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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2004年第04期-第47部分

小说: 2004年第0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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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护上,龙,正是与水密切相关的神灵之一。贵为天子的帝王是龙之子,明清之际,在开耕时,都要由天子亲自出面,在北京“先农坛”祭祀上天,祈求风调雨顺,以保丰年。即使是龙之子的祈求也往往是没什么保证的。尤其是国土辽阔,焉能处处风调雨顺。大旱之时,农民往往向龙王求雨,或将龙王抬出游行,甚至将龙王爷放在毒日下暴晒,以为龙王爷自己亲历了旱渴之苦,就能沛然而雨了。民谚有“虎从风,龙从雨”之说,大约也根由于此。而当喜庆丰收之时,便又将得水之利的丰收归功于龙王,载歌载舞,龙灯龙船龙舞由之而生。一定的生产方式产生一定的观念形态,时代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广大农村,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仍然还占着主导地位,对于水的依赖与对龙的眷恋,便代代相沿地流传下来了。既然我们至今仍然是农业大国,农村人口仍占绝大部分,人们说自己是“龙的传人”,不亦相宜乎。龙的天命的神秘面纱已被剥去,那么“龙”作为东方特有的,代表吉祥、尊贵、欢庆的吉祥物和民族象征保留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如今国势日盛,沉睡已久的东方巨龙,早该是“骑元气,游太空”,昂然腾飞的时候了。
  唐达成属龙,陈冠英、张维萍夫妇皆属马,“龙马精神”既是我们的民族精神,也是生肖文化中不可或缺、非常灿烂的一部分。这也正是陈冠英们乐此不疲所追求弘扬的力量所在。T篇生肖之魂
  世界上没有人不热爱自己的家乡的。每当向人提起家乡的那一片热土,人们都会讲述出许多动人的故事。这故事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千百年来,它总是如奔腾的小溪那样欢快地在人们心头流淌。
  
  陈冠英、张维萍之所以能选择以生肖篆刻这种艺术形式来体现他们的人生追求,除了他们本人从小对诗、书、画等艺术的爱好,以及他们长大后专门从事这方面的专业创作外,我以为更重要的是丰富而悠久的天水地方文化对他们的思维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力。
  天水,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是古丝绸之路东段上的一个重镇。天水之名,因西汉“天河注水”的传说而得名,古称上邦、成纪、秦州。据《水经注》记载:“上邦北城中有湖,水有白龙出,风雨随之,故汉武帝改为天水郡。”天水古属雍州,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相传人类始祖伏羲就诞生在这里。伏羲作为“三皇”之首,对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伏羲创立和倡导的古文明,特别是八卦学说,由当时的成纪(今天水)沿渭水渐至黄河流域,向东扩至关中,继而影响到中原及华北、东南,逐步形成了影响整个以炎黄部落为核心的华夏民族重要文化构成。同时,因伏羲“人身蛇首”而崇奉的蛇图腾,也由西北黄土高原蔓延神州大地,进而演变为龙图腾,成为中华民族的象征。1992年8月13日,江泽民总书记在天水视察时曾亲笔为天水题词——“羲皇故里”。
  今天,但凡到天水旅游的人,除去闻名遐迩的我国四大石窟之一的麦积山外,恐怕就要去与伏羲传说有关的伏羲庙、卦台山和秦安大地湾遗址了。伏羲庙是一座元代始建、明代重修的全国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伏羲庙。卦台山在距市区17公里的三阳川,相传是伏羲当年画八卦的所在地。据陈冠英说,在美国洛杉矶的一家博物馆里,珍藏着一张中国的无字天书,后经破译,竟然是一幅《十二生肖过河图》,这张图如果以卦台山为圆心,以到敦煌为半径,其圆周正好把整个中国圈起来,其中由卦台山到敦煌的半径与卦台山到台湾的距离正好相等。这一切是巧合也好,是天意也罢,无可争辩的是它将成为人们研究伏羲文化的一个充满知识性、趣味性的一个亮点。大地湾遗址,是距今7800—4800年的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古村落遗址。现已出土8000多件各类文物及中国最早的原始地画,还有最早的原始宫殿遗址和“水泥”地面大厅等。
