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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风道 by 沉玉-第4部分

小说: 风道 by 沉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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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让项平一阵气血冲起,怒道:“我怎么知道!”而后用力地关上房门。 
项平在房中闷到肚子饿才出来,正厅桌上的饭菜准备得差不多,项芹已坐在桌前等开饭。项平瞧见法善正在隔壁的佛堂中打坐,不多理会,对项芹说:“今晚吃什么?” 

“今天十五吃素,爹娘请法善师父同桌用餐。你呢?与我们一道吃,还是开在你房里?” 
项芹九成有听见下午项平对项大娘吼着的话,此时虽在问项平的意见,但话中激将的气味更重,项平对这招从来没有不上当过。 
“吃素又怎样,干嘛我要一个人在房里吃。倒你,都几岁了,还在这等饭吃,也不帮帮忙。” 
“要帮你去,我绣了一天,眼睛累得很。”项芹的刺绣,是有在画坊、布坊卖的,为家中经济的来源之一。一家就项平没赚过钱,这时也就乖乖地进厨房。 
项平在到厨房的路上,想着也许爹娘知道他活不过二十岁,所以才让他肆意的玩,没提过要他工作、成亲什么的。 
“这样也好,省得以后一堆牵挂的……”项平随口说,却没真的懂得该牵挂的是什么。 
一桌饭菜布置好,不必项平去叫,一家人都陆陆坐上桌。 
“法善师父,请上座。”家有贵客,项大叔请法善上主座,法善没有推辞。 
接着按平时的坐法,项大叔旁是孩子自大到小围到项大娘身边,这人数排下来,项平就正好在法善对面。 
项平气闷闷地低头吃饭,听着项大娘问法善喜欢吃那样才什么的。法善回的,不外是说不挑、或是能裹腹就好的话,根本不能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什么喜爱。 
项平伸手去夹桌中的凉拌豆腐,力道没拿好,怎么都挟不起来,还散成一片。这时他见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平稳地挟起一块豆腐。 
项平这才想到法善的右手断了,好奇他是怎么吃饭的,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他。 
法善的吃法没让项平惊讶,就是将碗放在桌上,以筷子挟着饭菜,他坐得直挺,不是弯腰就筷,平稳地将饭菜送进口中。法善吃得很慢,口中的东西,嚼了许久才吞下。 

虽然他只住在项家两天,但整洁的外表,规律的三餐,让他的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不过还是消瘦了点……“拜托你,有汤匙可以用,别把好好一盘豆腐变成豆花。”项芹晾一只汤匙在项平眼前。“还有,都住在一起,要看人不差这一时,好好地吃顿饭。” 

项平接过汤匙,口中还不服输地说:“豆腐花才不是这种样呢……”惹得项家人一阵挖苦的笑。 
晚饭后,项平收拾好碗盘,正要踏出门,法善就到他身边。项平看着他,心里纳闷王母娘娘不是没给法善法力,怎么他只要出门就会被法善发现。 
项平扭过头不理法善,径自走出门也不关,留着让法善处理。他这时出门是要到项肆辰家,想他二叔借些旧的话本回来打发时间。 
除了市街,到田埂小道里,这路项平走的熟,只靠夕阳的一点余光也不会出事。与项肆辰拿了些话本后,在于他们一阵寒暄,外头天色已暗。但月亮出来了,不会是不见五指的黑。 

项平在回程上也很轻松,却冷不防地被法善拦腰往后一拉。 
“你干什么?”不等法善说话,项平就听见一阵寒风声,往田埂上一看,一条手臂粗的蟒蛇正打横经过前方。两人还稍微等了一下,那条蟒蛇才完全通过眼前,法善也就放开了项平。 

一时间,项平不知该不该对法善道谢,最后还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直到就寝前,项平才借着睡意随口问:“你今天下午没到微翠亭?” 
法善在蒲团上打坐,项平总是不知他是醒着还是入神去了。 
法善回道:“我送罗施主回家,他们留我诵一段平安经。” 
“喔。”听法善这么说,项平心里搞不清是什么味道,喃喃地说:“要是我在那是出事,看你怎么办……” 
法善却听得清清楚楚,还回道:“若你遭逢事故生不如死,项家人下不了决定,我会让你少些痛苦,死得干脆。” 
项平猛然想通。 
是啊,法善他来,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杀我,为了让我死得轻松……本来躺上床的项平,又坐起来。 
“那你为什么救我那么多次……要是我早点死,你也就解脱了吧。” 
法善睁开眼,转过头看着项平,那眼神平静无波,项平看不出任何感情。眼前这没有感情的人,说着无情却又无奈的话。 
“解脱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救了我,不仅修为没了,还得受九世轮回之劫数。等这世结束,你救我得罪就还清,而我甘入无间地狱,你不会再与我有任何关联。但是,对你身边的人来说,死毕竟是死,能多活着一天,是一天的回忆。” 

这话中的冷漠让项平无法消化,索性不去想,只回道:“那些事……我不知道!” 
项平倒下以被蒙头。他心中莫名地觉得难过,法善的冷漠,使他胸中满是凄凉、悲哀与无奈。 
这时他还是不懂为何法善的冷漠令他难过,他也未曾想过,若是自己的死,对家人是痛苦,能一天的回忆,是一天:但对法善来说又如何呢?漂泊三半年来的等待与寻找,就是为了让他死得痛快? 


