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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刑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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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还想要大兴土木,而且用你的办法。那很简单你自己出钱出粮。最多将来为你请功。
    刘阚粗略计算了一下,如果在楼仓一带全面开动地话,他还真的承受不起。
    原因无他,泗水花雕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调整之后,已经逐渐的开始减产,并向江阳转移。
    为挑选酒场的地址,审食其专程前往巴蜀。
    预计如果把酒场全部转移到江阳的话,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过渡。这其中损失的利润。可非同小可。
    所以在两年之内。刘阚必须要勒紧裤腰带,精打细算。
    好在有曹参这么一个管家。倒是让刘阚轻松了很多。可即便如此,大兴土木的话,仍非他可以承受。
    忍忍吧……
    刘阚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缩小工程的规模,一块土地,一块土地地规划,以楼仓为中心,逐渐的想四周扩展。唔,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大概十年就可以让楼仓变成一块鱼米之乡,成为泗水最为富饶的地区。
    但刘阚却清楚:他怕是没有十年的时间了!
    在规划了第一块土地之后,刘阚曾试图前往东阳,请那个陈婴出山,为他主持修缮沟渠。
    可遗憾的是,陈婴不在。
    是不在,还是不愿意?
    刘阚无心去计较这个了……好在苦行者生活在云梦大泽旁边,又精通于土木工程,所以对于修渠这种事情,倒也小有心得。工程如果不大地话,苦行者到还能凑合。于是刘阚、苦行者和程邈三人凑在一起,经过十余日的研究,终于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于是,在入冬之后,楼仓渠也开始动工。
    工程整整持续了三个月,终于在年末时,完成了第一期计划。同时楼仓内堡,也宣告完成。
    入春之后,分到土地的人们,开始了一年之始的劳作。
    而刘阚,也迎来了他人生中极为重要地一件事情……吕怀孕了,并且即将分娩。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一三五章 有子名秦
     更新时间:2009…4…2 10:38:04 本章字数:3770
    “天可真热!”
    钟离昧大马金刀的坐在天井树荫中,一手摇团扇,一手执铜爵。
    那铜爵壁面上,还挂着一层细碎的水珠儿,却是从深井之中刚提出来的果浆,带股子寒意。
    不过,这种天气里,喝一口冰镇的果浆,的确是一大享受。
    在他对面,灌婴坐在石墩上,背依大树,闭目养神。如今灌婴和钟离昧,算得上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整日里在兵营里摸爬滚打,彼此倒也颇对胃口。只是在治兵方面,两个人却是南辕北辙。
    也许是受了秦开那本兵书的影响,灌婴喜欢骑军。
    尤其是对于骑军的那种机动灵活,还有强大的冲击力,简直是痴迷到了极点。
    而钟离昧,更偏向于步军。在治军方面,对《孙子兵法…军争篇》里那一句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奉若神谕。为此,他专门请刘阚帮他从民间找来了一部秦小篆所书的《孙子兵法》,还从灌婴的身边,强行把吕释之挖了过来。
    挖过去做什么?
    很简单,就是在闲暇的时候,吕释之为他诵读孙子兵法。
    呵呵,谁让吕释之认识字呢?
    一年的时间,钟离昧已经能把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在治兵的时候,经常是以孙子兵法为根本,进行操练演武。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天才的存在。似灌婴也好,钟离昧也罢,全都不是正经的军旅出身,甚至大字不识得几个,仅凭兵书,把楼仓卫军整治的井井有条。
    对此,刘阚也是佩服不已。
    刘阚没有插手楼仓卫军的整治。因为他的着眼点,更多的是放在即将投入使用的田庄上面。
    一俟田庄开放,就能够公开养士。
    想白吃白喝?
    那不可能……刘阚可不会为了那所谓的孟尝君美名平白养一千个混吃等死的人。他需要地是。从这批人当中,寻找出一批值得他信任的亲随,从而组建出一支真正的精锐出来。
    这一支人马,才可以算作他地班底。
    不过此时此刻,刘阚却在官署的后院门口徘徊。
    从卧房中,不时传出吕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他的心,也随着那叫喊声而为之颤抖不停。
    “阿阚,你莫再转了!”
