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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部分

官居一品-第9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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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会创作发现更多的财富,后者会创作发现更多的粮食,最终才有解决吃饭问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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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残暴的现实面前,这一理想距离现实很是很是遥远。最大的问题在于,千年以来,历代王朝都在执行‘大国家小政府’政策,即使是在号称冗官成患的宋朝,也都是集中在京城,处所官员数量严重不足。
    至于本朝,由厉行节俭、冤仇官府的太祖皇帝建立,还能指望什么?目前全国有两万名在任文员,其中十分之一集中在京城,剩下一万八千名处所官,乍一听很多,但想一想五百年后,中国一个不大的地级市,就差不多有一万多名公务员。现在却要用这些人,管理和五百年后有效面积差不多疆域。国家对处所的控制力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史无力的年代,政令出不了直隶,一点也不夸张。
    当沈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掌握了宰执天下的权力后,却发现自己只有这么点兵可用……他马上佩服起历代变法的仁兄,你们这很多大的勇气,才敢瞎折腾啊!
    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作发现条件也要上!
    朋分
    所以袁隆平救了国家救了党,我觉着给他怎样的嘉奖都不过分。
    另外要声明,历史上的一条鞭法,以流年中章的介绍为准,神鞭这章顾名思义,就是加强版,改进版,乌托邦版的……你要拿这个认真去考试,我擦,就会重复某位读者的悲剧。ro@
第八八四章 百年大计(上)
    大雪纷繁扬扬的飘落,沈默听到背后有沙沙的脚步声。未等他回头,身后人便轻声道:“师相……”
    “是不疑啊。”沈默听出,是马上就要离开内阁的沈一贯”回头朝他微笑道:,“都跟子荩交接好了么?”
    ,一贯道:“学生已经把一应事体都交代给子荩了,我看他老成稳重,师相只管安心。”
    “他有什么好不安心的。”沈默笑笑道:“我不安心的是你,这次到户部当差,可不是历练那么简单,而是要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啊!”
    ,“一条鞭法是师相力推的大事儿”沈一贯momo鼻子笑道:,“门生冲锋陷阵,义不容辞。”
    “将军马上死,瓦罐井边破,没让你冲锋陷阵。”沈默看看他道:,“给我用心去看,多动脑子想就行了,不要强出头。”
    ,“学生知道”沈一贯缩缩脖子道:,“他人会以为是师相授意,会误会的。”
    “……”沈默摇头笑笑,没有再说话。倒见沈一贯一昏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笑骂一声道:,“有话快说,日后想见面就难了。”
    ,“呵呵”沈一贯欠好意思的笑笑道:,“也没啥,我就是觉着,今儿您对葛老大人,是不走过于客气?只怕日后那帮老家伙,会愈发倚老卖老,不把您放在心上的。”
    ,“是么?”沈默随口应一句,心中却起了bo澜。如今朝廷之中,有杨博、葛守礼、朱衡等几位老臣,论资历,那都是跟徐阶一个档次的,十分的年高德劭。这些人,是沈默搬不开,也压不倒的,如果硬来的话,难保人情汹汹”乱了局面。所幸他向来对这几位老臣礼敬有加”成为首辅之后,更是以晚辈自居,这才换得几位老臣的支持。
    沈默这个人,永远是一团和气,看上去就像一团棉hua,但这棉hua里却藏着一簇针,谁要真敢握他一把,非得被扎得满手血。他对几个老前辈敬着供着,对下面那些犟脖子卖拐,口mi腹剑的刺头烂疖子”却一点不手软,借着人事调剂,就让他明升暗降,贬的贬谪的谪,收拾的干干净净。只留下几个显眼的人物,也都成了秋风中的老丝瓜,孤零零吊在那里孤了势,终究也闹不成事了。
    加之这十多年来,他一直若无其事的”向朝廷放置自己的同年、门人、门生。他当首辅以前,翅膀便已经广泛京城各衙门之中。当初哪怕不消跟李太后si下交易,他都有能力把冯保的局硬翻过来。然而沈阁老所图远大,只用些小手段,就将冯保杖死午门,完全没有暴lu自己的秘闻。
    结果现在,世人明明不见他用什么手段,只是撵走了几根唯恐天下稳定的搅屎棍,就让十八衙门一呼百应,指手向左没有一个敢向右看一眼,其威权甚至比素以铁腕著称的高拱,还要高出很多。
    这种局面得之不容易”固然是因为皇帝年幼,一应国事皆仰赖首辅。
    但更重要的,还在于沈默草蛇灰线、谋篇甚早,等坐上首辅之位时,已经是桃李满园,水到渠成了。好饭不怕晚”要是早五年当这个首辅,定然不是现在这种局面。
    然而局势既定,就该推行新政、振衰起照了,在这个过程中,沈默却又明显感到那些老大人,不单不得继续阐扬稳定人心的作用,反而会因为政见不合而生掣肘。就像今天这件事,自己费了几多口舌,才劝得葛守礼不再否决?要是每件事都需要这样额外解释,那自己什么工作都不要干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口……一这些事情,作为沈默的亲随。沈一贯自然清楚,他早就想劝沈默,应该想体例把这些老家伙打发还家颐养天年,别让他们在朝堂上成事不足败露有余了。
    “没关系”沈默却摇头道:“杨蒲州已经快要不可了,剩下朱衡和葛守礼,嗓门再大,也没法掣肘大局。”说着对沈一贯笑道:,“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难道我连两个老头都容不下?”
