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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14南史-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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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太子颇不率典训,宪手表陈谏十条,皆援引古今,言辞切直。太子虽外示容纳,心无悛改。后主欲立宠姬张贵妃子始安王为嗣,尝从容言之,吏部尚书蔡征顺旨称赞,宪厉色折之曰 :“皇太子国家储副;亿兆宅心,卿是何人,轻言废立。”然是夏竟废太子为吴兴王。后主知宪有规谏之事,叹曰:“袁德章实骨鲠臣。”即日诏为尚书仆射。 
  祯明三年,隋军来伐,隋将贺若弼进烧宫城北掖门,兵卫皆散走,朝士各藏,唯宪侍左右。后主谓曰:“我从来待卿不先馀人,今日见卿,可谓岁寒知松柏后凋也。非唯由我无德,亦是江东衣冠道尽。”后主将避匿,宪正色曰:“北兵之入,必无所犯,大事如此,陛下安之?臣愿陛下依梁武见侯景故事以待之。”不从,因下榻驰去。宪从出后堂景阳殿,后主投井中,宪拜哭而出。 
  及至长安,隋文帝嘉其雅操,下诏以为江表称首,授开府仪同三司、昌州刺史。开皇十四年,授晋王广府长史。十八年,卒,时年七十,赠大将军、安成郡公,諡曰简。 
  长子承家,仕隋至秘书丞、国子司业。君正弟敬。 
  敬字子恭,纯素有风格。幼便笃学,老而无倦。仕梁位太子中舍人。魏克江陵,流寓岭表。陈武帝受禅,敬在广州依欧阳頠。頠卒,其子纥据州,将有异志,敬累谏不从。 
  宣帝即位,遣章昭达讨纥,纥将败,恨不纳敬言。朝廷义之,征为太子中庶子。历左户、都官二尚书,太常卿,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加特进。至德三年,卒,諡靖德子。子元友嗣。敬弟泌。 
  泌字文洋,清正有干局,容体魁岸,志行修谨。仕梁历诸王府佐。 
  侯景之乱,泌兄君正为吴郡太守,梁简文帝在东宫,板泌为东宫领直,令往吴中,召募士卒。及景围台城,泌率所领赴援。城陷,依鄱阳嗣王范。范卒,泌降景。景平,王僧辩表泌为富春太守,兼丹阳尹。贞阳侯明僭位,以为侍中,使于齐。 
  陈武帝受禅,泌自齐从梁永嘉王庄往王琳所。及庄称尊号,以泌为侍中、丞相长史。琳败,F皆散,唯泌轻舟送达于北境,属庄于御史中丞刘仲威,然后拜辞归陈请罪,文帝深义之。 
  累迁通直散骑常侍,兼侍中,聘周。及宣帝入辅,以泌为司徒左长史,卒于官。临终戒其子芳华曰:“吾于朝廷素无功绩,瞑目之后,敛手足旋葬,无得受赠諡。”其子述泌遗意,朝廷不许,赠金紫光禄大夫,諡曰质。 
