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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神州传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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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前来见我。”
    曹庄主给带来了。黄知府冷冷地问:“曹庄主,昨夜是怎么回事?”
    曹庄主一一将昨夜的情景说了出来。黄知府听了一声冷笑:“曹庄主,这一篇说话真编得天衣无缝。本府问你,救你的所谓小恩公现在哪里?本府想见见他们。”
    “他们走了。”
    “是吗?你怎么连救你的小恩公也不留下来报答的?”
    “大人,他们来往如飞,小人没办法能留下他们。”
    “曹庄主,你这一番谎话真是说得不错,不过始终露出了马脚。这两个所谓的小恩公,的确是来无踪、去无影,不然,他们怎么能一连两夜,干下了几件大案的?”
    曹庄主茫然和惊恐:“大人,我……”
    黄知府一声怒喝:“曹庄主,你在本府面前,竟敢花言乱语,什么小恩公,他们就是飞贼飞燕子,你就是他们的窝主。”
    曹庄主一是愕然,二是大惊,连忙跪下说:“大人,小人冤枉。”
    “你以为本府冤枉了你么?”黄知府对韦捕快和黑衣瘦汉说,“你们带人前去曹家大院搜查,看看有没有赃物。”
    韦捕快和黑衣瘦汉立刻带人前去曹家大院分头搜查,这群差人如狼似虎,将曹家大院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走。有的公差,甚至将曹家一些值钱的东西也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搜查的结果,韦捕头从杏花房中的床底下搜出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而黑衣瘦汉却从庄主的帐房中搜山了一个布包,打开来看,尽是些金银珠宝和妇女的珍贵首饰,首饰上有六都余家的标记,也正是昨夜六都余家庄失去的珠宝金银。明眼人一看,这是那位先来的家人和黑衣瘦汉做下的手脚,只是韦捕快却蒙在鼓里。这位自认为精明、机敏的捕快,还以为自己在这次搜查中立了一功,却不知碰上比他更富于心计的大盗玉面郎君,将他玩弄于掌上。当这些赃物带到曹家祠堂时,黄知府问曹庄主:“这些首饰珠宝,是不是你家之物?”
    曹庄主只能说:“不是!”
    黄知府“哼”了一声,问师爷:“你与余庄主颇熟,你看看这是不是余家之物?”
    师爷一看便说:“大人,这的确是余家之物,也是余家报来失窃的一部分。”
    “好!你马上派人到余家庄,叫他们前来认领。”
    “是!大人。晚生马上打发人去。”
    黄知府为了救茄瓜脸,忍痛地将自己昨夜辛辛苦苦盗来的金银珠宝吐出了一大部分。他厉声问曹庄主:“大胆刁民,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这真是贼咬一口,比蛇还毒三分,何况这次是贼人有意栽赃,曹庄主就是浑身是口也难分辩了。曹家村庄的一些父老,更是惊愕不能出声。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九幽小怪
    上回说到,人们怎么也想不到在村中有名望的庄主,竟然是飞贼的窝主。甚至连曹庄主也疑惑了,难道昨夜的小恩公,就是飞贼飞燕子么?原来他们不是来救自己,却把赃物藏放在自己的家中。他只能人叫冤枉。
    黄知府说:“你还想狡辩么?来人,将曹庄主押起来,送到衙门去,把曹家大院封了,所有曹家大院的人都赶出来,派人看守,等本府上报布政司后再行处理。”
    韦捕快和师爷等人连声应是,立刻叫人将曹庄主绑起来,押送到城里去。
    黑衣瘦汉在搜查曹庄主的帐房时,明知帐房里有道夹墙,里面藏有价值万金的珠宝金银,却动也不去动。原来他和玉面郎君早有打算,准备在封房后,趁大院里没一个人,今夜里再来盗去。这样,更是神不知鬼不觉,一下将曹家所有的财富据为已有,不然,就是没收到官府,也不是自己的。而韦捕快,更不知曹家有这么一道夹墙。这就是玉面郎君黄知府一箭双雕的恶毒之计,既救了茄瓜脸,又掠夺了曹家一笔大财富,更置曹庄主于死地,想翻案也翻不了。黄知府见大功告成,使勒令韦捕快迅速将那两个飞贼迫捕归案,然后便打道回府了。
    当黄知府在曹家祠堂审案时,村子里出现了两个外路的陌生人,一个是鹑衣百结的老叫化,一个却是走乡串村的货郎。老叫化坐在祠堂对面的大树底下向人讨钱。而货郎却挤到祠堂门口的人群里,好奇地向人打听村中发生了什么事。
    精明老练的韦捕快,也注意到这两个突然而来的人,但他一来已从茄瓜脸和黄知府的口中,知道了飞贼飞燕子的年龄和身形,是两个武功极好的孩子;二来他有要事在身,随时听候知府大人的调遣,无暇去盘问他们。
    知府走后,韦捕快一看,那老叫化不知几时已离开,而货郎也快走出村口了。韦捕快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喝声:“那货郎,给我停下来。”
    货郎闻声而停,回头一看,见是韦捕快喝自己,便放下担子,问:“大人,你叫我吗?”
