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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妾色-第27部分

小说: 妾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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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却闪过木启志和木役旭的模样,都是和蔼地笑着,她头痛欲裂!
    “三!”
    “好!我答应!”木晚晴霍然睁开眼睛,眼眶却带着泪水,闪亮亮的,带着一丝的怨恨,紧紧地盯着霍宸。
    霍宸嘴角含笑:“好,明日就送你回相府,你有三天的期限。”语毕,他就直接走出院子,只剩下她一人留在此。
    院子门口,楚青却在那里候着,他看见霍宸,低声说道:“王爷这又是何必,其实夫人偷不偷来兵符,对王爷的宏图大业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霍宸没有看楚青一眼,他自己慢慢走着,声音却轻轻传来:“本王只是想,她偷得兵符后,木启志肯定不再认她做女儿,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本王的出现,恰好是她的一道曙光,那么……她就不会再背叛本王了。”
    楚青震惊,抬头看着霍宸的背影,久久说不出来来。
    “影姬难产的事有蹊跷,狐丘的下落你派人去找便是了,你亲自去把影姬难产和阿若惨死的事查清楚,本王的孩儿,绝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了。”霍宸仰头看着星空,那星星都暗淡无光,似乎在祭奠着什么,他凄凉一笑,心终究是痛了。
    夜风从窗的缝隙间贯入,带着阴寒的气息,晃得原来微弱的烛火跳跃明灭。
    木晚晴口中焦渴得发苦,连舌头也仿佛粘连着牙齿,她走过去桌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此时芷凝的眼睛干涩无比,她看了看木晚晴,低着头,小声地问道:“小姐,你相信我吗?”
    “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你怎么会杀人。”木晚晴觉得疲惫得很,用手撑着自己沉重的脑袋。
    芷凝仍是心有余悸,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相安无事地呆在绿萍院里,现在木以柔和盈姬都是针对着自己,这杀人罪名,她恐怕很难洗脱。
    “小姐,芷凝害怕。”
    木晚晴把芷凝揽过来,才发现芷凝的全身都冰冷如雪,她的心情沉重,说道:“明日我回去相府,你在王府里头,万事一定要小心。”
    芷凝一个激灵,抬起头看着木晚晴:“小姐,你回去相府干什么?”
    “我回去要做一些事,能不能做到还不知道。”
    “小姐要做什么事?芷凝能帮到小姐吗?”芷凝紧张地问道。
    木晚晴轻轻摇头,说道:“他既然要我去做,那应该也只有我才能做到的。”
    芷凝心里担心得很,问道:“小姐究竟要去做什么?芷凝很担心,对了,芷凝听说,小姐今日也被冤枉了,是真的吗?”
    一听到芷凝说起来,木晚晴心中的冤屈与愤恨如困兽一般左冲右突,几乎要在心上刺出一个口子,她点点头:“我要回去偷爹爹的兵符,才能保我们两人的平安。”
062、迫不得已
 正文 062、迫不得已    
    芷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姐……你说……你说要偷……兵符?!”
    木晚晴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小姐,这是万万不能的!”芷凝惊呼。
    但是木晚晴却是一声不吭,眼睛似乎是没有焦距一般。
    芷凝微微抬头,看见木晚晴日渐消瘦的下颌在昏黄的烛光摇影中有淡淡坚定的弧度,微红的烛光似水痕划过,芷凝忽的就哭了出来,抓住木晚晴的手臂,问道:“小姐,老爷对你这么好,你不能这样做啊,芷凝不怕死的,芷凝什么都不怕!”