  在天水,人们常说的是五大文化,即伏羲文化、大地湾文化、秦文化、石窟文化和三国文化。我觉得,对陈冠英、张维萍生肖篆刻艺术影响最大的应该是伏羲文化和石窟文化。陈张二人表示认同,但他们在试图弘扬生肖文化以带动伏羲文化的同时,他们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在创造麦积山、大象山石窟的艺术之乡,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真正的大师级的美术家和雕塑家。
  伏羲文化是属于天水的,更是属于中华民族的。我在与陈冠英、张维萍夫妇聊天时,我曾提出:“伏羲不一定是具体的某个人,他可能是一个部落,也可能是原始人的一种图腾。包括八卦的创造,也不一定是某个人的创造,可能是几个人,或者经过几代人、几十代人、上百代人不断发展、完善、创造出来的。”陈冠英听罢,说,你的观点我基本同意,我和维萍长期致力于搞生肖篆刻艺术,其目的并不是要考证出伏羲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其他什么,而是要通过生肖艺术,去挖掘传统文化中的精华部分,为重铸民族精神做出自己的贡献。换句话说,现在如果单纯地去搞伏羲文化,其意义就
                             不是很大,那只能陷入玄学,走进死胡同。
  生肖之魂是艺术之魂,更是文化之魂。只有把地域文化置于中华文明史的大范围去看待,去审视,才不失其全面;只有把历史文化的研究和当代两个文明建设紧紧相连并扩展到社会各个层面,形成群体意识,变为人们的自觉行动,做到与时代同步,与人们同心,才不失与时俱进的时代特征;只有重视现代文明的建立和扩展,不能只重视古代文化的继承,而忽视了与现代科学的接轨,尤其要注意探讨现代化的研究方式,才不失务实的科学精神;只有从自己从事的专业出发,探索掌握先进文化的闪光点,努力提高自己的艺术水平,不断地创造出具有创新意识、风格独特的艺术精品,才不失社会的理解、支持,人们的信任、尊重。
  这段文字的表述不是我说的,它是陈冠英于2001年8月28日出席“全国第11届历史文化名城文联主席联谊会”发言时的一段表述。这次发言的题目为《继奇光之往  开异彩之来》。说起这个题目,陈冠英告诉我,这可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我国著名学者、楚辞专家文怀沙先生1997年在天水考察后为陈冠英、张维萍夫妇题的词。这十个字,恰到好处地对天水历史文化,对陈冠英、张维萍夫妇的艺术追求进行了概括的总结和对未来的追求目标指明了方向。陈冠英、张维萍一直把其视为自己从事生肖篆刻艺术的金玉良言,在一定意义上就是他们所参悟的生肖之魂。
  关于对文怀沙身份的表述,用著名学者、楚辞专家称谓,是一般人都知道的,而在我看来,即使称他为国学大师也不为过。因为这位九旬老人一生所涉猎的文化艺术门类太广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阴阳八卦、风土人情,甚至习武养生几乎无所不能。去年九十月间,文先生到我所供职单位所在地——北京沙滩一座大楼里找何首巫先生。他误走三楼,因不慎被一铜制的隔板绊了一个趔趄。当时我正从他旁边擦肩而过,见状赶忙搀扶,岂料他站起身来,拍打了几下袖口,竟然没有任何伤害。我当时心里说“这老头神了”。
  文怀沙先生在1994年出席《钟灵、谢逢松、祖绍先书画联展》时,因他与三画家都属鸡,为助兴,曾口占一首打油诗:“今年偷鸡说鸡好,明年摸狗说狗妙。想必后年猪走运,看它眉目多俊俏。十二生肖竞风流,哭不出来只好笑。”这一年,距其与陈冠英、张维萍夫妇相识还有三年。如果他们早就此相识,我想一向爱风趣幽默的怀沙先生是不会写出此诗的。1997年,当文怀沙先生与陈冠英、张维萍夫妇结识后不久,他很快改变了过去对生肖的看法。他在为《陈冠英张维萍生肖篆刻艺术》一书所写的序文《十二生肖竞风流》中说:“十二生肖竟风流”,并非新创,实属旧构。我国年复一年新闻媒体趁辞旧迎新之际,大肆吹捧生肖,极尽谄媚之能事,真令人哭笑不得。有感于时风日趋鄙俗浅薄,我曾发表过一首讽刺诗,其中一句即为“十二生肖竞风流”,言外之意是说弄潮儿实在善于迎合,什么年就说什么好,狗也好,猪也好,还不如总体一句话——十二生肖一个比一个好。“竞风流”沦为反语,它所要表达的不过是我当时对于生肖之说,不愿苟同的态度。然而,事物总是具有两重性的,我的激愤使我观察问题难免浮泛。1997年8月,我有幸到天水,结识冠英、维萍,并得以一睹他们竟16年之功,精心制作的1200方十二生肖印,惊叹之余,态度便不能不因之改变了。陈张二君治印有阴阳两类,其中阳印60,阴印40,阴阳之比恰合黄金分割之律。细思二君所为,窃以为有两点不容忽视。一是主动“出位”。印之制作,应有专业要求,常言所谓“规矩”是也。