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大发(再续前缘之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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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他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就要翻身离开;月影则冷笑地用力坐下,他刺入月影花径的深处,那柔软
湿嫩的感受,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而他……只是个普通男子。
「不,不要……」
他拒绝的言词被月影伸出的红舌完全堵住,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律动起来,在令人发狂的柔软中一再的泄
出……
※ ※ ※
「大师兄……」
梁青义的低唤让颜修读醒了过来,他急喘着气,好似刚才做了一场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恶梦。
梁青义满脸都是被蜂叮过的肿包,恨恨地道:「月影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丧心病狂,我护着宝儿一路往前走
,这沿途不是毒蛇,就是毒蜂,走到后来,几乎只剩最
后一口气,这才走到了底部;他则叫人将宝儿送到客房,将我赶到这里。一来到这儿,见师兄昏迷不醒的
躺着,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想起刚才那如梦似幻的香味,软热娇嫩的身体,颜修读不禁打了寒颤,他掩住口,忽然有欲呕吐的感觉。
「师兄,你走的那条路一定也是要人命的路吧!」
颜修读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不定那是梦,是自己的恶梦才对,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小疼宠的小师弟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
「我走到一座凉亭附近,才觉得空气中的味道有点怪异,我就昏了过去。」他简洁的说,省略了许多内容
。
「我已经查探过这里的环境,很奇怪,怎么走就是走到原处,看来真的有古怪的阵法,师兄……」梁青义
不甘不愿的说出结论:「师父以前总说他是天资特异,
以前别的师兄弟们还不信,只觉得师父是藏私,将最私密的剑法秘招全传给了他,但现在看来师父虽然认
人不清,以致枉送了性命,但他说月影是武艺奇葩也
许是对的。」
颜修读低叹一声,「若是我常在庄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梁青义则双唇开了又合,「就算你在庄内,也许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变,庄里许多师弟们都说……说……」
「说什么?」颜修读抬头望向梁青义。
梁青义则面有难色的停口不说,「那些话不说也罢,都是造谣生事。」
梁青义向来爽直,能让他这么难以启齿的事,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
「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当场见过,只知道几个师弟看见,听说月影……月影利用美色勾引师父,师娘非常震怒
,有一日夜半还闹得非常大,师娘几乎要杀了月影,
却被师父打了一掌,伤到了肺腑。之后,师娘就很少出现在人前。」
「这是在胡说些什么?月影是男人啊!」颜修读激动起来,想也知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梁青义则粗声道:「我也教训过几个传这种无聊谣言的师弟,但是月影本身不合群,本来师弟们对他就没
什么好感。」
梁青义接着说下去:「更何况,听说当日师娘发怒时,她上前要伤害月影,师父的脸色非常难看,就算打
伤了师娘,他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着把月影抱在怀里怜
他、疼他,看到的人,全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得动弹不得。」
「别胡说八道,这分明是妖言惑众,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可能会……会……」
颜修读喘着气,按住心口,一股说不上什么理由的怒气让他的心不断狂跳,刚才的唇口相接,月影香副的
身体,进入他体内的软热,没有男人不会痴狂,师父也只是个普通男人而已啊!
