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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讲述同时代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嫁给了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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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二年级上学期就在对雷教授的课的期待中度过了。寒假里母亲带我去奥地利滑雪,我同那些金发碧眼的男生们聊得很愉快,而以往在国外旅游时,我通常很少与老外聊天。母亲觉得诧异,而且喜忧参半。“我一直担心你性情太内向呢,少女时代带点儿活泼是很可爱的。”她笑着说,“你也许会觉得我神经过敏,但是我与你父亲并不希望你同洋人恋爱结婚。”
  “你想到哪儿去了,妈妈,我只是觉得跟他们聊天很轻松而已。要知道我在学校里没什么好朋友的。”
  妈妈叹了口气,拥抱了我一下,“去玩吧,玩得开心点儿。”
  回到家,收到学校的成绩单,我的《西方文学史》得了A,十分高兴。由于这一成绩中有一部分是视平时课堂表现而定,我相信我平时的表现给雷教授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尽管我们只是师生关系,但我仍希望我所仰慕的人能喜欢我。
  5
  二年级下学期开学了,第二外语的课程也将开始。在日语、德语、西班牙语和法语中,我选择了法语。有不少人选日语,因为其市场需求似乎较其他语种高。那些平日嚷嚷着抵制日货的学生对于学习日语却兴趣十足。一年级时曾听说,晚间的日语选修课由于上课的学生太多,教室拥挤过度,以致日语老师不得不从窗口爬进去。当然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在我们法语课堂上的。系里对第二外语相当重视,一个班的学生数量有限制。辅导员于是试图说服一部分学生转学其他语言,然而适得其反,大多数同学由于这莫须有的竞争反而更坚定了学日语的决心。有一次班会课上,辅导员一时发急,说,“你们看,好几个功课好的同学都选了法语、德语或西班牙语,比如罗宓。”我一听,心当即一沉。果然,下面立时哗然,不少人嘀咕,“她当然可以凭兴趣选课,我们怎么能同她比。”我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最后,系里决定抽签来定,没有抽到日语班的同学要选择其他语种。
  二外的课每周两次,第一次在周二上。但是由于班级尚未最后确定,经协商与周五的西方文学史临时对调(这一学期西方文学史被排在每周五上午)。周二,雷教授开始讲课前,提到他明白目前有些同学在选择二外上面临着一些困扰。“我希望以我的个人经验对在座的英语专业学生提出忠告,注意,只是忠告,如果你们真的想把英语学好,不管将来是要从事语言学还是文学方面的研究,会一点儿法语是很有帮助的。”他说。
  下面静悄悄的。我很清楚这里没有多少人毕业后会从事上述两种研究。大多数同学仅仅是将外语作为将来从事其他工作的工具。但是雷教授的话也不是全无作用,后来在抽签中落败的英语专业同学都跑来法语班了。
  下课后,雷教授让我留下。好事的同学在离开教室时频频回头,但是我谨慎地等其他人都离开了才走到讲台前。
  雷教授首先问我二外选择了什么。我回答说法语。
  他点头微笑,说,“Good girl,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脸红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然后雷教授问我是否知道我们系和英国某名校A大学有交换学生的协议,每年我系会送两名英语专业三年级学生去那里读一年相关课程。
  我回答说我知道。
  “九月你们要升三年级了。由于A大学是我母校,那里希望今年由我推荐两名学生。我想推荐你,你是否愿意?”
  我听了又惊又喜,“我当然愿意!A大学也是家母取得硕士学位的地方,我常听她提起,一直很向往。”
  “是吗?令堂学的是什么?”
  “大众传媒。”
  雷教授沉思了片刻,忽然说,“令堂可是易梵?”
  “是。您认识她?”
