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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部分

回到大明当才子-第383部分

小说: 回到大明当才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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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出也得想啊。”努儿哈赤叹了一声,郁郁说道:“今天的大战你也看到了,张好古亲手调教出来的蛮子军队,已经能够在野战中和我们打得不分上下了,甚至还稍占优势,再这么下去,他光是耗,都能把我们的主力耗光!更麻烦的是,咱们已经没有预备队了,张好古却还有他的岳父率领的五万预备队,那支军队,也不容小视。”
    皇太极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皇太极也知道,在张大少爷面前用谋基本上和找死没什么两样,那条可怕的小疯狗,就好象能够未卜先知一样,自己差不多是刚撅起屁股,那条小疯狗基本上马上就能猜到自己准备拉什么五谷轮回之物,并且迅速制订对策,反过来收拾自己,所以皇太极就算是绞尽了脑汁,也始终琢磨不出一条十拿九稳的法子。正无可奈何间,帐外忽报范文程求见,努儿哈赤许之,片刻后,满身尘土的范文程就从帐外进来,刚一进帐,这个今天根本没胆子去和张大少爷见面的大汉奸就向努儿哈赤双膝跪下,满面笑容的说道:“奴才范文程,叩见大汗,叩见主子!大喜,主子大喜啊!”
    “喜从何来?”皇太极打量着范文程脸上身上尘土,问道:“满脸满身的土,还穿的破布衣服,今天去那里了?”
    “回主子,奴才去找张好古蛮子的粮仓了!”范文程恶狠狠的说道:“奴才知道,要想正面张好古这个蛮子,难度很高,所以奴才今天乘着主子去和张好古小蛮子见面的机会,带了几个汉人侍卫,化装成普通百姓渡过小凌河,装扮成躲避战火的蛮子百姓,冒死潜入蛮子大军后方侦察敌情,寻找张好古蛮子的粮仓所在!”
    “找到没有?”努儿哈赤坐直身体问道。范文程笑嘻嘻的答道:“托主子洪福,奴才历经千辛万苦,几次都差点被蛮子斥候发现,终于查到,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的屯粮之地——就在塔山西北面的笔架山上!”
    “快在沙盘上标出来!”努儿哈赤一跃而去,冲到沙盘地图前查看。不过在范文程把位置标出来后,努儿哈赤顿时皱起了眉头——所谓的笔架山,竟然是一座孤悬在锦州湾海中的小岛!这对没有水军的建奴来说,等于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皇太极也叹气道:“这个张好古,果然狡猾,竟然把粮仓设在海中,让我们根本就没机会偷袭。”
    “主子别急。”范文程红光满面的说道:“大汗和主子有所不知,这笔架山虽然是座小岛,可是它的地势非常特殊,每当退潮的时候,海上就会露出一条长三里、宽十丈的砂路,车马可直抵岛上!只是到了涨潮的时候,这条路才会被海水淹没!”(真实地形)
    “还有这等奇事?”很少到海边的努儿哈赤惊喜问道。范文程笑道:“大汗,奴才不敢欺瞒,确实有此奇事!而且奴才还仔细算过海水涨退潮的时间,明天夜里、也就是九月二十三的夜里,子时正,海水就会退潮!”
    “好,天助我也!”努儿哈赤大喜拍腿。皇太极却不敢随便掉以轻心,盘算了片刻后,皇太极沉声说道:“阿玛,太冒险了,笔架山距离张好古大营不到九十里,沿途来往巡哨的蛮子斥候必然无比众多,倘若被蛮子斥候发现,我们去偷袭的军队,恐怕只会有去无回。”
    “主子莫急,咱们明天偷袭不成,还有后天,奴才精通天文地理,海水什么时候涨潮,什么时候退潮,奴才都了如指掌。”范文程安慰道:“只要我们能拿到蛮子军队夜间口令,派一支轻骑冒充蛮子军队,还是有希望偷袭成功的。”
    “这还差不多。”皇太极点头,又为难道:“不过要想拿到蛮子的夜间口令,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主子莫急,这事可以慢慢来,奴才还要向你禀报的第二个更大的喜讯!”范文程笑容更加奸诈,阴阴说道:“奴才回来的时候,恰好收到宁远送来的一份急报!袁崇焕那个蛮子用诈降计,假意试探张好古蛮子是否会接受他的归降,乘机把小玉儿郡主送进了山海关施美人计,寻机除掉张好古蛮子这个祸害!根据袁崇焕在山海关安插的内线禀报,小玉儿郡主虽然一直没有机会动手,但张好古小蛮子对郡主娘娘的美色还是十分垂涎,只是碍于身体不便,没能召郡主娘娘侍寝,就把郡主娘娘带到了军中,现在郡主娘娘她,就在小凌河以南的蛮子军营之中!”