「我刚才一定是作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着,脸上神色却十分灰败。
梁青义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地道:「师兄,你的神色很怪,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我刚昏倒时,做了恶梦而已。」他伸手去拭额头,竟真有些冷汗;他敛一下心神,将心思转到现
在该担心的事情,「宝儿现在怎么了?」
「不知道,只知有人将他接走,我不肯放手,他还说若是不想治,尽可打道回府,因此我只好将宝儿让他
给抱走了。」
突然,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身穿轻纱,是个十分艳丽的女子,她娇声笑道:「楼主有请,跟我来吧!」
颜修读刚从床上跨下,许商商就径自盯着他,「哎呀,原来你就是颜修读,还满英俊的嘛!」她笑语如珠
,美艳中存有风情,伸出手指拧了颜修读一把。
「姑娘请自重。」
许商商柳眉倒竖,「唉,这么不懂风情的木头,真是没滋味!」
她说完想说的话,就扭腰往前带路。「还傻着干什么!楼主要见你们,迟上一刻,就小心你们的脑袋,他
向来没什么耐心的。」
梁青义对她的话猛皱眉头,颜修读则点头示意,要他小心行事,他们跟着她的后面走,到了一个厅口,这
才停下。
第三章
厅门一开,颜修读和梁青义两人举步进入。
阮求恨就坐在主位上,他们已经四年不见,此刻的他年纪稍长,脱去了少年的青涩,但却更完美得如出世
仙人,令仰望者暂停呼吸。
颜修读心口一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心头徘徊,好象他早已知晓月影的美不会随着年纪而消逝。
他衣饰整齐,位艳丽娇美的容颜缀上了几丝邪傲狂气,白色的锦缎衣物完美地烘出他的身材,颜修读喉头
一阵发干,梦里的他全身赤裸,两只修白长腿环住
他的腰身,声声乞求他进入得更深、更深。
月影冷漠地看着他们,就像根本不识他们两人般的寒酷冷漠。
见此情形,颜修读心安,因为他可以确定那些徘徊在脑海中的欢情艳事全都是可怕梦魇罢了。
「入我求恨楼,无求生,唯求死。」阮求恨冷冷地道。
梁青义听到他开口,一阵不悦立刻涌上心头。
「小师弟,我们已经没计较你那灭庄杀人的血仇,你好歹也该念着我们曾照顾过你的情谊吧,大师兄可是
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拔大,虽然后来他因事情较多,
无法跟你相处,你至少也要懂得感恩吧!」
阮求恨轻动嘴唇,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不知道我是否该听一个不中用的废物的话?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样
子,更何况庄是我灭的,人是我杀的,你以为我会在乎
什么师兄弟情谊之类的傻话吗?」
梁青义脸上亮起凶狠的红光,颜修读阻止他冲上去,他低头一拜。
「既无师兄弟情谊,我门就不谈情义,阮楼主的医术精湛天下皆知,愚儿中了不知名的毒物,请楼主高抬
贵手救他一命,事后若要任何代价,颜某人愿意牺牲
生命回报楼主。」
「呵,这话倒说得顺耳、动听。」阮求恨轻笑。
「大师兄,你干什么对他这么低声下气,他根本就是武林中人人唾弃的大魔头、妖物,若不是忌惮他的毒
艺跟医术,早就被人灭楼了。」
梁青义不能忍受自己要对这个杀人鬼、人面禽兽必恭必敬,更不能忍受一向待人仁慈、而他十分尊敬的大
师兄,要受这个魔头的气。
「为了宝儿,我什么气都能受」颜修读说得平实。
梁青义瞬间住口,顾及大师兄唯一儿子的小命,也只好咬牙低头道:「没错,若是你医得好宝儿,连我的
命也一起算上。」
他们已经如此的低声下气,屈颜恳求,想不到从阮求恨的喉里爆出了几声不屑的耻笑。
「要你们这种无用的人的命?你们未免也把自己的命想得太过值钱了吧!」
梁青义不能隐忍,就要一冲而上。
只见颜修读更将头低下,痛苦的道:「阮楼主,我爱妻已死,独留一子,你也知我的身世孤苦,自小便无
父无母,举目所望,世间无亲,只独有此儿,若是你真
能救宝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他说得语句字字充满感情,令人动容,但显然的感动不了阮求恨。
「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闻言,梁青义还站立着,而延修读已经自行跪下。
「求阮楼主救救宝儿的性命。」
「看你这孬种样子,少在这里碍我的眼,滚。」
