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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1851之远东风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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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和赵阔一样在监狱里郁闷,想到能不能搞一个小刷子,结果他采取了和赵阔一样的构思,发明了牙刷。
    赵阔郁闷了几天,后来又高兴了,他发现几个将领的亲卫都在满手血的给头儿穿牙刷,原来上有所好,下必从蔫,赵阔天天炫耀,手下大将也跟着使牙刷显摆。
    现在婉儿小声哭着用那坚硬的猪鬃刷牙,还把自己牙龈刷破了,但等她扭头一看,顿时嚎啕大哭,她看到了赵阔在干嘛。
    赵阔正在她身边用剪了半截的狼毫毛笔刷牙!
    事实上,关于这个广东征服者的传闻民间早传遍了:赵阔这家伙是个可怕的粗人,他不会写毛笔字,每到写字的时候,他倒转笔杆,用毛笔杆头写字;而他的毛笔头竟然用来擦牙!
    这在满清平民里自然是爆炸性新闻,但事实是赵阔确实这么干。
    他写毛笔字不行,用鹅毛杆硬笔写,在牙刷没编出来之前,他确实用剪了一半的毛笔刷牙。
    但这些在百姓眼里,那是不折不扣可怕到极点的野蛮人啊!
    文房四宝你就用来擦牙啊?你不是恐怖的野蛮人是什么!
    看到这大王真的用半截毛笔擦牙,和满腹文章的李明昌相比,这简直是个山顶洞人啊,本来能成为一个才子偏房的婉儿能不哭吗?
    而赵阔一边拿毛笔刷着牙一边纳闷:“你妈的哭毛?老子把珍爱的手工牙刷给你用,自己不得不用毛笔代替,都对你这么好了,你哭啥啊?”
    “别哭了!杀你全家啊!”赵阔漱口完毕,扭过那美女的口腔,闻了闻,舒了口气:“总算口气小了点。”
    说罢,直接把婉儿扔到床上,哈哈大笑着扑了上去。
    太阳一射到脸上,婉儿就醒了过去,第一反应就是继续哭。
    但她没来得及,睁开眼后就被旁边枕头上堆成堆的耀眼珠宝惊呆了。
    赵阔正在镜子前自己校对着西洋领结,他今天穿了一套怪异的西洋燕尾服,从衣架上拿下崭新的高顶礼帽,试了试,然后拿在手里,坐到床边,抚摸着婉儿赤裸的躯体,笑道:“小美人,你白天更加漂亮啊。”
    “这些是?”婉儿忘了用哭来表达女孩的矜持,她毕竟是个出身下贱的女孩,不懂上流社会的虚伪,瞪着大眼睛俯在床上指着那珍珠项链等首饰问道。
    “都是你的。”赵阔无所谓的说了下:“一会有人给你来试洋装,给我好好穿,敢哭杀你全家!”
    “大王!”婉儿一把揽住了赵阔的摇,眼里泪流着,喊着这怪异的称呼。
    “大王?”赵阔瞠目结舌。
    “大王,我是您的人了,我一定好好伺候您。贱婢出身卑微,以后见了正房太太也一定要好好伺候……。”婉儿抱着赵阔泪流满面。
    “哦,你还是处女啊。”赵阔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接着不解的说道:“什么正房?你就是正房。我不信这世上还有你这种DNA的美女。”
    “我是正房?”婉儿身体往后一歪,大眼睛满是震惊,结结巴巴道:“我只是花船上的,我是丫鬟,我的脚……。我…我怎么能是正房…我怎么是…”
    赵阔刮了一下这美女的鼻子,笑道:“你这么漂亮怎么不能当正房了?”戴上了西洋礼帽,赵阔摸着那张凝脂般的脸道:“我马上就要称帝,你就是我的皇后!而且你知道我信洋教的吗?洋教只能一夫一妻!你不仅会是我的正房,而且我还会在天主教堂明媒正娶你,到时候做征婚人的将是法王朝公使布尔布隆先生。全球轰动的婚礼啊!啊哈哈!一世一生,你都是我唯一的爱人。”
    说着,赵阔从枕头上那堆他抢来的珠宝里挑了一颗钻戒,戴到了婉儿手指上,笑道:“亲爱的约瑟芬皇后,我爱您一生一世。”
    婉儿好像完全呆住了,好久她泪流满面,一把狠狠抱住了赵阔的腰,大叫道:“大王,我也跟随您一生一世。”
    “你叫我大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准再叫我大王,你这完全是鄙视我啊!”赵阔满脸郁闷的说道。
57海盗:屠杀与宋狗子来了!
        1854年9月,在赵阔称帝快一年之时,一艘商船航行在蔚蓝的广州近海上,这是一艘英国横式布帆双桅船——美国注册船“巴黎大道号”,两天前自广州驶向上海,载有10箱鸦片、压舱的10000银元和其他散货,船上有船长水手等17人和货主8人。
    船上栏杆上靠着一个满清服饰的中年商人,长发披肩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蔚蓝的波涛和围绕船帆飞舞的海鸥,这时金发碧眼的葡萄牙籍船长也叼着烟斗走上了甲板,笑着用熟练的粤语给客商打招呼:“张先生,今天不会晕船了吧?”
