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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帝国的荣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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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那么简单。约束越少。越是考究。你不但行文雄美。还有切中要害。”
    “什么要害?”
    “我也说不清。估是正中时政。不然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却与丞见不符。考官敢取你吗?”被称为子孝的文人琢磨着说道。
    几个书生一脸的恍大悟。那个胖书生不由压低声音说道:“丞相政见。那岂不是多看江邸报就可。”
    几个书生一脸你才知道的神情。让胖书生不由心生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子孝。你快加考的事。”
    “第三场加考。按大纲所言。以当下事实案例为本。依据本省律法进行剖析。各述见。并可加讨论和建议。”
    “那不是按察司的事情吗?怎么还要拿来科考?”胖书生不解道。
    那个叫子孝的书不由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科考为的是什么?”
    “扬名天下。光宗耀祖。”
    看到众人鄙视的目光。胖书生最后悻悻的说道:“求个功名。一展抱负。”
    “就是如此。邸报明言。此次科举国考就是为江南取官员。你如果不懂律法。不通政务。你去当什么官?”
    “这也太苛刻了吧。我饱读经书。一手锦绣文章。难道还当不好官?”胖书生郁闷的答道。
    “我们家丞同常人。从他布置的此次科举国考来看。是要去迂儒。取真士。”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没有仔细斟酌大纲里的意思吗?杂考不过是基础。考你是否通文墨。但是你想我等四千多秀才。那个不是饱读经书之人。所以关键在正考和加考。只有这两场考试中出类拔萃。才有可能被取。”
    听到这里。胖书不由叹息一声道:“听子孝兄这么一说。我觉的自己在这次科举国考中多吉少。至少我对律法是涉及甚少。叫我如何去应试加考?”
    “何止你一人。观我等各府录取的秀才。有人以前读过律法国史。关注过时政。倒是那些江宁大学东南大学的应试之人这次占了大便宜。”
    “正是如此。听说江宁大学东南大学就读时。经书为其一。还要熟读国史律法天文的理和格物。此次科举国考不正是量着他们出题吗。还有那几位考官。大多都在此两大学任教。想来大学的学子一定熟悉考官的文风和喜好。占上风。”
    “此次不中。老子一定去投考江宁东南大学。”默然半晌。胖书生不由暴了一句道。
    “正是如此。”众人不由纷纷低声出言赞同道。
    过了半个时辰。一直只是倾听偶尔交谈几句的刘浩然四人终于用完午餐。结账起身。边三桌也随站起了十几个人。都是暗中保护的侍卫。
    龙凤六年九月初一时。修一新戒备森严封锁了六日的江南考院六个大门洞开。千多秀才手持身贴(身份明。有指印为证。由各府提学府和各大学颂发)结书(也就是互相担保的文书)。提着笔墨水粮。按照各府各大学在指定的大门前排着队接受大内亲军的严格检查。进入到考院。而朱升等考官从出题后就“监押”在礼部衙门。不于任何人接触。今天终从里面出来了。们从侧门早早进入到了考院。现在一身正服。精神抖数的站在正院迎接考生。提调刘存忠带着由几十个军官和十几名都察院事充任的监察官。在四处巡视。
    忙了一个多时辰。四千多人终于全部进入考院。按照牌号走到各自指定的号室里。这号室就像一个个小鸽子笼。三面是墙。前面没有遮拦。里面倒也宽敞。不过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而已。
    当朱升带着考官和众考生向正院当中供奉的代表孔圣人的“至圣文宣王”牌位行礼之后。一声钟响。六扇大门被徐徐关上。数千军士将考院围水泄不通。江南第一次科举正式开始。
第九十一章 科举、国考(二)
    口大箱子被抬了出来,朱升、宋、李习等考官会|察院几位御史官,一同细细查看了上面的封条无误,然后命人开箱。箱子打开后,现出一叠叠整齐的大信封,上面也贴有了封贴。
    在朱升等人的注视下,十几名考务官将大信封取出,查验封贴完好,然后启封取卷,每取出一个信封里二十份试卷,就做一个登记。登记完毕就开始卷,剩余而未启封的试卷被重新装在箱子里,装好贴上封条。
    试卷被一一到考生的手里。考生将六大张溢着油墨香味的试卷展在桌子上,先细细查看了一番。试卷上密密麻麻印满了题目,都是用标准的宋体字印刷的,每一题都相应留有适当的空地,以便答题。
