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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刑徒-第103部分

小说: 刑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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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完呢!
    刘阚在心里暗叹一声,却没有命士卒放下兵器,而是看着召平道:“来人止步,通报名姓。”
    “我乃永正原军师郎将召平,刘军侯,收拢本部,回归营地。”
    说着话,那召平取出永正原大营地虎符,命人传送到刘阚的手里。刘阚在对过虎符之后。这才摆手示意麾下人马收兵。而后跳下马来,在辕门外躬身行礼,“小将刘阚,不知军师郎将到来,有失远迎。请恕小将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
    召平上上下下地打量刘阚一番。旋即看了一眼他那匹赤兔马,突然笑了。
    “看起来壮郡守很看重你啊……不但是把他的亲卫借给你,连他那匹赤火骝也送给你了吗?
    这家伙。想当初我用三千镒金饼想换他地赤火骝,却跟宝贝似地。
    好了。我们入营再说话。”
    刘阚心中不禁诧异,这个召平,似乎和嬴壮关系很好嘛。
    连忙躬身让出路,召平命部曲在营外等候,孤身随刘阚一同走进了营中。在路过军帐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被扒光了上衣的屠屠跪在帐外。他看了一眼屠屠,然后很失望的摇了摇头。
    军帐并不大。
    召平居中而坐。刘阚在下首相陪。
    “李成,屠屠是怎么回事?”
    都是将门子弟,看样子召平都认识。李成不敢有半点隐瞒,连忙躬身行礼,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这些个混蛋东西!”
    召平勃然大怒,拍案怒骂,“蒙疾是冒子,蒙克是冒子……这屠屠。更是个瓜子。”
    瓜子。在咸阳方言里,是傻瓜的意思。
    屠屠在帐外听得很清楚。低着头,满脸羞愧。
    骂完之后,召平闭上眼睛,平稳了一下情绪,而后说:“刘军侯,按道理说屠屠这过错,砍头都是轻的,你处置地没有半点错。只是……这么说吧,我和屠睢是至交,屠睢战死南疆,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这小子从小性子野,娘死得早,老屠也没工夫管教他,以至于不识好歹。
    召平没有别的话,厚颜恳请军侯饶他一命吧。”
    刘阚没有立刻回答,浓眉一蹙。
    一旁李成也跪下,轻声道:“军侯,屠屠也是一时的冒性,还请您饶他一命吧。”
    陈道子、邵平也劝说道:“是啊,军侯。大战未起,先杀本方将领,实在是有些不太吉利。再说了,首车甲士已经杀了,军纪以已经清肃。不若饶了屠屠,让他将来在阵上戴罪立功。”
    “把他押进来!”刘阚沉着脸说道。
    片刻,樊哙和灌婴把屠屠带进了军帐之中。
    刘阚看了屠屠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屠屠,我和你并无私怨。当年你父睢公在泗水时,对我也颇有照顾,我心实感激之。但是,军中不比他处,令行禁止,是为将者首先要遵守地律条。你奉命守护营门,未得我之命令,私放无关人等入营,我要杀你,你可有甚怨言?”
    “我……”
    “你有没有怨言都无所谓。我也知道,我没有你资历深,你不服气我,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但你要记住,我现在是你地主将,我的命令,你就必须要执行。若有不服气,私下里你可以找我打,找我说,我都不会在意……算了,平侯为你求情,李成他们也为你讨饶,我且饶你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不饶……
    我打你二十军棍,撤了你车正之职。你可以回阳周向蒙大将军禀报,离开我所部人马;但如果你要留下来,就要从一名轻兵做起。如果战场上你立下了功劳,我自会为你向上官请功。
    一走一留,随你选择。”
    旁边召平不由得诧异的看了刘阚一眼,心里暗自称赞:蒙将军看中这小子,果然是有道理。
    屠屠留下来,就必须从一个小卒做起,于军纪而言,也算是维护了。
    如果屠屠不肯留下来……那他可真是没地方去了。蒙恬绝对不会再收留他,甚至会杀了他。
    最重要的是,他这一辈子都要背上一个逃兵的名头。
    “平侯,您以为阚这番处置,可算得当?”
    召平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刘军侯处置甚为得当。屠屠,两条路在你面前,你准备如何选择?”
