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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跟老总没关系 作者: 二二-第11部分

小说: 我跟老总没关系 作者: 二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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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数钱的时候,董事长开始和我聊天。我因为怕数错钱,只好嗯嗯嗯地应着他。依稀听到他说到制造成本和非制造成本,我就集中了一下精神,他说道:“其实非制造成本占到总成本的百分之二十还多。”唉,我真的不想去计算复杂的成本问题,但是,我记住了,我现在数的这些钱都属于非制造成本。 
        
        我把所有的信封分门别类地用橡皮筋扎了,然后整整齐齐地放到一个堪称巨大的袋子里,这剩下的工作是不是还需要我去做,就不得而知了。出董事长办公室的门之前,我说:“董事长,我出去了,快过年了,我要去把算年终奖的事情给安排好。” 
        
        PMC部的小沈和报关小郑的吵架,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十几年以来一直相信的规则,突然在某天发现是错的,而且错得非常离谱,错得必须要分清责任,承担后果。 
          
      第40节:谁应该学习法律法规     
        谁应该学习法律法规   
        PMC部门的小沈和报关部门的小郑吵架了。PMC是物料控制的缩写,在我们公司,PMC英文全称是“production material 
      control”,我不知道这个拼写是不是正确的。年纪大了,越来越不相信一些既定的名称,说不定哪一天让人指责道:“你这十几年来以为正确的,其实都是错的。”所以,我想,写文章要慎重,我说PMC是“production 
      material control”的缩写,到底是不是,读者们最好自己去研究一下。   
        PMC部的小沈和报关小郑的吵架,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十几年以来一直相信的规则,突然在某天发现是错的,而且错得非常离谱,错得必须要分清责任,承担后果。报关小郑说她的工作职责只是负责把原材料从海关处提回来,交给仓库入了仓,她的工作就over了,其他事项一概与她无关。而小沈说,她只负责把材料从仓库提出来,根据生产计划合理安排物料,至于同样的物料,哪部分是用在外销订单上的,哪部分是用在内销订单上的,应该是报关员的责任。 
        
        这十来年,我们公司一样是同时拥有内销权和外销权的,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突然间在第十一年有了问题。也许是在前十年中,我们不自觉地做到了专料专用。这一年的某一天,海关突然对我公司进行了核查,查到我们有将进口原材料用于做内销产品,这相当于偷税漏税,罚款六十万。 
        
        罚款六十万,这是件大事,董事会要求追究“事故”责任人。责任要从根源挖起,PMC的小沈挖苦报关部的小郑说,工作那么多年了,与自己工作有关的规定都没有弄清楚。报关小郑觉得把这责任加给她,有点委屈。她觉得凡是政府颁发的法律法规,作为管理者,谁都有学习、了解的责任,她只是个报关员,她虽然忽略了这条法律法规,但她不应该承担起这个事件的责任。 
        
        我们的老总在这件事情上保持了沉默。他甚至也有点迷惑不解,他很迷茫地问我们道:“当内销的单量比较大时,仓库里面有原材料也不能动用?而要特意再去进口一样的材料来使用?”我们都和他一样迷茫,然后都把头扭向我们的报关员小郑,小郑涨红了脸,正欲分辩,我们的老总开口说道:“不用再说了。” 
        
        老总向海关递了报告,意思是我们疏忽学习法律法规,无意偷税漏税,请求予以从轻处罚。被驳回,还是六十万。海关处反馈过来的信息是,六十万的罚款算是从轻的了。 
        
        最后,我们每个部门都写了检讨,扣了奖金,头儿说,这也算是最轻的处罚了。唉,我心里总是有点怨气,怨有关部门的宣传工作没有做好,要不然,我们上上下下怎么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法规呢? 
        
        郭姨的语言系统更加混乱了两位本地MM的地理概念,不久之后,两位本地MM都离开了公司。但是,在以后几年遇到的形形色色的本地人,总是会让我想起她们。 

      第41节:本地MM     
        本地MM   
        上海人对上海的热爱向来历史悠久,也算是热爱得有点道理。可是,我最近遇见一个在地级市电视台做办公室工作的本地MM。当时,我正在她们的办公室等人办理广告事宜,因为要等,便注意了一下她们的谈话内容,只听那MM问同一办公室的似乎来自武汉的大姐道:“汪姐,你说,我们这个市区大呢?还是武汉大呢?”汪姐没有答她,她抬起头来慌张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不好意思的意味。而那个提问的MM,却不依不饶地紧追着那个问题的答案。 
        
