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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五代逆天-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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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周宗和冯延巳心里惊叹不已,“啊”字差点就脱口而出。周宗是一阵的灰心丧气,看李景的样子,分明是已经忘了当初冯延巳等人所出的分裂楚国的馊主意了。冯延巳却是喜从天降,忍不住就挺直了腰杆,脸也不红了,气也顺了,心跳也恢复正常了。
    原来刚才的沉默,并不是李景盛怒前的平静,而是这位大圣文武大明至道大光孝皇帝正在眼巴巴的等着周宗的下文呢?看来,这位皇帝涵养功夫还是相当高的,居然能等那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忍不住出言发问:下边呢?
    李景的一句话,形势逆转。周宗干咽了口吐沫儿,说道:“陛下,微臣的意思是,楚唐既已和好,马云立为世子,咱们大唐是不是应该派人祝贺一二呢?毕竟咱们在马云身上也花了不少力气的。”周宗坏水直冒,提醒李景道。
    李景恍然大悟,看着冯延巳说道:“冯卿,你说说看,咱们这几个月来暗中支持马云,现在是不是马云回报我们的时候了呢?当初他答应我们的是什么条件呢?”
    “陛下,据臣所知,是割让连州给我们吧。”周宗说道。虽然当时马云和李唐商量的时候,周宗是不知道,可是周宗毕竟是朝廷的大佬,这事儿,也只是过了一个月,周宗就全知道了,而且还记得门清。
    冯延巳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马云除非是脑残了,否则绝对不可能答应割让连州的事情的,可是周宗把话给堵在这里了,那么连州肯定是要向马云讨要的。冯延巳心思一动,他笑道:“周大人记得不错,马云曾经答应,等他当了大王,要向我们称臣,并且割让连州,以作酬谢。现今,他既然已经当了王世子,我们是应该派人去长沙恭贺,同时提醒他,让他记住自己的诺言。微臣以为,这两国恭贺之时,属于礼部的职责,臣向陛下举荐,请周宗周大人前往长沙,讨要连州。”说着,冯延巳忍不住瞟了眼周宗,谁让你当着礼部尚书的官呢?你不去,谁去呀。这事儿,只要是周宗一党去了,办不成,责任自然可以推倒周宗他们身上。想必周宗也不是白痴,两党推诿的最终结果,就是不了了之,谁也不能再拿楚唐议和之事作为把柄,攻击对方了。
    周宗人老成精,冯延巳想法,他是猜的一清二楚,当下连忙谦虚道:“陛下,大唐与马云议和之事,当时是由冯相爷主持的,事涉机密,若是老臣,或者礼部的官员去的话,恐怕不知细节,耽误了大事,老臣却是担当不起的。”周宗一推三六五,把球又原封不动的踢了回去。
    冯延巳脸色一正,跪下说道:“陛下,既然这议和是臣主持的,那么微臣愿意远赴长沙,当面向马云讨要连州,尚请陛下允许。讨不回连州,微臣绝不会金陵。不过近来,政务繁多,又有东征大军的粮草供给,尚请陛下,允许臣滞留两天,交代完交接事宜,方才成行。”见周宗死活不上当,冯延巳当机立断,主动请缨,以退为进,反而将了周宗一军。你这个老家伙不是自诩忠臣的吗?为什么朝廷有事要用到你,你就不出面呢?老子虽然忙,可是干事情,咱一点也不含糊。
    果然,李景说道:“冯爱卿,你不能去,这朝廷上下,还有赖于你呢。再说,楚王立世子,咱们就派丞相前去,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这样吧,就让……让常梦锡……恩韩熙载去吧……”
    跪在地上的冯延巳差点没笑出来,他俩去,和周宗去,又有什么区别呢。今天不仅有惊无险,而且还有意外的惊喜。
第39章 李唐的反映(3)~~ 第39章 李唐的反映(5)
    周宗连忙替常梦锡、韩熙载分解,说两人是怎么怎么的繁忙,同时还举荐魏岑、冯延鲁出使。接下来,冯延巳又是大力的举荐常梦锡、韩熙载,说着两人才华横溢,忠君爱国、才堪大用等等。
    两人推诿了半天,裁判员李景做起了和事老:派遣常梦锡、魏岑、韩熙载一同出使。
    于是,仔细准备了三天之后,常梦锡三人无可奈何之下,奉命出使长沙。他们出了金陵,走了两天的路,好不容易到了当涂。这楚王马希范禅让王位的消息就传来了。三人一合计,自己拿的诏书都是恭贺马云当世子的,现在这马云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由王世子变成了大王,自己再拿着这些东西去,不是欠抽吗?
