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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大争之世-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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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那种登峰造极的地步,在许多国家,君夫人、王后、王太后们干政涉政都是一件很普遍的事。
昔年卫国曾被敌国攻陷,当时就有一位已远嫁他国的卫国公主匆匆回国,以女儿之身聚起义兵,驱走了敌军,重建卫国。如今的卫国君夫人南子能左右卫宋两国,除了她手段了得,士大夫们并不排斥妇人干政,因此来自朝堂的阻力甚小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而秦国偏居西陲,较之中原风气更加开放,秦国女人的地位比中原列国的女人要高的多,秦国甚至连军伍之中都有专门地女兵队伍。
在原来的历史中。当天下进入战国时代后,秦国曾有一位宣太后,她不但干政涉政,而且其言辞之大胆、作风之泼辣。就是二十一世纪一些欧洲国家号称铁娘子的女王、女首相们也要望尘莫及。
当时楚国攻打韩国,韩国被迫向秦国求取救兵,秦国对此置之不理。韩国使者便像狗皮膏药似的赖在秦国不走,天天在秦国地宫殿上喋喋不休地大讲唇亡齿寒的道理,弄得秦王束手无策。又不好把他强行赶走。
这位秦王的老娘宣太后听说后,便气势汹汹跑到朝堂上给儿子撑腰。这便是明目张胆地干政了。而她在朝堂上那番说辞,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女中豪杰武则天都要望尘莫及。
这位秦太后当着满朝文武对那位韩国使者讲: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今佐韩,兵不众,粮不多,则不足以救韩。夫救韩之危。日费千金。独不可使妾少有利焉。”
这番话用现在地话来说就是:以前我伺候先王地时候啊。当他把一个腿放在我身上时。我就感觉快被压死了。可是他后来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地时候我却觉得一点都不重。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老娘舒服啊!现在让我秦国帮你韩国解围。人去少了不顶用。人去多了要花很多钱。老娘有什么好处啊?没好处谁出兵啊?”
结果那位能言善辩地韩国使者被这位剽悍地秦太后说地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当时已经进入战国时代。女性离政坛比春秋时期更远了些。秦太后尚且可以公然上朝代秦王决断国家外交大事。而且肆无忌惮地拿自己地房事做比喻。可想而知春秋时代这些高居庙堂之上地巾帼英雄们权力该有多大。
如今季嬴已是吴国王后。国家大事自然要由庆忌作主。但是她至少该有参政议政地权利地。可庆忌却以一句“妇人不得干政”拒绝与她谈论援楚之事。在季嬴看来。分明就是渺视她地存在。说不定庆忌还想趁她刚刚出嫁。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剥夺她身为王后应有地权利。原本就对这场政治联姻心怀不满。只是被姐姐一番闺房中地私密话儿劝得回心转意地季嬴如何不恼?
而庆忌虽知她酒醉失态。心中仍是拂然不悦。他身边诸女。无论是成碧。还是若惜、摇光、小蛮。个个兰心惠质。既有美貌。又有智慧。没有一个是只能拿来当花瓶地绣花枕头。可是她们既不敢恃才自傲。也不敢恃宠而骄。
相形之下。这个秦国小辣椒可有点太刁蛮了。她是吴王后。一旦在她身上开了这个口子。自己家国分清、宫闱内外分清、外戚朝臣分清等诸项利用长期稳定政权地政策就要付诸流水。是以庆忌冷下脸来。沉声喝道:“王后。你醉了。早早歇了吧。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寡人就要恼了。”
“怕你不成?”季嬴冷笑一声,挥起粉拳迎面击来。
庆忌大怒,长身而起,咆哮道:“真是不知所谓!”他挥起大袖,恶狠狠地罩向季嬴地拳头。
“嘿!”谁料季嬴那丫头人虽醉了,打架却不莽撞,眼见庆忌云袖翻涌,季嬴一矮身,嗖地一下便撞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搭住他地肩膀,大喝一声:“躺下!”
大意失察的庆忌只觉足踝一痛,便仰面摔了出去,“咚”地一声重重地砸在柔软地地毯上。
庆忌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大喝道:“臭丫头,你……”
季嬴就像一只猿猴般轻灵地猱身而进,和衣扑在他的身上,将他再度撞倒在地,屁股坐在他的后腿上,双手抄起了他的大
“这……这是甚么?”
庆忌整个身子被扳成了倒弓形,喘着粗气问道。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位小王后居然精通西戎民族的摔跤术“抱花肩”
殿门外,远远的坐在几案旁的秦国四婢听到寝宫里传出地稀哩哗啦的声音,不由心惊肉跳。
一个俏婢吐吐舌尖。悄声道:“大王也太……太威猛了吧,公主殿下是个刚出阁的大姑娘,怎么吃得消呀?”