    屠屠牙关紧咬,片刻之后,猛然叩首,“屠屠甘愿领罚,愿留在军侯麾下。”
    “你可要想清楚,若留在我军中,你可再算不得甲士,也和睢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部曲中一名小卒。我不会给你半分照顾,想要功名……和他们一样,就拿你地性命给我拼出来。”
    刘阚说着一指樊哙等人。
    屠屠用力点头,“屠屠还是愿留在军中。”
    注:召平,秦之东陵侯。秦亡不仕,隐居长安城东,种瓜为业。见《史记萧相国世家》。后以召平瓜为安贫隐居之典。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一四七章 演武(一)
     更新时间:2009…4…7 0:56:53 本章字数:4243
    虽然只是二十军棍,如果真想置人于死地的话,也是绰绰有余。
    而刘阚的目的,并不是要打死屠屠,而是要借由屠屠,建立起自己在本部兵马中的威信。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要见好就收。
    刘阚倒不害怕屠屠报复,如果他真不知好歹的话,那时候就算蒙恬求情,他也会杀了这家伙。不过现在嘛……召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若是惹怒了召平,以后可就有的苦头吃了。毕竟那是上官,是这永正原中第二号实权人物。刘阚就算是在也本事,也背不住人家诚心算计。
    所以,行刑官是由李成担当。
    二十军棍,打得屠屠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可刘阚很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并没有让屠屠伤筋动骨。临了,他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李成。
    这是审食其他们在游历南疆时发现的一种草药制成的散剂,洒在伤口上能迅速的止血愈伤,活血散瘀。对于外伤颇有效用,在南疆山民之中,很流行。不过由于这种药草产于深山绝谷之中,只有当地人才能找得到。审食其他们也只能从当地人手中,小批量的购买过来。
    刘阚见过这种药草,很像是后世的云南三七。
    不过他不敢肯定,所以并没有公布出去。这两年,一共购买了六次药草,总共才产出五瓶药粉。试验过几次,效果还可以。刘阚此次出门的时候,顺便的也就带上了两瓶以防万一。
    待诸事处理完毕,刘阚这才有功夫招待召平。
    “刘军侯。你初临永正原,可能不太了解情况。这里的人大都是公子出身,平日里骄横惯了,一个个的自以为天下无敌,傲慢地很。王离将军……呵呵,你可能也听李成说过。心里憋着一股气,懒得管他们。我不知道上将军派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想必也有教训他们的意思。
    我从上卿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不管你是运气好也罢,还是有真才实学。既然来了这里。就说明你有不寻常之处,否则上将军也不会特意拜托太尉府征召你。好好干,杀杀这些小子的威风……呵呵,其实也都算不得品性多坏,只是在家里面骄纵的惯了。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二十天,这里会有一次新年演武。
    到时候上将军也会前来观看。还会为各部正名赠旗……我估计,那些小子们会找你的麻烦。”
    “演武?”
    刘阚一怔,忍不住问道:“平侯,何时和匈奴决战?”
    召平笑着摇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上将军自有他地安排。该打的时候,自然会打……但是在这之前,各部需勤演武艺。一俟时机成熟,自然会有动作。永正原关系到上郡、北地两处的辎重转运。一旦大战起时。你们全都要上阵。所以多多准备。总不会是件坏事。”
    刘阚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这也是中国人和外国人之间地一些差别。
    中国人在记述史料的时候。喜欢用春秋笔法,重谋,重略……当然,这和中国地文化有关。
    外国人在记述史料时,会使用很详尽的描述,重术、重细节。
    所以在后世,当刘阚翻看史书的时候,往往找不到谋一场大战的具体描述。笔墨多放在了谋略和全局上,对于细节并没有太详细的记载。于国人而言,兵法谋略,是一种近乎于道地存在。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至于其中具体的过程,需要你自己去领会和理解。
    而欧人则会对某一场战争,进行详尽地描述。
    比如什么样的战阵,如何出击……记述的非常清楚。以至于后世我们可以了解到马其顿方阵如何如何,罗马步兵是怎样结阵作战。可反观国人,却只能根据一些史料,做出模糊的判断。
    孙膑十阵也好,兵形十六篇也罢……
    许多古战阵就是在这种模糊的概念中,变得模糊不清,让后人无法详尽的了解。
    对于蒙恬击匈奴这一战,刘阚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隐约记得史书上说,蒙恬击溃匈奴,夺地三千里。到底怎么击溃,用什么办法击溃?而匈奴人当时具体的情况,刘阚是没有半点概念。以至于当他身临其境地时候,竟不知从何下手,也不知道该怎样参与其中。
    听完了召平地话,刘阚只有在心中苦笑。
    “阚当牢记平侯之言。”
    召平轻轻点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但是当他走到军帐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
    “刘军侯!”
    “小将在!”
