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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大明首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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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在想,既然这幕后的人是想把王……师兄牵了进来,为何不直接做个王府的腰牌丢下,却还绕这么大的弯子。”萧墨轩摇了摇脑袋,有些想不明白。
    “王府的腰牌哪是这么容易仿的。”裕王微微一笑,晃了下肩膀,“王府的腰牌都是由大内秘制,每个人的腰牌上都有暗记,而且各不相同,而普通人家就没这么讲究了。”
    “哦,原来如此。”萧墨轩点了点头,算是解开了心里这个疑问。
    “这事本王也想过,既然事情由那面腰牌引出,还得从那面腰牌上去查。”裕王略一沉思,开口说道。
    “不错,这腰牌的来源无非是三种,其一是有人拿了吴府的腰牌去仿了;其二是直接去吴府做腰牌的地方叫做的;其三便果真是吴府里的人做了那事。”萧墨轩泯了下嘴唇,显然这第三种可能才是最可怕的。
    “这点子谦不用担心,今个早上黄公公已经派人来过了。”裕王看出了萧墨轩的担忧,开口说道:“吴府里的家丁下人都已经查验过,腰牌都在身上,并无遗失。所以黄公公也怀疑是有人仿了吴府的腰牌。”
    “那便是好了。”萧墨轩听裕王这么说,也松了口气,“那还是只追查那腰牌的来历便可。”
    “嗯。”裕王点了点头,“眼下令尊和黄公公的人正在追查。”
    “王爷,膳食已经备好了,王爷和萧公子是否现在便进膳?”门外的李芳扯着那副太监特有的尖嗓子叫着。
    “呵呵,既然已经备好了那便去吧,时候长了怕丢了味。”裕王站起身来,又回头看了萧墨轩一眼,示意他跟上。
    萧墨轩虽然刚用了早膳时候不长,肚里也不饿,但总也得讲究个客随主便,何况这主人还是个王爷,便也起身跟上。
    陪着裕王用了午膳,萧墨轩念着一夜没回家,怕娘亲记挂着,便要起身告辞。
    “子谦,若是闲来无事……常来坐坐。”裕王顿了一顿,开口说道。
    “王爷厚爱,子谦岂有拒绝之理。”萧墨轩郑重的点了点头,长一作揖,告辞而去。
    “子谦,子谦。”萧墨轩刚到了萧府的门口,便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自己。
    “元川,你怎么来了。”萧墨轩回头过来,却见鄢盛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头上的方帽都跑得歪到了一边。
    “还说呢,你今个没去监里,张司业来和博士说了你今天告假。我只怕你出了什么事,也向博士告了假来看。”鄢盛衍一边扶正着头上的帽子,一边还不忘给了萧墨轩一拳,“你小子,我一说要来看你,博士就准了,真是监里的红人哦。”
    “呵呵,没事呢,只是昨个有些家务事,今个已经理好了。”萧墨轩呵呵笑着回了一拳。
    “对了,你上回答应人家画画的事,明个便是严侍郎的生辰了。”鄢盛衍站定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
    “便是……明个吗?”萧墨轩愣了一下,上回答应了是不假,可眼下这情形,自己能去吗?
    而且,他一想到昨个的事就火上心头,要是去了,不知道能不能约束住自己呢。
    “对,就明个。”鄢盛衍点了点头。
    “我……我去好吗?”萧墨轩咬了咬嘴唇。
    “严公子上回都请过你了,你也答应人家了,难不成还得人家用八抬大轿来请你不成。”鄢盛衍自然不知道昨个发生了什么事,看了萧墨轩的这副模样,只当是怯场了。
    “瞧你这样,熊的!”鄢盛衍又当胸给了萧墨轩一拳,“只是要你去吃顿酒,画幅画,他们严家再厉害又不会吃了你。”
    没错,严家是不会吃了他,只会给他全家脱上一层皮,再把脑袋砍下来,挂在菜市口的旗杆上,挂上一排。风一吹来,还可以互相撞着打个招呼。  
第四十四章 灭门惨祸
    “行了,便就这样,明天散了学你便跟我一起走,明天说不定还能见着依依呢。”鄢盛衍见萧墨轩平安无事,也放下心来。说完话又做了个鬼脸,掉头就走,不知道又要去做什么勾当了。
    依依!萧墨轩的心里动了一下。就乘他这一分神的当头,鄢盛衍已经奔出了街口。
    “哎……”萧墨轩抬起手来,还想叫住鄢盛衍,却见他已经转过了街角,没了影。
    真要去吗?萧墨轩心里有些发憷。摇了摇头,向大门里头走去。
    “娘亲。”萧墨轩一进家门,就向内房跑去。
    “哎,乖儿子。”萧夫人正在绣着一个大红的枕套,听见儿子的叫声,脸上泛上笑来,一个不留神,却被绣针扎破了手,不禁“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娘亲。”萧墨轩跑进来正好看见,连忙从娘亲手上接下针线。
    “没事没事,只不过比蚊子叮的口子大了些。”萧夫人不以为意,拿过手帕擦了一下。