“要你操甚么心,都不见公主殿下叫唤一声。”另一个侍女俏生生地白了她一眼。脸红红地道:“我听说,头一次是有些痛的,不过公主殿下自幼习武,身子强健,想必是吃得消地。”
第三位姑娘期期地道:“可……可是我听说夫妻合欢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听着倒像是在打架。”
第四位姑娘哼了一声道:“都不要不懂装懂了。该怎么做,大王还不明白么?”
她晕着香腮,低下头捻着衣襟,羞答答地道:“人家就怕……就怕大王体魄强健。殿下一人承受不住,要是……要是大王要我们进去侍寝……哎呀,人家不说了,羞死人了。”
“呸,美得你,今儿是大王和公主殿下大婚之喜,今晚怎么也轮不到你去侍寝的。怎么。殷儿春心动了呀?”
殷儿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嗔道:“少说别人。大王那么魁伟英俊,你看到他时还不是开心的要死?”
春秋时期风气开放。秦风尤其粗犷,关系亲密地女子们私下议论男人,内容可是丝毫不比现代女子逊色。
“嘻嘻,好儿当然开心啦,在宫门外时我就听见她说,吴王魁梧高大,相貌英俊,这番陪嫁吴国,总算不枉此生了呢。”
那叫好儿的俏婢被她们挪揄地脸红,便搔她们痒道:“你们几个狐媚子,少拿本姑娘来开心,你们不喜欢大王,干嘛巴巴的坐在这儿候着?大王与殿下已经就寝,需要你们侍候吗?换作平时,你们早偷懒溜去睡了。”
殷儿被她搔得咯咯直笑,连连求饶道:“好儿饶了我吧,不要搔痒了。好吧好吧,人家承认,吴国大王很叫女子倾心,成了吧?”
她整理着衣衫,水汪汪的大眼泛着春光:“大王的身材,在南人中应该算是少见地了……比起我秦人武士毫不逊色,真的是……好魁伟……”
好儿凑到她耳边,喘息着道:“大王可是吴国第一勇士呢,大王身材很魁伟,什么地方都魁伟,你开不开心呀?”
“哎呀,要死了你!”殷儿大窘,反身扑来又去搔她的痒,四个小姐妹正在嘻闹,就听寝宫中传出一声尖叫,四人动作同时一停,面面相觑一番之后,殷儿迟疑道:“公主殿下这么叫,应该……应该是已经……已经被……被……,是吧?”
其他三女同时大点其头:“嗯嗯嗯……”,然后同时瞪起俏眼,异口同声地诧异道:“那……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在搞什么啊?”
寝宫中,庆忌和季嬴公主一上一下地扭缠在一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眼瞪小眼。
庆忌还从来没打过这种窝囊仗,季嬴再可恶,毕竟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施加拳脚?所以根本无法对季嬴下重手,而能拳来手挡,脚来腿架,想凭着身高力大压制住她。怎料这小姑娘却擅长以巧搏力的摔跤功夫,庆忌对摔跤本不擅长,又不能下重手,以至处处受制,最后不好容易仗着力大才把她压制住。
此时,庆忌的王冠已不知去向,王袍被扯下一只大袖,后背地衣襟裂开,露出古铜色地结实肌肉。被他压在身下的季嬴公主就像一条滑韧有力地泥鳅,还在竭力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控制。
那位新娘子华丽精美地王后礼袍已被扯开,胸衣里露出一截晶莹的玉肌,发育均匀的酥胸**隐约可见。她才十六岁啊,可那酥胸饱满如球,便连成碧这样成熟的妇人似乎都要相形见绌。西秦大地关中水土孕育出来的女孩儿家,果然与江南水乡女子大不相同,光是这酥胸长腿,便足以令她傲视群雌了。曲裾深衣也向上卷起。盈盈小蛮腰不堪一握,一涡香脐暴露眼下,那模样也真够瞧的。
季嬴目欲喷火,低吼道:“混蛋!你敢这样对我。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庆忌气极而笑:“真是一个疏于管教,不可理喻地刁蛮丫头。你以为这是秦国宫城么?这是寡人的王宫!你就是叫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叫啊,你倒是叫啊!”
“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你?”庆忌气恼攻心:“今天是寡人洞房之夜。寡人想要了自己的王后,天经地义!”
他带着满是侵略性的眼神俯下身去。季嬴终于知道害怕了:“放开我,你放开我!”她一边捶打着庆忌地胸膛,一边低叫:“放开我,我才不要被你欺负。我……唔……”
她还没有说完。那张小嘴便被庆忌的大嘴整个罩住,保持了十六年的香香初吻便在这种情形下糊里糊涂的被庆忌夺走。季嬴的双眼攸地瞪得老大,小嘴惊愕地张开,于是庆忌地舌头便顺理成章地探进了她的小嘴,挑起了她地舌尖……
季嬴身子僵硬了片刻,神志突然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他……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了……好恶心!”
