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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智愚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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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子以后就行动?”梅兰花心里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么说,你们还是打算抢头道!”
    “不抢不行啊。明天是个六儿,六六大顺的好日子,成亲的肯定多。你不抢别人也抢,不光是对付亲家那头。”
    “不见本人,这个卦我真得没法算?”梅兰花表现得十分无奈。“这样吧,我看你也是诚心诚意来找我算卦的人,我既接了你这个卦,就得对你负责到底。而且这又关系到你的儿子女儿的终身大事。不如……不如……我跟你到你家去,见了你的儿子后,再好好给你算算,然后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看行吗?”
    丑女人自是高兴。觉得自己遇见了真菩萨。千恩万谢了一番。
    梅兰花赶紧回到住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交清房钱,主仆二人坐着丑女人的马车,跟着丑女人去了吴瓷屯。
第三十三章 初见王仕峰
    兰蓬马车行驶在幽静的田野上。
    六月中旬的天气,闷热得很。夜晚的田野里空无一人,她们撩起前后车篷帘。一股柔和的晚风徐徐吹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车内立时凉爽了好多。
    今天是六月十五日,夜空中的月亮显得又圆又亮。天空没有一丝儿云彩,皎洁的月光,像水似的倾洒下来,给大地涂上了一层光明、淡雅、柔和的色彩。
    梅兰花望着满田的银辉,享受着夏风的吹拂,心里亮堂了许多。虽然不知道此行是祸是福,但想到就要见到让她萦怀、让她向往、让她费尽心机吐露姓名的王仕峰,心里高兴得如同鼓满春风。无论是与不是,这个疑团瞬间就要揭开了。也许老天垂祐,让她寻找了一圈后,最终在起跑线上找到了!常言说:十五不圆十六圆。明天就是十六日,她与男友王仕峰,是不是也和天上的月亮一样,在明天的这个十六日里,能够团团圆圆、美美满满呢!
    因为各有心事,一路上彼此话都很少。小柳甚至在车厢里打起瞌睡。
    当月亮爬上东南天的时候,兰蓬马车在一个高大的黑漆大门前停住了。
    随即,从庭院里涌出一伙男女。有的牵马,有的放车凳,有的上前去搀扶丑女人
    梅兰花闪眼观看:这一群人里,并没有家主王长道。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个王仕峰。那个在县公堂上见过的、瘦小的、尖嘴猴腮的老三倒是在里头。他看见车里有陌生人,就问丑女人:“娘,这是谁呀?”
    丑女人一边下车,一边给梅兰花打招呼,示意她下车。一边回答儿子的问话:“是我请来的算卦先生,让人家给你四弟好好算一卦。”
    梅兰花主仆二人,在人们的簇拥下进了这座黑漆大门。
    透过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宽敞的四合院。房屋建筑虽然有些陈旧,那些画梁雕柱和万字不到头的门窗,透露着昔日的富贵和兴盛。
    堂屋里坐满了衣着参差不齐地人。梅兰花主仆二人直接被引进一间卧室兼书房地房间。因为涉及家庭私秘。丑女人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屋里只留下梅兰花主仆和她老两口。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模样英俊。浑身却冒着傻气地年轻小伙子被推进屋里。
    梅兰花眼前一亮:这高挑地阔肩蜂腰、国字形地脸庞、浓眉毛、大眼睛、笔直地鼻梁下一张阔嘴。还有一对过长地大耳垂……整个身材。整个相貌。无一处不与前世地王仕峰相符!
    梅兰花虽然想过一百个可能和一百个不可能。想得心里都磨起老茧。真要见到本人。她还是抗拒不了内心地脆弱。自王仕峰一映入她地眼帘。她地心里立时像闯进一群小兔。“突突突”地狂跳不停。身子也不由自主猛站起来。喉咙被堵得满满地。仿佛顷刻间就要窒息;眼睛里潮起潮涌。鼻翼抖动了几下。鼻腔内酸酸地感觉刺激了泪泉。两行清泪再也不受管制地奔流下来。
    ——自己孤苦伶仃穿越了三百多年。又费尽心机东奔西走苦苦寻找了三个多月。不就是为了这个身影吗?
    ——自己带着前世地记忆。生活在一个完全陌生地时代。支撑自己地精神支柱。不就是面前这唯一地一个人吗?
    ——自己为了心中的真爱,带着记忆艰难地适应这个时代,艰难地奔波寻找……而当这个人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明天,他就是别人的新郎了!