    “是么”听说杨博要死了,沈一贯心头一喜道:,“那也总得给两位老大人找点事儿干,让他们闲着肯定要找事儿的。”
    ,“葛守礼已经领了监察新法的差事,这一件事儿就够他忙得了。”沈默点颔首道:,“至于朱衡,我已经写信给潘季驯,让他重提胶莱河工程的方案……”
    ,“呵呵”沈一贯闻言笑眯了眼道:“师相果然jian那个,见识高远。”
    所谓胶莱河工程,其实是漕运工程。隆庆四年九月,黄河在郊州决口,从睢宁到宿迁一百八十里河水骤浅,江南来的粮船,一概不得北上。在本朝这是一个异常重大的问题,因为大明的政治中心在北京,可是经济中心却在南京。京城所需的一切资源都出自南方,尤其是每年四百万石粮食,全赖南方的接济。从南方到北方,惟一的生命线就是运河,运河产生了问题,南方和北方失去联络,整个的国家,立刻受到影响。偏偏运河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种平安的水道,尤其是在北方,黄河就是运河,运河要靠黄河底接济。水量太大了,漕船随时有溧没底危险:可是水量太小了,粮船便要胶搁中途。
    并且就算平安运抵,沿途也要产生两到三成的损耗,其实进了哪些人的腰包,天下皆知。把一国命脉完全寄托在这样一段短处百出的水道上,显然是十分危险的。其实谁都知道,最好的解决体例就是海运,试问在这个大风帆贸易广泛全球的时代,难道大明连近海运输都做不到?事实上,海运损耗只有百分之三,远远低于漕运。这显然不是技术上的问题,一个关系到上百万漕丁饭碗的政治问题。
    说一个简单的例子便知道,在原先那段历史上,崇祯年间为了节约财务,大规模砍失落了全国驿站,络果让个叫李自成的驿卒失业,然后崇祯皇帝动了驿递系统”都不敢动漕运,改海运的危险水平,也就可想而知。
    运河既然时常产生困难,海运又被排除在外,因此便有缩短海程的提议,这就是胶莱河工程。胶莱河横贯山东,南北流向,南流至胶州湾入海,北流至莱州湾海沧口入海,这是天然的水道。如果胶莱河能通漕船,漕运即可以由淮入海由胶州湾入胶莱河,再由海仓口出海直入天津,漕运大为便当,北边的粮饷便有掌控,国防问题、经济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然而单凭一条天然水道,根本谈不上漕运,因此便有人提议在中间另凿新河,沟通南真个胶河,北真个莱河这即是所谓胶莱新河。
    此建议由来已夹,虽然始终未曾开工,但却不竭被提上朝堂。隆庆四年黄河决口致使漕运中断后,这个建议又一次引起了重视。
    那时总督漕运河工的潘季驯,极力主张重开胶莱河。然而另一位与他齐名的水利专家,工部尚书朱衡,却顾虑到水源的问题。胶河和莱河的分水岭要凿已经够困难了:并且有了水道,还要有充沛的水,水从哪里来?山洞不是没有水,可是水量不敷行船,更谈不到刷沙:在河水不得刷沙的时候海沙侵入河身,却是河道很快淤塞,谁来负责?
