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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刑徒-第111部分

小说: 刑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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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猪,快跑,快跑!
    快一点,再快一点……
    天已经亮了,都思兔河早已经被抛在了身后。吕释之非常明白,这个时候,黑夫他们已经凶多吉少。越是这样,他就越发心急。恨不得肋插双翅,一下子飞到白土岗向刘阚报信。
    心里面,涌动着莫名的悲伤感。
    其实到这个时候,吕释之也没有明白,老秦人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究竟是为了甚?
    生于六国,长于六国。虽然说吕释之生活的时代,六国已经不复存在。但吕释之对老秦人却没有什么好感。是因为秦法严苛?当然不是……秦法虽然严苛,但对于吕释之的影响却不大。之所以对老秦人没好感,还是因为那些流传了几百年的谣言。
    暴秦残虐,老秦人凶恶!
    即便是生活在平民百姓之中,吕释之也没少受到这些话语的影响。
    不过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一些谣言已经不攻自破。但若说体味深刻,还是此次地北疆之行。
    吕释之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老秦人的好,体会到了老秦人那种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在六国之地,却无法感受的到。六国所谓地视死如归,不过是浮于表面。
    而不似老秦,那样刻在骨子里。
    其实,即便是大秦灭了六国又能怎样?大家生活的好,吃的好,不久可以了?那些反秦的人,究竟是为了百姓?亦或者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私欲?吕释之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的踌躇。
    远处,白土岗的影子已经隐约可见。
    吕释之再次催马,却不想战马一声悲鸣,希聿聿前蹄一软,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一夜狂奔,吕释之地战马虽好,却终究是一匹凡马。如此不断提速,不停狂奔,也到了极限。
    吕释之被摔得头昏脑胀,不过心里面仍回荡着临别时黑夫的交代。
    “早一刻通知军侯,就多一份准备!”
    “匈奴人来了……匈奴人来了……速速通知军侯,我是吕释之,我是吕释之!”
    吕释之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踉跄着朝白土岗方向奔跑去。很明显,白土岗上的人,也发现了吕释之。十余骑战马自白土岗那临时搭建起来的防御工事后冲出来,当先一匹战马,浑身如赤碳一般的火红,希聿聿长嘶咆哮,眨眼间就冲到了吕释之的面前。马上之人,跳下来一把抱住了吕释之。
    “阚哥,匈奴人来了!”
    “小猪醒来,小猪醒来……”
    那熟悉地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刘阚。
    吕释之勉强挣开了眼睛,“斥候为拖延匈奴人,已全部战死……阚哥,正午之前,匈奴人将抵达白土岗。”
    “有多少人?”
    “三千,三千胡骑!”
    吕释之说完,就昏了过去。
    刘阚浓眉一蹙,命人将吕释之抬上白土岗。他翻身上马,疾驰到了高处,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
    匈奴人,这么快就来了吗?
    匈奴人地速度很快,有些出乎了刘阚的预料。
    原本以为要五天左右,匈奴人地前锋人马才会出动。没想到,这才第四天,匈奴人就来了。
    别看只差了一天的时间,可对于刘阚来说,这一天却是至关重要。
    原因无他,白土岗的防御工事还没有修建完毕,而富平县城的城防,也远远达不到刘阚的要求。
    防御工事如果不能兴建好,白土岗拖延匈奴人三天的时间,怕也就难以完成。
    如果不能在白土岗拖延匈奴人三天,富平的防御工事也就产生不出效果。这是一个连锁反应,弄不好这一场所谓的富平狙击战,就因为这一天的时间,而最终会以惨败告终。富平阻击战失败,意味着北地郡门户大开;北地郡门户大开,甚至有可能会威胁到内史郡安危。
    左贤王看起来,真的是来势汹汹啊!
    “军侯,咱们怎么办?”
    灌婴和南荣秀两人策马来到刘阚的身边。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思,都格外沉重。
    南荣秀说:“既然左贤王所部前锋人马已经抵达,那么他的中军人马,肯定会在一日之内抵达。”
    说完,南荣秀看了一眼尚未完全竣工的要塞工事,“以目前白土岗的状况,怕是无法阻挡匈奴人三天啊。”
    “阻挡不住,也要给我阻挡住!”
    刘阚探手,抚摸着赤旗冰冷的手柄,一字一顿的说:“我可不想被一群胡蛮子打得狼狈而逃。”
    说着话,他声音骤然变得冷戾起来,“两军相逢勇者胜,传我命令,各部集结,准备死战。”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一五九章 第一场大战
     更新时间:2009…4…15 19:04:39 本章字数:4820
    章节顺序错误,内容没有错
    战争究竟是什么?
