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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岳小玉-第69部分

小说: 岳小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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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婆婆目光闪动着,道:“你认为业儿为人怎样?”
    岳小玉道:“咱们只有两面之缘,恕晚辈不敢妄下断语!”这句话,居然说得甚是老练。
    尤婆婆道:“不必说不敢,只管依照心中的想法直说好了。”
    岳小玉迟疑半晌,终于咬了咬牙,道:“实不相瞒,晚辈对于盈盈这位师哥,印象奇劣。”
    尤婆婆道:“却是何故?”
    岳小玉悠悠道:“虽无犯过,面目可僧。”
    尤婆婆道:“就是这八个字,没有其他原因了?”
    岳小玉道:“有是有的,但晚辈不知从何说起。”
    尤婆婆点点头,道:“你这几句话,倒算是很老实,所以,老身本来想踢你几下屁股的,但如今可以免掉了。”
    岳小玉心中一凛,暗道:“这老婆子原来也跟师父一样,喜欢踢小岳子的屁股。”当下连忙把话封在前面,道:“多谢前辈不踢之恩。”
    尤婆婆淡淡一笑,又咳嗽两声才道:“真是个机伶的孩子,难怪公孙老儿收你为徒了。”
    岳小玉又是一凛,道:“婆婆怎知晚辈已拜公孙先生为师?”
    尤婆婆冷笑道:“公孙老儿所干的事,又有几件瞒得过老身耳目?”
    岳小玉吃了一惊,心想:“莫不是她跟师父有什么纠葛了?倘真如此,那可大大不妙!”
    尤婆婆默然半晌,又道:“你年纪虽小,就已有一个这样的师父,真是不知所谓得很呢!”
    岳小玉一楞,道:“是晚辈不知所谓?还是在说我师父?”
    尤婆婆说道:“是老天爷不知所谓,居然把你们这两个造孽冤大头并在一块儿了。”
    岳小玉耸耸肩一笑,但却已笑得有点牵强。
    尤婆婆又道:“除了公孙老儿做了你师父之外,更令人啼笑皆非的,就是练老魔居然要收你为义子!”
    “你说什么?”岳小玉吓了一大跳,道:“你说的练老魔是何许人也?”
    尤婆婆道:“江湖之上,姓练之人本来就少之又少,至于姓练而又配称为老魔者,上天下地更是只有一人!”
    “练惊虹!”岳小玉失声叫了起来,脸庞又已变得一片苍白。
    “当然是练惊虹!”尤婆婆慢慢地说道:“除了练惊虹,又有谁敢把公孙老儿的徒儿认做干儿子?”
    岳小玉忙道:“这恐怕是大有误会了,小岳子又怎会有一个这样的义父?”
    尤婆婆道:“若是误会,也只是你自己误会了自己而已,我们是绝对不会弄错的,你不是曾经说过自己叫练无敌,义父就是饮血峰的练惊虹吗?”
    岳小玉吸了口气,道:“说是说过的,但那只是跟贼人开开玩笑,吹吹牛皮,可不是当真这样的。”
    尤婆婆说道:“江湖之上,往往都是假作真时真作假,这真真假假之间,就算是老江湖、老狐狸也不一定可以看得出来的。”
    岳小玉陡地呆住。
    “婆婆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尤婆婆道:“我是说,你已弄假成真啦!”
    “什么弄假成真?”
    “练老魔知道这件事之后,大为震怒,说一定要把你左蒸右烤,拿去喂狗。”
    岳小玉脸如土色,道:“拿去喂狗这四个字,晚辈是听得懂的,但什么叫左蒸右烤?”
    尤婆婆道:“这意思已经很明白,就是要把你的身子一分为二,左半边放在笼子里蒸,右半边却拿去烤得香香的。”
    岳小玉一听之下,差点没吓得立刻晕倒过去。
    只听见尤婆婆接着又道:“但你不必怕成这副样子,这种悲惨的下场,你是可以免掉的。”
    岳小玉轻咳一声,道:“何以如此好运气?”
    尤婆婆道:“因为有人为你求情。”
    岳小王道:“是那一位活菩萨这么好心?”
    尤婆婆道:“她若是菩萨,现在也只能称之为小菩萨而已。”
    岳小玉眉头一皱,怔住。
    但他随即又想了一想,立刻就失声叫了起来,道:“这小菩萨莫非就是盈盈姑娘吗?”
    尤婆婆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这个小子总算真的不笨。”
    岳小玉却大惑不解,道:“盈盈怎会知道练老魔要杀我这个练无敌?”
    尤婆婆道:“练老魔一发脾气骂你这个吹牛大王,她就已经在旁边听见了。”
    岳小玉更奇道:“盈盈跟练老魔是什么关系?”
    “师徒。”
    “什么,师徒?”岳小玉两眼瞪大三倍,道:“你老人家是说,盈盈的师父就是练老魔?”
