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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风道 by 沉玉-第6部分

小说: 风道 by 沉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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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除了那张绣塌,还有大作的蒲团。” 
“嘿,邱家倒是把这布置得比一般人家还舒适呢。” 
项平虽看不见,但这话也不是乱说。光摸着这绣塌的质料,就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 
项平这些一举一动,法善都看着眼里。找不到人而不安的神情:知道法善大约在什么方位,却又对不上人说话的表情:法善陪着他说话而放松一点的神情。怜爱的心情油然而生,但法善不知该怎么做,还是劝着项平早点睡。 

“你还是睡吧,看不到时间流转的漫漫黑暗,醒着不好过,睡一下就过了。” 
项平依言躺下,闭着眼张着眼都是一片黑的感觉并不好受,项平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中还不断冒出他未曾有过的悲观年头。 
要是我就这么死了,我会到哪去,又会转世成为什么,但无论如何,是再也听不到微翠亭的说书、不知道项二叔接着的故事,也感受不到白柔宠溺的照顾……还有爹娘……项群……见不到项芹……项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但被这念头惊醒,眼中竟淌着泪。他伸手将泪抹干,听见法善的声音:“怎么,做恶梦?” 

法善说着,一手按上项平额头。 
“你这是做什么?” 
几十项平逞强不愿承认,但此刻带着哽咽的声音,已说明他心中的不安有多强烈。 
“把会做好梦的气送进你脑中。” 
法善一贯平静地说这样的话,惹得项平轻笑起来。 
“呵呵,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种哄我。” 
比起法善三百三十多岁,项平的确是个孩子,法善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是很有效。” 
项平只是轻笑,不再回话,额前暖呼呼地,真像是在送内力进脑中。他眼前只是一片黑,却不知愣愣地在看什么。 
法善见他这模样,越出几幕心底的回忆,是关于萍的。偶尔法善对她好,她也是这样愣愣地笑着,满是欣慰。 
项平与萍的五官颇为相似,但眉宇间的气质完全不同,若没这般细看,还真看不出他与萍有几分相像。 
发觉自己心绪动摇,法善准备收受坐回蒲团,离开的手却被项平给握住。 
真握到法善的手,项平反而不知所措,他只是不希望那份令他安心的温暖离去,却没料到自己真的会这样做。 
正当项平不舍,却又倔强地松开手后,法善回握住他的手。 
“你睡吧。” 
项平难得听话,静静地闭上眼,真觉今晚可以做个好梦,但又不想这时间结冻得这么快,便随口问道:“你说这有蝉精,现在它呢?” 
“还在这,刚刚那阵地动,就是它在生气。你听过十七年蝉吗?” 
项平没出声只是摇头,随即想到这片黑暗,补着说:“没听过。” 
法善见他这般,想再告知项平,他能在黑暗中识物,旋即顾虑到项平一定不甘心好心成多余,所以不多说,只道:“蝉的幼虫在地下蛰伏十七年,爬出土后,在阳光下化出一层硬壳,等着破壳而出,在天地间飞翔三十天后死去。这里的蝉精,千挑万选,到这灵脉汇集的地方沉眠,自然不愿让开。但邱家请人强破土,扰它修行,它也不甘示弱。横竖是不会再留在这地方,它打算变化地形,让灵脉溃散。所以邱家要我在这镇地。” 

“说来是邱家蛮横,怎么你要帮他们?” 
法善没有回答,项平等了一阵子,忍不住说:“难不成你真贪邱家的舒适?” 
“怎么回,就算布置得在富丽堂皇,也比不上你们家鸡犬相闻的热闹。” 
项平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还是好奇法善为何要替邱家祖坟镇地。 
“那到底是为什么要替邱家做这种事?” 
以法善在这段时间对项平的认识,此时在心底讶异项平这段时间的和善态度,但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变化。 
“这灵脉也是水兰成的王脉之一,要是就这样毁了,水兰城的兰花首先遭殃。” 
项平不懂法善说的是真是假,但知道法善会回项家,半夜跑这趟是值得的。想到这儿,就把法善的手握得更紧实些,项平不明才此刻的他,怎会如此依赖法善。 
上回故事短,让客官们不过瘾,我也不过废话,赶紧替大伙往下说。 
白狐柔自蜀地往东走,沿路向人打听,哪儿有座以水色、兰花闻名的城镇。老祖宗的提示不明显,柔可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这般辗转三十年,柔终于找到那个地方。 
哎,这位客观您说得没错,就是咱们的水兰城。但水兰城闻名也是这十多年的事,也难怪柔要找这么久。 
柔一见这地方,先不说是蝶精将转世,这水兰城可是神灵广泽。就连她老家白木林,地灵都没这么丰沛。东西南北中五处灵脉,要不是给人们开挖盖屋,一定是精怪们争相占地修行的地方。 

但柔却没太多喜悦,只因她这回到来,还等着三十年后的蝶精转世到来。这不她又不知该从何找起,能挨家挨户地去问谁家有那只银叉吗?要是银叉最后落到她手中,那僧人岂不是找不着蝶精了? 

