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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大明首辅-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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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皇龙恩浩荡,威加四海。”群臣齐齐躬声大赞。
        隆庆微微点头,又抬手示意众人噤声。
        “可眼下该如何处置,朕倒想听听诸位卿家的意下如何。”隆庆一语既毕,便端坐在龙座上,只是看着丹墀下的群臣。
        虽说是问,可群臣竟是没一个争着开口。一是此事确实难以决断,二来,圣意和诸位内阁大臣的意思都尚且未明。
        “启奏圣上。”沉寂半晌之后,终于有人再按捺不住,第一个站出来的,居然是高拱,“臣以为,土蛮者,素为我大明心腹大患,边关乃至我北直隶所属百姓,受其害无穷。民间百姓,多有欲割其肉而生啖者,若是不杀,怕是不足以平民愤。”
        “高卿以为土蛮可杀,其余诸卿以为如何?”隆庆听高拱说完,不急不忙的继续问道。
        “启奏圣上,臣意下恰与高大人相左,臣以为,土蛮不可杀。”隆庆帝话音刚落,阶班里又是一人闪出,众人正眼去看,却见是吏部尚书杨博。
        杨博历来也算是萧家一系,他的意思,可就是萧阁台的意思?可若是萧阁台的意思,为何又不先说出,反倒是等高阁老说话以后才说了出来,岂不是把堂堂高阁老撂到了架子上头去烤,众人不由得暗中吸了一口冷气。
第九卷第三章 俺答的礼物
        高拱和杨博两个”一个是内阁的次辅,一个是吏部的尚书,
        “哦。”隆庆眉头微挑,把目光移到了杨博的身上,“但说无妨
        “微臣以为,土蛮者,乃教靶达延汗把突猛可之后。虽遭兵败被擒,却素来在轻靶左翼诸部中声望极高。”
        “土蛮虽是可杀,可教靶左翼尚有三万余户,此三万户久居关外,不服礼教。若是杀土蛮,虽可泄一时之愤,却难免与教靶残众结怨。
        若是不杀土蛮,尚且可挟制土蛮而制勒靶,久之则必知。”
        杨博看上去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一席话如同水银泄地一般,说完才住了口。
        “难道杨大人以为,我大明子民小便割,是不知礼化了?”高拱被杨博抢了一通,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高大人,杨某可没有这般的意思。杨某倒是以为,我大明子民既知教化,又如何能和化外之民一般只知打杀。圣人曾有言,习礼教而教化四方。高大人还兼着礼部的尚书,负着教化国民的责,这番道理,不会不知道吧。”
        杨博的话虽是说得客气,可是话中刀锋,却直接逼着高拱。乾清宫的大殿上头,顿时充满了一股火药味。
        “两位卿家皆言之有理,此为廷议,倒不必为此伤了和气。”兴许是怕两位重臣之间伤了和气,见两人争论不下,还是隆庆帝亲自来打了圆场。
        “徐卿家,你是内阁的首辅。是如何看?”见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是闭口不言,隆庆帝微皱眉头,点了徐阶的名。顿时间,所有的目先都朝着徐阶转了过去。
        大明朝的内阁,只有五个。可这么多年来,竟是从来没有这般复
        过。
        从前的严嵩内阁,甚至更早的夏言内阁,向来都是拉着一方去压着另外一方。
        可眼下的这个内阁,倒是让人有些看不明白。徐阶。高拱,张居正,萧墨轩,陈以勤在,这五位大人之间,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和谁牵着关系。
        徐阶是张居正的老师,高拱。张居正和陈以勤又是萧墨轩的老师。可高拱和张居正的私交又是最好,而徐阶向来和萧墨轩之父萧天驻的私交也不差,虽说萧天驭眼下封了爵。早就不理政事,安心的去做田舍翁去了,但谁也不能否认徐阶在萧墨轩面前仍然能断得了事。
        官场上的倾轧,向来也是没道理的。就像是夏言对严嵩曾经有过恩情1徐阶和严嵩也是儿女亲家。却非要将对方一棍子打翻一样。就算你觉得费解,可在背后朝你抡棍子的人却觉得理所当然。
        朝野上下,早就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瞅着内阁里头了。就算是势头最盛,年纪最小的萧墨轩。名声和风头早就盖过了其他四位阁老,可从来也没人认为他能免俗。唯一的悬念。似乎就是谁先借着机会发难罢了。
        眼下杨博当先出来和高拱顶了上去,难道这内阁里头最先发难的竟是萧墨轩不成?
