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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智愚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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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的话柄打掉了,你要赔!”
    “赔话柄?”王仕峰一脸困惑地跳下马来。
    “怎么?不想赔?不赔咱就找个说理的地方说说去!”蔫儿坏说着一把揪住了王仕峰的衣领。
    “你说怎么个赔法吧?”王仕峰见蔫儿坏气势汹汹地,有些胆怯地说。
    蔫儿坏见王仕峰要服软,更是蹬着鼻子上脸,瞪着溜圆的小眼睛说:“我正跟我的驴商量一件重大地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成功了,别说你这一匹马,买十匹你这样的马也富富有余。看在咱一个村里住着,你就陪我这匹马吧!”说着就要从王仕峰手里夺缰绳。
    王仕峰觉得事情重大,何况这马是老丈人给的,无论如何也得给媳妇说一声。就对蔫儿坏说:“这会儿我有急事出门。等我办完了事,回来后我给你送到家去,行吗?”
    蔫儿坏见王仕峰确实是往外走,信以为真,点头同意了。美滋滋地回家等着接马去了。
    王仕峰离开蔫儿坏的眼儿,转身回了家。对媳妇梅兰花学说了事情的经过。
    梅兰花说:“他这是上次没吃成咱的饭,找茬儿讹咱哩。他既然这样,咱也不再给他留情面了。一会儿你拿把铁镐。到他的门前和房檐底下刨坑去。他要问你,你就说刨风根。下面你知道怎么说吗?”
    王仕峰点点头,说:“知道了。”稍等了一会儿,拿起铁镐,走到蔫儿坏的门前刨了起来。
    蔫儿坏在家里正做着美梦,听见大门口有动静。以为是王仕峰给他送马来了。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地出来迎接。
    走到大门口一看,哪里有马的影子?只见王仕峰挥动着大铁镐在自家门前刨坑呢!
    “你这是干什么?”蔫儿坏不解地问道。
    “刨风根。”王仕峰边刨边回答。
    “笑话!风哪里来地根?拿出来我看看!”蔫儿坏鄙夷地说。
    “既然风没有根,那话有柄吗?你也拿出来我看看!”王仕峰针锋相对。
    “得得得,我的话柄不让你赔了就是了。你也别再刨了。再刨就刨到我地房基了。”蔫儿坏说着,挥舞着手上前阻止王仕峰。
    王仕峰停下来,望着蔫儿坏的眼睛问道:“不刨了?”
    “别刨了,别刨了!”蔫儿坏抱拳作揖地说。
    “俩兑了?”这一回王仕峰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俩兑了,俩兑了!”蔫儿坏抱着的拳头依然没有松开。
    王仕峰见他如此小人,瞪他一眼。扛起铁镐走了。
    梅兰花见王仕峰最近光被一些成年人捉弄,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好的方面想,这证明王仕峰的智商提高了。走入了成年人地行列,这才让一些别有用心地人有了接近他的机会;从坏处想,万一王仕峰一时把握不住闹出事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说,光这样被人耍笑,对王仕峰以及这个家的影响也不好。
    吃过晚饭后,做完说歌谣、讲故事的家庭作业,梅兰花一边纺花,一边和王仕峰拉家常。
    “阿峰,你对猴儿精和蔫儿坏一次次地刁难你有什么看法呀?”梅兰花循循善诱。
    “这俩人都不是好东西!可他们非要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办法?又没法儿阻止他们。”王仕峰无可奈何地说。
    “常言说得好:人善人欺,马善人骑。他们是看你老实,才这么做的。”
    “不老实怎么着?还给他们打架去?要打架,他们哪个也不是我的个儿。我还不是怕再出人命,不跟他们一样儿罢了。”王仕峰不无委屈地说。
    “你还记得那回事?”梅兰花欣喜地问。王仕峰只出过一次人命事件,他所说的,自然是指丢“岂有此理”时的命案了。要知道,那时他还是一个懵懵懂懂地傻子呢!
    “影影绰绰。”王仕峰回答。
    “其实,坚强并不等于暴力。”梅兰花赶紧转移话题。她不想让王仕峰再回到过去地阴影里去。“你要开动脑筋。用坚强树立自己地形象,用智慧去战胜他们,让他们输了,还得输地口服心服。
    “比如,蔫儿坏说你打断了他地话柄,你当时就对他说,你的话柄断成什么样了,拿出来我看看。他当然拿不出来。这时候,主动权在你手里。你如果有急事要办。又不想与他纠缠。你可以说,既然你拿不出来。我就没有打断你的话柄。对不起,我还有急事要办哩。说完你就走;如果你想跟他叫这个真儿,你可以说,拿不出来就是你敲诈我,咱得找个地方说说去。这时候,说不定他就会向你求饶了。这两种可能无论你用哪一种,都是你在用智慧打击他的威风,树立自己的形象。往后,他再对你使坏就得考虑考虑了。”
    王仕峰频频地点着头。
    梅兰花停住纺花,望着王仕峰,语重心长地说:
    “生活当中,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你遇不到的事。遇见事以后不要气馁,更不要屈服。要开动脑筋想办法,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上上策去对付他们。
    “不过,也不要把他们看得多么神秘。所有地坏人、孬人,都万变不离其中:软的欺负,硬的怕。”
    似有一股清泉缓缓地流入全身,王仕峰立时感到清爽无比,心里鼓满春风。
194 第五卷 第八章 漆换银
    王仕峰用“刨风根”兑了蔫儿怀的“赔话柄”,保住了自家的马。这让常用敲竹杠骗财的蔫儿坏大为恼火。当时,虽然为了平息事端低三下四地央求王仕峰,骨子里却在说:我要不榨出你的油水儿来,我就不叫蔫儿坏!