    尤婆婆缓缓道:“正是这样。”
    岳小玉忽然感到全身一阵冰冷。
    他直视着尤婆婆,道:“那么,你老人家是……”
    “尤婆婆,又叫尤小玉,是练惊虹的师姊。”尤婆婆沉声道。
    岳小玉呆住了,完全呆住。
    他怎样也想不到,穆盈盈竟然会是练惊虹的弟子。
    在这一霎眼间,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所以,他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像个木头人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尤婆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她说:“你知道我是属于夫人帮的,但这‘夫人’二字的真正涵义,你又可知道吗?”
    岳小玉摇摇头,道:“不知道!”
    尤婆婆道:“你回答得太快了,根本就没有用脑袋去想一想!”
    岳小玉道:“能想得出来吗?”
    尤婆婆道:“笨人当然想不出,但你一点也不笨,所以只要稍动脑筋,就一定可以想得出来。”
    当她一面这样说的时候,岳小玉已一面在思索着。
    他的脑筋动得很快,但却似乎完全没有半点头绪。
    从“夫人帮”这三个字看来,掌管着这个帮会的,应该是个女人。
    最少,从表面上看来的确如此。
    以尤婆婆的身分,她已足够胜任帮主而有余。
    但她不是帮主?
    连她都不是夫人帮的帮主,世间上又有什么女人可以做夫人帮的帮主?
    岳小玉想不出。
    但若想不出,却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倘若只是在尤婆婆面前丢脸,岳小玉倒也并不怎么在乎。
    可是,尤婆婆是穆盈盈的师伯。
    万一尤婆婆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穆盈盈知道,那么这个脸又会丢得更大了。
    “宁失信于天下,莫失信于美人。”这两句话,岳小玉是听过的。
    倘若把中间那个“信”字改一改,那就是“宁失威于天下,莫失威于美人。”了。
    大英雄固然是配得上大美人,岳小玉以小英雄自视,自然不能让小美人把自己瞧扁了。
    尤其是小美人的师父,乃是号称“茹毛饮血鬼独夫”,又叫“六亲不认断肠人”的血花宫宫主练惊虹,自己拜不拜他做义父,那是另一回事,倘若一上饮血峰就弄得灰头土脸,甚至是“蠢名远播”的话,那就真是喝呵大吉,愧对列祖列宗,豆豉炒大葱者也。
    想到这里,忽然目光大亮,叫道:“晚辈明白啦!”
    尤婆婆直视着他,缓缓道:“你已想出来了?”
    岳小玉道:“想是想出了,但却只有九分九的把握,不敢说一定会猜得中。”
    尤婆婆叹了口气,道:“一个人做事,只要有七分把握,那已大占上算,有时候形势吃紧,就算只有一两分把握,也要被逼出手的。”语声之中,似乎有看无限感慨。
    岳小玉暗道:“但最好还是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出手,如此乃可保证马到成功,一本万利。”
    尤婆婆沉默半晌,才又对岳小玉道:“你所想到的涵义是怎样的?”
    岳小玉道:“练老宫主在江湖上号称“茹毛饮血鬼独夫”,又唤作“六亲不认断肠人”,这两个名号最尾的一个字,前者是“夫”,后者是“人”,加起来不就是“夫人”吗?所以晚辈猜想,“夫人帮”者,其实也就是血花宫的另外一个称号!”
    尤婆婆愣住了,她仍然是直视着岳小玉。
    岳小玉给这个妇人瞧得心中发毛,忍不住又道:“是不是晚辈猜错了?”
    尤婆婆摇摇头,道:“不,你所猜想的,与事实完全正确。”
    岳小玉道:“这真是好彩数!”
    尤婆婆道:“不能用这种字眼来掩盖了你的聪明,倘若是一条笨牛,这种好彩数是永远也不会降临到身上的。”
    岳小玉道:“这样说来,夫人帮的帮主就是练老宫主了?”
    尤婆婆摇头道:“夫人帮没有帮主,它甚至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帮会,但你刚才所想到的,已完全是事实。”
    岳小玉道:“这名字也不错,很够意思。”
    尤婆婆道:“但练惊虹在江湖上的名誉,却并不怎么好!”
第二十六章
    岳小玉道:“但布公子武艺超群,他一定可以应付得了。”
    铁发道:“但愿如此。”
    公孙咳也是不禁为之一楞,道:“你怎么好像对布公子失去了信心?”
    铁发道:“因为布公子也是人,他也和我们一样有弱点。”
    岳小玉道:“两位既知饮血峰下危机四伏,何以不留在布公子身边?”
    铁发说道:“因为布公子不想我们死去。”
    木眼道:“敌人一定很厉害,以我和铁发的本领,根本就抵挡不住。”
    铁发道:“所以,他要我们早一点离开饮血峰下。”
    木眼道:“当时我们只好遵命!”