    可是芷凝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起来,木晚晴轻轻抱住芷凝的身子,想要给芷凝一丝的温暖,但是却发现,自己比芷凝还要冰凉。
    “芷凝,就算你怕死,我自己也怕死。”木晚晴说道,抹掉芷凝脸上的泪珠,“爹爹手里握有十万兵权,虽然不是很多,但全都是黑风铁骑,翘勇善战。”
    “小姐,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芷凝心里忐忑不安。
    “那你知道爹爹会把兵符放在哪里吗?”木晚晴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她还有另一层打算。
    芷凝想了想,才说:“老爷平日都在书房里,但是书房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只有大少爷在里面和老爷议事,还有福伯能进去打扫一下,不过小姐也能进去的,老爷不曾责骂过,芷凝想啊,兵符这种重要的东西,应该也会在书房里。”
    木晚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详细的还要计划一下。
    “小姐,能不能不偷?”芷凝再次开口。
    木晚晴却答非所问:“很晚了,还是睡吧。”
    说罢,她就回去床上躺着了。
    芷凝欲言又止,见到木晚晴背对着自己,她心中亦是懊恼。
    听见芷凝离去关门的声音,大滴的泪水掉在枕上,仿似开了一小朵一小朵墨色的梅花,零星地散乱着。
    一切都是不由她的,陷害她的人,害死影姬的人,杀死阿若的人,层层谜团,她累得筋疲力尽,没法再坚持下去了。
    而那个芙蓉园,只是一个梦而已,终究要醒的。
    “霍宸啊霍宸,在你的心底下,仍是对我有无尽的防备,这是源自于我们各自的不同立场。”木晚晴喃喃地说道,“明明是错的,为什么还要错下去,快刀斩乱麻吧。”
    斩断情丝,但是心犹乱。
    她就这样醒着,自无尽的黑暗凝望到东方露出微白,毫无倦意。
    回去相府的时候,芷凝不能跟随,她的精神亦是不好,木启志和木役旭仍未回来,她在绿萍院睡得不好,回来相府,就坐在自己以前的闺房里,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景色。
    她觉得前路迷茫,似乎布满荆棘,那么悲痛的心情,像是有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狠狠锉磨着,磨得血肉模糊,顿时又化作一条毒蛇,向她吐着红信子,牢牢地缠在她的胸前,蜿蜒爬上,然后紧紧地捆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而胸口也像是被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生生地如要裂开一般疼痛,疼得她大声惊呼不止!
    一双温暖的手抓住的肩膀,将她摇拽至醒。
    她慢慢睁开眼睛,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睡着了,映入眼前的是木役旭那担忧的俊脸,她吃力地伸手抚一抚额头,缓缓直起身来坐着。
    “晴儿做噩梦了?”木役旭连忙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担心地问道。
    木晚晴点点头,说道:“哥哥你回来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已经是申时了,我看见你睡着就没有喊醒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你这些天在王府肯定受苦了。”木役旭心疼地说道,“怎么突然回来相府了?也不提早告诉哥哥。”
    “突然想家了,就回来看看。”木晚晴的眼睛不敢看向木役旭。
    “回来也好,你被霍宸捉了回去,哥哥还没有去看过你呢,看你瘦了不少,心疼死哥哥了。”
    “其实霍宸也没有太为难我。”木晚晴心里空空的,为什么当时就不逃跑,那时候逃跑了,现在也不用这样左右为难。她抓住木役旭的手,笑了笑,“哥哥,爹爹回来了吗?娘亲的病好了吗?”
    “爹爹在书房呢,而娘亲的病确实是好多了,不过还得多休息。”
    听到书房这两个字,木晚晴便一个激灵,站起来说道:“那晴儿先去给爹爹请安。”
    两人一同走去书房,在途中,木役旭却突然问道:“怎么庄王突然让你回来了?他以前可是不准你出门的。”
    木晚晴低着头:“他现在对我是挺好的,还给我修缮芙蓉园,我只是说想念爹爹和娘亲,他就让我回来了。”
    木役旭也听说过庄王府里修缮芙蓉园,突然就笑得很灿烂:“那就好,晴儿过得好,哥哥就安心了。”
    看着木役旭的背影,木晚晴忽的觉得,自己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到了书房门口,木役旭敲了敲门,得到木启志的应允才进去。
    木晚晴跟着木役旭进了书房,扫了一片书房,书房却是不大,而木启志正在看着公文,一看见木晚晴,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说道:“晴儿,你精神似乎不大好。”
    木晚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能是天气问题。”
    木启志叹了口气,便说:“秋天容易着凉,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说罢,木启志就起身,拉过木晚晴手,发现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立即就皱起眉头,说道:“看你的手多冷。”
    木晚晴微微一笑:“我的底子本就寒凉,爹爹就别担心了。”
    木启志点点头,想着中午时木晚晴并没有用膳,就吩咐福伯早点准备晚膳,离开书房之时,木晚晴再细看了一下书房,除了书架,就是那张桃木桌子还有抽屉,但也不排除有暗格。
    用晚膳的时候,卧病多时的陆心眉也一起用膳,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很有温馨的感觉。
    “哎,已有大半年不曾一家人围着吃饭了。”上次木晚晴回相府的时候,陆心眉还病着不能下床,今日能一家人能整整齐齐地一起吃饭,当下,陆心眉的眼眶便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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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等你很久了
 正文 063、等你很久了    
    木晚晴的眼睛也红了,但是却低头不说话。
    “这次怎么没见芷凝跟着你回来?”木启志问道。
    “她留在王府,更何况晴儿也不需要人服侍。”木晚晴低头吃着饭,沉声说道。
    “原来如此。”木启志点了点头,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光亮。
    天际云遮雾掩一晚朦胧月牙,而木晚晴却在此时偷偷地出了房门,此时已经是亥时,相府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她抄着小路走去书房,尽量轻手轻脚,但是心里在对自己说着,不要去……不要去……
    她走到一半路,就已经再走不下去,月光泼洒下来,她看见地砖上的缝隙,衣衫尽被汗水湿透,黏腻地附在身上,她微微喘着气,心脏已经符合不了,唯有蹲在一边,背靠着墙壁。
    木晚晴多想就往回走,但是此时的形势已经不容得她选择,芷凝还在霍宸的手里,她把自己的性命也赌了进去,把兵符给了霍宸后,她亦不会苟活下去。
    因为兵符一到霍宸的手上,朝廷之中的局势可能便是大转,自古以来,得天下者,兵权在手是很重要的,就算那些皇子登上皇位,也一定有兵权之人拥立。
    想到这儿,她竟是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想不到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她仍是一只棋子,莫非她永远都摆脱不了?
