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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大学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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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什么地方?”
  “在郭勋那里”呵呵,还能干什么呢,自然是当说客了。可郭老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估计也会碰一鼻子灰。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平秋里眼高于顶,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他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四九城中。水深着呢!”
  孙淡心中却有些戒惧,郭勋直接掌握着京城卫戍部队,又节制锦衣卫南北衙门,这可是个关键人物。若他真得被收买了,只怕自己将来也没办法活着走出北京城。
  孙淡:“毕公放心,大将军不过是急火攻心,依我看来,并无大碍。”
  “不好说,这几日你还得去见大将军,咱们得把他给侍侯好了,须臾不可离开。”毕云想了想,道:“大将军醒来之后还念叨着孙淡你呢。还问我,那两件袍子你收到没有。说你家境贫寒,今年北京的天冷得很。别冻着了。让我带你过去。说在屋里躺着无聊,想同你说说话。”
  孙淡心中一暖,“大军对我恩高义厚啊!”
  “那是,刚才大将军还说“现今世上。也只有孙淡能在我面前说几句真话了
  孙淡眼睛有些发酸:“那就去吧。总归要让大将军过一个快活的大年夜。”他知道,正德招自己进宫。肯定不会是说故事。应该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可人家堂堂九五之尊,会同自己这么一个子,依旧是躺在床上的正德皇帝。
  网,吐过血,正德的面白得吓人。
  等孙淡进了屋子,毕云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孙淡和正德两互相凝视。
  正德虽然气息奄奄,可眼睛里却满是精光。
  不,应该说是杀气。
  “孙淡,我问你,你是不是兴王府的人?”皇帝看了孙淡几眼,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孙淡背心一寒,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知道,今次只要一句话没说对,就别想活着离开。
  天威自古高难测,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后人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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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首辅
  生实说,孙淡现在呆在正德身边。身份有此不尴不惋仆处官员也不是内侍,却能出入宫禁,于礼制不合,真若被人发现,还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当然,正德本就是一个不按规矩办事的人,见惯了皇帝的荒唐作为,即便在豹房中发现一个小秀才,也不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所以,孙淡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正德的床边。
  内心之中,孙淡对扬廷和这个大明朝的内阁首辅还是很好奇的。首先,此人是杨慎的父亲,对杨慎的才学,孙淡还是非常佩服的,内心中也隐约把小杨学士识为平生唯一的知己。能够培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的人,应该也是一个极有才华之人。
  且,杨廷和个性网烈,为人正直,在正德身为一众文官的领袖,掌握着舆论导向,是清流的代表人物。在世人严重,杨首辅不但是帝国的宰相,也是伦理道德很正义的化身。
  可因为性子极为梗直,自他做了内阁首辅之后,同正德一直磨合得不太好。他和正德都是很要强的人。难免在国家大政的见解上有所分歧。有的时候,孙淡甚至在想,如正德这样的帝王,或许选一个严嵩一样的内阁首辅更合适些。
  听人说,大年三十那天,杨廷和就因为立嗣一事同正德大吵了一架,结果把皇帝气得吐血。如今才过了十二天。眼见着正德精神好一些。这老头追过来吵架,还不依不饶了,也未免有些过火。
  毕云显然是拿杨廷和没有办法,看得出来,毕云也是个有武艺在身的人,可他区区一个内侍如何敢同当朝首辅动粗,叫了几声之后,只得无奈地放杨廷和闯了进来。
  很明显,正德很烦看到这个宰相;一听到杨廷和的脚步声,立即转过身去装睡。将一个屁股露在外面。不过,因为有病在身。正德肚子疼地厉害。身体在微微颤。可他硬挺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杨廷和一进屋,就看到耻淡。不真一愣。
  豹房里不是太监就是武士,而孙淡则一身文士打扮,嘴唇上也有一圈细细的绒毛似的胡须,一看就知道不是宫里的人。
  不过。正德皇帝这几年干的荒唐事还少吗。只微微一诧。杨廷和也不放在心上。他乃当朝元辅,关心的都是大事,对正德皇帝同什么人呆在一起到没兴趣去关心。
  他走到正德的床前,将身体站的笔直,咳散一声,道:“陛下!”
