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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骡行天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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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的,汉已无药可救了。”护卫有点冒汗。
    “呵呵,好。那么要是换个人上去,换个皇帝,那么过多少年又会这般呢?”
    “这个小的没好好想过,说真的,小的以为,就算换了别姓,不过三代,怕又是这幅光景了。”护卫无奈,现实和理想差距很大,越是做这方面的,越是看到黑暗面多。
    “你是个理想主义者,很好,有理想。和众多的什么家一般,那些所谓的法、墨、儒、道、等等以为只要试用他们那一套天下就无事矣。实在是错的厉害,任何一家也无法避免这类循环。”杨晨毓沉思下,历来如此的事情,何必自己动情呢,摇摇头,“寡人原来和你一般,可是天下有纲常,天地有轮回,一年有四季,国家自然亦有兴替。莫要为此伤了自己。国家之所以成立,就是保护一群人而已,其中富贵者自然不必多言,穷苦者生活的底线才是国家所要解决的问题。穷苦人可以养老、孩童可以读书,伤病者有饭食暖被小屋避寒避雨挡风,我看这般社会国家已是人间独有了。即使死了也有一步之地埋骨。富贵者不会为了倾轧丧家夷族,有才之士不会阻塞通道不得报效国家,我吴越需要在这几方面时刻努力时刻点醒自己。至于所谓太平道那种不纳粮不服役简直荒谬,国家开销何来?各地总有灾害,可不是那帮子儒生所说的,修仁义而无天谴。有灾自然需要救济、国家有外寇自然需要将士去抵挡。有罪犯恶少自然要衙役捕捉监视。我吴越时刻以责任义务和权力相挂钩,贵族缴纳的税款多,自然为国多忧心矣。要是有道说的小国寡民那可就好了,可知边关胡虏每年劫掠边疆,掳我汉儿。可不是没兵别人就不打你来着。一切具要钱粮金铜木铁,没人纳粮缴税,怎么行?”
    “小人自然是明白,只是对于为何国家总有循环一说甚是不解。”护卫也喝起果汁,毕竟放时间长了要凉了,温过的果汁最好趁温热时喝掉。
    “制度使然,回去可以想想,我说个故事,你也就当没事听听,有兴趣,空闲时候可有破解时局。说是有几个弟兄,家里贫寒,每日喝粥度日。兄长分粥,其它的监督,但是没过多久有意见起来。兄弟几人为了公平,决定每日轮流着派粥。粥少人多,很快兄弟不睦起来,原来分粥的总给自己多些,时间一长,每个挨到分粥的都死命往自己那多分。很快兄弟们觉得这样不行,就一同商量,以最厚道老实的来主持分粥,可惜,没过多久,那个老实厚道的和要好的兄弟碗里多了起来,其它的兄弟比以前还要少。很快又打了起来,兄弟们最后座在一起想到底怎么分才好,最后一同想了个办法,每人轮流分粥,但是分粥的最后一个拿粥碗,后来一直相安无事。”杨晨毓大概说了出来,这个故事蛮有名气,很小的时候就听了,很有启发性,说服他还是不成问题,他也是聪明人。
    “小人想想,为什么分粥的最后一个拿粥就相安无事呢?”~~~~“嗯,也该无事,果然是制度啊!”在吴越,制度一词屡次提起,野兽护卫也是知道的,“谢大王,要是小人空闲时,一定想方设法破局。”
    “不忙,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相对公平,记住了,有些事没有绝对公平,只能是相对公平。俗世中很多事就是在所有坏结果里找一个不太坏的就已经万幸了。国家也是如此,每个时期总有吃亏的和不幸的,只要符合兼顾国家百姓利益最大化足矣,每个人都公平,即使是神也做不到,否则怎么会有天生残疾的呢,怎么会有男女之别呢,怎么会有华夷之辩呢,怎么会有人兽万物不同呢,天道者,神道也,符合自然亦是万法归宗。”
    “小人会谨记的。”
    “嗯,好好去休息吧,等睡醒了我还有事问你。”
    “诺。”
章三起事
    野兽护卫接到最新的命令,在各自范围内,把甲子标致尽量扩散到读书士族家门前。也就是说吴越正式介入这场纷争,杨晨毓和元老们商议的结果就是要借太平道之手扩大打击面,使得各地士族对邪教徒们的报复更加猛烈。野兽护卫们早就得知起事钱要在各地衙门前标志甲子二字。趁夜,接连数日护卫们把各自地域内的豪族世家儒道之类的大门前都暗自画了甲子暗语。同时有吴越商人主动和太平道中管事联系,愿意卖给铁器和军马弓弩。当然前提是平等交换,用掳掠的骨董人口和黄金白银交换。各地只要有吴越商户的地方都私下里有了这些谈判和交易,当然上溯不到吴越官方,只是各地吴越人口贩子和金银骨董书画贩子的私为。
