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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部分

枭臣-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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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他们聚集起来的戎马倍于敌援,但虞文澄、虞文备、潘闻叔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四千戎马,平日都散开赣东诸山之间潜藏,兵甲不全,训练不足,之前也没有联兵作战的经验。即使先遣军的骨干多为淮东老卒,但要与奢家两千精锐战卒在浮梁城下正面厮杀,胜负实难预料。
    吴敬泽也是心急则乱,道:“过了今天,苏庭瞻所率的三千援军,也将从昌河上来进入浮梁城,这接下来想要啃下浮梁,就更难了……”
    苏庭瞻已是奢家屈指可数的大将之一,他所率三千援军,自然也是精锐。
    如今浮梁城里,苏庭瞻所部、韩立所部加上之前的守兵残部,加起来有六千余众,军力已经占有优势,吴敬泽担忧从此就失去各个击破的良机。
    胡乔中蹙着眉头,道:“我们急,奢家应该更急,他们能看着我们在祁门站稳脚?”
    从祁门往浮梁、彭泽、涌山都有用兵通道,虽在黟山之中,但对奢家来,也不容有失。
    “对,苏庭瞻将韩立拉回去,但早晚会让他再打出来,”虞文备道,“虽不再有靠奇袭一下子将韩立所部戎马吃失落的可能性,但从祁门到浮梁,有一百多里山路,给群山夹住,韩立率部进入祁门,我们就要策动民众,断其粮道!要叫他们晓得,赣东地区是江宁,而非他们奢家的!”
    赵子曰的新作《三国之最风流》已出,新书虽瘦,但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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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耐心
    三月初八,随苏庭瞻从江州走水路而来的三千援军进入浮梁城,韩立即率部东进,往祁门标的目的迫近。''
    江南春发早,三月已芳菲。从浮梁往祁门,山岭纵横,昌水河谷在山岭之间蜿蜒似蛇,河水入春后渐次丰美,两边露出大片的河滩上积满碎石,都给打磨得没有棱角,晶莹洁白。
    野草在人马践踏下,顽强长出新绿,北岸的土路也随着蜿蜒的河岸向远处延伸。
    一队骑兵勒住缰绳驻立在道中,皆披甲负弓,乌木鞘马刀与箭袋系在马鞍两侧,远处岭脊有人影跳动,吹响嘴里所衔的竹哨,恍如山岭间穿风掠云的鸟鸣。
    不消岭脊上的游哨提醒,这队马客也已经注意到从浮梁过来的大道上烟尘扬起。
    看到从浮梁城里出来的浙闽军往这边行来,这队骑兵迅速往北侧的岭林里散去。除道侧给马践踏的野草留有新鲜的折痕外,河谷之间迅速恢复平静。
    很快,浙闽军负责外围探敌的标兵呈现在河谷之间,十五人一组,都跨马披甲。江西多山,骡马也多,从走马里挑选些耐力好、脚程健的充当战马,也勉强能用。浙闽军的前哨标兵们看着树梢之间惊飞的鸟群,勒住马,惊疑不定,一时摸不清树林里藏有几多伏兵,只是分出三人来路驰去,叫后面的人马提高警惕,又分出数人下马来,持盾往树林里心摸去。
    “嗖嗖嗖”三支利箭射来,都射在向树林迫近的标兵手盾上,射箭之弓弦力极大,箭头几乎要射透护盾,尾翼还在剧烈的震颤,发出蜂鸣似的响音。
    林中人见射箭没能伤敌,即收住大弓,跨马从林间径往岭脊逃去。
    停在土路中间的标兵,有两人耐不住性子,这一路来不断的给骚扰,耐心已经给撩拨到极点,嘴里骂着娘,拔出刀来,就驱马往林间追去。
    带队的都头想阻拦都来不及,就看见那二人刚接近树林,就有十数支箭从林里射出来。这二人发出愤怒的吼叫,挥刀拔打箭支,但如何能将这么多箭悉数拦下?