    韦捕快双目如电,上下打量着货郎,含笑问:“你怎么不做买卖了?就走?”
    货郎也是一笑:“这村子出了大案,看来没人想买我的货,我只好转到别处了。”
    “哦!?你既然知道这里发生大案,怎么还要跑来的?”
    “小人进村子时,并不知道,还以为这村子办什么喜事哩!大人,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怀疑小人?”
    “哼!我看你不是来做买卖的。”
    “哦!?小人不做买卖做什么?”
    这时,四、五个差人早已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喝道:“好大胆出卖货郎,你敢这么回我们捕头的话么?”
    货郎没有半点惊恐,反而问:“哦!?我不这样回答又怎样回答?”
    韦捕快见货郎没半点惊慌,不由更起疑心。因为—般人见了官府中的人,就是没事,脸上也会露出惊恐之色,哪有象这人这么镇定自若?暗想:难道这人跑惯了江湖,身怀武功?还是背后有来头?说他是飞燕子的同伙吗?却又没有半点作贼心虚的样子,哼!不管他是什么人,我要是问不出他的来历和来意,便不叫铁腕神捕了。喝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货郎愕异:“我不是货郎吗?又是什么人了?”
    “我看你不是飞燕子,也是他的同伙。”
    货郎一怔,跟着笑了起来:“公门中人传扬的铁腕神捕,我看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只是一个蹩脚货而已。”
    韦捕快大怒:“你敢侮辱我?”
    “韦捕头,我没有侮辱你,是你自己在侮辱自己。”
    那几个差人喝喊起来,有的说:“捕头,先将他拉到衙门关起来再说。”
    货郎说:“你们凭什么要拉我?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你们可以在曹庄主家中栽些赃物,将曹庄主拉走了。可我,你们搜到了什么赃物?诬良为盗,身为公门中人,知法犯法,你们不怕犯王法么?”
    韦捕快没有动怒,他手下的几个公差动怒了:“你这样顶撞我们捕头,便是犯法,我们怎么不敢拉你?”
    货郎叹息地摇摇头:“怪不得柳州有人说,官府如狼,差役如虎。怪不得柳州枉死了不少的平民百姓。”
    韦捕快听了不禁心头凛然,感到这不是一般的货郎,显然是大有来头。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一些公差忍不住了,扑上去就要抓这货郎。谁知这货郎手不举,脚不动,身形微微一抖,就将这几个差人震飞了出去,一个个跌得四脚朝天。韦捕快见了更是心头一怔,这是沾衣十八滚的上乘武功,显然这货郎是一位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便说:“原来阁下是位高手,我韦某人看走眼了。”
    货郎一笑:“我要是没有这一点薄艺在身,怎敢一个人在江湖上跑买卖的?要不,我十担针线也早已给人抢去,我全家人不就要喝西北风么?”
    韦捕快冷笑一下:“阁下有这么一身绝技,何用做这小买卖!”
    “不敢,我不会偷不会抢,更不敢敲榨勒索。一向奉公守法,不做这小买卖,又怎样谋生?”
    韦捕快将鞭一抖:“好!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我看,韦捕头还是别动手的好。”
    “哼!你不但侮辱了我,还敢辱骂知府大人。我要是不捉你,有何面目在公门中混下去?”
    “我几时辱骂了知府大人的?”
    “你说我们可以在曹家栽脏,这不是……”
    “韦捕头,你也在公门中混事多年,—向办事精明,你难道没看出这事有些蹊跷么?”
    货郎这一问,顿时挑起了韦捕头心中的一些疑惑,但仍问:“有什么蹊跷的?”
    “曹庄主的为人,我不清楚,想韦捕头比我更清楚。我想,要是曹庄主真是飞燕子的窝主,他能将那些赃物收藏在连小孩子也能找到的地方么?他将赃物随便收藏在村外的任何地方不更好?”
    韦捕快冷笑一下:“飞贼飞燕子在密探的追踪下,已来不及收藏了。”
    “不对吧?那所谓的密探已给曹庄主的人捉住,直到韦捕头赶来,这一段时间,足够曹庄主毁灭赃物有余。他就算舍不得毁掉,也可以叫飞燕子带到别的地方。再说,他将密探杀掉灭口不更好?何必要派人去官府报案?报了案,又不藏好赃物,恐怕这世上没有这蠢得可笑的窝主吧?”
    韦捕快不出声了。
    货郎又说:“韦捕头,你还可以到六都余家庄查访一下,余家庄的案是几时发生的?作案的人是谁?而曹家庄的事又是几时发生的。据我所知,六都余家庄的案是在昨夜丑时发生,而曹家庄的事,发生在子时。余案在后,曹案在前,就算飞燕子是神仙,也不可能将余家的赃物移到曹家来。这一大破绽,你不感到蹊跷么?”
