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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芊泽花-第107部分

小说: 芊泽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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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前,说:“刘钦,打开它。”
    “是,将军。”
    刘钦解开丝绳,把柔软如少女肌肤般的绢布展开。
    其上只有两个字:
    ——准战。——
    “何为准战!?”端睿王一行人已回帐内私谈。此时夜已正浓,营寨里万籁俱寂,刘钦的厉声一喝,倒打破了这岑寂。他双眸霎时圆瞪,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两个笔锋硬朗的字迹。一旁的祁明夏亦是如此,粗粝的大手反复摩挲这两个高深莫测的词。
    “这意思是说,皇帝他是答应了我们,出营与成熵对战?”奏书一封又一封的往上递,均是石沉大海。为什么这一次皇帝来营地游了一遭,就改变心意了呢?莫不是那天晚上,王爷和皇帝洽谈融洽?
    对于那晚的事,刘钦尚不知情,但祁明夏与夕岄心知肚明。夕岄扶着剑上前,望了望其他人的脸色,只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他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每一步都算的恰到好处。我们可曾想过,他来营地所为何事?”孤坐在一旁的夕岄一语中的。皇帝来漠西,像是走了一遭自家花园一般惬意怡然。什么都未带来,什么也都未带走。
    空留下一句莫名的准令。
    一切太过平静,让人愈发忐忑不安。
    “但这些日子里,皇帝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他能做的什么手脚?而他所说的第二份大礼,究竟是什么?”刘钦想不明白,众人亦想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埋得太深,任谁也不能参透。“他会不会只是来吓吓我们,挫了我军的锐气?或者搞烟雾弹,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端睿王抚须,只是默然的听着刘钦与夕岄商量。
    他只是一味的回忆祁烨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仿似挑衅,仿似宣战,像在告诉他,你敢不敢跟我下这最后的一盘棋。
    “他是不会束手作罢的。”端睿王突兀的说来,打破了刘钦一骨碌溜出的分析。“他定是在盘算什么,只是他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下棋最忌讳,被对手牵制。皇帝已占了先机,他们需防,却不知从何防起。
    祁明夏至始至终都不说话,四人围坐,一时面面相觑。
    帐内有一时的寂静。
    突然,有侍卫在外传告:“王爷,将军,芊泽姑娘求见。”
    明夏身子一震,黯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刘钦与夕岄也大为诧然,倒是端睿王除了一些讶异外,还有一缕期盼和好奇。他知道芊泽的事情,更知道芊泽对于皇帝,是特别的。一直以来,他都想见见她,却无奈自己没有任何身份,与之说些什么。
    芊泽勾身,碎步入内。
    “你怎么来了?”夕岄挑眉一问。芊泽却置若罔闻,径直走上前,规矩的作揖。她神色从容,淡然与之前大有区别。祁明夏不免也问:“出了什么事么?”
    芊泽并没有急着回复明夏的话,而是走到端睿王面前,俯身跪下。
    端睿王一惊,蹙眉一扬:“芊姑娘?”
    “王爷,芊泽有一事禀告,还望王爷相信芊泽。”
    端睿王见芊泽郑重其事,赶忙说:“你说来便是。”
    芊泽坚定启音:“请王爷断了营地的水源。”
    “断了水源!?”刘钦瞠大双眼。芊泽一语惊人,四人纷纷做疑惑伏。芊泽知道这话太过突兀,于是起身,上前坐在案几旁。她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做三叠的纸,搁在众人面前。摊开纸一看,也只有两个字。
    ——黎紫。——
    “黎紫?”刘钦一凛眉,又诧异一分。
    “不错。”芊泽笃然颔首。
    刘钦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问:“这个古怪的女人,和水源有何关联?”
    芊泽莞尔一笑,娓娓解释道:“我不仅认为,她与水源有关联。更认为她事实上,是皇帝的人。”
    “黎紫,她是皇帝的人?”夕岄脱口而出,他虽然觉得黎紫分外诡谲,却也没有把她与皇帝相连。毕竟这两人,宛如两道平行线,并无交集。
    芊泽颔首,说到:“世上不会有太多巧合的事,黎紫的突然出现,和皇帝的驾临,虽然表面没有任何关联。但我们姑且可以一猜。”
    端睿王并不知道有一个叫黎紫的古怪女人入营,芊泽这么一说,他的思维便转了起来。
    “你是说,她是皇帝派来,潜伏在营地的?”