    心中越来越悲愤,她刚想站起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还来不及躲起来,就有一个黑影覆盖在她的面前。
    她心里一惊,缓缓地抬起头,那人背对着月亮,她有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
    “好好的怎么哭了?”那人的声音沙哑,但木晚晴像是感受抓到了一根救命草,她认得这把声音。
    “凌嫦夫人……”木晚晴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都什么时辰了,也不怕魑魅抓了你去。”凌嫦哼了一声,却也坐在木晚晴的隔壁。
    木晚晴勉强地咧开嘴巴一笑:“要是真的抓了我去,那我就不用烦恼了。”
    凌嫦半夜经常都是睡不着,今夜出来走走就看见了木晚晴蹲在这里哭着,一个女人哭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为了男人,她也是过来人,只怪自己年轻时太执着了。
    “凌嫦夫人,你爱爹爹吗?你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吗?”木晚晴小心翼翼地问道。
    而凌嫦却是表情依旧,似乎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甘愿,怎会不甘愿?但是我自己甘愿,那也只是一厢情愿,而他却不曾领过情。男人都是贱东西,他娶你,一是你的婆家有势力,二是你有天姿国色。不过你的婆家不可能永远都是鼎盛的,而你也会有老的那一天,男人能够永远待你好,也只有爱你,不过这世间上,有多少的爱是坚贞的?”
    木晚晴一怔,却把头埋在臂弯间,说不出话来。
    凌嫦看着她的举动,不由得轻笑一声,眼角的皱纹更加深了,她又说道:“我猜想那个庄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既然这样问我,是不是你想为他做什么?”
    木晚晴的声音沉沉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出来:“他要我去偷爹爹的兵符……”
    凌嫦听了,心里一震,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那你岂不是要与你爹爹为敌了?”
    “我不想。”木晚晴抬起头来,轻声说道。
    “女人从来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就算是公主,也要嫁去和亲,你不想?那你以后的日子就难过咯。”
    木晚晴唔了一声,还是神游太虚的样子。
    凌嫦自己说着也没啥意思,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道:“就算你爱那个男人,还是要学会抽身,为爱舍弃一切,这样的女人才是愚蠢之极。”
    她的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木晚晴说的。
    听着凌嫦离去的脚步声,直至到最后没有了声音,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她就是愚蠢,没有办法,她闭上眼睛,眼泪缓缓流下。
    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现在变得那么爱哭了,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了,因为她终是明白了,就是他们的爱情能够发芽,但那也是难以长活。
    那倒不如一开始,就把种子给挖掉,省得自己掏心掏肺,让自己难受,让自己受罪。
    秋夜寒凉,她背脊上的汗已经干透,剩下的只是无尽的苍凉,她最终还是站起身,边走边擦着泪,但是怎么觉得身体里的水分全化作眼泪,都往眼睛里涌上来了。
    木府不像庄王府,没有那么多侍卫,更何况夜阑人静,她走到书房之时,一个侍卫也没见到。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轻轻推开书房的门,闪了进去很快又把门关上,书房里的窗户全都关着,月光透不进来,都是黑漆漆的,木晚晴还想着怎么找兵符,突然,整个书房便亮了起来!
    她的眼睛还适应不到光亮,用手遮住眼睛,眯着眼睛从指缝中,看到端坐在太师椅的木启志,全身立即一颤!
    “爹爹……”她木讷地喃喃出声。
    木启志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锐利的眸子在木晚晴的身上剜过,说道:“爹爹等你好久了。”
    木晚晴已经适应了这烛光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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