规矩乃专业创制的前提,所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不过,此仅为事理的一个侧面。我们必须看到,艺术死于拘束而诞生于自由,故古之良工作手,既重视规矩,又力倡出位,于超越变化中萌发生机。陈冠英、张维萍之成功,端赖他俩不违篆刻之规矩,又能大胆跳出,或文人雅趣与民间兴味结合;或反客为主,图重文轻。治印如画、如乐,现代意识与古旧传统融会,往往于创意中见慧心。二是深远的寄寓。制作肖印,对于冠英、维萍而言,显然并非纯技巧性的营求,而首先要传达出一种浓郁的文化意味,生肖观念形成较早,文化积淀也很深厚,它滥觞于先民的动物图腾崇拜。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逐渐演化成中华民族极具特色的一种文化符号。这种符号又封存在隐秘的民族文化心理之中,它生动活泼地作用于我们民族的文化生活。冠英夫妇对于这种文化的理解和表现,着重体现在对生肖组合上的平等原则下的“和合”精神,以及对每一种生肖身上所附着的良性人格内涵的发扬光大上。
  读罢文怀沙先生的序,我从其字里行间不仅能感受到老先生的谦逊和宽广的胸怀,而且透过他对生肖的理解以及对陈冠英夫妇生肖篆刻艺术的阐释,使我对生肖之魂的认识豁然开朗起来。
  生肖文化,源远流长。
  文化生肖,方兴未艾。
  2001年,陈冠英夫妇的书画作品和部分生肖篆刻艺术精品参加在法国举行的中国文化年文化交流。在展览会上,他们的生肖篆刻作品曾一度引起轰动,特别是吸引了众多的海外华人。据说,他们仅有的两幅印有百方生肖印刻的作品有人以10000法郎收买。这种现象证明华人及海外人士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也印证了世人对生肖篆刻艺术的认同与尊重。
  其实,早在1992年,陈冠英、张维萍夫妇的生肖篆刻作品和他们的国画就已走出国门,而且落户到韩国总统金泳三和前总理张泽相的女儿张炳惠家里。据我国驻韩国大使馆前参赞陈池先生著文《弘扬祖国传统文化  增进中韩友谊》文中所述:
  中国与朝鲜半岛(二战后分裂为朝鲜、韩国两个国家)一衣带水,“朝发而夕至”,“鸡犬之声相闻”。古朝鲜在创造自己的文字以前,长期使用汉字,先是借用汉字的音和义作为标记朝鲜语的标音文字,后来汉字不仅成为朝鲜的通用文字,而且作为官方文件的正式书写文字。公元1443年朝鲜王朝第四代国王世宗主持创造了《训民正音》,1446年正式颁行,后几经修改发展成现代的朝鲜语。汉字传人朝鲜约在周武王伐纣灭商,箕子东奔朝鲜半岛之时(公元前1066年左右)。汉字的传人带动了汉文化的传播,使汉字、汉文化成为朝鲜民族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朝鲜人的姓名都有特定的汉字,语言中有许多汉字词和汉语成语,书报刊物和官方文件中仍有许多词语直接用汉字表达。随着汉字进入朝鲜,中国书法、绘画(含纸墨笔砚)和天文历法等也相应进入朝鲜。因此,在朝鲜半岛,历来有崇尚中国书画等艺术的传统。1992年,中韩建交后,使两国文化交流的机会日益增多。就在这一年,陈冠英夫妇通过韩国前总理张泽相的女儿张炳惠博士将一幅生肖百刻图赠送给金泳三总统。据张博士说,金泳三总统收到这幅图后,摊在桌上看得非常仔细,啧啧称奇,喜出望外,称其构思融合中国传统写意画与民间绘画的表现技法,造型简练质朴,情态生动,镌刻布局奇肆林茂,单刀直下,劲辣有力。另外,陈冠英夫妇还送了一幅《蛙荷图》给张炳惠博士。画是张维萍女士所作,词是陈冠英先生所题。凡到张博士家拜访的客人大都被这幅书画所吸引,总要站在画前欣赏很长时间。我去她家的次数不多,有时也会碰到客人称赞此书画的感人场面。有一次韩国大书画家李赫中先生看了《蛙荷图》说,画的笔墨秀润峭利,景物清隽生动,工笔写意俱佳,色彩鲜明热烈;书法用笔丰腴跌宕,雄健有力,学自名家,胜似名家。书画都有独创的风格,巧妙结合,称得起现代艺术的精品。
  文章至此,按常规我该本能地对陈冠英、张维萍夫妇再拔高地渲染一番。可是,我的眼眶却湿润了,我想到了甘谷县城那条凸凹不平的巷子。巷子很长,足有五六十米,在尽头有一所破旧的居民小院。小院左侧的四间刀背形土坯房便是1992年陈冠英、张维萍离开甘谷前的住所,也是他们风雨人生16年致力于生肖篆刻艺术的工作室。这里,给陈冠英一家人留下的记忆太多了。采访陈冠英夫妇那天,我特意提出到他们甘谷老家去看一看。当汽车停在巷子口时,不知为什么,陈冠英对张维萍和他们的子女说,你们带着一起看吧,我就不去了。当时,面对上了锁的屋门,隔着不大的玻璃往里望,里边漆黑一片,给人的感觉是满目萧条。回过头来看,好在院里还生长着几棵茂密的石榴树。陈冠英的女儿说,这树是我们家种的,具体多少年,我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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