    韦捕快一听,更是大为愕异:“真的?阁下昨夜……”
    “我昨夜正好在余家庄村子里的一家农户投宿,韦捕头不相信,尽可以亲自到余家庄查访一下。”
    “阁下是——”
    货郎看了那几位公差—眼,说:“韦捕头,这里恐怕说话不方便,我们到那边去。”
    韦捕快疑惑地跟随货郎走到一边,货郎亮了—下身上藏着的金牌,一笑说:“我跟捕头,同是这条道上的人。”
    韦捕快不由一怔,蓦然想起一个人来,问:“布政司处有位千里追风手——”
    “那是贱号。”
    原来这位货郎,是广西布政司处有名的千里追风手司徒空捕快。司徒空在公门中几乎是个神秘的人物,武功极高,神出鬼没,没人知晓,一向独自一人出来办案。韦捕快久闻其名,只恨无缘相见。现在一听,真是又惊又喜,慌忙施礼说:“原来是司徒大人,在下失敬了。”
    虽然大家都是官府的捕快,但品位不同,往往布政司的捕头,品位与地方的知府一样,有的比知府的品位还高,所以韦捕快口称大人。司徒空忙还礼说:“不敢,不敢。刚才得罪,望韦捕头莫怪。”
    “大人言重了!请问,大人也是为这案子而来的么?”
    司徒空摇摇头:“我是为其他案子面来,望韦捕头代为守密,千万别让他人知道。”
    “在下怎敢泄露大人行踪的?要是大人有用得在下效劳之处,大人只管吩咐好了。”
    “好,好,以后我有事,就多多请韦捕头帮忙。”跟着司徒空又叮嘱了韦捕快几句,两人便双双走回原来的地方。司徒空问:“韦捕头,你还有什么话妥盘问我的?没有,我可要去做买卖啦!”
    “好吧,你走吧。”
    司徒空便挑起货郎担而去。几个差人感到愕异,问:“捕头,这货郎是什么人?”
    “我盘问过了,这是位江湖上的奇人,正派人士,不是黑道上的人物,以后你们见了他,就不用去理他了。不然,你们是自讨苦吃。”
    一位差人说:“他武功那么好,谁还敢去招惹他的?只求他不找我们的麻烦就好了。”
    韦捕快一笑:“你们否找他,他自然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好啦!我们到六都的余家庄看看。”
    在黄知府审问曹庄主时,老叫化便离开了曹家庄,闪身到了村外。这老叫化不是别人,却是独行侠丐莫长老。他不象千里追风手司徒空在人群中打听,而象一个打坐的老僧,坐在大树下面,凭自己深厚的内劲,凝神静听人们的谈话和祠堂里面黄知府的审问,以及韦捕快和黑衣瘦汉的行动。当黄知府快要打道回府时,他已知道曹家庄昨夜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和事件的结果,便来到郊野,心想:这两个小家伙在曹家庄闹了事,跑去哪里呢?他放眼四望,只见远处是孤零零的朱雀山。这朱雀山是马平城北面一座突兀的孤峰,山上树木稀疏,山下是一片旷野,由于朱雀山没有什么奇岩异洞,山上更没有庙宇,是马平群山中最荒凉的一座孤峰,没人去注意它。
    莫长老暗想:这两个小家伙昨夜里没赶回去,这附近没处可藏身,想必是上了这朱雀山了,我何不上去看看?
    莫长老还没有走近朱雀山,墨明智便发现他了,对小燕说:“兄弟,莫长老来了。”
    小燕早已睡醒,正考虑去哪里找吃的,一听说莫长老来了,心里奇怪:这老叫化真是精灵,怎么知道我们在朱雀山的?她到洞口一看,莫长老已来到了山脚下,举目往山上打量。
    小燕想再试试墨明智的密音入耳之功,便说:“俊哥哥,你快用密音入耳之功跟老叫化说话,看看他听不听得到。”
    “兄弟,他听到了不奇怪吗?”
    墨明智以心度心,因为自己初时听到了密音入耳的声音时,非常的惊奇,以为是神仙跟自己说话哩,他以为莫长老也会这样。
    “噢!他有什么奇怪的?”
    “他听到声音没看见人,会不会吓着他?”
    “傻哥哥,老叫化会这门功夫时,恐怕我们还没有出世哩!你别傻里傻气了,快说吧!”
    墨明智只好用密音入耳功与莫长老说话,他一下便看见莫长老面露惊讶之色。因为莫长老从墨明智的密音入耳之功力,便听出了墨明智与众不同的深厚雄浑的少有内劲,立刻用密音入耳之功回答。
    小燕问:“傻哥哥,老叫化回答了吗?”
    “回答了。”
    “他说什么的?”
    “他问我在哪里?”
    小燕也用密音入耳之功说:“老叫化,我们在半山的一个小岩洞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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