  “虽未曾谋面,可她是我母校出过的名人之一,几乎每年的校友册上都有她的新闻。”说着他又凝视着我,“原来你是易梵的女儿,难怪这么出色呢。”
  “哪里,我与家母差得很远。”我真心地说。
  他幽默地冲我眨了眨眼。
  我与另一名学生将在三年级去英国的消息很快传了开来。我再次成为系里议论的焦点,但这次因为在预料之中,我泰然处之,倒是对同去的学生更为关注。知道是秦琪后,我很高兴,虽然我们已不很亲密,但我一直很欣赏她的才华和人品。放眼望去,系里我所欣赏的同学也只有她了。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同去的两名学生之间多少要相互照应,我宁可和她一起面对挑战。
  一日在校园里遇见辅导员,她热情洋溢地打过招呼后,告诉我,“你知道吗,这次有不少老师反对你去,有人说你拥有的已经很多了,出国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我坚持不换掉你,因为你的学习成绩确实出众。”
  我道谢,然而除了道谢也说不出别的。在辅导员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面前,我总是缺乏想像力,找不到话题。她虽然有点儿失望,但好在我在她眼里一直是个木讷的女孩,于是她又说了几句励志的话,就放我走了。
  家里的反应不出我所料,母亲当然大为赞同,且兴趣十足地打算抽空故地重游兼拜会老友。父亲虽略感不舍,但A校的声望和母亲的怀旧之情使他的情绪也逐渐高涨起来。
  “也好,我也正想出去散散心,就趁此机会到欧洲走走吧。”他说。
  6
  四月的一天,我去系里办理出国有关手续,遇见了依沙贝拉,她在授课之余还在系主任办公室处理行政事务。由于她现在是我们二外的法语教师,上课时我们都很喜欢她活泼轻松的风格,因此看见她我很高兴地向她问好,她也亲切地招呼我。离开教研楼时,听见她在后面喊我。我停下脚步。
  “哎呀,真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想麻烦你。”她甜蜜地笑着说。
  “什么事,依沙贝拉?”平时上课时她一直让我们这么称呼她。
  “啊,是这样,雷打算开几个讲座,有关西方文化的,每周六下午一次,面对全校学生。他很自信,认为这样的讲座会很吸引大学生,希望系里给他安排校内最大的阶梯教室。但是我们担心万一听讲座的学生不那么多(况且又是周六下午),那么阶梯教室会显得过于冷清。我们打算安排普通教室,但是要让他明白这点,有些为难。”说到这里,她停下看着我。
  我一直仔细地听她说,当听到阶梯教室时,也不禁微笑了一下,但当她停下时,我困惑地看着依沙贝拉,她到底要托我什么事呢?
  见我反应迟钝,依沙贝拉的脸色略呈尴尬,但这一丝尴尬很快被她惯有的温暖笑容所抹去了。“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
  “啊?”我大吃一惊。
  “噢,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很欣赏你,那天在系里他极力推荐你,说你是他在中国见过的最好的学生之一。我想,也许你与他比较容易沟通。”
  我的天,我当时心想,我只是雷教授的学生,可依沙贝拉是他的朋友啊,怎么会轮到我去与雷教授交涉呢。
  我说,“我除了每周一次上雷教授的课,平时根本碰不到他,况且,再怎么说我只是个学生。这件事对我来说太为难了。”
  依沙贝拉笑着拍拍我的肩,说,“不用那么紧张,你只要在课后与他闲聊时说一下就可以了。那,就拜托了。”
  说完,她步履轻盈地走进教研楼,剩下我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周五上完雷教授的课,其他同学急着赶去食堂,晚了有些受欢迎的菜很可能就没有了。而我则远远地跟着雷教授,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我紧走几步追上了他。他边走边思考着什么,我喊了好几声“雷教授”他才听见。我苦中作乐地想,如果前面有个电线杆,也许他也会撞上去的。
  看见我,他很惊讶,也很高兴。“什么事,我的小芙洛拉?”
  他愉快的神情和亲切的语调给了我不少鼓励。“听说你要开讲座?”
  “是的。下个月开始,每周六下午。”
  “只是很可惜是在周六。我们上海学生通常会回家过周末,这样就没有机会来听您的讲座了。”
  “这里有很多上海学生吗?”
  “是的。这里是上海,而上海人本来就多。”
  “是这样啊……但是平时大家都有课。”
  我原本想对他说周六讲座的出席率会比较低,但是刹那间我有了新的主意。我也很想听他面向全校学生的讲座,那应该不局限于西方文学史。于是我说,“很多讲座是放在周一至周五的晚上。不过也许您晚上没空。”
  “晚上?我倒是可以考虑。我晚上并没有什么事。”然后他问我,“你喜欢哪个晚上?”
  “我?我无所谓。周四怎么样?”