各位客官,上回说到白狐柔,跟着僧人四处云游。 
那白狐随意有钱岁,却仍像个孩子,对人世充满好奇。加上有僧人的保护,就算僧人一直劝她回白木林,她是怎么也不听。他爱缠着僧人问东问西,僧人是个安静的人,仍尽量回答柔所有的问题。 

只有一件事僧人不回答她,僧人的名字及过去。 
当柔知道有人各行各业,并非生下就是作哪行后,也爱问起僧人在成为僧人之前,是在做什么,僧人从来未说过。 
有一天,他们在山间,自一群盗匪手中,救下一名被受凌辱的少女,并自她手中拿到一只发簪。 
那是一只打造两只粉蝶交错飞舞,各从一羽下延伸成叉装的银叉,在羽翼上各项着蓝色、黄|色的碎琉璃。 
少女说她遇到抢匪,那是她们家的传家之物,要僧人替她送回河北老家中,替她向家人道歉。 
那一天正是她二十岁诞辰,家中将她许配给被人,但她心有所属。于是与她的爱人决定私奔,还偷了家中传家物出来。却没想到与爱人在山路上遇到盗匪,那男人把她推进山贼中,然后自己逃了。 

少女虽被两人所救,但交待完后,便拿起山贼遗留的刀要自尽,僧人抓住她的手。 
少女以为僧人不让她死,哭着说她已无颜回家,一个女人受到这种事,她怎么都活不下去。 
僧人却道:“让我帮你解脱。” 
尽到刺入她胸膛,少女在临死前看着僧人,竟是笑着对他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是第……次吧……” 
柔一脸不解,两人将少女埋葬好后,柔问僧人:“那女孩是怎么了,你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中雨,又是第几次呢?” 
僧人只谈轮回。 
白狐聪明,又问:“那是说,那少女前几世见过你,所以才那样说罗。可你说普通人转世后不都忘了前世的事,怎么她这会儿又想起来了?还有,人没能活得像精怪那么长,你也说你不是仙人,那你到底是什么,有活多久了呢?” 

“快两百年吧……”僧人这么说,但柔不信。 
妖有妖气,人修形成仙也会有仙气,但她眼前的僧人,却是普通人的气息。而刚刚在救人时,他虽没杀人,可那煞气是藏不住的。难不成,是魔? 
柔决定要一直跟着他,僧人现在看来约莫四十岁,普通人活到八、九十岁就是长寿了,他要看看僧人是不是真会不老不死。 
过了三十年,僧人的外表没什么改变不说,两人旅行至边境战场,僧人有自一人手中,收到那只发簪。 
那是一只打造两只粉蝶交错飞舞,各从一羽下延伸成叉装的银叉,在羽翼上各项着蓝色、黄|色的碎琉璃。 
这究竟是怎样的因缘,白狐是否能看透僧人所隐瞒的过去呢?两人又会遇见怎样的事故,请各位静待下回分晓。 
一段结束,微翠亭人群散去,却有等着别段话本的人,陆续入亭。项平没想要听下段话本,只是望着亭外的法善,忘了他该离开,直到项肆辰催促他。 
“肆辰,对那和尚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比你多,我娘没更我多提什么,而我爹,别说话本,就连人我都难见他一面。 
从来我也不能先看到,或是先听说,他们平时也少提自己的过往,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段。” 
回到项家后院,法善径自走进项平房中,项平猜他多半又是打坐去,但这是第一次,法善不等项平进房,就先进屋。项平虽有疑惑,但不特意去推敲法善的行为,他没回房,则到项芹房中。 

