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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帝后-第71部分

小说: 帝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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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只是希望此事皇上能交由臣妾负责查清。” “你?”顺治向场内扫了一眼,淡淡地道:“佟妃,此事就由你与贞嫔共同去查吧,以三日为限,三日后若仍是这个结果,”顺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贞嫔,你便转告你的家人,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佟妃对于顺治的任命只是抬了抬眼帘,便在原地应声称是,宛如听着顺治的话脸色也不似刚才一般自然,谢恩后站起身,福了一福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妾得先行告退了。” 顺治微一点头,宛如招呼乌云珠的贴身宫女道:“蕊初。跟我回承乾宫,将承乾宫所有的奴才都召回来!” 这边佟妃听宛如这么说。悠悠地道:“临湘,咱们也跟着去吧。” 那边佟妃与贞嫔相继退下,太后心烦地摆了摆手道:“大家伙儿也都先回去吧。” 顺治也不理众宫妃。转身朝着萨满法师道:“那件物什,究竟要挂在何处?” 法师微一低头道:“龙气最盛之处。莫过于皇上地寝殿。” “乾清宫?” 法师点头称是。太后忧道:“不知……这东西会不会对皇上有妨?” 法师道:“此物对皇上无妨,不过,却对太后有妨。” 顺治急道:“这又是何道理?” “皇上,太后与皇后娘娘同为大清国母。这折颈之凤针对的,除了皇后娘娘。也只有太后了。” 顺治一听脸色大变道:“怎会如此?皇额娘的身子可有不适之处?” 太后微微错愕了一下,跟着极其欣慰地道:“哀家没事,皇上放心。” 顺治皱着眉道:“不妥,皇额娘还是先回慈宁宫去,这些天都不要过来了。” 太后刚想说话,法师欠着身子道:“理应如此。” 顺治随即吩咐道:“常喜,将那个物什挂到乾清宫去,其他人先各回各宫,这此事完结之前,不得出宫一步!” 众宫妃听命相继告退,最后只剩下太后、洛颜、静妃与淑惠妃,刚刚那么多人,没看添彩要,现在众人退下,我才看见荣贵地双眼早已哭成了一双核桃,再加上一夜未眠,更显得楚楚可怜,我朝她笑了笑,荣贵再不管太后和顺治在侧,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开始还哭得呜呜咽咽,到后来干脆放声大哭,见她哭得伤心样子,我也不禁红了眼眶,静妃上前将她拉开,皱着眉头道:“别再哭了,你一哭,她也该哭了。” 太后也微红着双眼道:“是啊,贵儿,你也先回去罢。” 我轻声道:“放心,姐姐没事,你先回去,姐姐让袭人多做些金丝糕给你,好不好?” 荣贵抽抽答答地摇着头,顺治长叹道:“你先回去,你在这里,惠儿更难过。 听得此言,荣贵的头垂得更低,她万分不舍地拉着我道:“姐姐,贵儿会一直为姐姐颂经祈福的。” 顺治又道:“静妃,你也送皇额娘回去罢。” 静妃闻言与顺治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我,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道:“姑姑,咱们也回去吧。” 太后点了点头,又看着我轻叹一声,这才起身,与静妃一同走了,洛颜凑上前来沉声道:“皇嫂,你放心,洛颜一定会查出幕后真凶是谁,我这就去承乾宫。” 说着,也不跟顺治打招呼,风风火火的便走了,这时角落里一个阴森地声音响起:“皇上。” 我吓了一跳,原来是那个萨满法师,他竟然还没走,他说道:“请皇上与娘娘移驾乾清宫,本巫要准备做第一场法事了。” 顺治轻叹一声,也不多言,抱着我上了御辇,回到乾清宫,此时那副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地“凤凰折颈”已被挂在寝殿正中,绣品前得案俱已备好,顺治将我放至床上,便坐到床边,那法师道:“还请皇上在殿外等候。” 顺治冷着一张脸道:“法师尽管施法,只当联不存在就行了。” 法师见顺治说得坚定,也不勉强,吩咐宫人点燃檀香,此香不似一般上供檀香,俱成粉末状,刚一点燃,便熏了一屋子的烟,我被呛得咳了两败俱咳了两声,顺治连忙挥手驱散烟雾,法师又道:“皇上若有不适,请先出去罢。” 顺治摇摇头,“法师请继续。” 萨满法师腰间的铜铃声再度响起,屋内的烟雾也越来越大,到最后,我几乎看不到顺治地面容,只能紧紧的依偎着他,感受着他地存在。 那法师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术,原本只有他一人在那里低唱着不知是什么咒语,到后来,声音竟越来越大,好(电脑小说站。cn更新最快)像有十几人一同吟唱咒语一秀,震得我耳膜生疼,难道他指的“折磨”就是这个吗?真够折磨人的了,我正在不耐之际,忽觉脚底一麻,接着,那种麻痹的感觉从脚底一路向上漫延,迅速攻占我整个身躯,胸口处那种雷击之感再度出现,隐约觉得与先前的症状不同,但又说不出究竟有哪里不一样,我难受至极地大叫一声,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蜷在一起,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抱住,顺治略带惊慌的声音传来:“快!