    “还有这事?”努儿哈赤和皇太极一起惊喜问道。范文程奸笑答道:“千真万确!郡主娘娘她离开了山海关后,就与袁崇焕失去了联系,袁崇焕就索性做个人情,把这事禀报了我们,让我们想办法与郡主娘娘恢复联系,见机行事。”
    说罢,范文程又把袁崇焕把小玉儿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又特别强调了小玉儿为了报国仇家恨,这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张大少爷身边卧底的,只等一有机会,就要和张大少爷同归于尽!待到范文程说完,努儿哈赤和皇太极已是满面喜色,心中也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难道,好运气还没有抛弃我们大金军队?”V
第三百四十一章比的就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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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而不往非礼也,努儿哈赤父子在建奴大营里琢磨怎么把张大少爷害死,张大少爷自然也少不得在明军大营里琢磨怎么把努儿哈赤父子坑死。虽然和努儿哈赤父子比起来,从小就喜欢坑蒙拐骗并且早有准备的张大少爷,手里可打的牌明显要多得多,不过大概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收兵回营之后,张大少爷颁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建奴的屯粮地所在!
    “建奴的屯粮地?”新任辽东巡抚兼兵部侍郎袁可立满头雾水的问道:“张少保,义州城不是在建奴手里吗?那里距离战场不到九十里,又有城墙保护,难道建奴没把粮草囤积在那里?还用得着吗?”
    张大少爷不答,仅是向史可法使个眼色,史可法会意,微笑着替张大少爷答道:“袁大人,几年前,小生也向少保问过类似的问题,结果被少保大人给狠狠骂了一顿——义州城的城防和距离确实很适合屯粮,可是它的位置太差了,位于锦州正北,远离通往辽阳的辽东官道,既不利于建奴的后续粮草运输,又不利于转移搬运,建奴主力一旦战略转移,囤积在义州的粮草就成了**烦了,所以沙场老将努儿哈赤老建奴绝对不可能把粮草放在义州,只会放在锦州战场的东面。”
    “原来是这样。”袁可立老脸通红,讪讪说道:“下官在兵部干了多年,可是临阵指挥、屯兵积粮这些东西,下官实在还在是一无所知,胡乱插言,让张少保见笑了。”说罢,袁可立赶紧退下,不敢再乱发言,史可法则安慰道:“袁大人不用急,慢慢来,你的基础比小生好多了。记得小生刚到张少保幕府时,替少保大人计算军粮供需,就连民夫运粮路途也需要大量消耗这点都不明白,还好张少保及时指点,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后来按着张少保的指点多看多学多问,现在才算是略窥门径。”
    “宪之不必谦虚,你学东西很快,现在已经长进多了,现在叫你带一两万军队,估计已经绝对没问题了。”宋献策笑着夸奖史可法一句,又转向张大少爷说道:“东家,捣毁建奴屯粮地固然是一个沉重打击建奴士气斗志的好办法,可是老建奴努儿哈赤和皇太极也不简单,偷袭他们的粮仓怕也没那么容易,我们最好还是多做几手准备的好。”说罢,宋献策又补充道:“还有,要防着建奴那边也打我们屯粮的主意,努儿哈赤老建奴也是一个劫粮的高手。”
    “我们的粮仓问题不大。”张大少爷颇为自信的说道:“笔架山孤悬海中,易守难攻,建奴就算发现了我们的粮仓所在,也没机会动手。”
    “东家,小心驶得万年船。”宋献策警告道:“从今天的接触战来看,建奴与我们实力相当,这场仗很可能打成僵持局面,时间长了,难保我们不会出现疏忽。而且笔架山每到退潮时,军队战马就可以直接上岛,如果建奴那边有精通天文地理的人,不难算出笔架山什么时候最危险。”
    “那么让赵率伦带蓟骑队去笔架山,协助防御,他性格谨慎,可以托付守粮重任。”张大少爷很能听取别人的忠告,立即改变主意命令道:“从今天开始,每隔半个月,轮换换一队屠奴军上岛助守,预防万一。”那边张石头答应,赶紧派人传令。张大少爷又向宋献策问道:“宋师爷,你认为我们现在打出阿敏那张牌,时机是否恰当?”
    “东家,学生认为努儿哈赤老建奴有一段话说得非常之好。”宋献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缓缓说道:“打仗就好象砍树,一斧头根本不可能砍断,必须用斧子一斧一斧去砍,渐渐折断;势均力敌的敌人,必须要一点一点的吃掉敌人的兵力,把敌人削弱到了极限,然后再一举摧之。——如果把建奴大军比做一棵大树的话,那么阿敏不过是这棵大树的一根枝条,还是一根不怎么粗壮的枝条,就算立即砍断了,对这棵大树又能有多大影响?而且这根枝条已经是注定要自己断的,我们又何必急着去砍它?先砍断其他枝条再让这根枝条慢慢自己断,不是更好?”
