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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第9部分

小说: 陆小凤系列银钩赌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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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你吃了他的亏?”
    辛老二:“他早就知道我在盯着他了,故意带着我在冰河上绕了好几个***,才回过头来问我,是不是你要我去找他的?”
    陆小凤:“你怎么说?”
    辛老二:“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想不承认也不行。”
    陆小凤:“他现在人呢?”
    辛老二:“就在外面等着你,他还说,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找他于什么,既然是你要找他,就应该由你自己去。”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不管他是老王八也好,是老山羊好是,是老狐狸也好,看来他骨头倒是蛮硬的。”
    老山羊挺着胸在前面走,陆小凤在后面跟着。
    看来他不但骨头硬,皮也很厚,好像一点也不怕冷。
    走出这条街,外面就是一片冰天雪地,银白色的冰河笔直的向前面伸展出去,两岸上黑渤砌、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从那千万点灯光里忽然走到这寒冷黑暗的世界中来,滋味实在很不好受。
    陆小凤本来想沉佐气,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现在却忍不住:“你到底想把我带到哪里去?”
    者山羊头也中回:“带回我家去。”
    陆小凤:“为什么要到你家去?”
    老山羊:“因为是你要找我,不是我要找你。”
    陆小凤只有认输,苦笑:“你家在哪里?”
    老山羊:“在大水缸里。”
    陆小凤:“大水缸在什么地方?”
    老山羊:“大水缸就是大水缸aU
    大水缸的确就是个大水缸,而且是个货真价实的大水缸。
    陆小凤已活了二二十年,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水缸。事实是,假如他没有到这里来,就算他再过两三百年,也看不见这么大的水缸。
    这水缸至少有两丈多高,看来就像是栋圆圆的房子,又像是个圆圆的帐篷,但它却偏偏是个水缸,因为它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上面却是开口的,还有条绳子从上面垂下来。
    老山羊已拉着绳子爬上去了,正在上面向他招手,道:“你上不上得来?”
    陆小凤:“我上去干什么?我又不是司马光,我就算要喝水,也用不着爬到这么样一个水缸里去。”
    他嘴里虽然在嘀咕,却还是上去了。
    水缸里没有水,连一滴水都没有。
    水缸里只有酒,好大的一个羊皮袋里,装满了你只要喝—口就保证会呛出眼泪来的烧刀子。
    老山羊喝了一大口,眼睛反而更亮了。
    水缸底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兽皮,他抱着大酒袋,舒舒服服的坐下来,才吐出口气:“你见过这么大的水缸没有?”
    陆小凤:“没有。”
    老山羊:“你见过我没有?”
    陆小凤:“也没有。”
    老山羊:“但我却好像见过你?”
    陆小凤:“嗯。”
    老山羊忽然笑了,摇着头,眯着眼笑:“你不是。”
    陆小凤:“我不是贾乐山?”
    者山羊:“绝不是。”
    陆小凤:“那么我是谁?”
    老山羊道☆“不管你是张三也好,是李四也好,我只知道你绝不是贾乐山,因为我以前见过那老王八羔子一次。”
    陆小凤也笑了。
    他本来中想笑,却忍不住笑了,他忽然觉得这老头很有趣。
    者山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好像也觉得他很有趣,只要见过陆小凤的人,通常都会觉得他很有趣的。
    陆小凤:“我想请……”
    老山羊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李霞是个怪人,丁老大更怪,为了喜欢喝无根水,居然不惜卖房子,花了两年多的功夫做成这么样两个大水缸,只为了夏天的时候接雨水喝。
    陆小凤:“丁老大就是李霞以前的老公?”
    老山羊点点头:“现在李霞不见了,却绝没有离开这地方,我可以保证她一定还躲在镇上,你若想问我躲在哪里,我也不知:”
    陆小凤:“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扦探这些事的?”
    老山羊:“难道你不是?”
    陆小凤:“你也已知道我是谁?”
    老山羊:“我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你是谁,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又眯起了眼,眼睛里带着种诡谲的笑意,接着:“我觉得你这人还不讨厌,所以就带你到这里来,告诉你这些活,假如你还想打听什么别的事,你最好找别人去。”
    陆小凤却又问:“你说这样的水缸本来是有两个的?”
    老山羊:“嗯。”
    陆小凤:“还有—个呢?”