快烧了它!” 那法师置若罔闻地继续念着他的咒语,我只有呼喊出声才能稍解胸口的沉痛,我的身子不断翻滚,却挣不开那一双牢牢圈住的我手臂,我听见他大吼道:“快烧掉那邪物!惠!惠儿别怕,我在你身边,惠儿!嘘……别怕……别怕” 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虽然浓雾阻隔了视线,但我却分明感觉到了他脸上的湿意,我心中既感动又难受,我控制不住地大叫“福临……我……我要死了……” “不准胡说!”他的声音大得几乎盖过萨满的吟咒声,我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已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他吼过之后忽然放开我,接着香案之处一阵乒乓之声传来,其中还夹杂毒害几声闷哼,他……究竟在做什么?我心中一急,顾不得身上疼痛,双手支撑着想要坐起,谁知落手一空,我从床上滚落在地,我痛呼出声,谁知这一摔反倒让我胸口处的闷痛感消失了不少,我居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万事不由人计较
    当一切再度恢复平静,我又躺在乾清宫的寝殿中,寝殿中门窗大开,虽是寒冬,所幸屋内火炉熊熊,只觉一丝清凉之意却不觉寒冷。 随着清新空气的涌入,室内的烟雾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让人能看清室内的一片狼籍,萨满做法的香案被撞得倒在一旁,香米朱砂撒了一地,那条挂在半空中的“邪物”也被扯落在地,上面清楚的能看到几个脚印,萨满法师不发一言的站在一边,仍是那副酷酷的模样,只是细看这下就会发现,他原来盘在一起的头发已经散落,面具也有点歪歪的,顺治此时青着一张脸坐在床边,瞪视着那个萨满,那法师有些不自在地道:“皇上何必心急,本巫做法正值最关键的时刻,是断不能停要下来的。” 顺治没好气地道:“难道要联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受苦么?” 萨满法师道:“好在本巫在最后关头完成了法事,天神念在皇上对娘娘一片真心,已将那邪咒破去了。” “什么?”顺治不敢相信地问道。 那萨满道:“从现进起,娘娘已完全康复,不再受邪咒所困了。” 顺治皱着眉道:“可是,你不是说得七日……” 萨满法师无奈地道:“刚刚皇上撞倒之人并非本巫,而是附体的天神,天神感念皇上真心,帮而才将娘娘体内邪咒尽数破去,现在娘娘只需静养数日,便可复元。” 听到这我才算听明白个大概,原来顺治刚刚扔下我。是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萨满去了,而那里企业界雾太大,视线不清。才将屋子弄成这样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顺治脸上一红,讪讪地道:“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只是那副绣品。法师还是将它毁了吧。” 我与萨满地视线同时落到那副绣品之上,萨满法师点点头,刚要上前。我轻声道:“慢着。”我看着顺治道:“既然我已经无碍,这幅东西还是留着吧。如若贤妃真是被冤枉的。也好多一件线索。” 顺治想了想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他向萨满再三询问确定我无恙后挥手让萨满法师退下,我往他怀中缩了缩。整件事情真是莫明其妙,为何我好端端的又会突然发病?怎么摔了一下突然又好了?难道这神鬼这说真地不能不信么? 顺治将我抱起。轻声道:“回坤宁宫去?” 我点点头,那里才是属于我跟他的地方。 顺治吩咐常喜收好那幅绣品,又宣太医去坤宁宫候着,这才将我带回去,到了寝殿仍是将我置在床上,我不满意地道:“我都好了,能下地了。” 顺治佯怒道:“不行,刚摔得那么厉害,还想再摔一次么?” 我想到刚刚地事情,不禁笑道:“我若是再摔,那个萨满法师怕是要被你掐死了。” 顺治不自在地道:“当时见你那副模样,我只想着快些毁了那幅绣品,根本没看见他,谁让他弄得满屋子烟,撞了他还算轻的。” 此时李晓白颤颤微微的在门口打着千儿道:“老臣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 顺治招手让他进来为我诊脉,李晓白诊了半天,面带疑惑地道:“奇怪,按理来说,娘娘的脉象应跟上次一样并无异常,为何此时竟有些气虚之像呢?” 顺治道:“折腾了一大天,能不虚么?快去开个方子,给皇后调理身子。” 李晓白捻着胡子想了半天,像是没什么结果,这才应声而去,顺治又问了问我身子的感觉,在得到我数个“没事”的答复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略带疲色地道:“直到现在,我地心还悬在那里,你知不知道,你真将我吓坏了。” 我欣慰地一笑,将身子朝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顺治伸了伸腰,躺到我身边,我的身子是没事了,但越想这件事越是蹊跷,我不禁问道:“福临,你说……我真是被邪咒所害么?”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更好的解释你为何会突然那个样子,”他心有余悸地抱了抱我,“而且,又出现了那样地邪物,下咒之人能弄出那个东西,她的心肠,真是狠毒至极!” 我想着那只凤凰空洞而火红地双眼不桂缩了缩身子,迟疑地道:“你……相信这件事真是贤妃所为?” “我不知道。”