        听见皇上问起徐阶,众人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看看这位两朝的内阁老臣,到底是准备帮着哪边,还是准备两不相帮。
        “微臣管的只是户部,藩属与兵事,却是礼部和兵部管着,既然高大人已经说了话,皇上要问,不如问问萧大人如何?”听见皇上问话,站在朝班最前列的徐阶躬身回道。
        虽然早就料到徐阶有可能两不相帮,可等徐阶真说出话来,朝中众臣也不禁在心里骂上一句老奸巨滑。若不是顾忌着皇上在上头坐着,怕是就要马上议论开来了。
        那些原来已经在心里开始悄悄算计,想着该投着哪边的人,顿时也暂且收回了心思,学着徐阶一样当起了看客。
        自从上了朝堂,萧大学士除了和围过来的朝臣们一一回礼外,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适才高拱和杨博相争,也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集。
        突然听到徐阶把包袱丢到了自己这边,到也是不慌不忙,几步走到大殿中间。殿上群臣,也是竖直了耳朵,想听听萧阁台究竟有什么大论,顺便探一探内阁里的风向,好为自己做一做打算。”
        “圣明无迎掣萧墨轩躬身伏回道两位大人所言,“冠口1难决断。微臣愚钝,还请皇上圣裁。”
        “嗡”的一声,也顾不得皇上还在上头坐着,大殿里顿时就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直到陈洪出来连叫几次噤声,才停了下来。
        好一个萧大学士,居然敢把徐阶丢给他的包袱直接甩给了皇上。
        最惊讶的,还是那些竖着耳朵准备探风向的人,按这么看来,萧墨轩似乎并没打算和高阁老来个针锋相对,可杨博那里,又该如何解释。
        隆庆的脸上现出一丝为难,沉默半晌也没开了口。
        “若是皇上也难以决断,何不清全宁王上殿自辩,归化顺义法王亦已一同入京,可一同请上殿来。”萧墨轩见隆庆面有难色。又开口说道。
        “萧卿善谋。”隆庆这才转忧为喜。当即传下命来,宣俺答与图门一同入宫。
        萧墨轩退入朝班,却见隆庆在上头丢下一个眼神来,袖里的右手,探出一根大拇指。
        乾清宫外,乾清门。
        俺答和图门早就被带到乾清门边,勒鞋人和明人虽是世仇,可容貌几无差别,所以穿得汉家衣冠倒也是得体。听得宫人宣召,连忙整肃衣冠。走上殿来。
        刊网走进乾清宫,却见俺答疾驰几步,跪在地上。
        “臣俺答久仰天容,今幸的所见,此生无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臣图门”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图门稍一犹豫,却也是跪倒地下。
        “顺义法王平身,联却不知,全宁王何罪之有?”隆庆帝先准俺达平身,却又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
        “罪再,”图门顿时一时语塞。
        教鞋人向来甚少玩这些话语上的机关,图门和汉人打交道历来又少之又少,被隆庆这么一问。图门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脸上涨得通红,更是困窘。
        “你偏居关外,数年来却不知遣使恭问圣安,此罪是一。”
        “朝廷岁赐银饷,却不能为朝廷护边卫戍,此是罪二。此两件大罪,一是不忠,二是不为,如何敢不自称罪臣。”
        倒是俺答熟知明人习性。见图门无语,出言帮他解了围。
        “是。是是!”图门虽然听得有些糊涂,倒也知道俺答是在帮着自个,连忙连连点头。
        “罪臣今日也要向皇上请罪。”俺答替图门解过了围,也又跪倒
        中。
        “顺义法王又有何罪。”隆庆轻笑一声。开口问拜
        “微臣无能,致西洋人侵犯我大明王土而不能退,此大罪也。”俺答高声回道。
        “哦,西洋人?”隆庆似是大吃一惊,“西洋人岂不是自南方海域而来,如何又兵犯西北。”
        “臣曾闻皇上宫中藏有一卷《大明混一图》,上面绘有陆路,可通西洋,想是西洋人便从此而来。”俺答。首回道。
        “哼。”隆庆冷哼一声。猛得一拍龙椅,忽得站起身来。
        “罪臣无能,还请圣上重派忠臣良将,护我大明子民俺答面上猛挤,竟是滴出了几滴眼泪来。
        “启奏圣上。”隆庆帝尚未及再发话,却见朝班当中,又闪出文华殿大学士萧墨轩来。
        “臣担着兵部的职,西洋俄罗斯国,兵犯西北的事儿,臣倒是也听说过。”
        “既是听过,为何不报。”隆庆帝似乎有些恼怒。
        “只因俄罗斯所犯,并非我大明疆域,而是畏兀儿和瓦刺两国,与我大明相距甚远。”萧墨轩回道。
        “臣也启奏圣上。”萧墨轩话音网落,却见俺答把手伸到怀中,一边的大汉武士连忙闪出。却见俺答从怀里掏出的,只是一卷丝帛。
        “瓦刺部曾经冒犯天威。不敢遣使入京,却请臣代为使者,献上降表一封,愿永为我大明藩属。”
