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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空降抗日突击营-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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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费和名目繁多的军费开支。
    这样声势浩大而又两面暗中使劲的一场所谓独立运动,自然得到了蒙古各阶层和各派的一致赞同、支持。
    1934年3月,正于中国工农红军打得不可开交的南京政府,被迫批准成立“蒙政会”,并在其后的四月间在百灵庙举行了隆重蒙政会成立典礼。蒙政会委员中包括白云梯、克兴额、吴鹤龄等国民党中央党政官员,也有阿拉坦鄂齐尔、达理扎雅、郭尔卓尔扎布、卓特巴扎普、尼玛鄂特索尔、荣祥等各盟旗执政王公。还吸收了不少青年知识分子为工作人员。
    由德王发动和领导的内蒙古自治运动,终于修成了“蒙政会”这样的正果,也不得不让人感慨真是乱世出英雄,乱世俱是奸雄横行啊。
    不过,犹如一阵旋风刮过的突击营骑兵军,对德王而言同样也是虚惊一场。除了一路呼啸而过之时,顺手又捎带着灭了一些匪患之后,压根就没有任何逗留的意思,连所有军队惯常的走一路一路都要鸡犬不宁的现象都没有,仿佛真如他们自我宣传的那样,“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于是,真正坐卧不安的,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了。
    没错,正是历史上那三位坐拥青海、宁夏、甘肃等西北重镇的“三匹恶马”——马步芳、马步青和马鸿逵。
    原因不说都知道,因为像一路旋风刮来的骑兵军,一路走,一路都没有停过。可是到了西北境内,他们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恰恰偏偏停在了他们正在调兵遣将的各个要隘上,有时走走,有时停停,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而更要命的是,一封接一封来自南京的急电,既让这三匹“恶马”打出一口气,又让他们从心眼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水。
    电文不仅多、快,而且前所未有的严厉和直言不讳:
    “着令西北各部,对突然入境的不明骑兵武装,决不可轻举妄动,违令者将严惩不贷。”
    这是为什么呢?
    电文之后,终于有军政部大佬以私人名义打来了一个暗示电话:“委员长猜测,前日孟遥将军言明将去西北自行考察,很可能与此事有关。”
    他妈那个巴子,如果真是这位爷大驾光临,谁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马步青、马步芳和马鸿逵关起门来商量了半天,最后都是以苦笑一声了之。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第369章、遭遇马家军
    却说孟遥的手掌按上乌骓马光滑的皮毛的一刹那间,乌骓整个身躯便是敏感地一哆嗦,全身油亮的皮毛就像波浪一般地层层抽搐起来,粗大的鼻翼忽然喷出两道愤怒的鼻息,两只后蹄猛然一坐,马身便急如闪电飞驰了出去。
    “营长,小心了——”
    扎噶尔紧跟着乌骓跑了起来,一面顺势将手里的马缰丢给手忙脚乱的孟遥,一面不断地大声指点着:
    “身体前倾,对,就是这样——要跟着它奔跑的节奏起伏,身体要虚一点,不要坐实了。前倾,营长,你的头部跟上身要紧紧贴在它的脖子两侧,不要让飞起来的马鬃打到你的眼睛影响你的视线。”
    看着飞驰而去的孟遥,以及拼命在后面追赶着交待注意事项的扎噶尔,高志远急忙叫住跟着就要追去的巴达尔扈,快速地命令道:
    “老巴,你就不要去了,有扎噶尔应该就没问题了。这一跑,没个几十百八里是下不来的。这样,留下一个警卫连,你马上率领队伍按预定路线返回临时营地,准备接下来的工作汇报和明天营长对骑兵军的检阅。”
    “是——”