    两人都是公忠体国,也皆是河工方面的权威,潘季驯年轻,天才绝伦、锐意进取朱衡年长,经验丰富,稳重持国。因此各有一票支持者争来争去,最后皮球被踢到高拱那里高拱是很支持的,但慎重起见,还是下函咨询了山东巡抚林润。林润在和沈默统一意见后,回函支持朱衡。
    高拱从林润的态度,就知道了沈默的态度,加上张居正也是否决的,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沈默自己是不支持这项工程的,现在却又让潘季驯上书,朱衡自然会全力接招。不过单单为了牵住个朱衡,就要引发一场旷日持久的口水仗,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当沈一贯处处自己的疑惑,沈默只回答了他八个字:“明修栈道、暗渡陈呢……,
    …”
    ……一……口……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口……口……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吃了午饭,沈一贯就走了,临走前他对接替自己的张元忭千丁宁万嘱咐,唯恐这位隆庆五年的状元郎,自恃清高,失了天职。张元忭不由苦笑道:“不疑兄,你担个什么心?你不知道在我们绍兴人心中,元辅大人的地位有多高。我要是敢不消心侍奉,传回去我爹妈会出不了门的。”
    张元忭是绍兴山阴人,沈默在苏州府学的学生,因为侍奉双亲的缘故,前年才考了进士,一下就中了状元这已经是绍兴人连续第二次科举夺魁了,风头甚至盖过了天下文脉所在的金陵,而开创这一时代的琼林七子,尤其是连中六元的沈默,更是被父老乡亲顶礼膜拜,成了神话般的人物。
    沈一贯走后,沈默叮咛张元忭好生看家,也命人备轿出门,往纱帽胡同的张府去了。
    自从去岁败下阵来后,张居正便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一直在家中休养。其实他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一直没有拿定主意,究竟是不是该去官回乡,和京城说再见,所以索性就一直病下去……
    其实,原本没什么好犹豫的,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从冯保被打死那天起,他就对自己的政治生命不做指望了。然而沈默的态度令他又生出一丝期望……那颗蜡丸是他和冯保勾结的铁证,沈默不声不响还给他,放他一马的意思再明显也不过。
    但张居正不会因为对方不追究,就赖在内阁不走。他今年已经四十九岁,眼看就要知天命了,怎么可能再伏低做小,继续当孙子呢?何况现在的首辅比他小十二岁,把自己熬到坟里,也等不到出头那天。
    钩动他心神,让他一直没有离开北京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条鞭法,。虽是称病,他的线人却依然灵通,从去岁下半年起,朝廷要在改元之后全国推行新法的消息,便源源不竭传到他耳中。
    张居正马上就放不下了,一条鞭法啊,那是他准备用一生去做好的事呀!你叫他怎能放得下,离得开?
    且说这天下午未牌时分,张居正午睡不着,便在书〖房〗中翻阅刚拿到的新法细则,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气道:“胡闹,真是胡闹,人要是这样正直,早就天下大同了!”说完把那丢在一边,背着手在堂中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真是走眼了,这个小会计竟是个纸上谈兵的hua架子。”然后忍不住感动道:“不可,我得去趟内阁,不得让他这么乱搞?”这大半年闷在家里当宅男,昔日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冷面张相公,已经养成了自言自语多动,还给人起外号的毛病。
    “”刚要让人背轿,他又站住了,摇头道:“不可,人家虽然放过我了,却断不会让我再出来多事,要是此去自取其辱怎么办?”过一会儿,却又改主意道:“豁出去了,一人受辱是小,乱法祸国是大!”
    就在他自己跟自己斗争,纠结在去与不去的边沿时,外面传来游七的声音道:“老爷,小会计来了。”
    “小会计来了”张居正先是一喜,旋即怫然作色,怒喝道:“狗奴才,竟然侮辱当朝首辅!”
    游七这个郁闷啊,是你整天小会计小会计的叫人家,我为了哄你开心,才这么跟着叫的,怎么现在又怪我了?合着只许州官纵火、禁绝苍生点灯?
    这半年眼看着张居正成了明日黄hua,连带着管家都不像原先那么畏惧他了。
    见游七口称“知罪”脸上却带着不以为然,张居正冷哼一声道:“明天立刻滚回老家伺候太爷去,这里用不起你这样的大管家!”
    游七这才吓坏了,筛糠似的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第八八四章 百年大计(中)
    张居正本打算出迎,但一转念,让长子敬修代自己出迎,他则除下外衣,躺áng上装病去。
    当沈默被迎进卧室,张居正让嗣修、懋修搀扶自己起chuáng行礼。沈默见其慢吞吞的动作,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但张府上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不过他也不拆穿,一把将张居正按回被窝里,对两个大侄子道:“快给你爹盖好被子,1卜心着凉了病情加重。”
    嗣修和懋修都是敦孕君子,难免面sè很不自然,张居正只好应付道:“我这个病燥热,盖不住被子。”说着给儿子递个眼sè道:“你们下去吧,为父和首辅大人说话。”
    “是”儿子们如méng大赦,赶紧撤了出去,在这种场合待多了,实在有损心中伟岸的父亲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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