        自从南海的边上被画了一个圈之后,这处苏东坡落魄时才到的地方,莫名其妙地有了股傲气,而这傲气,似乎让本地MM们发扬得淋漓尽致。但凡一个地方,有了发展,各式人等涌入此地,此地的MM们对人便有了各种划分,比如,以语言分,凡说国话的皆为“捞”;以区域分,出了岭南就是北。 
        
        我刚进入这幢办公大楼的时候,占据办公室的就是两个本地MM。和我同时入职的是个刚退休又来继续发挥余热的郭姨,郭姨来自上海,而我来自浙江,我和郭姨因为来自不远的地方,故有了种天然的亲近感,我们俩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被办公室的两位MM问了一通出处,好在那两位MM跟旅行团去过上海,对上海有点印象。但是,她们依旧口口声声地称之为“你们北方”。那时候,我对南海边上的人们的地理知识还没有那么失望,觉得她们只是因为初中的时候没有学好地理知识,至少没有学会看地图,所以才会犯那样的错误。那时候,听着她们声声说着你们“北方”“北方”,并没感觉到她们的话语里有什么高傲或嘲讽,我只是心急地想让她们知道,这地理书上是如何划分中国的南方和北方的。我立马拨拉了一张白纸,在白纸上画了一只公鸡,准备教育她们关于南北方的知识,可是她们马上转移了话题,唉!她们对地理没有兴趣! 
        
        过两天,郭姨来问我传真机怎么用。怪就怪那时候的传真机没现在这么人性化,按键也全是英文的,不看说明书还真不会用。我就请教两个本地MM,我说,反正你们都用熟了,就教教我们怎么用吧。两个本地MM对视了一眼,叽哩咕噜说了句方言,然后扔了本厚厚的说明书过来,用本地特色的普通话对我说:“自己看吧!” 
        
        郭姨这时候说话了,郭姨一开口说话就把我吓到了。郭姨会说普通话这很正常,郭姨去东北下乡插过队,郭姨的普通话一点上海味也没有,这也很正常。郭姨她在上海长大,会说上海话也很正常。但是,郭姨现在说的是和她们一模一样的本地方言。 
        
        两个本地MM也和我一样张大了嘴,她们不可置信地看着郭姨,脸涨得通红。想必她们刚刚说了一句对我和郭姨大不敬的话,导致郭姨决定用她们的方言回击她们。 
        
        郭姨的语言系统更加混乱了两位本地MM的地理概念,不久之后,两位本地MM都离开了公司。但是,在以后几年遇到的形形色色的本地人,总是会让我想起她们。 
        
        在庆功宴上,她的笑声特别爽朗,我坐在她的旁边,她笑的时候我也跟着笑。晚宴结束后,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这么坚强?   
      第42节: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这么坚强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这么坚强   
        中秋节的前一天,工程师兰姐电话我说要借户口本用用。从外地调入公司的职工,户口都入在公司,美其名曰“集体户口”,不知道这算不算国情。总之,需要用户口本去办事的人,都必须到我的部门来借户口卡,因为是集体户口,他们的户主只有一个。有时候,他们还需要把户主卡也借去,但户主卡只有一张,当其中一个人借用时间过长,就会影响到其以后借户口卡和户主卡的人,所以,我因此又增加了一个工作内容,就是催还户口卡。 
        
        来借户口本的不是兰姐本人,而是她的下属阿清。她进我办公室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我戏笑道:“兰姐要你跑一趟你不乐意啊?”她看了我一会儿,在一张白纸上写借条,写得很慢,她突然抬头说:“安妮,兰姐她没有对你说借户口卡做什么用?”我摇摇头。“兰姐她不是用分机打电话给你的,她今天没有来,她儿子死了,借户口卡要去火化用。”我怔住了,刚才电话里兰姐的声音是那么平静,没有一点异样,我怎么可能想到发生了这么悲伤的事情呢? 
        