  这一声“陛下。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清晰,而且极富穿透力,就像是从高级音响里播放出来一样。到将孙淡给吓了一跳。这可是真本事啊,听说一个好的播音员能够在不使用任何扩音设备的情况下主持一个上千人的晚会,还能够让一个演播大厅里所有的人清晰地听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看来,这个杨廷和应该是练过的,或者说,他天生就有这种特长。
  孙淡以前在读书的时候也做过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对这行可不陌生。
  孙淡这才仔细端详起杨廷和。说句实在话,杨廷和还真是一个美男子。他今年大约五十岁。五十岁的人在现代社会看起来还很年轻,可在营养不良的古代,已经可以被称之为老夫了。鸠皮鹤发者有之,皓者也很常见。可这个杨廷和依旧一头乌黑的头发,面上光洁得看不到一丝皱纹。高挺的鼻梁,坚毅的眼神,比起他儿子杨慎来,还要儒雅上三分。
  这也可以理解,明朝选官,除官员的才华和品行之外,首重相貌,你若长成本山大叔那种模样,就算中了进士,这辈子一个知县也就到头了。
  杨廷和叫了一声,正德一动也不动,来了个置之不理。
  “陛下,我知道你醒着。身为一国之君。有的事情是没办法躲的杨廷和声音更大了些,竟震得孙淡耳朵里有些“嗡嗡”作响。
  一连年了好几声,正德还是装睡着了一样,死活不起来。
  孙淡看得好笑,这君臣二人都是极有个性的人。自正德六年杨廷和做首辅以来。到现在已经十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处的,不觉愕痛苦吗?
  正想笑,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杨廷和突然卑出手去抓住正德的被子就是一掀,朗声喊:“陛下,臣杨廷和有本奏上。”
  杨廷和惊人的举动惊得众人都吓出了一声冷汗,毕云哀号一声扑了进来:“元辅大人,可不能这样啊。陛下身体虚,天又这么冷!”
  孙淡也惊得几乎跳了起来,据他以前所看过的古装电视上所知。古代的君王都是如天一样的存在,至高无上,不可侵犯。如杨廷和这般粗鲁的举动,若放在清朝,起码要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直接打死还算轻的,连带着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对了,刚才杨廷和进屋来时。也没见他如清宫戏中那样三拜就叩,高呼万岁万万岁。
  就连孙淡这个平民,在同正德接触的这么多天里,正德也没让他跪过。大家见面时或站或坐,也很随便。
  看来,历史的真相还是有很多区别的。明朝是君王与官僚集团宫治天下,大家是老板是员工的关系。并不像清朝那样,皇帝是主子,全天下人都是奴才。
  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也算是一种幸运,至少,明朝官员和文人能够保持独立之人格。
  正德皇帝大概也没想到杨廷和给自己来这一手,也装不下去了,就缓缓地转过身来,装出一副颤颤微微,风中残烛的模样,虚弱地说:“毕云,你起来吧,给杨大人看座。”
  杨廷和也不坐,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递了过去:“陛下,这是臣的奏折,还请陛下御览。”
  正德伸出一根皮包骨头的手指指着孙淡:“你来念。”
  这个时候,杨廷和才注意上了孙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陛下。此奏章关系甚大,还请你亲自看。否则,我可以直接在内阁拟票。让司礼监批红,又何必闯进宫来惊了圣驾?”
  “我病得厉害,看不清字正德喘息着。手还指着孙淡:“他叫孙淡,说起来也算是你儿子的半个门生。你这份奏折里说什么,不用看也能猜出来。联平生所做做为,无可不对人言,也不怕给人看
  听到正德说起孙淡,杨廷和仔细地看了孙淡几言,脸色很不好看。他将奏折递到孙淡手里,道:“你一个秀才,进宫来做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忙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君臣
  场廷和有泣样的态度孙淡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众几天朵杜”房里也觉得很不自在可惜,正德皇帝好象也看出孙淡的能量,觉得放他出去,一旦卷入京城的政治风云中。只怕会有不可控制的变数,索性将他留在身边。
  听到杨廷和问,孙淡正好回话。正德却轻声道:“元辅,你也不要责怪孙淡。你做侍讲官的时候,不常对联说要多读书,养胸中那股浩然之气吗?联这几年也折腾够了,什么仗都打过,什么地方都去过,自己是快活了,却苦了你们这班老臣。元辅你夹在群臣和联间,两头受气。联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听不到看不到?”