项芹见项平进房,头也没抬地说:“怎么?一脸郁闷,这些天你虽去听书,却没见你说给我听,二叔这次的故事不好吗?” 
项平不懂项芹是不是明知故问,只说:“该是好吧,听完心情跟着忧郁,不想再说一次。” 
“喔,那不劳烦你,下回我请肆辰哥说给我挺好了。” 
项平郁闷时,喜欢带在项芹房中。这里四处挂着七彩绸缎,上头有鲜丽的刺绣,花草繁茂,蝶鸟群舞,仿若一处细致精细的花园。 
项芹平时老爱挖苦她,但正当他忧愁时,项芹只会静静地陪他。这点就与项群不同,项群只会派工作给他,要他多做事少愁绪。 
“芹……我觉得好奇怪—” 
“怎么?” 
“那和尚,说我受劫数,是要给我解脱才来的……但他为何一直在我身边……这样,我觉得受苦的该是他……可他怎么一脸不在意……好像搞不清初状况似的。” 
项芹抬起眼,笑道:“怎么,心疼她?” 
“说什么啊!只是……只是……” 
项芹收起笑脸,不再为难项平,柔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搞不清初状况的,不只他,你也是。” 
“我怎么不清楚了,就是、就我二十岁那天会死嘛。” 
项平低着头抱怨,没发现项芹脸上闪过一阵痛。 
“所以说你们都不清楚状况。还有啊,不是说你二十岁那天才会死,是你最多活到那天!” 
听出项芹语种有怒,项平怯生生地问:“你怎么?就当我说错话,你别这么生气……” 
“没有。我才不想浪费心力生你这傻子的气。” 
虽然不清楚吱吱到底是哪儿说错,而惹项芹不快,项平还是知趣地回到自己房中。 
面对一尊不说话的活和尚像,比生气不说话的项芹轻松多了。 
看着法善,项平又不知不觉地想起今天的那段故事。 
项平心里算着,连同萍,加上转世,他已杀了萍九次。他是以什么心情面对,是以什么心情下手?现在又是以什么心情在他身边?前几世的他,是否如他,知道一切因果呢?他们又是如何面对? 

项平坐在卧榻对面的椅子上,抱着双膝,直至地盯着对面的法善。 
替法善送素菜的项大娘进来,项平才回过神并慌忙地装作没事,但项大娘可没忘了先前项平的傻样,纳闷地问:“平儿,你怎么看着师父出神似的。” 
“水、谁看他看出神啊!”项平匆忙地站起来往外头走,项大娘拦住他。 
“平儿,听娘一句话。真那么珍惜,你们俩人的饭菜,我以后就要人开在你房里。” 
“娘,你在说什么傻话,我还是喜欢跟你们热热闹闹地吃。”项平不等项大娘再说,侧身挤出房门。 
项大娘一面把饭菜放在卧榻上的小茶几,一面说:“平儿这孩子,就是爱闹别扭,请师父你多担待些。他绝不是讨厌你。” 
法善平静地说:“就算他真讨厌我也无所谓,毕竟是我让她得受这种苦,还连带你们担心忧伤。” 
项大娘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芹儿说你们俩都搞不清初状况,说得还真是没错。 
你会这样跟在平儿身边,我想,可不单是“他讨厌你也无所谓”呀。” 
“那您认为是?” 
项大娘不多说,只给他一个慈爱的微笑,而后退出房中。 
这一笑,让法善回味许久。他不懂项大娘的用意,回忆三百多年前的岁月中,他没见过有人这样对他笑。即使很多事,已不复记忆,但这件事却不可能会记错,他没有见过母亲,据说她在生下他后就死了,此后也不曾自他人脸上,见过对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忽然间,原本想当习惯的独处,却有些落寞升起。法善初次期待,会自正厅走过庭院,推看房门的那个人归来。 
僧人与白狐柔来到边境,争战不断的城镇中。士兵们见到云游的僧人,莫不前来拜见,也交托书信请僧人带往家乡。 
两人在一名少年手中接过那只发簪,那簪竟与三十年前,那位少女交给僧人的一模一样。 
少年叫做卢评。 
卢评自百里外的一个城镇,被车队抓到边境充军,对抗西边的游牧民族。上了几次战场,同乡来的伙伴在前些天死在战争中。 
卢评的同乡临死前交给他这支簪,那是他的未婚妻在他离开前,交给他的护身物。 
他希望卢评把它送回去,要他的未婚妻忘了他。 
但卢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不负所托,于是交给僧人,请僧人帮忙。 
卢评清秀瘦弱,说起同乡临死的交代时,周身不住地发抖,柔看了不忍心,上前握住他的手。 
卢评离开前,僧人问卢评几岁,鲁平说他再十多天就满二十了。 
柔看着卢评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中莫名地感觉,希望能再跟卢评说些话。僧人却对柔说:“那孩子活不过二十,你别多放心思在他身上。” 
柔回道:“哼,跟着你这么多年,见过真的和尚,才知道你是个假和尚。什么时候学会看人命数的?有什么时候懂得看人心思的?” 
柔转身去找卢评,留僧人一人接应士兵。 
在那里过了四、五天,近来没有战事,僧人也没要往下个地方走,白狐柔与卢评的相处时间也愈来愈频繁。柔沿路上听过许多精怪对人动心的故事,但她第一次尝到这滋味,想多于卢评在一起,想更加地接近他。 

在第九天的夜晚,游牧民族趁着夜晚,功进城中防守最弱的地方。城中士兵被打得措手不及,将领只好带着随身侍卫逃出此城,僧人与柔也跟着士兵退到后方。 
当天亮后,卢评被抓到将军面前,柔不明所以,闯进将军营帐。本要强行救走卢评,但被僧人所阻。 
原来在上次那次战役,也就是卢评的同乡战死的那场战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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