  他笑,“那好,说定了,就周四晚上。你可不能不来啊。”
  “我一定会来的。谢谢您,教授。”
  我沉郁了几天的心情一下子又轻松愉悦起来。果真如此,不仅我能听他的讲座,这样每周又多一次机会欣赏他那迷人的蓝眼睛,而且平时晚上校内为数不多的几个阶梯教室通常都用来上选修课了,那样依沙贝拉应该有充足的理由向雷教授建议使用普通教室。
  太棒了!我几乎也“恨不得多出一只手来拍自己的肩膀”了。
  事情果然如我所愿,也如依沙贝拉所愿。她见了我也显得更为友好亲切,可是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深处有什么冷而锐利的东西。于是她也像辅导员一样,成了我没事要避开的人。
  7
  学生时代的生活到底是单纯的。不管每个学期怎样开始和发展,它们总是以同样的方式结束:考试。
  这次暑假我没有出去旅游,因为很快要去英国读一年书。暑假里我尽量多呆在家里陪父母。成绩单如期而至,我打开后第一个找的就是西方文学史的成绩,一个A+让我喜出望外。我校并没有A+的做法,这想必又是雷教授的特立独行吧。
  那一瞬间,我非常思念他。此刻他在哪里呢?云南还是西藏?在最后一堂课上他说他将去中国各地旅行,然后回英国。在英国我会见到他吗?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8
  A校开学的日子比N大学晚两周,但秦琪和我九月初便到了英国以便早熟悉环境。为了培养我的自立能力,父母没有和我同去。临行前,他们反复叮嘱,无论如何不能与“鬼佬”谈情说爱,就差没逼我发毒誓了。
  对于新环境,我和秦琪适应得很快。虽然我们宿舍不在一栋楼里,但很自然地,我们相约一起去注册课程,熟悉校园,甚至到市内购物。我们的友谊也渐渐恢复起来。
  十月初的一天,舍友说有我的电话,我以为是秦琪。因为我一来便买了手机,方便家里人找我。只有同学才会打我宿舍的电话。但当我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我惊喜地喊了出来,“雷教授!”
  对方轻声笑了。我感到自己的失态,脸一下热了。好在这是电话,他看不见。
  他告诉我他已回到英国,在伦敦某大学任职。问我是否习惯,我说一切都好。
  “我打算周末过来看你,带你在A城转转。你有空吗?”
  “当然。太感谢你了。”我立刻回答。
  “那我们说定了,周六下午三点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好的。您知道我住哪里?”
  “当然。我知道你的电话,也知道你的住址。”
  “您说话简直像福尔摩斯,教授。”
  他笑。“有时间我会带你去贝克街221号,我就住那里。”
  我也笑,“幸会,福尔摩斯教授。”
  “周六见。”
  “对了,要叫上安琪拉吗?”安琪拉是秦琪的英文名字。
  “好啊。”
  我告诉秦琪周末雷教授会来给我们做导游。她兴奋得跳了起来,说,“太好了,早就想逛逛闻名遐迩的A城了。我一直想给雷教授写E…mail,又怕人家嫌烦。”
  我心一动。“秦琪,你喜欢雷教授吗?”
  “那当然。我们女生谁不喜欢他?可是,我们喜欢又有什么用,在他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些疯疯癫癫的傻丫头。”顿了顿,她又说,“不过,罗宓你又不同。”
  “此话怎讲?”
  秦琪狡黠地一笑,“你比较漂亮嘛。”
  “去你的。”
  9
  周六在企盼中到来了。和秦琪一起吃过午饭,我们一起在我的宿舍看书。我克制住自己不看手表,免得被秦琪取笑。最后还是秦琪说,“哎呀,快到三点了,我们下去吧。英国人最守时的。”
  来到楼门前,刚好三点。一辆白色小车开来,在我们楼前停下后,车内的人向我们招手,正是雷教授。我们赶紧迎了过去,来到车前,却又犹豫了。我和秦琪几乎同时向对方说,“你坐前排吧。”然后我们都笑了。秦琪很快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这样我只能坐到雷教授旁边了。
  我们都坐定后,他问,“我猜你们还没有时间去城里转转吧?”
  “我们到市中心购过物。”我说。
  他摇了摇头,说,“那不算。来,我带你们去一些有趣的地方。”
  他带我们去的地方果然都是我所喜欢的,例如古屋、博物馆、教堂。经过一个路边的红色邮筒,他指着它说,“这只邮筒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这座欧洲名城虽不是很大,但其古色古香的街道和建筑别具一格,何况还有雷教授这样一位博闻广识的人士为我们作种种介绍,使每栋建筑,甚至每片草坪都拥有童话般神奇的色彩,因此仅仅是漫步其间已足以让我们沉醉。遥想曾让童年的我感到新奇的上海外滩的欧式建筑群,同这里的一对照,便相形见绌了。秦琪也有同感,她说,“现在我才知道,外滩那几幢大楼实在算不了什么。”
  教授听她提起外滩,笑着摇头。
  最后,雷教授提议带我们吃英国菜。
  秦琪笑,“什么是英国菜呢?Fish&Chips?”
  “正是。不过那一家的鱼很好吃,薯片也炸得不错,在这一带很有名。虽说英国菜总被人取笑,不过Fish&Chips也算国粹,既来之,就品尝一下吧。”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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