    对于蒲奴而言,战争就是用手中的刀剑,撕裂对手的身体,让那些秦蛮子,燕蛮子,魏蛮子的鲜血喷溅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割下他们的头皮,来点缀自己的衣衫。除此之外,战争的意义就是数不尽的财富,广袤的土地,还有那些漂亮的女人……如此而已,非常的简单。
    身为匈奴大单于帐下的左骨都侯,蒲奴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这次左贤王爱子被俘虏,对于左骨都侯蒲奴而言,其实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冲击。被一群秦蛮子俘虏,还不如当场战死的好。而她之所以会感到兴奋,是因为他可以再一次感受那温热的鲜血飞溅在他身上是的兴奋。想到那种美妙的感觉,蒲奴就会为之颤抖,兴奋的颤抖。
    率领本部三千骑军,马不停蹄的赶往富平县。
    一路上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除了在那该死的都思兔河遭遇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的脚步。不过,蒲奴也不得不承认,那二十个秦蛮子,真的很凶悍。
    竟然在拖延了他一炷香的时间,还让他损失了百余名勇士。
    蒲奴的热血再一次沸腾了……他喜欢这种硬碰硬,势均力敌的感觉,希望富平的对手,不要让自己失望吧。于是,三千大军在接近亥时的时候,抵达了白土岗河谷。
    远远的,就看见白土岗上秦军大旗迎风猎猎,山脚下,一队秦军分成了四排,静静的沉立。
    那山腰上。百余张蹶张弩已经蓄势待发,一个雄壮如老罴的家伙,立在军阵前。
    白土岗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也不足以令匈奴地骑军奔袭散射。蒲奴也不得不勒住了战马,在河谷外拉开了阵型。不得不说,战争真的是一场双向的文化交流。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创立了纵横天下的四大精锐之一胡刀骑士,匈奴人同样的在六国交锋中。学会了军阵。
    三千胡骑拉开阵型,倒也时分威武。
    蒲奴眯着眼睛,凝视了片刻之后,不由得微微一蹙眉。
    这些秦蛮子的阵型摆的实在是太好了,正好卡在河谷中央。依靠着身后的白土岗,形成了一道极为坚固地防线。不过,单靠这几百个人,就想要阻挡住几倍于他们的铁骑冲锋吗?
    蒲奴嘴角微微一翘,高高举起手中的胡刀。顺势向下一劈。
    匈奴骑兵立刻变化了阵型,由原先的雁行阵,一下子变成了锥行阵,战马不停的打着响鼻,蓄势待发。
    与此同时,白土岗下的刘阚,也举起了手。旗鼓官立刻挥动令旗,以樊哙为首的三百步卒齐刷刷向前推进十步。一手长橹,一手长矛,对准了匈奴骑兵。并且每前进一步,就会整齐的呼喊出:“杀,杀,杀……”
    十个杀字出口,在苍穹之中回荡。
    小小的河谷上空。顿时弥漫着一股惨烈地杀气。即便是居于河谷之外的匈奴胡骑,也不由得为之变色。
    蒲奴脸色大变,举起胡刀厉声吼道:“儿郎们,冲锋!”
    三名百夫长组成了箭头,相互配合着,冲进了河谷。其后又有胡骑百人队,不断的出动。杀向白土岗。
    白土岗半腰处的弓弩手,却纹丝不动。
    刘阚一手持铜盾,一手擎赤旗,静静的看着那些骑军冲来,面色平静如水。五百步……四百步……
    眼看着胡骑越来越近,可是樊哙所部的轻兵,却毫无动静。
    蒲奴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兆:秦蛮子这是想要做什么?若在以往。他们的苍狼箭早就应该射出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难道,他们真的想要凭借血肉之躯。阻挡我?
    心中还在疑虑,谷地之中,却突然间出现了变化。
    面对着匈奴人的箭矢,所有地轻兵全部举起木橹,护住了身体。八十步……四十步,二十步……
    希聿聿,一连串战马的惨嘶声传来,只见当头的胡骑纷纷马失前蹄,摔落马下。
    原来,就在距离轻兵阵型尚有十步的距离时,地面上陡然出现了许多坑洞。深浅不一,大小不一,上面都掩着覆土,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是当战马冲锋的时候,马蹄子很容易就会被陷在坑洞里面。运气好地战马,摔倒后还能站起来,可运气不好,一下子就会折断了马腿,有的撕裂肌腱,倒地之后早就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而那些从马上摔下来的骑士,没等站起来,就被身后冲过来的战马撞得骨断筋折。
    在狭小的谷地,本就无法发挥出骑军的机动力和冲击力……
    而刘阚也在这时候厉声喝道:“放箭!”
    百余支苍狼箭飞射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声飞向了匈奴人。
    蹶张弩地射程,可覆盖四百步左右的距离,恰好就是在秦军轻兵阵型前方五十步左右。
    匈奴胡骑被前方的战马阻挡住了脚步,拥堵在一起,乱成了一团。一轮箭阵过去之后,数十名骑军倒在血泊之中,尸体被往来不断的铁蹄,瞬间踩成了烂肉。那凄厉的叫喊声,回荡不停。
    二百名弓弩手在山腰上轮流散射,对胡骑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那些从马上摔下来的胡骑,狼狈地爬起来,挥舞着刀剑,向樊哙所部地轻兵发动攻击。
    站在军阵正中,樊哙虎目圆睁,突然间一声厉吼:“轻兵,出击!”