    在朱升等人开箱取卷时,有上百考务官已经分别向考生大声读诵了考试规则,并连同将一张印有考试规则的纸张连同草稿一同到了每个考生的手里。考生必须先在在试卷一侧的空挡里填写自己的姓名、所属府县和学堂、考生编号等信息,必须字迹工整、不得超出填写范围、不得在试卷上做标示等等,否则视为无效试卷。
    所以考生们都小心地填写着自己的考生信息,生怕出一点错,使得自己白考一通。忙完这些,考生们开始填写试卷答案。第一张试卷全是贴经,类似于填空题。第二、三张是经义,类似于名词解释,所以答题的空当留得比较多,所以看上去有两张试卷,实际上却没有第一张试卷题目多。出题的考官都是饱学之士,他们出题非常讲究,把握得也非常好,不会出那些众人耳闻目睹的“名句名言”,但也很少出那种偏冷生僻的字句,出得都是每部书里要害和有关联的字句。
    第四张试卷是考诗词,诗部分要求以“秋意”、“岳武穆”、“游学求志”为中心思想分别各写五律、七绝、七古各一,题目不限,写景、写人、述志都算涉及到了;词部分则是以《望海潮》、《八声甘州》两个词牌令分别写一有关江宁景观和江南对陈汉战事的词。
    一眼望去,只见考生们埋头在那里勤奋耕耘,他们都是一府一县的有才之士,而且这次又是江南第一会考,很多舞弊之事还没有应此而生,考生们都算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所以杂考题目还难不倒他们。只见他们大部分人下笔有如神,诗词更是妙笔生花,做得锦团花簇。
    朱升等考官只是待在正院里,有地在看书,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他们的职责是出题、审卷,反倒不好到考场四处巡视,因为怕别人说自己给某些“关系户”做指点。反倒是刘存忠带着一帮军官和都察院御史官巡得非常勤快,他们与考生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所以也不用顾忌这些,只管看住谁敢舞弊,立即拿下做榜样。可是这些考生都很顾虑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偶尔想不出答案,也只是坐在那里独自冥思苦想,不敢有他心。让刘存忠的杀气没地方施展。
    时间很快就到了未时,按照规定考生如果答完卷就可以交卷了。但是大部分考生依然坚持着,就算做完了题目,他们也不舍得出去,只是再三检查,生怕出一点差错。但也到了吃午餐的时节,按照规定,考生可以举手,向考务官和巡查官申请,然后在至少一名考务官或巡查官的注视下,拿出被重重检查过的食盒,用干粮和清水将就一顿。吃完后食盒就被放回到考房外面,以防作弊。
    过了申时,交卷地考生越来越多。考生收拾好自己的笔墨和食盒,带着它们将试卷交到正院,由考务官将填写考生信息的一侧当即封订,然后整齐地码好,考生随即离开考院。
    到了酉时。正是规定交卷地时间。一声钟响。所有地考生必须停笔。收拾好笔墨和食盒。起身离开考房。按顺序排队走出考院。而考务官会在巡查官地监督下将试卷一一收上来。统一封订。
    吃过晚饭。考院里便开始审阅杂考试卷。由于这个试卷没有难度。前部分只需对着“标准答案”勾对错。再根据字迹工整给分就是了。这些“小事”就由考务官在考官地监督下完成。他们先分别批改试卷。然后再互相交叉检查几次。把前部分地成绩统计出来。
    至于诗词部分。就有朱升、宋带着李习、陶安等十几名同考官一同批阅。他们都是饱学之士。诗词地好坏、意境地高低一读便出来了。琅琅上口、让他们拍案叫好地自然是批注一个甲。稍次一点便是一个乙。至于丙、丁估计被录取地机会不大。被丢在了一边。
    诗词甲乙两等地试卷被朱升和宋再复查一遍。看是不是因为同考官个人判得是否公正。而丙、丁两等地试卷。朱升和宋会分别抽调几十份出来复查。看是否因为同考官地个人喜好而出现偏判地问题。
    忙完这些。考务官也不急着开封
    而是将其按成绩分门别类收整好。而朱升、宋那些前部分考试成绩不佳。诗词却得甲地考生争论开来。经义不精。却做得诗词地人不多。但总有这么几个。朱升等人必须权衡一下。这些考生是不是该在杂考中取为甲等成绩。几经权衡和争论。终于摆平了这件事情。
    最后,考官和考务官就在考院里休息,按照定制,从科考那一刻开始,这些考官和考务官是不允许出考院一步,必须在戒备森严的大院里待到名次落定,交由刘浩然定夺那一天。
    倒是巡查官可以因公事偶尔出去一两趟。
    第二日又是照旧,向孔圣人牌位行礼之后,众人便等着正考地题目送来。这时,只见刘浩然在刘存忠的陪护下施然走来,他走进考院,摆摆手拒绝了朱升等人地行礼,而是先向孔圣人牌位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在一边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继续。”