    徐州广陵海西县衙,现在还是天没亮的时候。城门看守中的黄巾贼都已把手足兄弟暗算,城门半夜时分就悄悄打开,黄巾贼寇半夜纠集人手打着灯笼察看城中各高墙大门,凡是有甲子二字的地方,都有贼寇围了起来。说来贼寇也不是真的贼寇,只是相信了黄天当立后,在乡下被人鼓动裹挟顺带了来城中下手扒拉东西的。有好些乱民挑着空箩筐带着绳子,自然是来混水摸鱼。也有过分的居然一家老小拉着牛车来城内,连牲口也不准备带,只是想抢到牛马后带了东西回乡。
    忽然一声破锣响动,一切等待和焦躁化为骚乱,人群在太平道弟子们的指引下,冲入各家被标识的园宅。太平道为了下手时不那么缩手缩脚,这次冲击县府的人没有本城的黄巾,而是乡下和外地的民众。而本城和周围的黄巾老早就被叫了去邻县替天行道。大门被用斧子直接劈开,也有乱民用锄头直接把土墙刨开,人们一旦打开缺口都迫不及待冲入园宅。大户人家大都有点家业,奴仆什么的手持棍棒很快抵挡不住被乱民杀死。也有恶奴乘着机会打点起主人家的东西。年老头带着儿孙和邻居也冲击当地一家大儒家中。原来他们家并不在扫荡范围内,只是被野兽护卫们动了手脚,也给冲击了。年大爷也是第一次到富裕人家家里,看什么都光鲜值钱。檀木的牛车、圈内的牛马猪羊、柏木的门板家具、还有家中锡器、瓷器。看着老头狂抢不止,而后辈们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被长辈一通恶骂后也加紧手脚。由于不在被冲击的范围内,黄巾道徒也没来分东西,这户大儒只是被年大爷和乡亲们一通恶抢。家奴中也有得到消息,早早避开不知何处去了。剩下家中奴婢、小姐和公子几位在被窝中懵懵懂懂,还是几个小子有点力气和胆量,赶忙起身提了大剑出来迎击。本以为是山匪来犯,只要抵挡一阵,就有县府衙役兵丁赶来救援,可是这次他们几个小子喊破天也没等来援兵。由于那些破落户们并不是什么强盗马匪,围着打了大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后还是年大爷清醒过来,只要别的人也来抢劫,那么好东西他们就很难保得住,为了他眼里的宝贝财物,也就顾不得了,“往死里打,要不咱都出不了这个院。”
    “你们这些乱民等着收尸吧。”大儒的儿子还口硬得很,没想到给周阿虎一锄头打破了后脑勺,也就一命呜呼也。其它几个小子吓得手脚软了,被一个个攻破打伤。周阿虎正要用厨房里抢来的菜刀割喉,当然这个年代菜刀也是很值钱的家当,不要白不要。
    “住手,那些货还可以卖俩钱,不要杀了。”门外来了一个夜行衣的男子劝解。
    “哦,就这些个,也能卖钱。”周阿虎一听到钱也就停住了手,“先取绳子来,我来绑了。”
    “是啊,杀了不如换几个钱花花呢,杀了太便宜这帮子喝咱穷人血的贪官污吏。”来人很快和周阿虎达成交易,让周阿虎他们把这些个还有口气的人赶往海边,那里有吴越人贩子来收购。
    “阿虎,先别都绑着,你看那些个上好的柏木家具还要人来扛呢,还有那些个女娃子,也都收了起来,赶回去做媳妇还是卖钱都行。也别让她们空手先两人挑上两石粮食也好。那些孩子就让他们手里拿些碎步杂物,也好回家使用。你们几个一起看管着,有不听话的一锄头敲死算了。”说完老头自个抢了一辆大车套上两匹大马,开始往上运东西。正好儒生家的小妾有身孕,老头开恩让那婆娘也坐上了马车,自己却一边赶着用绳子连起来的猪羊和牛,一边用鞭子驱赶着马车头马。儒生小妾身子有点大,坐不上去,年大爷一把抱住了小妾的大腿托了一把,“嗯,好肥的婆娘,回去做老婆最好,哈哈。”笑完还摸了一把小妾的奶子。
    “爷爷,回去后我可娶阿娇?”周阿虎腆着脸凑了过来。
    “行,回去问阿娇肯不,要是她没意见你俩就凑合着办上几桌,把喜事办了吧。哦,那个那里搞来的猪可不许杀,咱还准备着留着下仔呢。”
    “爷爷,放心吧您哪,咱鱼干海货也存了好些了,这次不是还搞了些许鸡鸭,把公的宰了下酒足矣。”说完嘿嘿傻笑。
    “你就不准备买上头猪杀了吃肉?”年大爷不满着,不管怎样肉毕竟是主菜,他不舍得吃不代表他不想吃。只是想让阿虎出血罢了。
    周阿虎凑过来,“爷爷。”
    “干嘛,有什么鸟事。”
    “那个,看着死也死了吧,白白净净的肉也是便宜了乌鸟野狗,不如弄回去办酒席。”周阿虎还是不敢看年老头,头低下了。