    “娘亲还做这些个事做嘛,使唤家里的女人们做了便是。”萧墨轩让一边的丫头去拿些药膏来。
    “针扎的还擦什么药膏。”萧夫人嘴上说着,身子却没动。笑眯眯的,显然对儿子的关切很受用。
    “娘亲整日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绣两个鸳鸯戏水的枕套给你大喜的日子用。”萧夫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儿子。
    “娘亲……这事……还远着呢。”萧墨轩脸上微红了一下。
    “不远不远,娘亲前两天就托了京城里的媒婆张罗着了。”萧夫人说着又拿起刚才绣着的枕头。
    “哎呀,刚才扎破了手,把血沾上去了,回头绣好了得再洗一下。”萧夫人低下头来,看着手里的枕套,因为枕套也是红色,所以适才还没有发现。
    “娘亲……孩儿,孩儿……这事您老就别操心了。”萧墨轩吞吞吐吐的说。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萧夫人微皱了下眉头,“你都二十了。”
    萧夫人说着解开发髻,扯出几根白丝来。
    “你看娘亲都生了白发了,再不操心,娘亲到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萧夫人有几分不悦。
    “这事孩儿自有打算。”萧墨轩想到要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进洞房,心里就老大不爽。
    “你打算?”萧夫人微皱眉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可由不得你。即使是我和你爹,当年不也是如此,这么多年下来不也挺好。”
    萧墨轩见娘亲有些不悦,也不敢再说旁。正好丫头拿了药膏来,萧墨轩便接了亲自帮娘亲搽上。
    “我可告诉你,小兰那丫头是不错,可做不得正房。”萧夫人又扯起话头来,“娘亲早就说过,你若是果真喜欢,等你大婚以后,爹娘做主把她给你做了侧室便是。”
    “孩儿不是这意思。”萧墨轩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娘亲老往这地方想。自己是有些喜欢小香兰不错,但是照娘亲这么说,似乎是连海誓山盟都有了。
    “没这意思最好。”萧夫人又换回笑脸,点了点头。
    德胜门边,张记铁匠铺。
    “焦捕头,府里的腰牌都是在这里做的。”吴均引着焦大信和一帮子衙役向门口走去。
    “咦,怎么大白天的就关了门不做生意了?”吴均走到门口,却见张记铁匠铺大门紧闭,屋子里似乎也没有响动,只有一面挂在门口的幡子,被风扯动着,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老张头!”吴均上前敲门,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这人似乎不在呢。”吴均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望着焦大信,“这十几年都没见这家店关过门,今个这是怎么了?”
    “嗯?”焦大信也走上前来,弯下腰,试着从门缝向里面探着。
    门里仍是漆黑一片,似乎果真没有人在。
    “不对。”焦大信忽然闻到了一丝异常的味道,他焦大信做捕头已经二十年,他当然知道刚才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哐。”焦大信猛得抬起脚来就向大门揣去。
    “哐。”又是一脚,两扇屋门“咚”得一声,轰然倒下。
    “搜!”焦大信揣开屋门以后右臂一挥,身后几名衙役立刻一起执刀冲了进去。
    “焦捕头,这屋里有两个死人。”闯进内房的衙役叫了起来。
    “焦捕头,这里也有两个死人。”厨房里的衙役也叫了起来。
    “都死了?”焦大信的脸上罩上了一层阴霾,“叫吴管家进来,看看都认得不。”
    “是。”门口的一个衙役奔了出去。
    “焦……焦捕头……”吴均抖一看这屋里这么多死人,两腿有些发软。
    “都认得不?”焦大信带着吴均在屋里四下转了一圈,回头问道。
    “认……认得。”吴均搓了搓手,不知道是身上冷还是心里发冷,“里屋那两个年纪大的便是张铁匠和他老婆,厨房那两个便是他的儿子和媳妇。”
    “嗯。”焦大信点了点头,从衣服上撕下一股布条,在地上的血迹上擦了一下,放在鼻下闻了闻,血迹已经有些发粘。又走到厨房,揭开锅盖往里面看了看,里面一锅粥已经煮得半熟。
    “看来是今个天没亮的时候就死了,他儿子和媳妇想是刚起来做早饭。”焦大信望了望厨房里的气窗,整个屋子里只有这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凶手应该是从那扇窗户里逃走的。”焦大信指着气窗说。
    “焦捕头,外面的门窗上都没有撬痕。”又一个衙役查看过四周后回报。
    “老张头家是开店的,兴许是有人假装谈生意把门赚开了也是可能。”焦大信叹了口气,垫了块布跃上灶台,果然看见气窗上有一只浅浅的脚印。
