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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部分

官居一品-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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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的工部官员道:“都用在三大殿上了,您非要库里有东西的话,只能再把三大殿拆了咯。”
    “一派胡言!”徐帝怒道:“我来前已经看过了,因着是我大明联三大殿,当初内阁分明多批了三成的工程款,月初工部向内阁交账,是一分钱银子也没退回来,说全都购买了物料!”说着一指那说话的官员道:“你现在告诉我全用了,敢对这句话负责吗?咱们现在可以立刻去内阁对峙!”
    那官员面色变了数变,吭哧道:“徐大人息怒,也许另有下情,仁下官一个管仓库的,只知道来了多少料。出了多少料,结果进出相当,便以为是全用了
    “多”徐堵看看其他官员,一个个缩起了脖子,问到谁都是一推六二五、一问三不知,没一个给他句正话的。
    把徐堵给气的差点冒了烟,恨恨丢下一句道:“我治不了你们,总有人能治得了!”说完便操袖而去。
    众官员面面相觑,心说看来是找他爹去了,那咱们也别闲着,赶紧去问问咱爹怎么办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徐播气呼呼来到西苑,卫士们徐阁老的公子,也不阻拦,便放他进去,让徐播顺利的来到无逸殿。
    内阁次辅值房中,徐阶正在埋头批阅奏章,突然间门便被推开了。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本子扔出去,就见儿子一脸气愤的站在那里。
    看清来人,徐阶的脸登时拉下去,沉声道:“出去!”
    “爹”徐堵是来找他爹诉苦的。却被徐阶往外赶,自然满腹委屈了。
    “我让你出去!”徐阶一拍桌子道:“你身为下官是这样进上官的值房吗?”
    “可不一直就这么进”徐播心中嘀咕道,却不想人家他老子的面子上,才不跟他一般见识的。可到了老子这儿还这样,还指望他老子给自己面子?
    无奈之下,只好出去敲门,重新来过。
    徐阶晾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让他进来。
    “爹”徐潢看徐阶对面有把椅子,便就势坐上去。
    “站着施”却听徐阶道。
    “唉。”徐潢只好站着,嘟囔一句道:“孩儿就够苦的了,怎么到了您这儿,还让我吃屈?”
    “你苦什么?”徐阶沉声道:“原先你可不这样,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这才当了几天官,就跟严东楼学上了?”
    “没有。”徐断氐下头,小声道:“孩儿是着急急的。不是有意为之。”
    “但愿如此吧,别跟小人得志似的。把好东西全扔了。”徐阶刮斥一句,便问他道:“过来有什么事?”
    徐堵委委屈屈道:“是这么回事儿。爹哦不,启禀阁老,三大殿并没有余料可用,工匠们开不了工。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徐阶闻言面色古怪道:“怎么会呢?那多出的三成预算,都用到哪里去了?”
    徐堵道:“我问那些库大使了,可都说不清楚。”
    “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呢。”徐阶一脸肉痛道:“可不能说没就没了!”皱眉寻思片刻,对徐播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先回去休息吧。”
    徐堵出去后,徐阶脸上的焦躁神奇不见了,他继续低头批阅奏章,直到将当天的工作量全部完成,这才伸个懒腰,舒缓下酸麻的背部,问左右道:“张太岳来了吗?”
    “早就等在外面了。”书办小声道。
    “快让他进来吧。”徐阶说话间。看一眼墙角的西洋钟,已经是申时末刻了,便改口道:“算了。老夫和他一起下班吧。”
    当见到一脸严肃的徐阁老,张居正赶紧站起来,不知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鸣谢某网友的帖子,馁真是太牛逼了,俺不用用馁的观点实在过意不去,版权费俺就不给了,馁要是觉着亏得慌,俺也是青岛的,可以一起出来哈酒。
    不管今晚能不能达到三百张。不过无论如何,俺都得赶紧再码一章去。
第六三五章燕归来
。甘。口一    夕阳西下,什刹海波光淋漓。银键桥上,两个男子在并肩漫步影子被拉得老长。
    说并肩也不对,那今年轻些的稍错了半个身位,好让老者独自在前。又可不费力的看到自己。
    老者正是徐阶,结束了忙碌的一天。终于得来这难得的闲暇他深吸口河上清新的空气,对边上的男子道:“太岳,你有好的人选吗?”
    “人选到是有几个。”张居正轻叹一声道:“吴时来他们三个仍在狱里,再把人往火坑里推,实心不忍。”
    “不要担心。”徐阶缓缓摇头道:“这次我们能赢”
    “是么?”张居正眼前亮道:“老师,您找到严党的罪证了?”