    吕文一脸无奈的表情,苦笑着说:“你转的让我头晕。”
    刘阚却恍若未闻。站在院门口不停的搓着手。吕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他不由得为之心碎。
    “阿阚……阿阚……”吕在屋子里拼命的叫喊刘阚的名字。
    稳婆跑出来,“仓令,您进去陪一下夫人吧,要不然夫人总是紧张……您陪她一下,让她莫再紧张了。”
    刘阚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就随稳婆冲进了卧房。
    吕夫人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二丫头可真是好命,看阿阚这么疼她。在意她,我也算放心了。”
    吕文也点了点头。
    想当初,大丫头吕雉分娩地时候,那刘季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人和人啊,不怕比。一比就铁定会出事。看着刘阚对吕的这份关爱。吕文不禁在心里。为吕雉感到不值。可又能有什么办法?想当初,让吕雉嫁给刘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现在后悔,却是没的用处。
    也许有人会问:吕文夫妇怎么来了?
    女儿要分娩,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吕文呢,也想借此机会,和女婿刘阚拉近点关系。不为别的,只看这楼仓如今的热闹。真令人心动啊。
    这二女婿是越来越有发达之像了。
    据说连僮县和徐县两地的县长。如今见到刘阚时也不敢受他全礼。吕文在路过僮县地时候,曾暂宿了一宿。那店家听说他是楼仓令的亲戚。热情的不得了,让吕文大叫吃受不起。
    和他在沛县的情况比一比,真是天壤之别。
    “夫人,要不你也进去帮忙吧。”
    吕文在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别出什么事儿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大丫头分娩可没这么难过。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生下来?气死我了,可真真个是要把我给急死了。”
    吕文顿足催促。
    连他那大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吕夫人应了一声,朝院子里走去。
    “老灌,你说阿阚这次会生男孩还是女孩儿?”
    官面上,钟离昧也好,灌婴也罢,见到刘阚都要尊称一声仓令。不过在私下里,还是称呼他地名字。
    灌婴眼皮子一翻,“阿阚不会生孩子!”
    “我是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着不就知道了……还自称不动如山呢,一点定性都没有。”
    “我没定性,你有定性……你腿抖个什么?”
    “骑马骑地,你管得着?”
    这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就要拌嘴。
    一旁曹参蒯彻等人,也习以为常,根本就不理睬他二人。
    苦行者正色道:“以我推测,当是个女娃。”
    “呸,凭甚是女娃?”
    灌婴呼的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偏说是男娃。”
    钟离昧眼珠子一转,“不如这样吧,我们打赌,二百钱,我赌是女娃,谁要下注,谁要下注。”
    “禽兽!”
    没等钟离昧说完,一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灌婴和苦行者更是恶狠狠的骂道。不过骂完了之后,苦行者从怀中坚定的掏出钱袋子,在石桌上画了一道线,“一边男,一边女,我压女娃。”
    “我压男娃!”
    曹参和周昌两人,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三人一纠缠,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一些。蒯彻也冲上去押注了,而程邈看上去也有点跃跃欲试。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钟离昧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曹参和周昌,也不禁心动。
    就在这时候,从后院中传来了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在后院门口打转儿的吕文狠狠地朝着吕释之地脑袋拍了一巴掌,激动的说:“生了,生了!”
    “生了就生了呗,打我作甚?”
    吕释之哭丧着脸,揉着脑袋一副痛苦表情。
    “男地?女的?”
    一群大老爷们儿冲过来,伸着脑袋,激动的嚎叫着。二百钱的赌注虽不多,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门帘一挑,阚夫人笑呵呵的抱着一个娃儿,走了出来。
    王姬搀扶着她,也是一脸的春风。
    “婶婶,男娃女娃?”
    阚夫人一脸幸福状,“是个男娃,刘家有后了!”
    “行者,赔钱!”
    夫人话声未落,钟离昧和灌婴已经抓住了做势想要溜走的苦行者。那苦行者身高七尺,体型单薄瘦弱。那经得住钟离昧和灌婴这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伙蹂躏,顿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声。
    与此同时,吕却虚弱的躺在褥子上。
    苍白的脸上,有一抹病态的嫣红,一手仍紧紧的和刘阚的手握在一起,眼中流露幸福的喜悦。
    “臭阚,是个男娃!”
    刘阚另一只手搂着吕,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稳婆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间,让这对爱人,聚在了一起。
    “那你可想好了,孩子叫甚名字?”
    刘阚歪着头笑道:“叫甚名字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没事……娘已经想好了,叫他做平安。”
    “不好不好,平安这名字,不够雄壮。他爹爹是个了不起的好汉,一定要想个很威武的名字。”
    吕轻声撒娇。
    “那,就叫刘秦,可好?”刘阚脱口而出,可这话出口之后,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一下。
    干嘛要叫秦?