    于是这三人,停了下来,赶紧写奏章上报朝廷,换了新的诏书内容之后,这才继续出发。到了五月下旬,才到了长沙。
    两人出使的消息,比二人早了七八天就被探子给禀报到了长沙。这是马云即位之后的第一次大型外事活动,长沙官场上下是一场高兴,虽然李唐使者的目的,显然不是朝贡,可还是被官员们一相情愿的认为是万国来朝的迹象。十八学士中的一些不甘寂寞的人士,冥思苦想许久,还写了不少激扬文字,用工工整整的楷书,誊在了奏章之上呈了上去。只是这些儿玩意儿,马云只看了两眼就扔到了桌子下去了,心里还气鼓鼓的,这些人闲着没事干,搞这些事情干什么呢?显摆吗?别说是你们这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家伙,就算是苏轼、陆游写得,老子也懒得看。
    马云即位之后,他将楚王宫分成了两半,后宫仍然留给老爹马希范居住,自己一家人住在前院,大朝会就在安政殿举行,平时处理政务就在养民殿,休息就在承乐殿。
    养民殿里,徐仲雅笑盈盈的问道:“大王,这唐使前来,我们该用什么礼节相迎啊。”徐仲雅向来都是本着多请示,少犯错的想法,遇到自己拿不准的事情,就跑过来请示马云的意思。
    马云当下含糊的问了一句:“徐爱卿,依你之见呢?”
    徐仲雅偷偷的看了一眼马云,马云正在低头看着一份奏章,看样子是真的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情,于是,徐仲雅说道:“大王,我大楚向来奉中原为朝廷。这李景虽然自称皇帝,却是伪帝。由此看来,我们按照过去的法子,对他们可行诸侯之礼。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呀?”
    马云站起身来,走到徐仲雅的身前,顺手将手里拿着的奏章递给了徐仲雅,说道:“这是梧州道布政使孙光宪的奏章,他奏请在梧州道实行粜米制度,我……寡人觉得这件事不错,当是利国利民之政,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徐仲雅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方才说道:“大王,孙大人的意思,是要利用商人贩粮食到梧州,而由梧州转运使出面收购粮食,充作军粮及屯粮。这条计策,却是减轻了官府运粮的负担,不过,臣以为,梧州的粮价虽然较高,可梧州、容州地大而人稀,土著颇多,不服王教,百姓生活困顿,盗贼也不少,商人肯不肯去,恐怕也是一大问题。再这,孙大人的这条意见,在目前岭南有战事之时,还可用用,等到岭南评定之后,军粮消耗降低,官府买粮食的意愿也就低了,这个时候,还有商人愿意去梧州贩卖粮食吗?万一碰到天灾人祸,在临时抽调人手来运粮,恐怕会耽误大事啊。这第二嘛,大王,立都统、布政使、转运使、观察使,为非是想政令上通下达,制约地方,可是,这军粮若是由地方采购,时间一久,恐怕财权、军权又是同出一门,唐代藩镇之乱正是前车之见啊?”
    马云一愣,这孙光宪这主意,他本是大力赞成的,按21世纪的观点,这叫做经济搞活。岭南人少,产粮也少,碰上灾荒更是入不敷出。由长沙等地转运军粮去梧州,一路上,十成里面就要消耗掉足足三成。而由商人贩卖粮食到梧州,就不用担心运粮之中粮食的消耗了,虽然粮价高些,可是按孙光宪的算法,对官府来说还更划算了一些。
    可是徐仲雅说得也是事情,也不能不防。马云沉思了一下,说道:“徐先生,言之有理啊,这事儿,既然涉及到了户部,又涉及到了枢密院,还是请范质和王贇他们来了,一同商议吧。恩,对了,徐爱卿,这李唐的使者到了何处了?”
    徐仲雅阖上奏章,说道:“他们明天就能到长沙城外的驿站。”
    “唐处东,楚立西,都是当世的大国。就以平礼相待吧。明天就让刘昭禹迎接一下他们,然后把他们带到安政殿,寡人和六部九卿一同见见这李唐的使者吧。”马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对自己老爹,对荆楚的士子百姓,马云自然是满嘴的仁义道德,可是对李唐,他的道德观念就没什么约束了。想要钱,想要地,门都没有。可是,做事儿,都要讲究个面子不是,割让连州那是不可能的,但总的让李唐的使者有个台阶下啊。等徐仲雅走后,马云又连忙把李骧找来,询问他,如果李唐拿出当时在金陵签订的荆南和李唐的密议,咱们应该怎么办。
    李骧呵呵一笑,宽慰道:“大王无忧,唐军入闽半年,收获甚微,闽唐鏖战正急,他自然不会和我们翻脸的。如果他们提起这事儿,大王可在楚唐密议上兜圈子就行了。而且周宗和冯延巳等人不和,这常梦锡出使,恐怕也不会铁了心的讨要连州的。如果激怒了我们,冯延巳就会借机向周宗发难;而且,就算我们割让了连州,这首功也不是他常梦锡,而是冯延巳。这里面的小九九,常梦锡不会看不明白的。”