    “他们的罪证荟竹难书,只是有司一直视而不见罢了。”徐阶淡淡道:“不过这次事关皇上的寝宫,是非查不可了
    张居正心说:“看来当初老师提议用三大殿的余料,就是为了给严世蕃挖坑的。于是轻声赞道:“老师算无遗策,严东楼在所难逃了。”
    徐阶的面色却不乐观道:“严世蕃自诩天下奇才,虽有吹牛的成分。但却是大明朝的第一难缠,切不可疏忽大意,只要你指缝一送,他就能又溜了。”
    “学生明白了。”张居正点点头道:“户科都给事中顾彰志、工科给事中王希烈、监察御史庞尚鹏、部应龙皆可担当此等大任。”徐阶对张居正的栽培,最重要的就是将自己的人脉交给他接掌,一旦徐阶致仕,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都将听张居正的。
    “顾彰志、王希烈、庞尚鹏、部应龙”徐阶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名字,过一会儿。幽幽问道:“郜应龙是丙辰科的进士吧?”
    张居正点头道:“老师好记性。这个人很要强,有大志,胆气也足。足以担当大任。”
    “嗯。”徐阶颌首道:“你把材料拿给他,让他写这个本子给老夫看看吧。”
    “是。”张居正轻声应下。
    ,知
    华灯初上,严府中停了歌舞,一片死气沉沉。
    被送回家休养的老严嵩,仰面躺在安乐椅上,失神地望着屋梁上方。自从回到家中,他不吃不喝甚至不动一动,一直保持这个姿态,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严世蕃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还在不停埋怨着老父。直怪他怎能犯下那么幼稚的错误?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严嵩不想置辩,也懒得反驳,他感觉真是累了,自己真的撑不住了,强撑下去只能犯错更多,连最后一点圣眷都消耗光了。
    边上站着的严鸿看不下去了。小声道:“爹,您少说两句吧,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身体又不好”
    “老子什么时候要你管!”严世蕃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呢,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儿子眼冒金星。捂着脸不敢再说话。但严世蕃的怒气好容易找到发泄口,却不会轻易住了嘴,用村夫村妇般的污言秽语。辱骂着自己的儿子,而且越骂越难听。
    严嵩终于忍不住了,喝一声道:“严世蕃!你好大的本事啊!骂了老的骂小得,你是我严家的老虎吗?”
    严世蕃这才住了口,闷闷道:“我这不也是急得吗?这事儿一传开,那些墙头草肯定又得摇晃了,咱们得想个辙,赶紧扳回来才行。”
    “别想着什么争权夺利了。”严嵩刹那的爆发,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又无力的靠在躺椅上,缓缓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现在不是两汉魏晋了,没有哪一家能独领风骚一百年。你放眼朝一百六十年,有哪一家像我们严家鼎盛二十年,这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异数了。”歇了一会儿,再接着道:“我已经看明白了,咱们严家该退了。退下来不招人眼,皇上念着往日的情面,还能保咱们家人周全,过几天安生日子。”
    严世蕃一听见什么狗屁“安生日子”便脑门子蹿火,强忍着怒气道:“那将来皇帝换了,有人找咱们算账呢?”
    严嵩闭目沉默许久,终是缓缓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一辈人只管一辈人,管不了那么多了。”然后顿一顿道:“现在的正事儿是,你拿着我的名刺,去徐阶家里请他过府一叙,要行晚辈之礼
    “什么?”严世蕃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到:“您让我去请徐阶?”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认输了呗!对于向来如奴唤婢般对待徐阶的严世蕃来说,这是万万万万无法接受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嵩耐着性子道:“徐阶上位已经不可避免,我们将来想要过得去,就得跟他修好。”原来徐阶自入内阁以来。肩随严嵩十余年,从不敢以同僚论礼,向来持礼甚恭,且从不对违逆。为了讨好严篙,甚至还把亲孙女嫁给他的孙子为妾,把自己的户籍也从松江迁到分宜,跟他冒认同乡。
    而严嵩有了夏言的前车之鉴。不敢过分自大,也对他十分的客气,应该说两人之间的欢喜,还是很融洽的”当然是在徐阶曲意侍奉的前提下。但严世蕃从不把徐阶放在眼里。多行无礼之事。这个严嵩并不知道。
    “跟徐阶修好?”果然,严世蕃一听就哂笑道:“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早就你死我活了,这时候去低声下气的求他,除了把老脸丢光,什么用也没有。”
    “话不能这样说,徐阶不敢违背上意,他不会做得过火的。”严嵩道:“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严世蕃脑袋跟拨浪鼓似的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去求他的。”
    “你!”严嵩闷哼一声不再说话,内室中只听见父子俩粗重的喘气声。
    这时,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接着是老管家严年的声音:“少爷,您衙门的人来找。”
    “他们来了?”严世蕃毫不意外道:“让他们委我书房候着。
    “是。”严年应一声,退了出去。
    严世蕃也起身道:“我先出去了。”
    “你还想干什么?”严嵩瞪着他道:“别折腾了,再折腾非得把你自己赔进去!不许去!”