  话还没说完,听到这情真意切的贴心话,就连性格网强的杨廷和也忍不住老泪纵横:“陛下啊,臣辛苦些累些不要紧,可大明江山。社稷却容不得我有半点松懈。”
  正德一摆手,止住杨廷和的悲声。继续道:“孙淡是天下有名的才子。在联看来,乃是无双国士,他和你儿子杨慎都是联留给后人使的。孙淡的文章诗词想必元辅也看过,联诏他进宫来,就想同他一起读读书。静静心,好好想想将来的事。”
  “是,孙淡是不错。前几日孙淡同陛下在宫中登高看城中焰火那首《浣溪沙》我也听人唱过。”杨廷和道:“火树银花不夜天,兄弟姐妹舞翩跹,歌声唱彻月儿圆。不是圣君能领导,那容百族共骈阒?良宵盛会喜空前,虽然俗了些,但那喜庆气氛却也写出来了。”
  杨廷和念着念着,不住地看孙淡。心中却道:“看此人相貌,再读他所做诗词,满篇皆是歌功颂德的谄媚之言,此人才华走出众,只可惜却是个擅长逢迎派马的,也不是正经君子,却不知道杨慎他们怎么如许推崇此人。
  “陛下有心读书养气,对身子也是有好处的。真若有这个心思 翰林院有的是饱学大儒,不妨招他们进宫讲学。”
  孙淡捧奏章的手不禁一僵。看样子杨首辅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以自己同杨慎的关系,应该不会这样啊。不过,政治人物的个人情感还真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明朝官员。人品上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嘉靖年以前,朝堂上多是正直君子。很显然。孙淡前几日写的那首《浣溪沙》很让正直文人鄙夷。
  不过,孙淡这也是没办法,那日看焰火的时候,正德让孙淡即兴赋诗一首。孙淡想了想,只有这首词合适,也管不了那么多,拿来就的。却不想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正德也不说话,当没听到。
  孙淡尴尬的同时,只得打开奏折。网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
  原来,这是一本议立储著的折子。
  正德今年才二十来岁,青春年少,也没有子嗣。虽然身患绝症,眼看不久于人世。可你当着人家的面让他立遗嘱,这不是触正德的霉
  吗?
  正德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受这种刺激?
  见孙淡久久没有念奏折,正德有些奇怪:“怎么了,没好话 念不出口?”
  杨廷和生硬地顶了一句:“臣从来就不说好话。”
  “好,由你,反正这么多年了。你气我还气得不够?孙淡,念!”
  “是。”孙淡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一字一句语调平缓地将那份奏章念了出来。
  其实,杨廷和这分奏折也在大家的预料之中。内容不外乎是,陛下登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也未立储君。储君关系国本,若空悬日久,恐引人觊觎,给国家和造成不必要的混乱,弄不好,还能酿成内乱。一旦皇帝大行,又没有立嗣。国家安危俄顷,社稷江山将有不测之危。这段内容后面,杨艇和还说了一些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国家也不是陛下一个人的。可陛下的一举一动,却关系到天下的祸福衰荣。这些都应该勇敢面对。
  孙淡越念心中越是难过,他这是在替正德难过。皇帝这个职业果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的,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得受很多人的气。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病得快要死了,听到别人在自己面前议论自己什么时候死,又催促他交代后事,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可做了皇帝,你却回避不了。
  真真叫人情何以堪?
  孙淡毕竟是在学校的广播站干过的,这一朗诵,字字清晰,同杨廷和是嗓音相映成趣,都是一般的字正强圆。标准的普通话。
  杨廷和一楞,不禁又高看看了孙淡一筹。一直以来,朝廷选官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对官员的口音要求很严格。明朝定都北京,官话也以北方语言为主,任何人一旦做官。不管你原籍何处,都要求学说北方话。否则,你一口方言,还怎么同人交流。还怎么代天子以牧民?
  因此,一口流利的北方话是做官,或者说做大官的必须条件。而皇帝也蓄欢同能说一口麻利京片子的官员讨论朝政治,对那种操一口听不懂的方言的官员们也不怎么待见。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受到皇帝重用。
  据杨廷和所知,孙淡是山东人。山东人都有很浓重的地方口音。而孙淡现在读这份奏折却听到到半点方言味道,显是在这上面下过苦功的。
  他心中赞叹的同时,也大为警慢:这孩子好重心机,为投君父之好。连种细节都考虑到了。这样的人将来入仕做官,若不是一代能臣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听其言,还的观其行。日后他一但中了进士,得好生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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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帝国宰相,杨廷和历练多年。一切都以国家大局为重,对个人情感和好恶都已经压抑到极处。
  听完这份奏折,一直装着奄奄一息的正德突然一拍床沿。怒喝一声:“联还没死,联活得好好的。你却跑来让我立储,居心何在?孙,淡。替联拟诏,联要……联要
  “陛下又说荒唐话了,陛下若要拟诏,自可招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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