梁青义再也无法忍耐地冲上前理论:「小师弟,长兄如父,你说大师兄哪一点对不起你,庄里的人都说你
坏话,大师兄从来没有说过,不事吗?」
他不说话还没事,他一说话,阮求恨的脸立即蒙上一层黑雾煞气。「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两人在这儿为奴
二十年,我就救那个小娃儿的命。」
闻言,梁青义气到发抖,「你简直欺人太甚,我都没跟你算你废了我的腿的仇,你竟然还……」
阮求恨不在意的下逐客令:「你尽可走人,我没要你来求我。」
「我愿意为奴四十年,二师弟尚有大好人生,况且宝儿与他无亲,我一人承担即可。」
「不行,要就两人,不要你们就一起出去。」
梁青义吼道:「小师弟,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说啊!」
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阮求恨大笑起来,凛冽的唇角跟眼神只有令人发抖的冷酷。
「我不要得到好处,我只要心里爽快、高兴就好;看你们越悲惨、越无耐,我就越开心、越快乐。」
梁青义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这个疯子!小师弟,你是个道道地地的疯子。」
阮求恨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讪的笑,但那笑意完全没传到眼里,这代表着现今的他根本不知道笑为何物。
「可惜你们今天求的正是个疯子。」
※ ※ ※
「二师弟,是我无用连累了你。」
梁青义许下了当奴才的承诺,就为了拯救颜修读的独子,让颜修读感激不已。
梁青义安慰道:「算了吧,大师兄,反正我也是个废人了,能在楼里混口饭吃,似乎也不事件坏事。」
颜修读垂头不语,他们两人都吃下了月影给的药丸,他只说:每月需食解药一颗,若是没有的话,五脏六
腑将全部腐烂,且痛到杀了自己也不能拒绝那种痛苦。
听他说起来,这可说是天下第一毒药了。
颜修读终于知道那守门人为何甘于当个守门的人。
月影还道:「你们不能见那娃儿,等我治好了他,在我心情好的时候,你们求得我开心、高兴,才会让你
们见到他。」
这种非人的条件,激得梁青义又是一阵愤怒的颤抖;而颜修读则只要知晓儿子有救,心中了无遗憾了,所
以他并没有梁青义那么愤慨,也许他个性本来就没有
梁青义强烈。
他们在楼中为奴一个多月,平日有个白胡须的老人管家会吩咐他们做些什么,日子久了之后,他们就知晓
在这楼中为奴为仆的人,全都是功夫底子十分深厚的
人,他们全都寡言,不愿对自己辉煌的过去多说什么。
因为现在的他们也只是个楼里的奴才罢了,每月都需仰仗药丸才能活命。
楼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寻仇的人多,无聊挑衅的人更多,但是这些人光走到前面花园的迷魂阵
,就身亡死去,根本没人闯得过这个阵;看来月影当
初还是手下不留情,让他们进来的。
这日,管家哑声地道:「你们进楼主的楼里去清扫,记得,可别弄坏了东西,楼主一声起气来,杀人不眨
眼的。」梁青义口里碎念,心里更是骂声不绝,这里多
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何必怕他一个|乳牙未长齐的小鬼。
他们进了阮求恨住的小楼阁,便发觉这里的用器古典别致,布置精心,而梁青义边扫边骂月影,他骂得正
上瘾头,根本止不住话声。
颜修读制止道:
「二师弟,你就安静些吧,何必没事寻事做!若是被他人知晓,前去告上你一状,岂不是多受苦头?」
「我才不怕多受苦头,就算要我肚烂肠穿我都要说,他根本就是个败类,谁跟他沾上关系,谁就倒霉,他
六亲不认,不但杀了养他教他的师父,就连对他最好
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他自问自答的呸声道:「是当他的奴才啊!难道我们就该命贱吗?」
他才正喧嚷,内室却传来冷冻般的话语:
「既然你要烂穿肚肠,那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他们这才知道月影竟在屋内,梁青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在这些为奴的日子哩,他早知道他的厉害手段,只是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且自那一日谈妥条件后就再也没
见过他,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