    浑厚的嗓音里,带着一份质疑。芊泽说:“假定她是皇帝的人,那么她做的一切,都是在为皇帝办事。由此,皇帝的驾临,很可能只是一种掩护,为的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我们无暇想其他。”
    芊泽说到此处,刘钦倒觉得很有道理。之前他们都在议论黎紫的事情,但皇帝一来,就忘了这茬了。
    “对啊,这个女人太可疑了。上一次芊泽落崖,她的表现就很奇怪。”当时她哭得梨花带雨,险些没晕过去,刘钦就觉得她猫哭耗子,十分之假。芊泽听刘钦这么一说,却一点也不吃惊,她又从腰间的口袋里,挑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众人的视线又放回到这银针上。
    “这针是从马的尸体上找到的,它是整根没入马的后身,而当时站在我身后的,只有她。”芊泽笃定说来,刘钦附和道:“果真!”
    夕岄则挑眉,凑近那银针一看。这针甚长,如能一下没入马身,要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在坐的四位男子,都是练武之人,每个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
    芊泽目光盯着这针,又说:“而且这针有毒,她是一个用毒高手。”芊泽曾在莫畅手下,医过明月。莫殇虽然自负,但对于用毒用药,还是颇为在行。芊泽耳濡目染,也学着了不少。
    马匹因银针刺入,疼痛难当,四下奔窜。加上银针上的毒,它癫狂过后便会毒发身亡,给人它猝死的假象。
    “她会武功,轻功了得,又会使毒,这样的人待在营地里,甘愿做一介奴婢,未免太不合情理。”芊泽目光犀利,一字一顿的说来。
    “可即便是如此,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单凭她,又能起的什么风浪?”刘钦倒是觉得她没有那么大本事。
    芊泽听罢,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谁说一个女子,不能颠覆整个左翼军?”芊泽说时,把握着银针的手又推出一份,赫然的搁在大家眼下,夺取众人视线。“唯一能让一个女子,敌得万军的方法,就是……”
    芊泽一停顿,蓦地把凛然的目光从银针上挪开,转而望着大家。
    “下毒!”
    刘钦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点头。祁明夏却在芊泽的一番解释后,眉蹙的更紧。他一直都注视着芊泽,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举,都在传达一个信息:她改变了。
    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感觉上,她变得凛然坚定。像是因为要完成一件重大的事情,而变得有目标,变得聪慧机智。只是这种改变,却让明夏由衷的不安,仿佛她的决心联系着她的生命,她的一切一般。
    “所以说,你让本王断了营地的水源?”端睿王狭长的黑眸,瞥了过来。芊泽目不移视,接过他的目光说到:“是的,芊泽认为,今天夜里她就会去营地西郊的井边,下毒。”
    “到了明天早上,等阿嬷们把水挑来分配给各个营地的军士们时,她的奸计就得逞了。所以希望王爷下一道密令,不让阿嬷们去采水。”芊泽又娓娓解释道。四人默默听着,心里都疑惑为什么一时间芊泽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刘钦按捺不住,于是问道:“你是如何知晓,黎紫要下毒的?”
    芊泽把视线转给刘钦,从容道:“因为她夜夜外出,只去西郊。而西郊乃是不毛之地,唯一特别的就是一口营地赖以生存的井。她定是打了这口井的主意。”
    “你怎知她夜夜都出去?”刘钦不解。
    芊泽不会武功,跟踪自会被发现,她怎知黎紫夜夜出营?芊泽淡然一笑,解释道:“每日她都是夤夜里出门,我事先在她帐外的地上,画了一个图形。她不爱看地,并未发觉,但是她若夜半出门,一定会踩花了图形。”
    刘钦这才释然,暗自赞叹芊泽的聪慧。
    然,说到此处,端睿王却有些不解,他抚了抚胡须道:“可为什么,她按兵不动这么久,要等到今夜才下毒呢?”
    “对啊。”刘钦也觉得不妥。据夕岄与芊泽之前的说法,黎紫去西郊不是一次两次了。下毒只是一瞬间的事,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芊泽听罢,先是一顿,继而把眸光投向案几上的明黄丝绢。绢上两个‘准战’二字,倨傲逼人。她伸出柔荑指了指说:“原因就在此。”
    祁明夏一愣,首先看了过去。紧接着夕岄与刘钦,还有端睿王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这两个意味深长的字。
    “皇帝准战,也就是同意我们与进犯的成熵军作战。左翼军向来勇猛,与成熵军拼死一战,不定能保得住丘都,保得住边疆。然而,如果下了毒,我军便根本不是对手。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厮杀,比什么都来的更为有趣。”
    芊泽平静如水的说来,她在说祁烨时,仿佛只是说一个陌生的男子。她面色波澜不兴,只是兀自的一一道来:“所以,他会选择成熵进犯之时,下令准战,而与此同时,又下毒害人。”
    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的棋局。下棋人不希望看到对方死的太快,他更愿意折磨他们的意志。
    “太气人了!”