这番流离的三十年,她特意以人形,一步一步自蜀山走到这儿,找着一个不知在哪的目标。柔是刻意要去体会,僧人这近三百年来的岁月,是如何地磨人。明知目的地的尽头,是爱人的死亡,但还是未曾停下脚步。 

他在途中早已累得放弃对卢评的执著,让她无法放下的,却是那僧人。 
她找了家做帮佣度日,等着三十年后,水兰成的新生儿,也不忘四处打听谁家有那只叉。 
柔帮佣的那个地方在水兰城可有名的,客官们都是年轻人,但一定听过,要是没听过可以回去问问家中的长辈,就是让水兰城上达天庭的狄家。 
各位且慢惊讶,就是那个狄家。现在水兰城首富用的宅院,就是接管狄家的,但不少地方现在的首富还无力经营,只能任其荒废呢。 
闲话休提,回到三十年前白狐的身边吧。 
那时狄家入宫被封为兰贵人的女儿,产下皇城中第一位皇子,皇城喜气洋洋,兰贵妃母以子贵,连带娘家也更加腾达。入阁拜相的入阁,升迁的升迁,那是天下官吏可说是,半是天子姓,半是狄家人。 

这般权贵自然惹人眼红,不少挑拨的言论在皇上面前,但不说皇上宠幸兰贵妃,若是皇后有子,又何必如此尊容兰贵妃呢。而兰贵妃恃此而骄,在宫中只有树敌,没有功德。 

话说柔入了狄家,因认长得甜美,待人处事得体,很快受得狄太夫人的喜爱,将她自厨房的差,调到她身边服侍。 
过些年,本在照顾狄家小少爷的婢女出嫁了,狄太夫人放不下别人来看顾这三岁的小儿子,就让柔去照料。那位狄小少爷,就是在狄家满门抄斩时,行踪不明的狄场。 
哎呀呀,我都还没说,项狐先生也没写,这给客官到急着自个儿先猜剧情。到底是不是柔将狄小少爷给藏了起来,还请各位静待下回分晓。 
这天项平与项肆辰分别来到微翠亭,本来项平还以为来不及赶上,身上也没钱。但微翠亭伙计是跟项平一起玩大的,就通融让他先欠着。 
散场时,项平找着项肆辰,不等对他一脸不解的项肆辰说话,就先抢着说:“肆辰,你还有没有几文钱?” 
“有,不过你还有心情到这听故事,你家里一早找不到你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项肆辰替他把茶水钱给了伙计,拉着项平快步回项家。 
项平怯懦地问:“他们很生气吗?” 
“那我可不知道。最好你是有好理由,下午到你家时,我看见项芹在佛堂,听说是在替你祈福。” 
这情形可比他们闹翻水兰成找人还可怕,要是项平的理由不够让项芹信服,让她刺绣的宝贵时间花在芝麻小事上的后果,饶是爹娘都不敢替项平说半句话。 
要是项平早点先回家保平安,半夜溜出门被困在坟中的事,还能获得些许谅解。但这不是在微翠亭被项肆辰带回,让人白担心一下午的心,反倒更让人生气。 
“等等,肆辰,我会向你说我怎么一夜不在,但你别跟我一道去,也别同他们提起,你是在微翠亭见到我。” 
项肆辰自然知道项平打的主意,也不想太让他为难,叹口气说:“我知道了,但你现在先回家去,日后我再问你是怎么回事。” 
项平还来不及高兴,一旁的当铺正好有人揭起布帘,说道:“肆辰,你倒说说,不是在微翠亭,那你们俩是自哪遇见的?” 
那人是经营当铺的项群。 
“半夜跑出去找法善师父,然后蝉静作祟,被困在坟中一夜。邱家找的人到今天中午才把土挖开。”项芹瞪着项平,简要的重复一次项平所说的事。接着问:“事情我们知道了,问题是,你怎么是半夜去找师父呢?” 

项家一家人都坐在正厅周围,让项平一个人坐在中间的圆桌前。项平大有被当犯人审问的委屈,但也不能不好好回话。 
“就是……想着想着……就决定去了……” 
“想着想着就去了?就是没想到路上会有危险,没想到我们一早没见到人会担心?” 
项家爹娘、项群、项肆辰等人也不是不气项平这样不周详,只是人毕竟是平安地回来了,这是件这项平瑟缩在项芹面前,不免同情他。 
项肆辰本没要进项家,但那时项平拉着他不放,就被卷入这浑水中。且要与项平共谋编排事实的事,项芹也知道了,所以项肆辰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怕项芹的火烧到他身上。只好以眼神向项大娘求助。 

项大娘接着项大叔与项肆辰的眼光,看项平该怕够了,就出声打圆场:“芹儿,有着一回,平儿也知道错了。就让他明天帮你做工,好补偿你今天落后的进度。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厨房准备得如何。肆辰;叶多谢你把平儿带回来,要留下一起吃饭吗?” 