    听了李骧这么一分析,马云心里亮堂了许多。他本来是打算装聋作哑,逃不过就转移话题,还是不行就死不承认,矢口否认的。总之,想让老子割地称臣,是门都没有。老子刚当上大王没两天,王座还没做热乎呢?就割让了连州那还得了——
    常梦锡、韩熙载早就知道自己这趟差事不好办,办成了是给冯延巳锦上添花,办不成又给了冯延巳脱罪的机会。虽然有魏岑在,就算要不来连州,冯延巳也不会反咬自己,可是这么一个打压冯延巳的好机会就失去了,常梦锡二人也是心里遗憾不已。
    时移世易,常、韩二人也知道,凭借今天马云的地位,马云即不可能割让连州,也不可能对唐称臣。可是常梦锡是正使,魏岑又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如果常梦锡一点大国气势都没有表现的话,那回到金陵,这麻烦事儿就多了。于是来到安政殿的常梦锡,硬着头皮说道:“大唐使者常梦锡,恭祝楚王殿下,即位之喜。并有圣上御旨……”
    常梦锡话还没说完。一旁站立的徐仲雅立刻跳了出来,这老头子仿佛见了杀父仇人一样,气愤的满脸肌肉哆嗦,有些花白的胡须也是根根竖起,他指着常梦锡,厉声说道:“大胆,狂妄!汝主不知大义,妄自称尊,天子不加征讨,已是汝主莫大的福分。你……你还敢在我大楚,如此狂吠……”
    这事儿,常梦锡早料到了,他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身后的韩熙载却说道:“这位大人可是徐东野,徐先生。久仰久仰。下官在金陵就听说过十八泥学士之说。文昭王(马希范的尊号)在位时,行秫米之令,盘剥地方,穷丹山之砂,筑宫殿,享安逸。楚国由此困顿。先生文采名扬天下,却从未听说过先生对楚王有何劝谏之言。嘿嘿,同流合污、推波助澜者,今日也敢妄谈大义吗?”
    “你……”徐仲雅指着韩熙载吹胡子瞪眼。其实,他只是独善其身而已,可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他张张嘴,终于还说不出话来。
    “嘿嘿,徐公(徐温)待唐王如何,犹如亲子也。然徐公去世,而唐王则杀其子,夺其位。行篡逆之事。如此之人,想必在韩大人眼里恐怕更是不堪入目吧。”在是大楚的地盘,虽然徐仲雅吃了瘪,可不服的人还是挺多了。御史中丞拓跋恒就忍不住抓住韩熙载的话柄,站了出来。这话挺毒的,即骂了唐烈祖不是东西,更是想陷害韩熙载。
    韩熙载哈哈大笑,说道:“阁下想必是拓跋恒大人吧。昔日商纣不道,周王代之;秦施暴政,天下讨之。这些事情,都是以下制上,可世人却皆争相夸耀。为何呢?无非是周王行仁义,得民心耳。义祖(徐温的庙号)在位之时,我烈祖皇帝秉持国政,心忧民生,忠孝仁爱。义祖也时常称赞之。至义祖驾崩,烈祖皇帝千里仆丧,却被义祖之子拒绝。烈祖仰天长叹,涕泪而归。其后义祖之子祸国殃民,烈祖不得已而征之,乃是顺天利民的义举,有怎能说成是不得大义呢?拓跋先生读书,莫非从来都是管窥一斑,浅尝辄止的吗?若非如此,有怎能不知我烈祖皇帝在江表所行,乃是安抚百姓的仁政呢?先生识人不明,见识不彰,如此粗鄙之人,却居于高位,在下实为大楚忧矣。”说着,还连连摇头,仿佛痛惜不已。
    拓跋恒不仅没站着便宜,反而被骂了个满脸通红,羞愧的退了回去。一旁的范质却站了出来。范质站出来说道:“当前天下,楚唐皆江南之大国也。可是,除了我大楚之外,四下皆是贵国之仇敌。楚唐联合,则江表自安。楚唐相争,淮西之地恐怕不复为唐有矣。贵国形势如此恶劣,汝等做臣子者,不为国主分忧,反而妄自尊大,徒然树敌。我真为唐王感到可惜啊。”
    韩熙载瞟都不瞟范质一眼,说道:“阁下可是大晋翰林学士范文素吗?晋主对你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吗?为何阁下一入荆湖,就再也不肯北上了呢?如此没有臣节的人,有能怎能看清楚天下形势呢?你刚才所说得,都是匹夫之见。当今天下,契丹与大晋失和,中原动荡。晋主施政不恤民力,盘剥日重,百姓怨声载道;晋主行军,只知穷兵黩武,却军法不明,封赏不均。今春晋国虽然击溃了契丹的入侵,可是内部矛盾重重,一旦契丹重来,大晋灭亡已经是指日可待。”说得这里,站在马云左手第三位的李骧,突然挣开眼睛,看了看这个正在指点江山的韩熙载。
    “大晋自顾不暇,安有余力进攻我大唐呢。再者我大唐北依靠淮河之险,西具长江天堑,进可供,退可守。等到灭亡了闽中、吴越,无后顾之忧的时候,北上可进图中原,南下讨灭汉国。至于西进吗,我二十万精兵,不知贵国可有什么御敌之策呢?”
    韩熙载并不去看一脸怒容的楚国官员,继续说道:“因此,我大唐安若磐石,倒是贵国恐怕是危机四服吧。岭南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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