    刘钦一掌捶在案几之上。这一刻,四下皆有一刻的寂静。端睿王的沉痛的神情,又再次浮现,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竟是无言。
    芊泽也应时的停顿了一拍,旋即她又说到:“王爷不必多虑,我先前已检查过,我们储藏的水源都没有问题。只要阿嬷们不要去取水,应当就不会中毒。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黎紫。”
    “不错,我这就把这贱人揪出来!”刘钦一时气竭,把怒火都撒到黎紫身上。他拿剑站起身,欲要出帐,芊泽却拦下他说:“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推论。我也并没有印证过。”
    “这太明显了,何要印证!?”刘钦不以为然。芊泽又劝道:“如果我没有想错,那么今夜她定会去西郊下毒。”
    她说时,侧脸瞅了瞅天色,又说:“时辰到了。”
    芊泽转过脸来,冲着夕岄与明夏说来:“她要出门了。”
    夕岄很为默契,顿时领悟到芊泽的意思。他侧身对明夏说:“将军,黎紫她轻功十分好,我一人无法追击上,还望将军相助。”明夏缓过神,眯了眯眼,二话不说便起身拿剑。接着又掷给夕岄一把。两人换了一身黑衣,便齐齐出了帐篷。此时帐外温度骤降,风肆虐的像一头狂暴的狮子,漫天漫地的怒吼。明夏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芊泽,他目光复杂,仿似在一瞬要把芊泽看透一般。
    芊泽却只是满目忧心的说:“小心!”
    明夏不予回复,撇开视线终身一跃,疾速跑动起来。夕岄紧跟其后,不出一会儿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西郊。
    娇瘦的黑影,时隐时现,穿梭自如。她不再像之前一般,漫无目的的探索,而是驾轻就熟的直奔目的地。明夏与夕岄悄无声息的跟在其后,保持安全的距离,以防打草惊蛇。两人跟了一路,果不其然,她来到了西郊井边。
    此地分外宽绰,一览无遗。那身影并没有走到井边,倒是原地蹲下来。她背对着夕岄与明夏,细细的在地上**什么,然,他们却看不见。夕岄眯眼,见她在这不毛之地,鬼鬼祟祟,实在想不通为何。他有些急躁,恰时脚下又仿佛有什么东西碰着一般,他垂眸一看。
    竟是一只野兔。
    他吃惊的一抽气,那兔子从他们脚下跳了出去。
    那身影听见后面有动静,转过身来,却见只是野兔,又松懈了警惕。
    她又转过身去。
    夕岄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此叹息虽没有实音,却仍然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她身子一顿,仿佛霎时被人点穴一般。明夏心忖不好,手扶了扶腰身上的剑,做蓄势待发样。远处的女子却岿然不动,定定的蹲在原地。
    蓦地,她起身要走。
    祁明夏当机立断,跳了出来,他抢着时机,像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破风而出。他速度极快,在黑影还未反应的情况下,明夏的身子已到了她咫尺之距。
    两人靠着极近,明夏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一丝异样。
    仿佛她不是黎紫一般。
    然,明夏早已拔剑。
    横扫一挥,女子一躲。她‘啊’的尖叫了一声,掉身便跑,此时夕岄从后面包抄,把她围堵起来。她无路可逃,索性站在原地,仓惶出声:“你们是谁……你们做什么!?”
    这声音分外熟悉,明夏一瞠黑眸,当即就上前揪住那女子。他把腰间的火苗搁在地上一划,火光一出,那女子的样貌才显现出来。
    “郡主!?”
    夕岄骇异连连,惊声大呼!
    |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中毒
     更新时间:2010…4…29 14:28:00 本章字数:5224
    “你怎么在这!?”夕岄对于云翘的出现,大感骇然。云翘也是一脸惊魂未定,说到:“我还想问,你们在这作甚?”
    祁明夏放下揪着云翘的手,沉稳道:“你半夜不睡觉,来这荒僻之地,不怕危险么?”他语气里半分疑惑半分责怪,云翘耸耸肩,说到:“我才不怕呢,怕就不来了。”
    “你还没说你来干什么呢?”夕岄比较在意云翘来西郊的目的。他语色里多了一分质问,引得云翘白眼相看:“你以为我做什么,以为我做坏事么?我是来找黎紫的,她现在病又犯了,我怕别人找着她,会受惊吓,就亲自来了。”
    夕岄悻悻然一笑:“你倒是好心。”黎紫身份不明,云翘却对她坦诚相待,不知是夸她善良好,还是笑她有眼无珠。祁明夏在一旁面色甚为阴沉,如今的他,对着云翘就如同对着端睿王一般,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介怀感。
    他没有多瞧云翘,只漠然道:“以后夜里不许私自出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自己担待!”他刚才那剑险些就迎头劈上云翘,若不是她幸运的躲闪开来,早就成了他剑下亡魂。云翘见明夏转身兀自离去,以为他真生气了,忙不迭碎步跟上去,嗫嚅:“哥哥,云翘知错了……”
    夕岄随他们离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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