    老山羊:“不知道。”
    陆小凤:“别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老山羊叹了口气:“我已经老了,老得几乎连自己贵姓大名都忘了,镇上的年轻人很多,年轻的女孩子也很多。无论你想打听什么消息,都应该问他们去。”
    他闭上眼睛,又喝了口酒,就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好像已下定决心,绝不再多看陆小凤一眼,绝不再跟陆小凤多说—句话。
    陆小凤又笑了:“你知道我不是贾乐山,知道我认得你”
    老大的女儿,所以我提起她名字时,你一点也不意外,你甚
    中还知道李霞并没有走,可是你却口口声声的说你什么都不知:”
    他摇着头,又笑:“看来辛老二倒没有说错,你的确不该叫老山羊的,你实在是条老狐狸。”
    老山羊也笑了,忽然向他挤了挤眼睛:“你遇上我这条老狐狸倒不要紧,我只希望莫要再遇上狐狸精。
    唐可卿开的那家酒铺,就叫做“不醉无归小酒家”。
    天虽然已黑了很久,夜却还不太深,陆小凤回去的时候,街道上还是***辉煌,这不醉无归小酒家也还没有打烊。
    这酒铺看来并不差,老板娘长得很不错,但却也不知为了什么,里面冷冷清清的,看不见—个客人。
    所以陆小凤第一眼看见的,还是这长得并不太美,笑得却很迷人的大姑娘,她还是站在那块“太白遗风”的木牌招牌下,笑眯眯的看着陆小凤,就好像存心在这里等着他一样。
    她的笑不但是种诱惑,也像是种邀请。
    陆小凤从来也不会拒绝这种邀请的,何况他一向认为去笑的女孩子,也一定比较会说话,会说话的女孩子,就一定比较容易泄露别人的秘密。
    于是他也露出微笑,慢慢的走过去,正不知应该怎么样开口搭汕,唐可卿反而先开口了:“听说你已经把天长酒楼买了下来。”
    陆小凤真的笑了:“这地方消息传得好快!”
    唐可卿:“这是个小地方,像你这佯的大人物并不常见”
    她笑得实在太甜,实在很像是个狐狸精。
    陆小凤轻轻咳嗽了两声:“不醉无归,到这里喝酒的,难道都非醉不可?”
    唐可卿嫣然:“对,到这里来喝酒的,不醉的都是乌龟。”
    陆小凤:“若是醉了呢?”
    唐可卿:“醉了就是王八。”
    陆小凤大笑:“所以到这里来喝酒的,不做乌龟,就得是王八,这就难免没有人敢上你的门了。”
    唐可卿:“你明明已买下家酒楼,却还要到这里来喝酒,你既不怕做乌龟,也不怕做王八,你这是为的什么?”
    她笑得更甜,更像是个狐狸精。
    陆小凤忽然发现自己心又动了,忍不住去拉她的手,:“你猜我为的是什么?”
    唐可卿眼波流动:“难道你为的是我?”
    “陆小凤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他已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
    她的手美丽而柔软,但却是冰冷的。
    陆小凤:“只要你肯陪我喝酒,你要我醉也好,要我不醉也好,都由得你。”
    唐可卿媚笑:“所以我要你做乌龟也好,做王八也好,你都答应。”
    陆小凤的眼睛也眯了起来,道:‘‘那只看你答不答应?”
    唐可卿红着脸:“你总得先放开我的手,让我去拿酒给你。”
    陆小凤的心已经开始在跳。
    他是个很健康的男人,最近他已憋了很久,这次又有个很好的理由原谅自己我并不是真的这么好色,只不过为了要打听消息,就不能不姑且用一次“美男计”了。
    他放下她的手时,心里已开始在幻想,夜深人静,两个人都已有了酒意时的光景。
    谁知道就在这时,唐可卿忽然扬起手,一个耳光往他脸上掴了过来。
    这一耳光当然并没掴上,陆小凤还是吃了一惊。
    “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是干什么?”唐可卿铁青着脸,冷笑:“我正想问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欺负女人?告诉你,我这里只卖酒,不买别的。”
    她越说越气,到后来居然跳脚大骂:“滚,你给我滚出去,下趟若是再敢上我的门,看我一棍子打断你两条狗腿。”
    陆小凤被骂得怔伎。心里却已明白,这地方为什么连鬼都不上门了。
    原来这女人看来虽是个蜜糖,其实却是根辣椒,而且还有种奇怪的毛病,一种专门喜欢虐待男人的毛病,一定要看着男人受罪,她才高兴。
    所以她总是站在门口,勾引过路的男人,等到男人上了她的钩时,她就可以把这男人放在手心里像蚊子一样捏得半死。
    这地方受过她的折磨,挨过她揍的男人,想必已不少,陆小凤总算还比较幸运,总算还能完完整整的走出去。
    幸好外面没什么人,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地方,谁也不会到街上来闲逛的。
    陆小凤走进去的时候,活脱脱是位好色的大亨,走出去的时候,却像是个呆子。
    “女人……”他在心里叹着气呻吟:“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要命的女人?”