    “史密斯船长,多谢您关心啊。”老张笑了笑,用宁波话说道:“今天真是天气太好了,天气好,心情也好,这船根本一点也不颠簸,怎么晕船?多美的碧波万里啊。”
    “呵呵,有点好过头了。”史密斯走到老张身边,叹了口气:“连风都没有,船大风小,我的船走得就像只蜗牛。”
    “我都不着急啊,你着急什么?”老张呵呵一笑。
    “大哥,帮我编上辫子吧。”这时,又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把梳子一手笼着自己的头发,大步走了过来。
    “离大清管的地方远着呢。弟弟啊,回到上海就不能试试打散辫子在大街上走是什么滋味了。”老张笑道。
    “没辫子我难受啊,再说广东这地方太热,披头散发老出汗啊。”小张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孩子。”老张没奈何,接过梳子开始给弟弟做辫子的准备工作,旁边的船长很有兴趣的观察着,笑着自言自语道:“简直和印第安人一样。”
    “各位老爷先生们,喝茶吧。”一个船员打扮的广东本地人,满脸堆笑的端着一个茶盘跑了上来。
    “谢谢你,李。”船长赞许的接过李递过来的一杯茶,说道:“李,你是我雇佣过的船员里面最勤奋的一位管膳员,要不要我给你加工钱,以后就跟着我干吧。”
    “那感情好啊,船长大人,以后您就是我的皇上了。”小李一脸大喜的模样,还做了个下跪的表示,葡萄牙船长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人,只要肯努力,就有出头之日。”老张在旁边跟着赞许。
    “老爷说得对啊。”小李把茶盘放在消防柜上,指着船长腰里的左轮手枪,笑道:“船长大人,现在我没什么事情做,我给您擦擦枪吧。”
    “好啊。”史密斯把枪抽出来,下了六颗纸子弹,装进了自己口袋,把空膛枪递给了手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夸奖,小李提着左轮手枪,还不满意,他笑眯眯的转向两位兄弟道:“两位老爷,我看你们也有4支长枪,我一块帮您擦擦亮吧。”
    “哦,有劳小兄弟了。”老张感激的说道。
    勤快的小李看他们聊兴很浓,一会又转回来给他们三个搬来三张凳子,然后才转身下了甲板,船长、客商兄弟三人就坐在甲板上船帆的阴影里,看着碧波无垠的大海,一边享受中国茶,一边谈这谈那,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时,“巴黎大道”号的船长突然停止了高谈阔论,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朝船尾洋面眺望,那里出现了一个阴影——一艘挂着三角帆的大木船正在他们后面急急驶来。
    因为巴黎大道号相比微弱的风力显得太大太重了,几乎是蜗牛般前进,而后面这条船比它小很多,自然速度比巴黎大道快很多,两船距离飞快的再缩小。
    “船长,怎么了?”看船长沉默的可怕,张家兄弟也走到船舷边,和船长并肩张望后面那条船,却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我现在只希望那是一条货船。”史密斯长出了一口气,取下口里的烟斗,在船舷上把烟斗里的烟草和灰烬磕进了大洋之中,在黑色蝴蝶一样飞舞的灰烬中,慢慢的把烟斗放进了口袋,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过船后那艘木船。
    然而当这艘木船驶进到距离巴黎大道号不足五十米的时候,甲板上来回活动的人头数量立刻暴增,木船放下蜈蚣腿一样多的大海桨,猛地摇动起来,速度立刻更快,直如一条巨大的蜈蚣般猛地朝“巴黎大道”号窜来。
    从那木船甲板上的人数猛地增多开始,史密斯的脸就立刻变得煞白,他猛地大吼起来。
    他大吼的是:“海盗!海盗!海盗!找武器!”
    但他们是条商船,哪里有多少武器,船员里唯一的武器就是船长的左轮手枪,和客商们的四条长枪。
    船长和张家兄弟等人蜂拥到到厨房,刚摸起自己油光滑亮的枪械,船就随着一声碰撞的巨响一阵猛摇,几人都摔在了地上。
    那海盗船撞上了巴黎大道号的船身。
    “跟我来!”船长从地上爬起来,朝甲板上冲去,身后跟着四个握着长枪的客人和他手握一根铁棍的大副,船上水手也操起棍棒跟上了他们。
    一上甲板,已经一片烟火和惨叫之声。
    海盗船一撞巴黎大道号,就扔上来大量的“火罐”,爆炸后烟火四起,随后,海盗鱼贯爬到船上。
    舵轮旁一个水手已经被刀砍伤了,身体趴在舵上,这时候,另一个面色黝黑、脸上有条大疤的海盗对着他后脑就是一枪,顿时舵轮上洒上了一片血。
    这些都是发生在史密斯等人眼前,史密斯咬着牙举枪瞄准那个射杀他水手的海盗,一边大吼道:“射击!”