    看来,王长道在县公堂上撒了个弥天大谎。他这一个谎不要紧,拆散了一对娃娃亲。不,更确切地说,是拆散了一对美好的两世情缘!几乎害得她走投无路。
    “王仕峰!”梅兰花声音梗塞地、动情地呼唤了一声。
    王仕峰眼神游移不定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傻傻地嘻笑着:“嘿嘿,我有媳妇了,我娶媳妇了。娘,媳妇来咱家了吧?”说着,像个几岁的孩子一样依偎在丑女人的肩膀上。
    “好实着!”丑女人搡了傻儿子一把,“让先生好好给你算算,看明天能不能把你媳妇娶回家?”
    王长道两口子注意到了梅兰花的变化。不过,当事者迷,他们认为算卦先生看出了自己傻儿子的“厄运”,算出这两桩婚事的不美满,故而动情。两口子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先生,你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梅兰花也觉悟到自己的失态。然而,让她在王仕峰面前平静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既然找到了,就要牢牢地抓住。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的世界上,她只有这唯一的一个。面对急速发展的局势,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上心头。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了缓语气,回答王长道两口子说:“算得是两桩婚事,光看一个还不行,我得见见你们的女儿。”
    事关重大,王长道两口子也顾不得男女之嫌,赶紧唤人去叫。
    不一会儿,王灿菊袅袅娜娜地进了屋。因为就要做新娘子了,娇羞地低着头,默默坐在丑女人身边。
    梅兰花望了望王灿菊,也许是新婚在即的缘故,比起两个月前她们结拜干姊妹时,王灿菊的身材略显丰满,面色也较前红润。尤其是从神态上,看不出丝毫的委屈和痛楚。看得出,她对这桩婚事没有持反对意见。
    “你对这桩婚事满意吗?”梅兰花问道。猜测归猜测,她要亲耳听一听当事人的心声。
    王灿菊的头低得更低了,两只手搓搓着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
    丑女人用胳膊推推女儿,催促说:“先生问你话呢?快说,快说愿意!”
    王灿菊依然忸怩着,把低着的头扭向一边。
    梅兰花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对王长道夫妇说:“当着你们二老的面,她自然不好意思说。请两位老人和这位公子(指王仕峰)暂时回避一下,我就问她两句话,你看行吗?”
    王长道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十分听话地给老伴儿使个眼色,推着傻儿子离开了。
    见屋里再没别人,梅兰花摘下墨镜,揭下两撇小胡须,走近王灿菊,用原有的女音小声说:“灿菊妹妹,你看我是谁?”
    算卦先生忽然变成了女音,还称呼自己“妹妹”,王灿菊觉得奇怪,忙抬起头来观看。除了头发被葛巾包着以外,这音容,这笑貌,不是自己结拜的干姐姐梅兰花又是谁!王灿菊欣喜过望,两眼涌着泪花哽咽着说:“兰花姐姐,怎么会是你?”
    梅兰花眼里也涌上泪花。桃花带雨地含笑说:“妹妹,这事说来话长,日后我会说与你的。今天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这门亲事满意吗?明天就到了迎娶的日子,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
    王灿菊望望在一旁站立的小男童,欲言又止。
    梅兰花见状,忙解释说:“她是我的小柳妹妹,是个女孩儿。和我一个心眼儿。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王灿菊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说,“说实话,谁不愿意找一个聪明能干的人?可是,看到父母亲为四哥的婚事发愁,我心里也不落忍。好赖那头只是憨笨,并不死傻,比我四哥强多了。”
    “这么说,你心里不别扭?”梅兰花听说,心里踏实了很多。
    “实话对你说吧,我是被家里这些人吵怕了。尤其是我大嫂,横竖不说理儿。他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也就少了妯娌间的争争吵吵。图个心静吧!”说着眼圈儿又一红,“只是苦了艳茹姐姐。你也看见我四哥这个样儿了,傻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听说,艳茹姐姐两三天没吃没喝了。也真难为了她。”
    “你只要不别扭,我就放心了。一会儿我就去她那里……劝劝她去。”
    “兰花姐,这是两难的事。你就是劝通了她,也等于把她推到火坑里了。自个的哥哥自个知道底细。他根本就没有生活的能力,更甭说养家过日子了。这件事,我觉得我做得都亏心,对不住艳茹姐。”说着,又掉起泪来。
    “事已到了跟前,也只好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吧!无论往哪里发展,得先让艳茹吃东西。不吃不喝,三天就到了极限。再要坚持下去,会出大事的。事不宜迟,我们得马上就走。你赶紧给你的父母说一声去,让他们派人用马车把我俩送过去。”
    王灿菊见梅兰花说得斩钉截铁,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点点头立马出屋找父母要车去了。
    梅兰花戴上墨镜,让小柳给贴上八字胡。拿起自己的行囊在屋里焦急地转起圈儿来。
    很快,王长道夫妇一脸迷茫地进了屋。他们不明白,给自己的儿女婚事算卦为什么还要到对方家里去?