    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世界上若是没有女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时,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是从对面的草药店里传出的,是男人的声音。
    陆小凤赶过去时,那瘦瘦小小,冷冷淡淡的冷红儿,正把一个大男人按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他的肩上大筋,一只手拧转他的臂,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地方扭了筋?什么地方错了骨,你说!”
    这男人狱着牙,刚着嘴:“我……我没有。”
    冷红儿:“那么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来捏捏我的筋,松松我的骨?”
    这男人只是点头,既不能否认,也不敢承认。
    冷红儿冷笑一声,忽然一抬手,这个大男人就像是个小皮球一样被摔出了门外:“叭达”一声,跌在又冷又硬又滑的冰地上。
    这次他真的被跌得钮了筋,错了骨,却只能回家去找老婆出气了。
    陆小凤心里在苦笑,这次他实在分不清究竟是这个男人有毛病?还是这个女人有毛病?
    冷红儿就站在对面,冷冷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也有病想来找我治治?”
    陆小凤勉强笑了笑,回头就走。
    “二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忽然发现这地方的女人都惹不得。
    谁知道他不惹别人时,别人反而要来惹他。
    冷红儿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不说话?”
    陆小凤苦笑:“我为什么要说话?”
    冷红儿哎着嘴唇,盯着他:“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个又冷又凶,又有毛病的女人。”
    陆小凤:“我没有这么想。”
    这次他是在说谎,他心里的确是在这么样想的。
    冷红儿还在咬着嘴唇,盯着他,一双冷冷冰冰的眼睛里,忽然有两滴眼泪珍珠般滚了出来。
    她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会哭?陆小凤又吃了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冷红儿垂下头,流着泪:“也没有什么,我……我只不过觉得难受。
    陆小凤:“难受?”
    一你把别人揍得满地乱爬?你还难受?挨揍的人怎么办?
    冷红儿当然听不见他心里想的话,又:“你是从外地来的,你不知道这里的男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看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总是想尽了办法,要来欺负我,侮辱我。”
    她流泪的时候,看来就仿佛变得更娇小,更软弱,那种凶狠冷淡的样子,连一点都没有了,的确就像是个受尽了委曲的小女孩。
    她接着又:“我若被他们欺负了一次,以后就永远没法子做人了,因为别人非但不会怪他们,反而说我招蜂引蝶,所以我只有作出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又……”
    她没有说下去,也不必说下去。
    夜深入静时,独守空房里,那种凄凄凉凉,孤孤单单的寂寞滋昧,她不说陆小凤也明白。
    他忽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子,非但不可怕,而且很可怜。
    冷红儿悄悄的拭着泪,仿佛想勉强作出笑脸:“其实我们以前并没有见过面,我本不该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这种话的。”
    陆小凤立刻:“没关系,我也有很多心事,有时候我也想找个陌生人说给他听听。”
    冷红儿抬起头,仰视着他,嘎儒着问:“你能不能说给我听?”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站在他面前,她显得更妖小柔弱。
    陆小凤就算还想走,也走不成了。
    一流着泪的邀请,岂非总是比带着笑的邀请更令人难以拒绝?
    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皿肠火锅,温得恰到好处的竹叶目,
    “这酒还是我以前从外地带来的,我一直舍不得喝。”
    冷红儿脸上的泪已干,正在摆桌子,布酒菜,看来就像是只忙碌的小麻雀。
    “每天晚上,我都要一个人喝一点酒,我的酒量并不好,可是我喝醉了才能睡得着。”
    然后她又向陆小凤坦白承认:“有时候就算喝醉了也一样睡不着,那种时候我就会跑出去,坐在冰河上,等着天亮,有一次我甚至看见一头熊,至少我以为它是一头熊,身上长满了又粗又硬的黑毛。”
    她的酒量确实不好,两杯酒喝下去,脸上就泛起了红霞。
    陆小凤看着她、心里在叹息,这么样一个女孩子,居然会一个人坐在冰河上看黑熊,这实在是件很凄惨的事。
    恰巧就在他心里开始为她难受的时候,她的手恰巧正摆在他面前。
    于是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娇小柔弱,而且是火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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