    第一排的秦军步卒,在号令声中猛然撤开了木橹,一排长矛闪烁着寒光。凶狠地突刺而出。
    同时第二排的轻兵高举木橹,从第一排轻兵身边冲过去,正挡住了匈奴人的脚步。
    而后撤橹突刺,第三排轻兵再次前进,越过第二排地轻兵,撤橹突刺。三排轻兵,有条不紊的前进了五步,却把冲过来的胡骑。杀得一干二净。军阵始终保持不乱,缓缓朝匈奴人推进。
    此时此刻,匈奴人的战马已经无法跑起来。
    在狭小的谷底中,战马的机动力不但无法发挥,反而在秦军步卒的攻击下,变得束手无策。
    在防止住秦军的推进同时,还要小心头上地苍狼箭。
    一名胡骑刚磕飞了一支苍狼箭,四五支长矛就穿透了他的身体,甚至没有空间来躲闪腾挪。
    秦军推进二十步。谷底中就留下了数百具匈奴人的死尸。
    蒲奴也变了脸色,“无耻秦蛮子……下马,下马,和他们步战!”
    可这又谈何容易?匈奴人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为了方便作战和行进,往往会用腰带系住战马,以方便固定自己的身体。这系上去容易,可是想要下马可就困难了。樊哙一手长矛,一手短剑,杀得兴奋不已。长矛挂着风声。刺穿了一匹又一匹战马的脖颈,短剑挥舞,砍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匈奴人。
    “保持阵型,攻击,攻击。攻击!”
    身后战鼓声隆隆,虽然没有看到令旗的招展,但樊哙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攻击,不要停!
    好在,樊哙还没有忘乎所以。
    一个多月地训练,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军阵的厉害之处。不停的归拢阵型,在推进的同时。始终保持住阵型的完整。今天这杀得叫一个痛快,樊哙竟忍不住生出一个念头:其实,跟着这刘阚倒也真的是不错,至少在沛县,何时能有如此痛快的杀戮?痛快,真***痛快。
    谷地中央匈奴人越来越多,轻兵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与此同时。在河谷外地匈奴人。也纷纷解开了腰带,挑下战马。挥舞着刀枪冲进了谷地中。
    山脚下,令旗再次变化。
    弓弩手停止攻击,迅速推进了百步距离,抵达刘阚的身边。
    “放箭!”
    蹶张弩的射程,再一次覆盖在谷地中的匈奴人头上。刘阚仍不动声色,下令旗鼓官摇动令旗。
    蒲奴的骑军,已经换成了步军,一队队,一列列涌进了谷地。
    可就在这时候,只听谷地外传来一声声战马地狂嘶。南荣秀和灌婴各自率领一支骑军,从背后掩杀出来。蒲奴一下子懵了,这秦蛮子打仗简直不守规矩。我这边刚骑军换成步军,你们就用骑军攻击?
    “上马!”
    蒲奴大声喊喝。
    可这一会儿上马,一会儿下马……
    匈奴人一下子乱了套。另一边,灌婴和南荣秀率领两支骑军绕着已经下马的匈奴人疯狂奔射。也不和匈奴人正面交锋,这是不停的射箭。失去了战马的匈奴人,宛如没有了爪子的病狼。在瞬息间,数十名匈奴胡骑倒在血泊之中……蒲奴对麾下的部曲,也彻底失去了控制。
    “骨都侯,看山崖上!”
    一名亲随拉着蒲奴,手指河谷一边的山崖惊恐地大声喊叫。
    蒲奴抬头一望,顿时大惊失色。不知在何时,那山崖之上,竟出现了一面面,一列列的旌旗。
    黑龙旗!
    是老秦人的黑龙旗……
    “不好,上当了!”
    蒲奴的脑海中,立刻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他拨转战马,凄声的呼喊起来:“撤退,立刻撤退!”
    可在这时候,谁又能听得见他的话语?
    灌婴,拉开了黑柘木弓,对准那立在大纛之下,指手画脚,嘶声叫喊地蒲奴。
    “胡蛮子,看箭!”
    话音未落,利矢已离弦先飞。灌婴地黑柘木弓,属于韩弓。所以燕甲韩弓,丝毫不弱于秦军的蹶张弩。六石地力道,令那苍狼箭飞出之后,产生了刺耳的历啸……蒲奴眼见利矢射来,举胡刀磕挡。只听铛的一声,那箭矢是被磕飞了,可是巨大的力量,却震得蒲奴手发麻。
    刚挡出去第一支利矢,三点星光又飞射而来。
    连珠箭,这是四连珠!
    蒲奴不由得惊呼一声,想要躲闪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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