    人要是被无赖胡搅蛮缠上了,想摆脱很难。
    一天,王仕峰要到附近镇上去赶集。早上有雾,在雾慢慢消退的时候他骑马出了门。一路上,马头上的小铜铃铛发出“叮铃叮铃”有节奏的响声。
    不承想,小铜铃的响声被走在前面的蔫儿坏听到了。知道王仕峰就在后边儿,坏水儿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把小毛驴横在路中间,从褡裢里拿出随身带的一块破方巾铺到地上,东一搂,西一抱地折腾开了。
    王仕峰走到他跟前,看到他这个样子十分纳闷。不由得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蔫儿坏一见王仕峰开了口,立马跑到王仕峰马头前拦住去路,沉着脸厉声喝道:“你别走了,你把我的雾露片全给惊散了,你得赔!”
    王仕峰一听又讹上了。忙跳下马来,问道:“什么雾露片?你拿出来我看看!”
    蔫儿坏一指似有似无的晨雾,说:“就是这雾露片。我在这里收了一早起了,好不容易收满了包袱,全都让你给惊散了,你叫我上哪里拿去?”
    王仕峰心想:这回让他钻了空子,我再从别的地方找。就又问道:“怎么个赔法?”
    “这雾露片强似灵丹妙药。好人吃了健康长寿,病人吃了百疾即除。就是躺在了灵薄上,撬开嘴喂进点儿去,也能还阳重生。你说你怎么赔吧?”蔫儿坏理直气壮。
    “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法赔。”王仕峰一幅心思重重的样子,“这样吧,你既然收得,别人也能收得。你说个数,我到集上给你买去。”
    “你要买不来呢?”
    “买不来还把我地马赔给你!”
    蔫儿坏三角眼一转悠。心里话:给你说了数也买不来!你地这匹马一准是我地了!洋洋得意地说:“其实。论分量不多。也就四两吧。”
    “好吧!我先头里去买。你随后跟来。要是买地不对再给人换去。咱集上不见不散。”王仕峰说完。打马走了。
    蔫儿坏美滋滋地骑上毛驴上了路。要看王仕峰怎么个买法。
    王仕峰在马上边走边想:上一次他让赔话柄。我用刨风根兑了他;这一次又让赔雾露片。下一次说不定就让赔云头雨脚了。光让他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治治他。让他知道知道。我王仕峰再也不是任人欺负地“傻呆愣”了。
    王仕峰在集上买了三两漆,找到还在等“雾露片”的蔫儿怀,对他说:“卖雾露片的今天没来。不过,我已经打听到他地住址了,我这就骑着马去买。他家离这里很远,估计得晌午以后回来。你先回家等着去吧!”说着。把手里的漆递给蔫儿坏,“这是我买的三两漆,你给我捎回去放在你家里。要等我自己亲自去拿。千万不要告诉我媳妇。要是让她知道了我给你买雾露片的事。还不给我大吵大闹起来。那样的话,咱俩脸上都没光。”
    蔫儿坏心里暗喜:你老婆的能耐我还不知道!上两次都是坏在她手里了。我躲还躲不开哩,哪有自己送上门地理儿。拿着王仕峰的三两漆回家等消息去了。
    王仕峰离开蔫儿坏的眼儿,骑马来到县衙。等到天过晌午以后,击鼓告状说蔫儿坏昧了他四两银子。
    蔫儿坏被传到县衙。县官斥责他为何昧人银两?蔫儿坏不承认,被衙役重打二十大板。蔫儿坏看到同在大堂上的王仕峰,恍然大悟,忙说:“回县老爷,不是四两银子。是三两漆。”
    王仕峰说:“不对,是四两。”
    蔫儿坏连连叫苦,指天发誓说:“县老爷呀,确确实实是三两漆。小人一点儿也没说假啊!”
    这县官本来脑子就不清楚。中午又爱喝酒,且每喝必醉。下午办起案来更加糊糊涂涂。有两桩案子让他荣获了“糊涂县官”的“雅号”。
    有一年闹灾荒,农民向这个县官报告灾情。
    县官问:“麦子收成多少”?农民回答说:“只有三分收成。”
    又问:“棉花收成多少”?回答说:“只有二分收成。”
    再问:“稻子收成多少”?回答说:“也只有二分收成。”
    县官大为生气地说:“这就有七分收成了,还来捏造欠收吗!”