    铁发道:“凡是布公子的命令,我们都不想抗拒,也不能抗拒。”
    木眼说道:“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回去的。”
    岳小玉说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木眼道:“现在就回去!”
    铁发道:“希望还赶得及,可以跟布公子的对头人一拼高下。”
    说完,这两个曾经名噪大江南北的六扇门高手就走了。
    岳小玉瞧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大声叫道:“你们现在才回去,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公孙咳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是越来越糊涂了,居然连身边的形势也无法看得清楚。”
    岳小玉道:“师兄不要担心,常言有道:“邪不能胜正。’”
    公孙咳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但‘常言’这一类话,有许多都是骗人的。”
    岳小玉只好沉默下来。
    黄昏,布狂风在寒风下漫步。
    还是那一座奇怪的市镇,他仍然是这市镇的主宰。
    他在漫步,另一个冷静得出奇的人也在漫步。
    布狂风若走在前面,这人就走在他的背后。
    布狂风若走在左边,这人也在他的右方一步一步的跟随着。
    这人一身灰衣,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手里握着一把剑。
    剑在鞘中,而这剑鞘,居然是用黄金打造的。
    用黄金打造的剑鞘,当然很灿烂夺目,而且会使人对剑鞘中的剑更感兴趣。
    黄金鞘里的是什么剑?
    布狂风没有问,甚至连看也懒得去看它一眼。
    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不必要的。
    灰衣人也没有盯着布狂风,他只是跟着布狂风走,就像是布狂风的跟班,又像是布狂风欠了他一大笔债似的。
    布狂风“带”着灰衣人,来到了一条石桥之上。
    石桥很宽敞,连马车也可以在上面走过。
    布狂风在桥东,灰衣人在桥西。
    两人的剑还在鞘里,两人的表情还是没有半点改变。
    但杀气却忽然来了。
    杀气很重,虽然它是无形无影无声无味的,但却似乎沉重得快要把石桥压断。
    忽然间,石桥真的断了。
    但石桥并不是给“压断”,而是给一股难以形容的大力,从桥底之下直逼上来,硬生生把桥面冲断的。
    绝大多数的人,忽然遇上这种情形,都会难免大吃一惊。
    但布狂风和那灰衣人却连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
    桥面爆裂后,首先从下面冒上来的,是一个黝黑的铁箱子。
    这铁箱子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倘若岳小玉蜷曲着身子,大可以把他整个人放进这铁箱子里。
    布狂风和灰衣人都凝视着这个铁箱子,他们都知道,在这箱子下面,还有一个人。
    石桥是给这铁箱子硬生生撞断的。
    由此可见,这箱子一定十分坚固,而用这箱子来撞断石桥的人,也必然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无疑。
    箱子已冒出来了,但它的主人却还在断桥之下。
    这情形不但罕有,简直就是莫测高深,诡异绝伦。
    过了很久,终于还是布狂风首先开口:“容兄,你的剑鞘很好看。”
    他这句话,是对那灰衣人说的。
    灰衣人淡淡的说道:“再好看的剑鞘,在决战的时候,还比不上一把生锈的刀剑。”
    布狂风道:“以容兄在剑法的造诣,已无剑锋与剑鞘之分。”
    灰衣人的声音更冷淡,道:“是么?”
    布狂风说道:“容兄之剑,根本无须出鞘,剑锋固可杀人,剑鞘又何尝不可以呢?”
    灰衣人道:“不错,在真正高手手里,就算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衣,也可以化为无坚不摧的铁石。”
    布狂风问道:“严一初死了,你知道吗?”
    灰衣人道:“此人死不足惜。”
    布狂风道:“尽管他死有余辜,但在我眼中,严一初还是不失为一条硬汉。”
    灰衣人道:“人言可畏,你对神通教孽徒如此惺惺相惜,外人听了,只怕难免会蜚短流长。”
    布狂风道:“我不怕!”
    灰衣人道:“怕不怕是另一回事,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做人又何苦老是把不必要的烦恼加在自己的头顶上?”
    布狂风默然。
    他并不是个呆子,而且聪明绝顶。
    他已听出,灰衣人后面这几句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
    果然,那铁箱子底下立刻有人嘿嘿冷笑,道:“不必要的烦恼?嘿嘿,你这种语对我来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友衣人道:“桥下的朋友,难道你完全没有半点烦恼吗?”
    桥下人“啧啧”连声,道:“人生在世,除了白痴之外,又有谁能全无烦恼,即使是白痴,他自己不懂得什么叫烦恼,但这种人还是有极多烦恼的,只不过这些烦恼往往会转移到别人的身上罢了!”
    灰衣人道:“这么说,尊驾是个不怕烦恼的人了?”
    桥下人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烦恼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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