季嬴使劲一缩舌头,然后两排整齐的牙齿狠狠咬了下去。
不料她缩回舌尖的刹那庆忌已有所觉。季嬴的牙齿“咔”地一声响。咬了个空。
“嘿!够泼辣,想让你地夫君从此变成哑巴?”庆忌冷笑一声。森然道:“不要在寡人面前摆你秦国公主的架子!更不要以为你美貌脱俗,便可以在寡人面前为所欲为!寡人没兴趣碰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这里是吴国。这里是吴宫,寡人是吴国大王,是你的夫君,永远没有你在寡人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你这个青涩的丫头,还迷不住寡人!”
庆忌一挺腰杆儿,霍地一下跳了起来。
只听“哧啦“一声,方才二人扭缠在一起,庆忌腰间的玉佩钩住了季嬴地胸衣,这时猛地跳起,”“哧啦”一声,便将季嬴地胸衣带子刮断,酥胸**突然解放出来,呈现在灯光之下,羊脂白玉似的酥胸椒乳怒突,猩红夺目地乳珠娇艳欲滴。季嬴羞窘的一声尖叫,伸手便抱住了自己地胸口。
庆忌却看也不看一眼,他冷晒一声,走向榻边,和衣倒了上去,冷冷地道:“如果你喜欢这样过日子,那么……你达到目的了,今夜寡人宿在这儿,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从明天起,这鸾凤宫便归你了,寡人……不会再踏进一步!”
庆忌说的斩钉截铁,季嬴听得心头怦地一沉,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但是这心慌却随即被愤怒所取代。她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只是想:“他竟这样对我,他竟这样对我……。”
这位秦国小公主天之骄女、公室贵胄,在秦宫中自幼颐指气使,从来没人敢这么拂逆她,庆忌的冷漠和轻蔑深深地伤痛了她的心。
“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一辈子!”季嬴在心里发着誓,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
天亮了。
“公主?公主?啊……王后……”
“嗯?”伏在地上的季嬴忽然自梦中醒来,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榻上看了看,榻上空空如野,庆忌已不知去向。季嬴不由松了口气,同时却又泛地一阵令人心慌的空落落的感觉,她长这么大,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王后,该梳洗打扮了。”
秦国四婢站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小声地唤她。她们不是瞎子,看寝宫中的模样,便知道大王和王后的新婚之夜绝不愉快。尽管她们心中纳罕不已,不知道看起来天作之合的大王和王后为什么会闹到这一步田地,但是此时此刻谁敢多说半句。
季嬴下意识地抹了把脸,脸上凉凉的,犹有泪痕。
“王后……”见季赢没有发怒。好儿向姐妹们使个眼色,上前将季嬴扶起,柔声劝道:“王后,今日要与大王送秦国迎亲使离开。接见宫中诸妃和上下人等朝拜,王后该梳洗打扮了。”
“王后……”,季嬴心尖儿不由一颤,不管她愿不愿意,又或有没有心理准备。从现在起,她都是妇人身份。是吴王庆忌的王后了。王后……意味着什么,在陌生地国度里,陌生的身份,让季嬴心头徘徊无措。
她被扶到梳妆台前。坐在锦墩上。台上有一面毫发可鉴的铜镜,照着她略显憔悴苍白的美丽面孔。
四个侍女小心而轻快地为她打扮起来。净面、洗漱、盘发、挂饰、描眉、画唇、更衣……,红颜地脸上,娥眉已轻轻黛起,唇红徐徐染上,点点嫣红敷于秀丽的脸庞,镜中渐渐呈现出一个妩媚迷人的美人儿来。
“这就是自己么。完全不同于昔日少女的装束。镜中的人儿看起来很美丽,同时也很陌生。那完全是一个闺中少妇地打扮。”
“妹妹,就算不是为了秦国。只为了你自己一生幸福着想,你也万万不可触怒你的男人。你记住,你这一生,已注定是他地女人,而他这一生,却不止你这一个女人。如果你太任性,你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从今以后,你就要远离家乡和亲人,独自一人生活在吴国,那个陌生的地方,以后就是你的国家;那些陌生地吴人,以后就是你的子民。那个陌生的庆忌,以后就是你要相伴一生的夫君。你能想象那个地方、那里的人永远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么?你能忍受你命定的夫君对你视若无睹,与你形同陌路么?”
孟嬴的话在耳边响起,季嬴睁大媚而无神地眼睛,看着镜中地自己,悄悄回想着:“昨晚,我做了甚么?”
回想起的一切,令季嬴悔恨不已:天呐,新婚之夜,我怎能……怎能如此霸道?当初若不想嫁他,到了姑苏便轰轰烈烈大闹一场那也罢了。既已决定了嫁他,怎好……怎么与自己夫君大打出手?”
“夫君”,这个名词掠过心头,让她产生一种异样地感觉,对自己的新身份更有了进一步地认知:“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一旦所托非人,那便也只得认命,像姐姐、像卫国的南子,任你貌美如花,心比天高,到头来又如何呢?不是每个公主都那么幸运的,大多数公室女子,都只能身不由已地接受摆布。季嬴,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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