    朱升等人不敢耽搁正事,众人取下刘存忠手里的盒子,查看上面的封条,现无误后便打开这个小盒子,现出一个信封,上面贴着一个大封条,几乎占了信封的大半部,上面赫然盖着刘浩然的“江南行省丞相”大印。打开信封,取出一张叠好地纸条,纸条结合部分有一个火漆,上面印了“浩然正气”地小印。
    朱升屏住呼吸,拆开纸条,将其展开后,围上来地宋等人不由脸色出现各种表情,纸条上写着两句话,一句是“格物致知”,另一句是“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他们都知道,前一句出自“礼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后一句出自前宋的《资治通鉴》司马光评论商鞅变法地一段话。
    朱升觉得自己学生这题目出得有点意思,前一句不但是儒学的经典字句,更是理学注重地,算是四书五经的范围。但是他知道,自己学生刘浩然心里的格物致知却与郑玄、朱子等名儒注释的意境有区别,而且这一句话,就是各理学学派的理解也是不同地,很有争议。
    后一句却跳离了四书五经,从《资治通鉴》这部史书中取题,但是从大义上讲,《资治通鉴》是前宋的钦定史书,官员们“指定读物”,而自称秉承前宋一脉的江南行省用来做考题取士也无可厚非。
    这小子,真是精于算计。这两道题目,即让理学学派看到了希望,又让其他学派看到了希望,可见刘浩然是做过一番权衡的。
    这两道题目很快被考务官写在几十道大纸上,钉在木架上分别展示在众考生的眼前。朱升甚至能听到不少考生出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格物致知好说,正在他们学习范围之内,但是《资治通鉴》这句话,却为难了不少在理学思想气氛下只是苦读“圣贤书”的考生。他们虽然也能猜出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你要是没有熟读《资治通鉴》,不知道这句话出处地整体意思,叫他们如何挥?要知道,一般理学学派的学子,能熟读史书的不多,要是真做到那一步,哪个不是一地的名士?
    刘浩然站在一边,只是默默地看着远处的考生答题。他刚才随意地在考院四处走了走,为得就是感受一下某种满足感,就像某个领导人在公务员考试中视察一般,“小伙子,好好考,考出水平来好为人民服务。”想到这里,刘浩然不由为自己的“恶意”感到好笑。
    但是他不想影响考生的情绪,走了几圈后便坐在正院与朱升、宋等人闲聊起来。时间过得很快,过了未时,便有考生陆续交卷。这是策问题,一旦确定论点,展开论述,能检查的就只是错字了。而一旦从草稿上誊写到试卷上,就是有错字也不好改了,你总不能在试卷上涂个大墨团吧。
    考务官先将交上来的试卷封订,然后按照顺序在试卷上盖上一个编码,如第一百零八号,再将试卷的内容誊写在同样编号为第一百零八号地一张纸上,再整理成册,交由考官批阅。
    刘浩然先看了几份誊写的试卷,“格,至也。物,犹事也。穷推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所谓致知在格物,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这应该是程朱理学嫡传地学子。
    “格,犹也、御也。能御外物,然后能知至道矣。郑氏以格为来,或犹未尽古人之意乎。”这是一个聪明的考生,因为他从第二句题目中猜出自己应该赞赏司马光的学问,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司马光的注释做为破题。
    “心不可泊一事,只自立心,人心本来无事胡乱。彼事物牵去,若是有精神,即时便出便好;若一向去,便坏了。格物,格此也。伏羲仰象俯法,亦先于此尽力焉耳。不然,所谓格物,末而已矣。”这应该是陆学理学的弟子所做地。
    这一份有点意思,“观其著以知其微,察其显而见其隐,此格物
    要道也。儒之道,格物以致其知,贵能推其类也。而知学,观田而知治国,善推之而已。”应该是刘基刘伯温的学生,因为这一套格物致知是他地主张。
    “老师,你看这份试卷。”刘浩然悄然对朱升说道,朱升接过试卷一看,只见这张试卷的格物致知策问中先写道:“格物致知,在心意之先,知之至,皆物格之验矣。”
    “这应该是永嘉之学地学子所作。”朱升思量一会说道,他随即翻开第二张试卷,只见“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策问中赫然写着:“卫鞅何以信使民?利耳。既无功利,则道义乃无用之虚语故为政要诚”、明赏罚。诚,号出令,必思生民之大计,而不徇乎一身之喜怒。赏,是指爱人之功,求人之善,举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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