    “演武之时,我估计你很可能会和蒙疾遭遇……你别看蒙疾人是个冒子,但用兵打仗地确不差。他从十二岁就入了蓝田大营,五年后才获得领兵资格,实打实的打过几次狠仗……
    其实,永正原的家伙们,大都是见过血的,有些经验,你不可掉以轻心。
    蒙疾作战好冲锋在前,勇猛绝伦;蒙克精于审时度势,常居中指挥,根据战况行变阵之令。
    蒙疾所部,多以骑军为主,吸收了很多匈奴人战法的特点。若对敌时,当需小心。刘阚闻听有些发懵。
    但旋即他似乎明白了召平的意思。
    演武时,如果真的和蒙疾所部遭遇,看起来召平也好,蒙恬也罢,都希望自己给蒙疾一点教训。
    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刘阚不由得在心里面苦笑,但在嘴上,还要恭敬的说:“多谢平侯指点。”
    好了,召平走了!
    刘阚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起来。
    独自坐在军帐中闷闷不乐。召平既然说他有可能会和蒙疾遭遇,那估计是百分百会遭遇。
    要打赢蒙疾。给他个教训……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说,召平给了他足够地提醒。可问题在于,刘阚对匈奴人的战法,没有半点的概念。你就算告诉我说,蒙疾会用匈奴人的方式,用骑军冲击我部。可匈奴人。究竟是如何攻击?
    当晚,永正原寂静无声。
    可是刘阚却辗转难寐,半夜里又爬起来。坐在军帐里面发呆。
    帐帘在这时候,轻轻挑起。
    只见李成和陈道子两人并肩走了进来。
    李成说:“道子。我猜的如何?军侯肯定不会睡的。”
    陈道子也不由得笑了,和李成上前行礼,然后问道:“军侯,夜已经深了,为何还没有休息?”
    刘阚苦笑一声。“你们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何必问我?”
    “可是为演武之时而担
    刘阚点点头。“我刚立了威,打铁还需趁热。我虽未曾在军中效力,但也知道这军中是以实力说话。如果我部在演武之中失败,以后就休想在人前抬头。所以,我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赢得那些个公子心服口服……哦,成司马勿怪。我并不是说你。而是说蒙疾那些人。”
    李成笑道:“成自家祖破楚失败之后,早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能随军效力。乃陛下地恩宠,和上将军的关照。军侯勿要担心我的事情,我即奉命协助军侯,自然也希望军侯能获胜。”
    “可怎么获胜?”
    刘阚说:“平侯虽然告诉我说,蒙疾会以骑军冲击我部,而且精擅匈奴人地战法。可我说实话,我没有见过匈奴人作战的方式,只知道他们是以骑射而著称。具体地方式,我并不清楚。”
    陈道子不由得笑了。
    “军侯若是为此担心,却大可不必。
    成司马虽未领军,但其祖父李信将军,却是和匈奴人多次交锋,更领军扫平燕国,想必对此多有了解。军侯何不将心中疑惑告之成司马,他一定可以给你满意的答案,何需难寐?”
    对啊!
    蒙疾他是将门之子,李成不也是将门之子?
    而且,论战功的话,蒙恬可未必能比李信功勋卓著。若非李信破楚失败,只怕如今爵位要高于蒙家。要知道,想当初始皇帝想要破楚的时候,手中只有两个人选,一个王翦,一个李信。
    相对而言,蒙恬的父亲蒙武,王离地父亲王贲,都只能屈从副将。
    想到这里,刘阚连忙起身,光着脚走到军帐中央,朝着李成深施一礼,“还请成司马教我。”
    李成心里很舒服!
    当下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卷书简,铺在了书案之上。
    “此乃家祖当年用兵心得……家祖曾在云中、雁门多次和匈奴人交锋,对于匈奴人的战法,有着很详细地记述。可惜,我父不喜骑战,而我则因为身体的原因,也无法继承家祖衣钵。
    不过,成幼年时曾聆听家祖教诲,愿为军侯解惑。”
    刘阚连连点头,命吕释之又点起两支牛油火烛,但见尺长的火苗子扑簌簌乱跳,把军帐照的通明。
    李成在书案之上,以书简中的记载,详细的为刘阚解说匈奴人的骑战之法。
    并且画出一张张图纸,供刘阚来参考。而刘阚呢,此时也活脱脱像个好学的学生,静静聆听。
    不时地还会就一些细节问题发出疑问,李成竭尽所能地做出回答。
    不知不觉,东方天明。
    吕释之在军帐门口已经睡着了,而陈道子也在不停的打盹儿。反倒是忙活了一夜地刘阚和李成,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待解说完了最后一张图之后,李成笑道:“成所知也就这些,但也都是纸上谈兵,并没有亲眼见过。希望能给予军侯帮助,二十日后,在演武中大获全胜。”
    刘阚握住了李成的手:“若非成司马,阚此次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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