        “轰”清净的乾清宫里。顿时又炸开了锅。
        瓦刺请降,这一则消息几乎不亚于攻陷全宁。眼下教鞋已降,若是瓦刺再降,整个北方草原将会被完全的纳入大明版图。
        就连跟着俺答共乘入京的图门,顿时也傻了眼。
第九卷第四章 香浴
        虽然萧天驭封了益阳伯之后,已经搬到了新的益阳伯府里头去住,但是大部分老的家丁却留了下来,依旧把东安门边的大学士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宁夫人和宁景星,也随着萧天驻他们搬到了益阳伯府去,萧天驻反正是闲来无事,可好歹也算是朝中一大儒,正好可以教着宁景星读些诗书。曾经宁家三口人暂居的广竹苑,眼下已经转给了小香兰住着。
        能嫁给少爷做平妻,这是小香兰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可偏偏就成了眼前的现实。
        苏儿忙着惠丰行和农庄的事儿多,萧墨轩已是内阁大臣,这些事当然不能去烦着。依依也是大家小姐出身,从来没伺候过人。所以帮着萧墨轩打理生活的,仍是小香兰的居多。
        萧墨轩也曾经自称是个。恋旧的人,对于小香兰,这个自己在这个世界遇见的第一个女人,也有份格外的依恋。
        小香兰的温柔体贴,也是让他欲罢不能。
        眼下广竹苑的香阁里头,一片水雾蒸腾,萧墨轩躺在中间偌大的木桶里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软软的躺下去。小香兰则坐在木桶边上,帮萧墨轩轻轻的捏的肩膀,捏到舒服的地方,萧墨轩还不忘记轻轻的叫上一两声。
        苏儿在西直门的惠丰行总店里,除了要打理店里的事务,还有惠丰行在其他各的分行,以及南京的龙江船坞的事儿,都要做着决断,向来回来的就迟。
        昨个爹爹和娘就派人传了话来,要见小孙女。依依早上就带了萧宝儿去了益阳伯府,今个还不定能回得来。
        自从今个来之后,萧墨轩就直接回了广竹苑,享受起香汤美人来。
        兴许是因为房里太热的缘故小香兰也只披了件素纱做的薄衫,一扯水蓝色的抹胸,直接就透了出来,惹得萧墨轩时不时的回头探春,可每次都会被小香兰笑着按了回去。
        “今个少爷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小香兰一边咯咯笑着再次把萧墨轩的脑袋转了回去,一双雪白的素手,轻轻的环过萧墨轩的脖子,按在了胸前。下巴也轻轻的贴在了萧墨轩的脑袋上,头上随意梳成的堕马髻散出一缕来,滑到了萧墨轩的肩膀上。
        小香兰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已经没有了当初心里小鹿乱撞的惶恐,可萧墨轩宽阔的胸膛和背脊,总是能让她觉得心里塌实一些。
        “且是说了多少回了,该是叫相公才对。小。萧墨轩轻抚着放在自己胸前的葱白十指和露出的玉臂,一边微微笑道。!卜香兰虽是个丫头出身,就算是现在也常常会亲自帮着打理些散碎的家务,可这么些年来,手上竟是没有留下丝毫老茧的痕迹,比起苏儿和依依来也不多让。
        “叫了十多年了,怕是不容易改过来。小香兰被萧墨轩挠得有些发痒,咯咯笑着把胳膊收了回来,“倒总是得心里记着,才能换过口来  小。
        “听说连瓦刺也降了咱大明?”小香兰随口问道。
        小香兰原本不爱问政事儿,可萧墨轩既然是内阁大臣,兵部侍郎,回家里的时候,有时候难免会发发牢骚,或者说些大论什么的。而萧家上下,自然也是对家里的大人格外关切,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难免私下议论议论。久尔久之,小香兰自然也会跟着说上几句。
        “连瓦刺人的人影都找不到,谈什么归顺。”萧墨轩一边惊叹着京城里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一边轻笑一声。自己出宫以后,只不过又去兵部转了一圈,不过小个时辰的工夫,瓦刺人要归降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自己家里头的人,都已经是知道了。
        “那”那顺义法王岂不是欺君小香兰惊呼一声,又匆忙的抬起手来,挡在自己的樱桃小口上边。
        “他也不过是按照我的吩咐,与他何干。小。萧墨轩又是轻笑一声,若无其事般的扯起手中的细棉布,借着木桶里的热水,在身上擦了几下。些热水,听见萧墨轩这么一句话,顿时又是手上一抖,壶嘴里出来的热水也偏了方向。萧墨轩惨叫一声,哗的一下从木桶里站了起来。
        “少爷”小香兰见萧墨轩站起了身手,手里只是抱着胳膊在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也是惊慌失措,几乎又要失手将手里的铜壶打翻在地。
        萧墨轩到也眼疾手快,一把帮着扶住壶把,才是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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