    “爹”严世蕃仁脸委屈道:“您宁愿相信徐阶,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醒醒吧,爹!徐阶只会落井下石,到头来只有咱们自己能救自己!”
    “自救?”严篙斜睥他一眼道:“我看是自杀吧。”
    “哇呀呀!”严世蕃气炸了肺。霍得转身出去,不离老父在后面让他“站住。的呼喊,决然的离开了内室。
    严嵩彻底虚脱了,直挺挺的往椅子上摔去,严鸿赶紧伸出胳膊,给爷爷缓冲一下,揽着他慢慢躺下,流泪道:“爷爷,您可要保重身子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怎么办啊”
    “严世蕃自诩聪明绝顶,还没你个孩子看的明白”严嵩虚弱道。他知道自己要是死了,严世蕃怕连命都保不住,还会连累孙子们,便吃力道:“放心吧,爷爷不会死,为了你们爷爷也撑着”说话时。竟流下了浑浊的泪珠。
    祖孙俩相对而泣,都感觉一意孤行的严世蕃,将会把这个家,带到毁灭的深渊。
    哭了一眸子,严嵩时严鸿道:“鸿儿,去书桌边坐着,帮爷爷写个本子。”
    严鸿擦擦泪,坐在桌边,磨好墨,提起笔蘸一蘸,便屏息等着。
    严嵩的目光透过半敞开的窗户,望向昏暗的天际,但见老树昏鸦、倦鸟归巢,两眼一片迷蒙,口中幽幽道:“老朽之臣严嵩叩首乞骸骨疏,”
    同样是严府,严世蕃书房中。
    那些个陪着徐省视察库房的工部官员,派了两个代表来向他汇报。
    禀报完今日的情况,紧张道:“部堂,他好像去找徐阁老告状了,您可得早作防备,别让他们给咬着了。”
    严世蕃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焦急,反而露出得意的神色道:“早等着他告了。”
    两人闻言吃惊不心说您不是气糊涂了吧?
    见他俩一眼的迷惑,严世蕃更高兴了,他就喜欢这种别人云里雾里。就自己心里明白的感觉,便呵呵笑起来道:“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等着瞧吧,他们不查便罢,一查我就叫他们后悔一辈子。”
    见部堂大人如此自信,两人也把心放到肚子里,听严世蕃吩咐几句,便快步退下了。
    待那些人一走,一个相貌俊俏阴柔、面白无须的男子,从屏风后转出。
    严世蕃仿佛早知道他在那里。毫不吃惊道:小华,方才他们私下说什么呢?”
    那被称作小华的,典是当年赵文华的头号心腹罗龙文,自号小华山人,赵文华倒台后,便转投了严世蕃,几年功夫竟又成了他的心腹。看来确实有几分功夫。
    罗龙文一掸洁白无尘的袍角,坐在严世蕃的身边道:“回东楼公,他们都对当前的形势不乐观,咱们还的多加提防,以免他们反水,”
    严世蕃看看他俊俏的脸庞,道:小华过虑了,他们都不干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说着恶狠狠道:“把我卖了,就大家一起玩完!”
    罗龙文点点头,对产世蕃道:“东楼耸,您真要拿这件事做文章吗?”
    “嗯。”守着罗龙文,严世蕃也不装英雄了,无限苍凉的叹口气道:“要不是走到穷途末路,我也不会用这招以毒攻毒。”
    罗龙文理解的点点头道:小华的意思不是职责东楼公,而是说。要闹就闹个大的,双管齐下、甚至多管齐下,搅乱京城这池水,让他们左支右绌,只要有一处漏洞,咱们就能浑水摸鱼。”
    “唔,这个主意我喜欢。”严世蕃望着罗龙文嘿嘿笑道:“果然不愧是小华,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说着恨恨道:“这次可不能让他们安宁了!给我通知何宾、万采、胡植他们几个过来,老子要好好布置一番,闹他今天翻地覆!”
    “还有袁姊”罗龙文道:“这事儿不能少了他。”
    “袁沸?”听到这个名字,严世蕃的圆脸一下子拉长了,咬牙道:“还提那老婊子作甚,他早就投到徐阶的怀里了,哪还认我这个旧恩客?”
    “唉,东楼公差矣。”罗龙文却不这么看,摇头笑道:“袁沸虽是个墙头草,但他有必须保护的地方
    “你是说,景王?”严世蕃眯眼道。
    “对,就是景王!”罗龙文领首笑道:“如果景王有事,袁姊没二话就得去解决,别说是浑水了,就算赴汤蹈火也得去解决。”
    “你有什么好办法?”严世蕃急道:“快别卖关子了。”
    “我听说经过那个,李时珍的调理,裕王的身子已经好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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