    “师爷的意思是,先不要急着打阿敏这张牌了?”张大少爷沉吟着问道。宋献策一笑,答道:“学生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学生只是觉得,既然阿敏这根枝条是长在建奴这棵大树上,那我们为什么不在这根我们伸手可及的枝条上放些虫子,让虫子爬到树干上,去啃食其他的枝条?”
    张大少爷不再说话,盘算许久后,张大少爷命令道:“宋师爷,按先前的约定和阿敏秘密联系,让他在建奴军队里散布李自成和张献忠偷袭辽东腹地的消息,动摇建奴的军心。然后让他设法栽赃嫁祸,把罪名推到努儿哈赤的其他儿子身上。”
    宋献策大声鼓掌,赞扬道:“东家果然高明,学生只是觉得阿敏还有一些作用,但具体怎么用却想不到,倒是东家,马上就能想出榨出更多阿敏油水的法子。这么一来,建奴军队士气必然动摇,努儿哈赤也必然会详细彻查消息来源,不管查不查出来,建奴的军心也就肯定更乱了。”
    “宋师爷过奖了,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才想起阿敏还有更多用处。”张大少爷淡淡一笑,又命令道:“快去办吧,随便传令下去,从明天开始,我军大营继续高筑垒、深掘壕,加强守备,这场仗还有得打,咱们首先得把大营守好,再想办法慢慢砍树。”
    ………………
    因为努儿哈赤和张大少爷都认为这场决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明军和建奴都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战斗,都是拼命的搞防守,多树栅栏深挖沟,高筑垒墙多建箭楼,小凌河南岸的明军大营和大凌河西岸的建奴大营都是热火朝天,仿若工地。与此同时,两支军队都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四处侦察敌人动向与军队部署,但两边的主帅又都是老奸巨滑之辈,经验丰富,沉稳慎重,布营之时依靠山川河流,各军各兵种巧妙安排,环环相扣,不留半点破绽,还更为巧妙的掩饰杀机,制造假象迷惑敌人,结果导致两军沙盘之上的标志旗帜每天都在反复变化,两边主帅为了寻找对方破绽筋疲力尽,不断大骂对手无耻——世上那有为了保护一个营地至高点,就在旁边部署五六支军队策应支援的?还有巡夜的时候,居然安排不只一处的暗哨潜伏哨,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四天后,两军营地基本建设完毕,两边还是谁也找不到谁的弱点,谁也抓不住对方的空子,也就全都死了期望对方露出破绽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开动脑筋,寻思琢磨缺德毒招,诱使敌人主动来攻,利用自军营地的坚固工事消耗敌人有生力量,以最小损失换取敌人的最大伤亡。但就在这时候,建奴大军之中开始暗流涌动了,也不知道是阿敏在张大少爷授意下刻意撒播谣言,还是努儿哈赤与张大少爷会面聊天时陪同保护的建奴侍卫不慎走露了口风,总之是谣言四起,士兵军官纷纷传说,都说张大少爷故技重施,派出一支可怕的军队从海路偷袭建奴腹地后方,现在建奴的后方已经是村村起火,树树生烟,到处一片尸山血海,建奴士兵将领担心后方家人安危,自然是军心动摇,士气大泄,努儿哈赤则是暴跳如雷,勒令代善和皇太极一定要找出谣言来源。
    “阿玛,儿臣已经查过了。”到了晚上,皇太极满脸疲惫的来到努儿哈赤寝帐,抹着脸上汗水有气无力的说道:“九月二十二那天,陪同阿玛去与张好古见面的三十名侍卫都对天发誓,他们绝对没有走露半点风声,还有儿臣也查过和他们关系亲密的将士,这些人都证明这三十名侍卫没有走漏过风声。儿臣现在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没问题。”
    “既然他们没有走漏风声,那这个消息是怎么在军队里传播开的?还传播得这么快?”努儿哈赤瞪着眼睛问道。旁边代善抢着说道:“会不会是张好古小蛮子安排的奸细,混进了我们大营散播谣言?”
    “不可能!”皇太极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军盘查十分严密,不可能让大量蛮子奸细混进大营,即便有个别奸细混进我们的大营,也不可能把谣言散播得这么快,这么广。”
    “那谣言是怎么传播开的?”努儿哈赤怒声喝道。皇太极犹豫着答道:“儿臣怀疑,我军之中,很可能有个别将领是蛮子细作,指使了他的亲信心腹大肆散播谣言,这个消息才在我军中传播得这么快。”
    “有查出最先是谁的军营里传播出来的没有?”努儿哈赤继续追问道。皇太极又犹豫了一下,这才低下头轻声说道:“是五哥的军营,儿臣查到,五哥的军营里三天前有人张贴告示,散播了这个消息,五哥怕阿玛你不高兴,就没禀报上来,只是把告示撕了,但是看到告示的人太多,又有人故意推波助澜,所以消息就传播开了。”
    “莽古尔泰?不可能!”努儿哈赤果断说道:“老五的头脑是简单了一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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