    “是这样的,”梅兰花看出他们的疑问,忙解释说,“对方的女孩已经两三天没吃没喝了,看来是想以死相抗。我是个算卦人,用卦理去劝说,我想她会相信的。无论如何我也要……促成这两桩姻缘。你们该怎么行动就怎么行动,保证你明天娶回一个面带笑容的新儿媳妇来。”
    王长道两口子见说,自是高兴。少不得感谢一番。丑女人心眼活动,忙跟上一句,问道:“照你这么一说,咱还抢不抢头道呢?”
    “我看这样吧,”梅兰花见她一直在抢头道上犯惦记,就折中地说,“一边是闺女,一边是媳妇,两头都过好了才好哩。你们不是担心对方变卦嘛,我看你们不如联系好了,在两个村的中间路段两轿相聚,然后各回各家。这样相互制约着,也就出不了差错了。两家同时抢了头道,谁心里也不别扭。”
    王长道觉得这个办法还可以,忙点头同意。丑女人更是去了一块心病,高兴得仰着麻脸直夸算卦先生高明。
    在一家人的簇拥下,梅兰花和小柳又坐进刚才坐过的那辆兰蓬马车。
第三十四章 甄宝良
    车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从乌由县回吴瓷屯的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闷闷地听从丑女人的调遣。
    也许是事情一下子牵扯到自己,而自己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一无所知的缘故吧,梅兰花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地求知**。哪怕一丁点儿的事情真相,对她来说都是极大享受。
    “大哥,家就在吴瓷屯住?”梅兰花首先打破沉默。
    “嗯!经常给他家打打短工。”车夫说话很爽快。这与以前的表情判若两人。
    总算有了能以交流的对象。梅兰花心里很高兴。在这之前,她还以为他的智商有问题呢!
    “明天就要大婚了,这家的主人还这么不放心,难道甄家那边没有说妥?听说,甄姑娘两三天没吃没喝了。”梅兰花直奔主题。
    有科学论断: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更没有相貌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既然这个王仕峰与前世的王仕峰相貌特征如此相似,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认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了。那么,这个人的好赖俏傻,对她来说已无所谓。王灿菊已经给她表了态,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满意,为了贪图甄家人少,心里也就不别扭。现在她最关心的却是甄艳茹,两三天水米未进,她真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再说,她不知道车夫与王家的关系如何,谈论外人会更有共同语言。
    “咳,怎么说呢?这本来就是一桩不应该成的婚事!”车夫叹了声气说道。
    “何以见得?”梅兰花听车夫话里有话,惊诧地追问了一句。
    “你我都是外人,说了也传不到他们家人的耳朵里。说实在的,这件事上,最缺德的是王长道两口子了。自己的儿子傻得不明事理,把人家姑娘骗过来,叫人家可怎么跟他过日子?有点儿脾气的女孩都可能走这条路。谁愿意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看来车夫很健谈。
    “可是,王家这边也赔上了女儿,两家不是扯平了吗?”梅兰花故意装糊涂激发车夫的谈兴。
    “看表面是这么回事。其实。人与人相比。差距可就大了。你是算卦地。这方面比我强多了。”车夫点燃了一袋旱烟。悠闲地抽了起来。语气很平和。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感觉。
    “是地。常言说得好:‘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无论哪个阶层地人。智商都不一样。就拿傻来说吧。老实叫傻。愚笨叫傻。不明事理叫傻。不知道吃喝拉萨也叫傻。笼统地一个傻字。是说明不了程度地。”梅兰花拿出给人算卦地油嘴滑舌。
    “你说得太对了。”车夫见算卦先生顺着自己地话茬说。心里高兴起来。“两家为自己地傻儿子换亲。其实都有图头。甄家图王家家大业大。条件好;王家图甄家儿子比自家地强。这都是人们心知肚明地事。要是甄家姑娘也这么想。就没这些事了。总地来说。还是这个甄姑娘明白。老人给地东西还能吃一辈子?”
    “这么说。甄家地儿子不是实傻?”
    “不是。只是愚笨一些。不大会说话。落了个傻名儿。要不是借牛那回事。早成家了。”
    “是吗?你给说说吧。反正是走夜路。说着话不显时间。”梅兰花闻听有“故事”。立时来了精神头。
    车夫兴致很好。见算卦先生如此说,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巴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倒出——有时候,说嘴也是一种享受。
    经车夫一路不停地讲述,梅兰花把甄家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甄家的儿子叫甄宝良。人长的敦敦实实,脑子也敦实的一点儿不开窍。话是教一句说一句,还得勤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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