    农民又好气又好笑,便说:“我活了100多岁,实在没见过这么大的灾荒。”
    县官问:“你怎么会有100多岁?!”
    农民答道:“我70多岁。大儿40多岁,二儿30多岁,合起来不就是一百多岁吗?”
    “哪有你这么计算年龄的?”县官振振有词。
    “也没你这么计算收成的呀?”农民据理力争。
    这么一说,引得哄堂大笑。县官被笑得红了脸,只好接纳了农民们的报告,进行了减租减息。
    再一桩案子是说,有个老汉嫌儿子不伺候他,到县衙去告儿子地状。老汉走到半路上,不慎将一个卖砂锅的挑子碰倒。砂锅全部砸烂了。卖砂锅的让老汉赔。老汉说不怨他。卖砂锅地不愿意,二人便拉拉扯扯一同去见县官。
    来到县衙。二人一齐击鼓喊冤。县官升堂,惊堂木一拍,说道:“你们谁是原告,有何冤枉?从实招来!”
    老汉说;“我告儿子……”
    卖砂锅的忙指着老汉说:“我告他。”
    县官瞪了卖砂锅的一眼,说:“让老人先说”。
    老汉说:“儿子不养我,大清早不给我做饭……”
    县官不待老汉说完,便问卖砂锅的:“你为何不养活你爹?”
    卖砂锅的急忙摇头:“他不是俺爹。他把俺的沙锅打烂了……”
    县官闻听大怒:“啊!连爹都不认识啦?你不给他做饭,他不砸你的锅才怪呢……来呀,给我重打四十!”
    打罢,县官又问卖砂锅的:“你还养活您爹不养活了?”
    “他……不是……俺爹……”卖砂锅的忍痛答道。
    “不是?再打八十!”县官恼了。
    卖砂锅地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只好招认老汉为爹。
    县官得意洋洋:“这还差不离,去,把你爹背回去,好生伺候……”仕峰也是听说了这些故事以后,才决定利用胡涂县官来整治蔫儿坏的。
    县官醉醺醺的无心断案,听原告说四两,被告说三两七,把手一扬,说道:“就依被告,三两七就三两七吧。”说完扔下令牌,命衙役到蔫儿坏家取三两七银子去。
    蔫儿坏有苦难言。银子拿到以后,只好一拐一瘸地走出县衙。
    王仕峰走上前去,对疼得呲牙咧嘴的蔫儿坏说:“我给你买的那二十张雾露片,全让衙役给你贴到**上了,这是剩回来的钱,你可收好了!”说完,把三两七钱银子扔给蔫儿坏,扬长而去。
    蔫儿坏恨得牙根疼。怎奈他无理在先,也不好再计较此事。从此,绝了算计王仕峰的念头。
194 第五卷 第九章 智除无正经
    吴瓷屯有一个姓吴名正景的年轻人,游手好闲不说,还专爱沾花惹草。人送外号无正经。
    这无正经不正经到什么程度呢?说一个故事就能把他证明的不正经到了极点:
    无正经靠上了一个寡妇,整天黏黏糊糊的。地里的草长的比苗高,他也不管不顾。父亲说他,他不听;媳妇劝他,他瞪眼。
    他媳妇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女。见丈夫如此花心,劝又劝不过来,整日里以泪洗面。
    老父亲实在看不过去了。在他回家的时候,把他大骂了一顿。并扬言说:“你要再不改,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立马从我家里滚出去!”
    无正经哪里吃这一套。在家更加变本加厉地横挑鼻子竖挑眼,骂骂咧咧地发了一通脾气,依然我行我素地去了寡妇家。
    老父亲见恐吓不管用,一气之下到县衙告了他个“忤逆不孝”。
    大清倡行族权、父权、夫权。即在本家族中,家族长说了算,谁不听就要受族规惩罚;在家中父亲说了算,子女不听就受家规惩罚;夫妻二人,老婆必须听丈夫的,打骂任随,不得还手还口。
    县太爷一看老子告儿子,心想这还了得,如果不重惩儿子,岂不乱了大清法度!当下递下传票,着不孝之子立即到县公堂听审。
    别看无正经在家里为所欲为,称王称霸,一听说要送官受审,还真傻了眼。心里想:听说公堂上什么刑具也有,公差们凶得不行,没有囫囵着进去整着出来的。可叫我咋受哇!
    他越想越怕。为了不让自己挨打,损主意打到老父亲身上去了。心想:你不就是嫌我靠人吗?我把你也拉到这个大染缸里,往后咱俩一个模样,谁也别说谁了。想罢,到灶火堂子里弄了点儿柴灰。装在一个小布口袋里,拿着便上了县公堂。
    到了县公堂一看。见大堂上端坐着县太爷。撇着嘴。绷着脸。一付难逗地样子。再看两边差役。手执刑杖。立眉横眼。心里更加害怕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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