        事实比我想象的更加悲伤。中秋节前两天,正是星期六,兰姐和她五岁的儿子在家。中午儿子睡着了,兰姐出去买点东西,等她回来的时候,看到楼下围了一群人,人群的中间是她的儿子。原来她儿子醒了,找妈妈不着,门反锁着,唯有厨房的一个小窗口没有装防盗网,他就从那个窗口爬了出来,兰姐家住九楼。 
        
        我也是个妈妈,当我听完这些的时候,揪心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任何一个母亲都不能去设想失去孩子的疼痛,我也试着想过,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怎么样?我给自己的答案就是:我一定会疯的。仅仅是假设一下,我都无法忍受了,何况是事实?兰姐她在电话里怎么能那么平静?难道,她想一个人忍受这悲伤。 
        
        公司去送慰问金的时候,我没有去。我害怕出现在殡仪馆,害怕对兰姐说安慰的话,我觉得那些话是那么空洞无力。去了的同事回来说,孩子他爷爷奶奶哭得背过去了,而兰姐没有哭,她只是喃喃地向同事解释道:“全怪我,全怪我……” 
        
        一个星期后,兰姐来上班了,我有事到她的部门去,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和对面坐着的同事们商量着工作,她人瘦了很多,眼睛是肿的,脸色灰暗,但是表情平静。她看到我,对着我笑起来,我慌张地留下一份文件就走了。我害怕面对她,甚至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她一直没有来还户口卡,我也没有履行我的工作职责,催她归还户口卡。事情过去了好久,她的脸色还是灰暗,身体也没有再丰腴起来,眼睛似乎总是肿的。可她的工作依旧是那么出色,还提前完成了新产品研制的任务, 
        
        在庆功宴上,她的笑声特别爽朗,我坐在她的旁边,她笑的时候我也跟着笑。晚宴结束后,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这么坚强?   
        兰姐终于归还了户口卡,她把它放到桌上,眼睛不看它,兰姐拍拍我的手背,转身走了出去,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样繁复的分级就餐制度,不仅浪费了人力物力,使简单的工作变得繁琐,而且也显示出某些制度的虚弱。   
      第43节:分级就餐制度     
        分级就餐制度   
        到现在为止,我学的最后一个专业是工商企业管理,就是因为学了所谓管理,总是会假设若自己拥有一个企业的话,我会如何如何进行管理。这些话题,往往出现于和同学们喝早茶的时候,而不会出现在和同事聚餐的场合。毕竟,把自己假设为一个企业的主人,显得自己居心叵测的样子,在同事和领导面前并不好,但是在同事面前,我并不避讳某个话题,我说,要是我可以做主(“做主”二字不能换成“领导”),我就取消集团现行的分级就餐制度。 
        
        所谓分级就餐制度,就是把整个集团的员工分成五级,然后采取不同的就餐待遇。最高一级是董事、老总和副总级别,他们在一个装修豪华的餐厅里吃饭。第二级是各部门经理,他们在三楼吃饭,是自助餐的形式。第三级是办公室职员,餐厅在二楼,虽然也是自助餐,内容就与三楼有所差别。最后一级是普通职员,包括车间的文员和生产线工人,他们在一楼吃饭,排队领盘子,然后由食堂人员往盘子里加食物,也是一人一份。 
        
        这样繁复的分级就餐制度,不仅浪费了人力物力,使简单的工作变得繁琐,而且也显示出某些制度上的虚弱。我一直不明白,难道就因为三楼比二楼多了几块肉而需要进行严格的划分,或者是为了让全体员工深知自己所处的等级,从而捍卫上一级的权威?总之,我对于制定这个就餐制度的人持有深刻的好奇,可惜,我一直没有打听到制定这个制度的人是谁,而他的制度却一直延续下来,从来没有人提出要改变它。每天,食堂的采购人员在计算每一级别的采购量时,是不是需要度量每一级别人员的食量?照我的想法,那个当初制定这个制度的人,应该需要想到这些细节的。 
        
        我入职的时候,在二楼吃饭,我的同事阿香因为和我的办公室比较近,所以总是和我作伴去吃饭,因为吃饭,我们有了一种建立在吃饭之上的友谊,吃饭的时候,她会和我讲讲她家里的事情,甚至一些可以算是隐私的事情,同时,她也会经常对我表达一些对于在三楼就餐的经理们的意见,她会说:“某某,笨得像只猪,居然升他做经理。”她还会说:“某某,就只会拍马屁嘛,也到三楼去了。”总之,在她的嘴里,在三楼吃饭的人,没有一个是有本事的,也没有一个是好人,要是经理是女的,那就是狐狸精了。 
        
        后来,我也到三楼吃饭了。每次去食堂的路上,还是会碰到阿香。她不再特意等我一起同行去食堂,在路上遇到了也和我保持一段距离,她进二楼而我转三楼的时候,我分明可以感觉到她那种无法形容的眼神,我不知道在她嘴里,我是个马屁精还是狐狸精,但我努力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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