    “焦捕头,在里屋的柜子里找到这个。”一名衙役略有些慌张的跑了过来,把手里的一张信封递给了焦大信。
    “啥东西?”焦大信接过信封拿在手里看,只看了一眼,便赶快翻了过去,像是被信封上的字刺疼了眼睛。抽开信封,里面却是一张两百两的银票。
    “这东西须得立刻呈给萧大人,这里的人谁也不能说了出去,否则可能会有杀身之祸。”焦大信将信封收进怀中,表情显得很严肃。
    “是。”一边的衙役们虽然没看见那信封上的字,但也知道焦大信是个豪爽的人,绝不是想污了这两百两银子,定是那信封上有什么古怪,一起连连点头。  
第四十五章 虎焉羊焉
    东安门,萧府。
    萧天驭走进大门时的表情格外的凝重。
    “轩儿,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萧天驭刚进了前厅,正好撞见萧墨轩从里面出来,便唤他跟了过来。
    “爹。”萧墨轩见了爹爹,刚开口招呼,却望见一脸的严肃,连忙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昨晚上在裕王府睡的可好?”进了书房,萧天驭便关上了门,脸色也缓了些。
    “还行。”萧墨轩觉得父亲关上门应该不会只想问这个,也走到窗户前向外看了一眼以后把窗户也掩上了。
    “今个下午部里的捕头去查访那腰牌的来历了。”萧天驭和儿子对面坐下。
    “可查到什么了?”萧墨轩估猜着爹爹是有了什么眉目。
    “帮吴大人家做腰牌的那家铁匠铺被人灭了门。”萧天驭从怀里抽出焦大信他们找到的那张信封,“在那户人家的柜子里找到这个。”
    裕王府,信封的封底上三个朱红的大字格外刺眼。
    “这东西若是拿出来,只怕对裕王爷是极为不利。”萧天驭把信封放在书桌上,用食指点了几下。
    “这东西要仿起来,比腰牌不知道简单多少,即使找一封真的,也是不难。”萧墨轩略看了下,丝毫不以为然。
    “说的是不错,可这东西是在凶案现场被发现的,那就大不一样了,裕王府起码也得背上个嫌疑的罪名。”萧天驭的大拇指在食指指节上紧紧捏了一把,手心有点湿。
    萧墨轩沉重的点了点头,对老爹的说法,他倒也认可。
    “部里的提刑和捕头们是如何看这事的?”萧墨轩觉得刑部既然管了这些个,那些人经过的事情也多,他也想听听他们的说法。
    “这东西我现在怎敢拿给他们看,你那同窗的父亲鄢懋卿也在部里头,我这一拿出来……”萧天驭一张厚实的巴掌,紧紧的按在信封上,脸上带了几分急燥。
    “唔!”萧墨轩适才倒是没想到这点,看来老爹在部里的日子也没自己想的那么舒坦。
    “这事……。”萧墨轩的嘴唇有些发干。脑海里却猛得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就不会真是裕王府的人做的这事?他感觉自己已经几乎失去了判断力。
    “是否找张司业他们商议下?”萧墨轩咽了咽口水。
    萧天驭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可若真是裕王府的人,又怎会这么傻,杀了人却不把这东西拿走?”萧墨轩稍微冷静下来,又觉得此事颇为可疑。
    “这便是我把这东西压下的原因。”萧天驭看着儿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啪!”书房里爆出一声脆响,一支紫竹狼毫在萧天驭的指间断成了两截。
    “爹!”萧墨轩觉得父亲的脸色非常难看。
    “此事稍有不慎,我萧家灭门有期。”萧天驭深深的吸入一口气,长长的呼出。
    “要不,爹爹就把这东西给毁了。”萧墨轩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人也死了,东西也没了,这案子便成了一桩无头案。”
    “可若是这么做,只怕又救不了吴伯父。”萧墨轩又立刻把自己的想法给否定了。
    “老爷,少爷。”萧天驭刚想开口说话,便听见门外有人招呼着,听声音像是刘婶。
    萧天驭打了个手势,父子两人一起闭上了嘴,萧天驭走过去拉开门来。
    “老爷,少爷,夫人请两位过去用饭。”刘婶垂着手立在门口。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少爷马上便来。”萧天驭点了点头,让刘婶先行离开。
    “待会用饭的时候莫要再提这事,省得又让你娘揪心。”萧天驭回过身,对着儿子叮嘱。
    “是。”萧墨轩跟着萧天驭往外面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小心的唤了一声“爹”。
    “嗯?”萧天驭回过身来。
    “爹……孩儿有一件事,想想还是先行禀明爹爹的好。”萧墨轩用拇指顶了顶眉梢。
    “若是些琐事,便自己拿了主意吧。”萧天驭这时哪有份闲心来管这许多杂事。
    “琐事是琐事,可孩儿还是觉得和爹爹说下的好。”萧墨轩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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