    “死小子,就想着省钱,还不快点去办,心肝肺肚肠子腰子也别拉下,脑子么用荷叶包了蒸豆腐最好。”年老头这类船家也不是没干过杀人越货的,有时宰了个把落单的异乡人杀来解馋也是常有的事,反正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只要非亲非故不认识的话杀了吃肉也不是大事。
    “诺。”周阿虎马上回去赶了一辆牛车回走,不管咋说那家儒生大户死了好几个护院杂役,好几百斤鲜肉咧。
    ———…
    年大爷可乐坏了,自己占了那家的小妾,儿孙们也各自占了健壮年轻的婢女。多下的也卖了好多钱,那个指点财路的家伙也没作假,直接把多下来的人丁和牲畜买了去。自己孙女也同意嫁给隔壁周阿虎,反正一个村子的也没什么礼数,只是要了一头牛一头猪和三百斤谷子算完。酒席本来按照规矩是分开办的,既然一个村的也就合在一起,年大爷特地请了那个指点财路的吴越商人,当然抢劫这位商户的胆子倒是没有生呢,毕竟海上一队队吴越商船海军不是闹着完的。
    白卤的咸肉、肚子、肝和着芦苇嫩芽、海肠拼成一个个小拼盘,每人面前来上一份,然后是大块的肉、大碗的水酒和米饭,当然海边人家海鲜是少不了,蒸的鲜鱼,鱼羹,烧成杂碎的各色干贝肉块鱼块,在这个年代已经是最好的酒席了。吴越商人撇撇嘴,喝了几口水酒,想要告辞,自己还忙呢,“年爷,咱还有主人吩咐下来的事要办,就此叨扰多时,实在是不敢再留,望年爷各位勿要怪罪则个。”
    “啥,不忙,一顿酒席这点时辰总有,你家主人还能如此不讲情面?喝顿喜酒,人生大事,定不会怪罪于你,大不了吃喝完毕,我陪你走一遭。”年大爷大声拦下,几个儿子孙子也帮着劝解。
    “莫不是看了咱娶媳妇,也眼馋得紧,想回去抱老婆?”周阿虎提溜着酒壶上来敬酒。
    吴越商人看来是走不脱,还要利用这些人,不想翻脸走人,就此长座下,“那就依了各位盛情,哪怕主人打杀咱也陪着不走。”
    “这才像个话,您是远客,当先敬您一杯水酒。”说完周阿虎亲自帮着斟满水酒,“一敬天与地,二敬祖先和神灵,三杯给贵客,喝。”几度水酒就像个水一般,一口干了,好在这个年代劝酒不太厉害,只是新郎上来一一敬酒,然后就是各自喝各自的,当然想与熟识的也会互相敬酒,原则上还是各自喝各自台面上了水酒,并不硬摊派。
    吴越商人直起身子,“新郎敬酒当回礼,咱的酒量小,只得意思下,在这里顺便老着面皮也一并敬各位一杯,祝新人佳偶天成、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百世其昌、永结同心、荣谐伉俪、枝谐连理~~~”
    “慢,再说下去我等酒都凉也,就此打住吧,哈哈”年老头特别高兴,“那个马上就好,你别看那婆娘(儒生小妾)白白净净的,干活倒是一样也不拉下,是个干活的。瑶娘,看看豆腐好了没,那个好了就端上来,要趁热吃才好呢。”
    儒生小妾瑶娘低头应了回厨房,大着肚子还要伺候人喝酒,在转身间偷偷抹泪。被这帮乡下强人抢来后,那个老头也没放过她,一样要她伺候。由于有身孕,老头总算没太过分,只是害得她菊花怒放、黄肠直流。这个年代又没手纸,只得常用温水洗洗,烦不胜烦。
    豆腐蒸脑子,热气腾腾的,说来人脑子味道也是和猪脑子一般,吴越商人执拗不过,也尝了几口。肉没敢要,别人也没强给,只是特意加了个盐水煮的芦花鸡。别人就没那么多顾虑,手持着大骨头在啃吃。“您啊,太小心了,这个两条腿的羊味道真不错呢。不吃可惜了,要不卤水心肝来点。”周阿虎撩拨着吴越商人。
    “是啊,不错呢,看着白花花的大肉,好着呢,也嫩,比什子野猪肉鹿肉牛肉鲜美多矣。”老头还算斯文,至少用切肉的小斧子割了一块下来拿着蘸吴越来的辣酱吃。
    一顿喜宴,全村出动,几条汉子数百斤身子交代在五脏庙内,连肠子也给洗剥干净烧菜羹。二、三月间的黄巾暴动中死伤无辜者数十万,大部分还不是死了算完,大都被这些暴民分食。家人奴仆什么的要不参加暴民队伍,要不被打死,要不被活捉了卖给吴越人贩子。由于吴越对各色人等来者不拒,价钱也算合理,当然不能和正式的有官方文件的比,一个奴隶也就1000文,女奴500文,孩童200,女童100。对于暴徒们本来要被打死的现在换钱换吴越辣酱白酒也算废物利用了。暴动最大的收获就是一帮胆子大的暴民尝到造反的甜头,而吴越暗地里收购了大量的人口和骨董书籍。对于汉庭来说刚开始的暴乱还没真的清醒过来,以为是各地的山匪暴民骚乱而已,故而离正式镇压还有段时间。在吴越各地分得土地的贵族们也大量向吴越人贩子们购买人口以开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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