  论曰:天长地久,四时代谢,灵化悠远,生不再来,所以据洪图而轻天下,吝寸阴而贱尺璧。夫义重于生,空传前诰,投躯徇主,罕遇其人。观夫宋、齐以还,袁门世蹈忠义,固知风霜之概、松筠其性乎。若无阳源之节,丹青夫何取贵。顗虽末路披猖,原心有本。彖之出处所蹈,实懋家风。粲执履之?近乎仁勇,古人所谓疾风劲草,岂此之谓乎?昔王经峻节,既被旌于晋世,粲之贞固,亦改葬于齐朝,其激厉之方,异代同符者矣。昂命属崩离,身逢危季,虽独夫丧德,臣节无改。拒梁武之命,义烈存焉,隆从兄之服,悌心高已。既而抗言储嗣,无忘直道,辞荣身后,有心黜殡。自初及末,无亏风范,从微至着,皆为称职,盖一代之名公也。枢风格峻整,宪仁义率由,韩子称“人臣委质,心无有二”,宪弗渝岁暮,良可称云。敬、泌立履之地,亦不为替矣。 南史 南史卷二十七 列传第十七  
  孔靖 孔琳之 殷景仁   
  季恭始察孝廉,累迁司徒左西掾,未拜,遭母忧。隆安五年,被起为山阴令,不就。 
  宋武帝东征孙恩,屡至会稽,过季恭宅,季恭正昼卧,有神人衣服非常,谓曰:“起!天子在门。”既而失之,遽出,适见帝,延入结交,执手曰:“卿后当大贵,愿以身为托。”于是曲意礼接,赡给甚厚。 
  帝后讨孙恩,时桓玄篡形已着,帝欲于山阴建义。季恭以山阴路远,且玄未居极位,不如待其篡后,于京口图之,帝亦以为然。时虞啸父为会稽内史,季恭求为府司马不得,乃出诣都。及帝定桓玄,以季恭为会稽内史,使齎封板拜授,正与季恭遇。季恭便回舟夜还,至即叩扉入郡。啸父本为桓玄所授,闻玄败,开门请罪。季恭慰勉,使且安所住,明日乃移。季恭到任,厘整浮华,翦罚游惰,由是境内肃清。 
  累迁吴兴太守,加冠军。先是吴兴频丧太守,言项羽神为卞山王,居郡听事,二千石常避之。季恭居听事,竟无害也。迁尚书左仆射,固让。义熙八年,复为会稽内史,修饰学校,督课诵习。十年,复为右仆射,又让不拜。除领军,加散骑常侍。 
  十二年致仕,拜金紫光禄大夫。是岁,武帝北伐,季恭求从,以为太尉军谘祭酒。从平关、洛。 
  宋台初建,以为尚书令,又让,乃拜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辞事东归,帝亲饯之戏马台,百僚咸赋诗以述其美。及受命,加开府仪同三司,让累年不受,薨以为赠。 
  子灵符,位丹阳尹,会稽太守,寻加豫章王子尚抚军长史。灵符家本丰富,#业甚广,又于永兴立墅,周回三十三里,水陆地二百六十五顷,含带二山,又有果园九处。为有司所纠,诏原之。而灵符答对不实,坐免。寻又复官。灵符悫实有材干,不存华饰,每所莅官,政绩修理。废帝景和中,犯忤近臣,为所谗构,遣使鞭杀之。二子湛之、深之于都赐死。明帝即位,追赠灵符金紫光禄大夫。 
  深之大明中为尚书比部郎。时安陆应城县人张江陵与妻吴共骂母黄令死,黄忿恨自经死,已值赦。案律,子贼杀伤殴父母枭首,骂詈弃市,谋杀夫之父母亦弃市。会赦,免刑补冶。江陵骂母,母以自裁,重于伤殴。若同杀科则疑重,用伤殴及詈科则疑轻。制唯有打母遇赦犹枭首,无詈母致死会赦之科。深之议曰:“夫题里逆心而仁者不入,名且恶之,况乃人事?故殴伤咒诅,法所不原,詈之致尽,则理无可宥。罚有从轻,盖疑失善,求之文旨,非此之谓。江陵虽遇赦恩,故合枭首。妇本以义,爱非天属,黄之所恨,情不在吴,原死补冶,有允正法。”诏如深之议,吴免弃市。 
  灵符弟灵运位着作郎。灵运子琇之。 
  琇之有吏能,仕齐为吴令。有小儿年十岁,偷刈邻家稻一束,琇之付狱案罪。或谏之,琇之曰:“十岁便能为盗,长大何所不为。”县中皆震肃。迁尚书左丞,又以职事知名。后兼左户尚书,廷尉卿。出为临海太守,在任清约。罢郡还,献干姜二千斤,齐武帝嫌其少,及知琇之清,乃叹息。出监吴兴郡,寻拜太守,政称清严。 