他老实的说。 “事实摆在眼前,但是,你心里是相信她的,对不对?” 听着我的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明知他是与我亲近,才会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但我心中忍不住嘀咕,为什么乌云珠有了嫌疑他在冷静过后就可以相信她?而我就不行?难道这是人品问题么? 我忍不住轻叹了声,他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轻声道:“先看看佟妃她们有什么结果罢。” 她们真的会有什么结果吗?相信佟妃对这件事是持无谓态度的,她甚至不会太上心,毕竟没了乌云珠,她也少了一个强敌,而宛如,此事关系到她乃至她整个家族的命运,她一定会尽力追查,只是,短短的三天,她能查出什么? 我喃喃地道:“如若没有结果……” 顺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云,寒声道:“如若没有结果,我不会论对错,都会用行动告诉她们,伤害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抬起我的脸,无比认真的道:“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只动了这个念头,也不行!” 我满足地轻笑,“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有点迷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呵呵。谢谢你这么紧张我,谢谢你为我而哭,谢谢你……这么爱我! 接下来的两败俱伤天。宫内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公报私仇与 这件事扯上关系。第三天头上,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只是碍着顺治地旨意袭人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起身。我躺在床上,无聊的望窗兴叹。窗外的雪从咋儿晚上就开始下。现在还没停,我支着腮道:“袭人,那件事儿查得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见洛颜来给我报个信?” 袭人搅动着手中地参汤,吹到温了。递给我,这才道:“许是没什么结果。要不然照着格格的性子,早跑着来跟主子邀功了。” 我轻笑了下,喝了一口参汤,指着窗子道:“把窗子打开些吧,我快闷出病来了。” 袭人迟疑了一下,走到窗前,欠开一条小缝,正当我想让她把窗子开大些时,湘云在门口朝袭人招了招手,袭人看了我一眼,微欠下身子,与湘云走出门去,湘云性子急,在厚重地门帘落下的瞬间,我听见她说“贞嫔她……” 袭人再度进到屋里,看见我寒着脸坐在那里,又看了看那扇微开地窗户,不发一言地走到窗前,将窗子重新掩好。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我心中怒气微升,“袭人,贞嫔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袭人垂看眼帘道:“主子,贞嫔她昨儿晚上就到了。” “什么?”我“腾”地起身,走到她跟前:“你是说,她在门外跪了一个晚上?” 袭人没有回答,我怒道:“是不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大冷的天儿,若是她冻死了那该怎么办?” 袭人依旧眉眼不动地道:“回主子的话,昨儿贞嫔来地时候皇上也见着了,只是主子那里在歇息,皇上嘱咐奴婢不要惊动主子,奴婢也没想到贞嫔居然就在门外跪了一夜。” “那今天早上呢?”我气道:“要不是我看见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袭人淡淡地道:“是” “你……”我要被她气死了,“她来做什么?” “贞嫔来求皇上与主子多给她些时间。” “她查得有头绪了么?” “奴婢不知,”袭人道:“奴婢只是觉得,这不过是贞嫔想拖延时间的手段,想以此拖住皇上地心,待皇上的气头消了,再寻保命这法。”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今早离去之时见到贞嫔仍在也十分讶异,皇上说此事全凭主子做主。”袭人深吸一口气,“如果主子不同意,那么过了今晚贞嫔若是还没有什么进展,她董鄂氏……便要满门抄斩。” 我皱着眉看着她道:“所以你就一直没告诉我?” “是,主子的为人奴婢十分清楚,主子定会因为不忍而再次答应贞嫔的要求。” 我缓缓地点头,“不错,我一定会答应她。” “主子,”袭人道:“那董鄂氏下咒毒害主子,主子怎地还要以德报怨?” “袭人,”我叹道:“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值,只是,我不是以德报怨,我是不想冤枉好人。” “主子怎知她是被冤枉的?” “你又怎知她不是?董鄂氏不只有贤妃一人,那是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性命,岂可草率!” 袭人见我有些急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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