    却不晓得,那秦曼如今是怎样的状况。说好了开春会来楼仓,这已经快入秋了,怎还不见踪影?
    不对不对,我好端端的想起她做什么?
    不是因为她,肯定不是因为她……
    吕却似乎很满意,点头道:“秦倒是挺好,他爹就是老秦人,还是大秦的官员……恩,就叫刘秦,我觉着挺好。”
    对,一定是这个原因!
    刘阚在心中对自己不断的重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好端端的,我怎可能想起秦这个字呢?
    我是老秦人,我是大秦的官……一定是这个原因。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一三六章 合作(一)
     更新时间:2009…4…2 10:38:04 本章字数:4056
    对于刘阚而言,在立秋的头一天,喜得贵子,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当他抱着儿子的时候,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两个身影……淡淡的,非常模糊,说不清楚。
    秦曼!
    那个风华绝代,有着大家闺秀风采的女子,一去不复返。
    但是给刘阚留下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无法抹去。虽然在理智上,不停的告诫自己,莫要陷进去,莫要陷进去。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却始终无法忘掉这个人,甚至越发的清晰。
    至于另一个影子,刘阚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对他而言,那个人只是属于那个已经死去的刘阚,而不属于他。不管他和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可早已经分道扬镳。如果再去想她的话,那岂不是对吕的不公平?对的,那样对阿不公平。刘阚抱着孩子,坐在卧房中。吕还处在月子当中,身体也是非常的虚弱。
    正沉沉的熟睡着。
    他提起笔,沉吟了片刻,在一副白绢上写下了这样一首词。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用力的吐出一口浊气,刘阚在这一刻多多少少的体味到了当年李后主做《相见欢》时的情绪。
    虽然不是为了一桩苦恼事,可想必这心境,却还是相近吧。
    想了想,刘阚放下笔,准备收起白绢。就在这时候,房门轻轻敲响,吕释之的声音传进来。
    “阚哥,客人们都到了。婶婶请你过去。”
    “我知道了!”
    刘阚匆匆忙忙的把白绢塞进了怀中,然后把刘秦放在吕的身边,转身走出了房门。
    “请王姬姐姐来一下,帮忙照看一下你二姐。”
    吕释之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去。刘阚抬起头,看了一眼夜空,突然心怀感触:还真他娘的是月如钩啊!
    此时,一阙残月,正悬于苍穹。
    好歹也是官。虽然不大,可也是正经的一方父母官……
    唔,应该是父母官吧!
    身为楼仓仓令的刘阚,在过去地两年中,也算是颇有政绩。不管是对原来的楼仓百姓,还是对自三川郡和义渠迁来的移民,当真是如父母一般。这两年,大家吃的饱。穿的暖,而且家家都还能有些余粮。在老百姓的眼中。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官,就是好官,是父母官。
    想想看,刘阚买了地,让移民们耕种。所征收的租子,也不是特别高。农闲的时候。还会兴修水利。加固堤防。以前封徭役地时候,家家户户愁眉苦脸。可是现在呢,干活就能有赚头,一年到头来,这日子不晓得比过去好了多少。特别是那些移民,对刘阚更是感恩戴德……毕竟这日子,过的比老家要舒坦。
    如今,仓令得子。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不仅是那些乡老们要来祝贺。僮县、徐县的官员,也纷纷派人道喜。至于楼仓的百姓。更推荐出了许多代表。
    一来二去的,足足有上百号人。
    刘阚不禁想:想当年老子成亲的时候,加起来不过十几个客人,现在倒好,生个儿子却有这么多人来祝贺。
    这事情,真是想起来就觉得郁闷。
    酒宴开始,大家开怀畅饮。不仅仅是这些到访的客人,所谓与民同乐,刘阚还派人在兵营中置办了酒宴。那些个大兵哥自然是不能来的,万一喝多了闹点什么事情,可不是很吉利。
    但是又不能忽视,就只好在兵营里举办。
    反正有钟离昧和灌婴在那里盯着,应该是可以掌握好分寸地……
    唔,前提是,这两个家伙可不要喝多。所以,刘阚还派了苦行者和周昌两人过去盯着他们。
    曹参是司仪,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当酒宴正酣时,却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朝着官署方向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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