  明帝辅政,防备诸蕃,致密旨于上佐,使便宜从事。隆昌元年,迁琇之晋熙王冠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欲令杀晋熙。琇之辞,不许,欲自引决,友人陆闲谏之,琇之不从,遂不食而死。 
  子臻,至太子舍人,尚书三公郎。臻子幼孙,梁甯远枝江公主簿、无锡令。幼孙子奂。 
  奂字休文,数岁而孤,为叔父虔孙所养,好学善属文。沛国刘显以博学称,每深相叹美,执其手曰:“昔伯喈坟素悉与仲宣,吾当希彼蔡君;足下无愧王氏。所保书籍,寻以相付。” 
  仕梁为尚书仪曹侍郎。时左户郎沈炯为飞书所谤,将陷重辟,连官台阁,人怀忧惧,奂廷议理之,竟得明白。 
  侯景陷建邺,朝士并被拘絷,或荐奂于贼率侯子鉴,乃脱桎梏,厚遇之,令掌书记。时子鉴景之腹心,朝士莫不卑屈,奂独无所下。或谏奂曰:“不宜高抗。”奂曰:“吾性命有在,岂有取媚凶丑,以求全乎。”时贼徒剥掠子女,拘逼士庶,奂保持得全者甚F。 
  寻遭母忧。时天下丧乱,皆不能终三年丧,唯奂及吴国张种在寇乱中,守法度,并以孝闻。 
  及景平,司徒王僧辩先下辟书,引为左西掾。梁元帝于荆州即位,征奂及沈炯,僧辩累表请留之。帝手敕报曰:“孔、沈二士,今且借公。”其为朝廷所重如此。 
  僧辩为扬州刺史,又补中从事史。时侯景新平,每事草创,宪章故事,无复存者。奂博物强识,甄明故实,问无不知,仪注体式,笺书表翰,皆出于奂。 
  陈武帝作相,除司徒左长史,迁给事黄门侍郎。齐遣东方老、萧轨来寇,四方壅隔,粮运不继,三军取给,唯在都下,乃除奂建康令。武帝克日决战,乃令奂多营麦饭,以荷叶裹之,一宿之间,得数万裹。军人旦食讫,尽弃其馀,因而决战,大破贼。 武帝受禅,迁太子中庶子。永定三年,除晋陵太守。晋陵自宋、齐以来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后二千石多行侵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饷以衣毡一具。奂曰:“太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百姓未周,不容独享温饱。劳卿厚意,幸勿为烦。” 
  陈文帝即位,征为御史中丞。奂性刚直,多所纠劾,朝廷甚敬惮之。又达于政体,每所奏,未尝不称善,百司滞事,皆付咨决。 
  迁散骑常侍,领步兵校尉、中书舍人。重除御史中丞,寻为五兵尚书。时文帝不豫,台阁F事,并令仆射到仲举共决。及帝疾笃,奂与宣帝及到仲举并吏部尚书袁枢、中书舍人刘师知等入侍医药。文帝尝谓奂等曰:“今三方鼎峙,宜须长君,朕欲近则晋成,远隆殷法,卿等须遵此意。”奂乃流涕殻ъす蚨栽唬骸氨菹掠盼ズ停捶蔷茫侍哟呵锒κⅲサ氯挣遥狭⒅拢疾桓椅拧!钡墼唬骸肮胖胖保醇洹!蹦擞蜜嘉诱彩隆!
  废帝即位,除散骑常侍、国子祭酒。出为南中郎康乐侯长史、寻阳太守,行江州事。宣帝即位,为始兴王长史。奂在职清俭,多所规正,宣帝嘉之,赐米五百斛,并累降敕书,殷勤劳问。 太建六年,为吏部尚书。八年,加侍中。时有事北边,克复淮、泗,封赏叙用,纷纭重叠,奂应接引进,门无停宾。加以识鉴人物,详练百氏,凡所甄拔,衣冠摚鹉辉梅!