    巴达尔扈担忧地又瞅了一眼正渐行渐远的孟遥和狂奔不已的乌骓,抖动马缰刚要离去,高志远忽然又叫住了他,转身望着正目瞪口呆眺望的陆涛笑道:
    “教导员,你也随大部队行动吧,我们两人,总的有一个留下,一个在大部队坐镇。”
    陆涛两边看看,随即一点头:“行,我随大部队行动,你留下。记住,千万不能让那小子有什么闪失,他就是好逞强。”
    这边说着,那边的乌骓早已之看得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了。
    高志远又叮嘱了几句,赶紧拍马追去。
    很快,一行人呼啸着追上气喘吁吁但仍穷追不舍的扎噶尔。
    “扎噶尔,快,接着,骑上你的大黄,你先带人追上去。***,要说能与乌骓一拼高下的,也就是你的这匹大黄了。”
    高志远说着,一把将大黄的缰绳远远地扔了过去。
    扎噶尔看也没看一眼,仿佛后脑张眼一般,伸手一捞,缰绳就到了手中,然后飞身一纵,便骑上了马鞍,紧接着便咬紧腮帮子追了出去。
    呵呵,高志远望着他的这员平素十分腼腆的爱将,转身看了一眼笨拙地骑在一匹十分驯良的战马上的覃五柄,轻轻跟警卫连长交待了一句,随即也是一抖缰绳,伸手在自己的花花屁股上轻轻一拍,也吆喝着窜了出去。
    “噢……唔……呵呵……哟哟……”
    一声声悠远、苍凉而又隽永的呼喝声,在广袤而空旷的大草原的上空,此起彼伏地回响着起来。
    有谁能够想到,十几年前还是一个标准的现代化体制内的文职军官,数年前还是一个见了马头都犯晕的突击营三巨头之一的高志远,到了今天,竟然也能从胸腔中发出毫不逊色与牧民一模一样的苍劲呼喝声。
    在高志远的感染下,整个骑兵警卫连150号人马不由得也是引吭吆喝起来,嘹亮而沧桑的呼喝声,一时间在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首尾相衔,此起彼伏。
    就这样一路唿哨着,刚刚看到了孟遥和扎噶尔两人的身影,高志远却不由得坐在马上笑了起来。
    只见扎噶尔不停地在他的大黄马背上变换着身子,正试图安抚着愤怒的乌骓,而孟遥却是一脸茫然地仰面朝天,正紧紧盯着他的乌骓,同样也是一脸的愤怒。
    得,大概又被人家乌骓给颠了下来。
    呵呵,不颠下来才怪,就算草原上最好的骑手,那也得是经过无数次从马背上摔下,甚至无数次被马蹄踹、被马嘴咬过之后,才能成长为一个出色的骑手的呐。
    看到高志远徐徐收住马缰,笑眯眯地瞅着自己抿嘴而笑,孟遥急忙双手一撑从草地上一蹦而起。
    “可怜的遥儿,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高志远并没有要下马的意思,倒是他的花花,却没命地伸着长长的脖子,轻轻喷着鼻息,想要凑到乌骓面前,去用马嘴奋力拱着它的脖颈,不知两匹大马要做什么。
    呵呵,人有人语,马有马言,这个倒不用去管它。
    至于扎噶尔,除了紧紧拽住马缰之外,其他再不敢有任何安抚的举动。
    这也是驯马过程中的一条铁律,也是草原上人人都要遵循的一条原则。当别人正在征服一匹倾心已久的宝马,旁人是决不能掺和进去的,更不能有任何试图对马产生亲昵的安抚举动,否则就是犯忌,除非最后他自己放弃。
    这时,覃五柄在两个骑兵一左一右的护持、指点下,终于也赶到了这里。
    打眼一看,这家伙顿时大惊小怪地嚷嚷了起来:
    “营长,你怎么被弄出这么多伤出来了呢?哎呀,快点,你的鼻子也在流血,你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扎噶尔刚要说话,高志远已经瞪着他喝了起来:
    “覃五柄,你给我闭嘴。你是警卫员,不是保姆或者卫生员,懂吗?”
    孟遥甩甩头,爬起身嘿嘿一笑,一面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巴,一面围着乌骓转起了圈子。
    “乌骓,乌骓呀,你今天摔不死老子,老子就吃定你了。”
    说也奇怪,孟遥说完,乌骓竟突然转过它的那个大脑袋,跟着孟遥的步子咴咴地哼哼了两声,然后猛然甩了甩它的大尾巴。
    不知驯服过多少良驹野马的扎噶尔见状,顿时喜出望外地大叫起来:
    “营长,有戏了,它已经开始对你有了初步的认识。快,赶紧用手在的脖子上顺时针摸一摸,动作要慢,手法要缓。如果它不反抗的话,你再两只手一起上阵,环抱着它的脖子两边一起抚摸,它一舒服,就成功了一半。”
    “真的?”
