笑着抗议道：“当年我推演九宫之数，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吃了多少苦头，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这一切跟天赋可扯不上关系。”卫惊蛰当初学习阵法的时候，的确走了许多弯路，总是习惯用穷举的方法去推演。直到在阴煞沼泽中穷三年时间创造出了独具一格的数算方法后，这才能够兼习八系的阵法，进境一日千里。
至此，卫惊蛰已经将“金厄斗宗”八支九源共七十二个本源阵法完全掌握，成为“金厄斗宗”历史上最杰出的弟子。
厉钧一双有点外凸的眼珠子紧盯着卫惊蛰，好奇问道：“道友，‘天’大人的阵法，你学会了没有？”
范随也连说道：“对，道友，阵法学会了没有？如果没有储物戒指，要带走这些元灵石可不容易。”
卫惊蛰心情大好，开心地道：“别老是‘道友’、‘道友’地叫了。我叫卫惊蛰，是人间界‘灵仆宫’的主人，你们要么直呼我的名字，要么就称我为‘灵仆宫主’。”
厉钧低头想了想，摇头道：“‘灵仆宫’不大好听，我还是直接叫你卫惊蛰吧。”
卫惊蛰被噎得直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随便你们吧。好了，现在我就先为大家炼制几个储物戒指吧。”
在天阵师、厉钧、范随三人的注视下，卫惊蛰伸出手摸了摸天元石壁，赞叹道：“这种石头实在坚硬，不知道仙界还有没有别的材料可以比得上。”
“有倒是有的，”范随说道：“比如五大仙帝各自统辖下的一支专门开采元灵石的军队，那些士兵所用的‘广洵铲’，就是用比天元石更坚硬的广洵石炼制成的。”
“广洵石？在哪可以开采到？”卫惊蛰来了兴致，本来想开采出一块天元石的，此时也暂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厉钧不等范随说话，已先说道：“广洵石，那是在仙界几个极凶险的地域才有。那几个凶险的地方，就是上仙境界的仙人恐怕也没有几个敢去，根本不会有人专门去开采的。嗯，卫惊蛰，干嘛停下来了，快动手啊！”
卫惊蛰闻言笑笑，不再多问，骈指划了几下，空间轻易就被撕裂了，一块四四方方、坚硬无比的天元石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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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变相瞬移
看到卫惊蛰随手一划就破开了空间，天阵师啧啧赞叹道：“好小子，你真的能不断地给我惊喜！想不到阵法还能这样用。要是你能够推演出‘第十元’，我还真想不到谁能够奈何得了你。”
“‘第十元’？算了吧，我在仙界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可不能浪费时间。”卫惊蛰说着，将那块天元石用“巫殛天火”慢慢淬炼起来。
“巫界的‘巫殛天火’？嘿嘿，真是长见识了！”厉钧先是一惊，然后笑说道。
在仙界，无论是炼器、炼丹，大都使用“三昧真火”，而且这也是道界的专利。仙界诞生以来，四块大陆上，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巫界的人使用法宝。此时看到卫惊蛰用“巫殛天火”炼器，厉钧、范随二人都感到非常吃惊，暗想道，什么时候巫界也出了这样了不起的炼器高手了？
这段时间，随着卫惊蛰体内碧元力的增长，“巫殛天火”的热力也高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天阵师、厉钧、范随三人，面对如此惊人的热力，都躲到了远远的地方去。
虽然“巫殛天火”的温度很高，可是要炼化天元石也是相当困难。天元石的硬度系数，即使在仙界无数材料中也是排在前十的。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不断淬炼，卫惊蛰才终于将这一块天元石熔化成了液体。
天元石熔化后的液体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卫惊蛰双手竭力控制着这一团温度极高的液体，将其分成了相等的四份。
一心多用，这在柳飘零所著的《巫华指天录》中可是相当高深的技巧。
在卫惊蛰左手四根手指的不断移动下，这四团液体逐渐形成了四颗环形的戒胚。
九品下仙厉钧看到这里，立时欢呼起来，大嚷道：“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