有着机会还不走的人是傻子,项肆辰从容告退。项群把人带回,也功成身退,回到书房把当铺该整理的账目算好,项大叔到后院替花草浇水,项平本也想回房躲躲,但见项芹不动身,也就留在正厅。 

“…芹,那和尚说他,要在那边七天……” 
项芹是懂项平要说的,想趁此报备以后还可能会去找法善,但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昨天是七天,到今天就只剩六天。” 
“嗯……你想,我刚刚不是说有个蝉精吗,也许哪天,什么时候,那洞口又不小心被封住,那和尚可能就没人救了……” 
明知项平有意把自己想再去找法善的事合理化,项芹不体贴的挑剔。 
“邱家不是三餐都会派人送去。再说,有了一次这种事,定会派人多加注意。还不用你担心没人会发现师父的安危。” 
“嗯……是啊……”说不过项芹,项平反倒开始疑惑自己怎么这么想再去见法善,也就没再说服项芹,还有自己。 
见项平不说话,项芹这时换了强硬的语气,稍稍平静地说:“平,我不是不准你去见法善师父。但你自己也说那边危险,我怎可能安心让你去?更别说你昨晚是偷溜出去的。还好那土只埋住洞口,要是整个塌陷,还能撑到早上让人救回来吗?” 

理亏的是自己,项平不好再说,只是抬起头来,对着项芹笑。 
“笑什么?你还敢在我面前笑?”项芹已没在生气,这时跟着项平笑起来。 
“我高兴呀,你这么疼我。” 
“哼,你再这么乱来,就给我小心点!” 
两人在厅堂沉默一会儿,项平打算到厨房帮忙,项芹叫住了他:“平,你若要再出去……别这么不声不响就好。” 
项平对他点个头,然后转身消失在正门前。项平前脚刚走,项群就自后门进厅堂。 
“瞧你最后还是心软了。” 
“我也不是真要他不出门。听到他被困在坟中,可不是说声他现在没事,就能带过的。当然要他吃吃苦头,更别说他还想串通肆辰呢。” 
“不过,平今天却乖很多,连一句强辩的话都没有,任由你发泄啊。” 
这点项芹也发现了。以项平的脾气,总是觉得最后的结果没事就好,对她的不满,多少会抱怨两句,任性地说没必要对他生那么大的气。但今天却一反常态,也许法善的存在,真的对项平产生了影响。但这对项芹来说,可认为项平这样在意法善,是不好的发展,偏偏爹娘都不这么认为,而项群更是一副交由天命,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无论如何,只要项平能活到二十岁大劫,项芹就别无所求。 

隔天一早,项平乖乖地跟着项芹起床的时间醒来。 
吃过饭后,不等项芹吩咐,项平跟着项芹一同进绣房。项芹丢了一条大红色的绢布,以及一张样板给项平。 
“你就照这图样,用十字绣法来,四个边角都要绣上。” 
这图样是蝙蝠与杏花,取“幸福”之意,又是大红色的绢布,定时有人结婚要用的,但得用十字绣,却是少见。项平不免再问一声:“十字绣法?” 
“是啊,人家看了样本,喜欢十字绣,也值得照着她的喜好了。我这还有个要双面绣的,才真的伤脑筋呢。” 
双面绣的过程繁琐,项芹要一个人应付,的确相当费工。先是把一条绣线给“劈丝”,绣线的二分之一称“一绒”,十二分之一称“一丝”,依图样来取最合适的粗细来搭配。 

这样的细工项平做不来,但他喜欢看,不论是未成品或成品,因此这时兴味盎然地问:“这回你要绣成什么图样?” 
“夏蜀玉的西湖柳艇图,客人说要表成屏风。说真的,既然选了一位留白出名的画家,怎么却选这幅留下多白的画,我光作图板、劈丝就累了。” 
“人家挥毫至多半天功夫,你这下,没一年半载是出不来的吧。” 
“明年那家长辈过大寿时得做好,你近来能少出门,多帮我是最好的。” 
这话项芹说了也是多余,项平顶多因为愧疚,会在这两天安分地坐在绣房中,之后就难说了,更何况,项芹要他绣的,是四边都一模一样的图案,约莫绣到第二个它就会腻了。 


柔接受照顾狄场。虽说她在人世间的历练,让她懂不少事,但照顾孩子还是头一遭。为了不负狄太夫人所托,可是让她烦恼了好些时候,时常趁夜晚,偷偷化为狐形,去看别人家是怎么带孩子的。 

有钱人家锦衣玉食地供着小少爷,柔看不惯,向狄太夫人说别那么溺着他。狄太夫人虽懂柔的用心,但在这狄家,孩子们都出去封官去了,只剩她四十多岁,老来得的一个狄场。是疼爱到他说声汤咸,就要整锅换掉的宠溺。 

于是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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