    孟遥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探出两个指头先在乌骓的脖子上轻轻划拉了一下,见它果然不再是扭头就咬,于是壮起胆子,一巴掌摁了上去。
    乌骓油滑光亮的皮毛,轻轻就是一抖颤,嘴里轻轻地咴咴了两声。
    扎噶尔不觉更是两眼直冒光,打着手势轻声喊道:“营长,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哎呀,看来这乌骓,果然注定就是属于营长你的宝马。”
    哈哈,乌骓,乌骓,它的皮毛果然是手感超级的美妙呀。
    开始还是小心翼翼抚弄着乌骓的孟遥,看到乌骓一副很享用的样子,不觉胆子慢慢也跟着大起来,几乎已经是双手环抱着它长长的脖子,就差一跃身重新翻身上马了。
    突然,孟遥发觉手掌中十分的异样,似乎摸到了乌骓一把把淌出来的汗水。抬手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老高,扎噶尔,乌骓怎么流血了呢,我可一下也没打它呐。”
    不料,两人一听,居然不约而同地冲他微笑着一摇头:“营长,现在知道什么叫汗血宝马了吧,说的就是现在。”
    哦,对了。孟遥忽然也恍然大悟,想起了史料上记载的某些描写汗血宝马驰骋之后的那种神奇现象,于是不觉也是哈哈大笑。
    又与乌骓熟悉了好一会儿,扎噶尔点头示意道:“营长,可以再试试啦。”
    好嘞,孟遥伸手在乌骓漂亮的脑门上拍了拍,抓住马鞍腾空一跃,翻身跳上了马背。
    乌骓不由得两耳高高竖起,下意识地咴咴嘶鸣着,前蹄开始不安地捯饬着,在原地使劲转起了圈子。
    孟遥急忙伸出手,在它的脖子上刚要安抚一下,乌骓却突然又是猛地向下一坐,紧接着身子向前一冲,腾腾地又是狂奔起来。
    我靠,看来还是没有亲热够哇。
    孟遥只好又俯身贴在马鞍上,随着乌骓起伏跳跃的身子,一摇一晃地驰骋起来。后面紧跟着响起扎噶尔的提醒声:
    “营长,这次不要管手上的缰绳,脚下的马镫千万不要踩实了,就随着它的性子跑,直到它跑得没有力气,你再想办法与它亲近,兴许这一次就成了……”
    “知道了——”
    孟遥紧紧盯着马头前的无尽大草原,只觉得两耳间风声呼呼地响着,开始偶尔还能看到草原上一两棵稀疏的树木,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再往后,便几乎看不到任何高过战马的植物,满目尽是一望无垠的草地,给人一种永远都跑不到天边的错觉。
    渐渐的,后面高志远、扎噶尔等人的呼喝声以及警卫连哒哒的马蹄敲击声,也慢慢的听不到了,孟遥这才感到乌骓的速度终于放缓了下来。
    “哦乌骓,乌骓,咱们可以不跑了吗,停下来喘口气如何呀?”
    孟遥一面故作轻松地调侃着,一面不觉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妈的,已经记不清被摔下来多少回了,摔得鼻青脸肿。可这一次,老子却终于第一次牢牢地坐在了马背上。
    哈哈,谁说空降兵就不能成为马背上的雄鹰。
    正高兴着,一队身背长枪、腰挎弯刀并且俱是一袭藏青色长袍的大汉,突然从斜刺里插过来,一言不发地成半月形拦在了乌骓马头前,冷冷地盯着孟遥。
    好半晌,才有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嘴里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句。
    然而话一出口,孟遥却愣住了。
    我靠,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呀,既然是这里遇上了,应该就是蒙语吧。
    “你们是什么人,会说汉语吗?”
    孟遥一面说着,一面探手按住枪柄,同时仔细听了听后面的动静。除了偶尔一两声的鸟啼,却哪里还有警卫连哒哒的马蹄声碎。***,看来这次又要孤身涉险了。
    想着想着,一串冷汗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乌骓也是大汗淋漓,猛然背这一串汗珠砸中,不由得一声嘶鸣。不过很是奇怪,这家伙居然似乎很通人性,好像也知道被人拦住了,一下子老实了起来。
    大汉嘀咕了一句,马队中随即又策马过来一个大汉,盯着孟遥看了两眼之后,用汉语说道:“我们队长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孟遥一听,不怒反笑道:“怎么,你是汉人呀?那他们呢,他们又是何人?”
    “现在是老子在问你,不是你问老子——”
    大汉恼火地一瞪眼,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就要指向孟遥,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这人脸色一变,回头就向马群中的一个蒙面人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阵尘土飞扬,跑在最前方的数十名武装骑士唿哨着围了过来,未等这群马队上的人反应过来,他们手里的长短枪便齐刷刷地对准了这些大惊失色的小股马队。
    孟遥望着也是不由一阵心惊。
    买糕的,还以为是自己的骑兵军警卫连到了呢,结果不仅遇到了一群狼,现在又跑出来一群虎。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两方人马一照面,似乎都是一愣。
    紧接着,一队队更多的骑兵也疾驰而来,虽然气势更是汹汹,倒让孟遥略微放下一些心来。妈的,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穿着老蒋军队的制服,那就应该不会有多大危险。
    大概见孟遥只身一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举着马鞭将头上军帽往上推了推,盯着马群中的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就是一笑:
    “这位一定是阿拉善和硕特旗的色福勒玛,乌拉特前旗石王的福晋,人称奇俊峰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吧。请放心,鄙人是西北马帅麾下国民革命军暂编骑兵第一师的中尉连长赵清心,奉我师座马彪之令,在此一带巡防。请问福晋阁下,您怎么千里迢迢赶到了大西北呢?”
    话音一落,蒙面人果然解开面纱,注目向眼前这位自称为连长的军官冷冷望去,随后启齿怒道:
    “怎么,这里难道不是国民政府的天下,我到什么地方,还需要向你们的马帅通报吗、告诉你,这里没你什么事,我们也只是途经此地而已,不用担心。”
    赵清心点点头,转头望着孟遥:“那么你呢,看你也不像一个普通人,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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