  性耿介,绝诸请托,虽储副之尊,公侯之重,溺情相及,终不为屈。始兴王叔陵之在湘州,累讽有司,固求台铉。奂曰:“衮章本以德重,未必皇枝。”因抗言于宣帝 。帝曰:“始兴那忽望公,且朕儿为公,须在鄱阳王后。”奂曰:“臣之所见,亦如圣旨。”后主时在东宫,欲以江总为太子詹事,令管记陆瑜言之奂。奂曰:“江有潘、陆之华,而无园、绮之实,辅弼储贰,窃谓非材。”后主深以为恨,乃自言于宣帝。宣帝将许之,奂乃奏曰:“江总文华之人,今皇太子文华不少,无藉于总。如臣愚见,愿选敦重之才,以居辅导。”帝曰:“谁可?”奂曰:“都官尚书王廓,代有懿德,识性敦敏,可以居之。”后主时亦在侧,乃曰:“廓王泰之子,不可居太子詹事。”奂又曰:“宋朝范晔即范泰之子,亦为太子詹事。”后主固争之,帝以总为詹事,由是忤旨。 
  初,后主欲官其私宠,微讽于奂,奂不从。及左仆射陆缮迁职,宣帝欲用奂代缮,已草诏讫,后主抑遂不行。 
  十四年,为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领前军将军。未行,改领弘范宫卫尉。至德元年卒,年七十馀。有集十五卷,弹文四卷。 子绍安、绍薪、绍忠。绍忠字孝扬,亦有才学,位太子洗马、鄱阳王东曹掾。 
  孔琳之字彦琳,会稽山阴人也。曾祖群,晋御史中丞。祖沈,丞相掾。父廞,光禄大夫。 
  琳之强正有志力,少好文义,解音律,能弹棋,妙善草隶。桓玄辅政为太尉,以为西合祭酒。玄时议欲废钱用谷帛,琳之议曰: 
  洪范八政,以货次食,岂不以交易之所资,为用之至要者乎。故圣王制无用之货,以通有用之财,既无毁败之费,又省难运之苦,此钱所以嗣功龟贝,历代不废者也。谷帛为宝,本充衣食,今分以为货,则致损甚多,又劳烦于商贩之手,耗弃于割截之用,此之为弊,着于自曩。故锺繇曰:“巧拗耍?竞湿谷以要利,制薄绢以充资。”魏世制以严刑,弗能禁也。是以司马芝以为“用钱非徒丰国,亦所以省刑”。今既用而废之,则百姓顿亡其利,是有钱无粮之人,皆坐而饥困,此断之之弊也。魏明帝时,钱废谷用四十年矣,以不便于人,乃举朝大议,精才达政之士,莫不以为宜复用钱。彼尚舍谷帛而用钱,足以明谷帛之弊着于已试也。 
  玄又议复肉刑,琳之以为: 
  唐虞象刑,夏禹立辟,盖淳薄既异,致化不同。书曰“世轻世重”,言随时也。夫三代风纯而事简,故罕蹈刑辟,季末俗巧而务殷,故动陷宪网。若三千行于叔世,必有踊贵之尤,此五帝不相循法,肉刑不可悉复者也。汉文发仁恻之意,伤自新之路莫由,革古创制,号称刑厝;然名轻而实重,反更伤人。故孝景嗣位,轻之以缓,缓而人慢,又不禁邪。期于刑罚之中,所以见美于昔,历代详论而未获厥中者也。兵荒已后,罹法更多,弃市之刑,本斩右趾,汉文一谬,承而弗革,所以前贤怅恨,议之而未辩。锺繇、陈群之意虽小有不同,欲以右趾代弃市。若从其言,则所活者F矣。降死之生,诚为轻法,可以全其性命,蕃其#育,仁既济物,功亦益F。又今之所患,逋逃为先,屡叛不革,宜令逃身靡所,亦以肃戒未犯,永绝恶原。至于馀条,宜且依旧。玄好人附悦,而琳之不能顺旨,是以不见知。累迁尚书左丞,扬州中从事史,所居着绩。 
  时责F官献便宜,议者以为宜修庠序,恤典刑,审官方,明黜陟,举逸拔才,务农简调。琳之于F议之外,别建言曰: 
  夫玺印者,所以辨章官爵,立契符信。官莫大于皇帝,爵莫尊于公侯,而传国之玺,历代递用,袭封之印,弈世相传。贵在仍旧,无取改作。今世唯尉一职独用一印,至于内外群官,每迁悉改,讨寻其义,私所未达。若谓官各异姓,与传袭不同,则未若异代之为殊也;若论其名器,虽有公卿之贵,未若帝王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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