    说罢就狠狠的扣动了扳机,但没有他想的情景,枪口火光乍现,这些匪徒仰面倒地——仅仅是枪上铜帽子咔哒一下冒了点火星就没有动静了。
    这是怎么回事?惊呆了的船长才想起自己为了擦枪,已经卸下了子弹,刚才事起仓促,他一个商船船长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全然忘了这回事,竟然用空膛射击。
    他手忙脚乱的去掏兜里的子弹,旁边却也传来惊异的叫声,原来客商四条前装枪竟然也毫无反应,明明填装完毕,却连个铁皮也没射出枪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得意的狂笑,船长他们愕然的扭头看去,却原来正是管膳员小李,他脚踩着船舷栏杆,一手握着弦索,哈哈大笑道:“笨蛋!枪管里早被我塞进纸了,你们射毛吧!”
    说罢,纵身朝下面的海盗船跳去。
    “这家伙是海盗内奸!”船长急得都要哭了,刚掏出一把子弹,一把斧头旋转着飞了过来,正正砍进了史密斯的脸里,顿时这个高大的葡萄牙人脸上插着那把斧头朝后仰面摔倒,带着一串血珠子飞舞在空中。
    “给我宰光他们!”那个扔出飞斧的刀疤脸狂笑着下达了命令。
    海盗们狂叫着举着火枪刀斧冲了上来。
    “哥,怎么办?”弟弟握着废了的火枪,惊恐万分的扭头问大哥老张。
    老张猛地扔下枪,空着手大叫:“都是你们的!各位大爷,只要饶命……。”
    但话没说完,在弟弟的注视下,老张半边脑壳带着肩膀上的一片肉一切被砍了下来,血和脑浆飞溅了他弟弟满脸。
    “哥啊!”小张难以置信的张着嘴看着他仍旧直立的哥哥,任凭溅满脸的血往嘴里流,但还没来得及用恐惧或者悲痛代替震惊,一把冷酷的巨斧就横着劈开了他的脖子。
    船上木匠原来提着把斧头跟在船长水手后面,看到海盗们肆无忌惮的屠杀幸存者,木匠吓破了胆,见无处可逃,他扔了斧头,一头跃进了浩瀚的大洋。
    “哇哈哈。打赌谁能刺中?买了!买了!”在背后“巴黎大道”号上海盗的狂笑中,木匠拼命前游,一根长矛擦着他耳朵刺进了大海,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然后后心猛地一凉,碧蓝的海水里顿时泛起了腥味的红波,木匠哀叫了一声,在海盗们的大笑声中,带着后心上的矛杆沉入了海底。
    “沙宝哥,10箱都是上等的印度货!今个赚了!”踩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两个海盗拎着从货仓提到甲板上的一箱鸦片,朝头目——那个砍死船长的疤脸海盗报喜,两人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个被称作沙宝哥的海盗头子,看了看,只是冷笑一声,有些落寞的说道:“这些玩意就值得这么高兴吗?在几年前这点财算什么?那时候咱们才叫风光……。”
    就在这时,背后一个声音惊恐的大叫起来:“沙宝哥,看后面!”
    沙宝哥扭头朝船尾大海看去,只见一艘大小和他们海盗船类似的三角帆船正朝他们行驶了过来,看了三分钟,沙宝哥猛地放在搭凉棚的手,皱眉骂了起来:“玛勒格碧的!十字旗!”
    接着站在“巴黎大道”号甲板上的他猛地指向自己的海盗船,朝手下大吼道:“宋狗子来了!立刻回船,快走!”
    而他们身后那艘船船首炮台上正矗立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年,他手里拿着一根“千里镜”,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前方不远处贴在一起的两艘船。
    “大人,怎么样?是不是海盗?”他身后一个提着来复枪的赤膊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大声的问话的声音竟然是稚音。
    “八九不离十,那大船明显是商船,没看见上面有烟吗?”他旁边一人回道,却是穿着齐整的一个壮汉,手提一柄锯齿大刀。
    这时候,那少年放下千里镜,转身面对部下,露出左眼上的黑色眼罩,这年轻的独眼龙冷笑道:“不仅是海盗,而且我还认识这艘海盗船呢。沙宝仔大哥,一年没见了啊!”
    接着他猛地抬头大吼起来:“发现敌船!升满风帆!桨手就位!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58海盗:海皇求你的时候总是笑
       1854是个分界线,在此之后,所有的海盗,不管是广州沿海的、福建沿海的、兰芳公司的、乃至基地在安南的海盗都咬牙切齿称那面“蓝底十字海洋旗”为“宋狗子”。
    而在此之前,他们也为赵阔的“丰功伟绩”喝酒庆祝过,为满清的马上完蛋大笑过,为汉人的崛起自豪过,海盗如果不谈吃饭营生,在闲暇时间也是仇清爱国的。
    潮州府人沙宝仔甚至爱太平天国和海宋爱到放弃营生去给赵阔拎着脑袋帮忙。
    那时候,他感到的是无比荣耀,他绝不会想到赵阔的脸比大海上的天气还易变。
    沙宝仔出身在一个广东潮州府渔村里,但他从15岁就开始过遇到英国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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