    箭矢而沉,棱刃锋利,当下两人各给三五枝箭射中身子,所穿皮甲难以遮护周全。一人当下栽下马来,身体在新草如茵的林边草地上抽搐;另一人肩、肋、腹更挂一枝箭,勉强没有落马,忍痛打马往回逃……
    这时数十刀弓手从林间杀出,两翼并有十数骑兵掩护。浙闽军斥侯见对方势众,也来不及去抢落马在林边草地的那人,护住伤者即打马往回逃;奔逃时,落尾二人又给箭雨射中跨下马匹,也来不及抢救。
    待韩立率两百甲卒赶来接应,偷袭的人马已经从北面的岭地里撤走。
    “操、娘的!”韩立勒紧缰绳,拿跨下战马宣泄愤恨。从浮梁城出来,才走出五十里路,就给这种不间断的骚扰吃失落近十名好手,可是浮梁周遭诸县的山民、猎户都一面倒的倒向淮东,叫赣东先遣军的规模游哨精锐在祁门、浮梁周遭的山野里行动如鱼得水,而韩立率部则根本就不敢离开大道,贸然追入岭山之间,吃亏更大。
    不要山民猎户了,处所的士绅豪族对奢家原本就没有什么认同感,之前受奢家戎马胁迫,不敢抵挡挣扎,如今虞文澄占下祁门,正式亮出先遣军的旗号,都蠢蠢而动起来。原先受奢家任命而任府县官吏的本地人,也纷繁托病而走,不肯再给奢家驱使;即即是讨生计而给奢家募入营伍的新卒,也陆续逃亡——很少有人能看到燕胡在关陕势如破竹,奢家当前所面临的困境则是一目了然,谁愿意这时候给奢家驱使留下污迹战后给清算?
    赣东形势的平衡,已经完全向晦气奢家的标的目的倾斜,使得浙闽军一离开重心城池,就变得步履维艰。
    骚扰不竭,昌水河里不竭的给人从上游投以断木,阻止水军战船沿河而上,沿河道路还有多处给破坏,沿路村寨、农户也相当不配合,股标兵又不克不及散开太远,对外围跨越十里之外的岭山情况就难以有效侦查、掌握,整个行军速度就给拖延下来。行军速度越好,但时时高度紧张的军卒却又十分的疲惫——韩立惯打硬仗,对这种嚼老牛皮式的扰袭游击,却很不适应。可是韩立心里也清楚,昌水河谷往东蜿蜒延伸,恍如张开的兽口,认真不克不及失落以轻心,只能强按住心里的焦躁而愤怒,约束人马缓缓东进。
    虽走得再慢,但到祁门城外也只剩不到百里路,总归能走到!
    竹岐溪是昌水河在祁门县城西南的一支旁水,马鞍岭位于溪城之间,是进入祁门城的要冲,如今是赣东先遣军在祁门外围的营垒。
    哨骑不竭的驰回,带来浙闽军韩立所部不竭接近的消息。
    胡乔中站在岭脊上,眺望着远处,视野之内的昌河水还十分的平静,还看不到敌兵东进的珠丝马迹。
    韩立再次率部出浮梁城,往祁门而来,一路都十分的谨慎,难以夹道伏击——
    “到这时,苏庭瞻、韩立的意图也不难料想,他们不急着强攻,但一定会稳扎稳打迫近祁门城,”虞文澄走过来,虞文备以及原赣州军潘闻叔、陈瑜勤诸将都随他走过来,道,“敌军断不敢猝然强攻祁门城,我们欲以祁门为饵的意图,就落在空处。而一旦叫韩立在昌水源头站住脚,控制住昌水源头,其水军战船就能源源不竭的将补给运来,我们要是严守祁门城,很可能祁门城与外围的联络会给切断……”
    “我看就在马鞍岭与敌而战,赣州子弟没有一个软蛋货!”陈瑜勤道。
    虞文澄在祁门竖起旗号,从周遭诸县的山民、猎户里选募健勇,短短三五日间,所部就从短短千余人壮大了近一倍,加上虞文备及潘闻叔率部潜过来的军力,赣东先遣军在祁门外围能聚集五千戎马——韩立才率两千甲卒而来,从虞文澄、虞文备兄弟到潘闻叔、陈瑜勤等原赣州军旧部,都主张在祁门城外与敌接战。
    不过虞文澄、虞文备自己就是江宁枢密院所派,潘闻叔、陈瑜勤等原赣州军旧部,也同意编入赣东先遣军,接受枢密院的辖管——是战是避的决定权,还是胡乔中这个枢密院所特派的特使身上。
    如今祁门城里兵甲刀械却是不怎么缺,缺的是粮草。
    眼前根本没有体例从黟山之间的径运几多粮食过来——百人规模的运输队,穿山越岭跑一趟能背上万斤物资过来。要是盐铁,上万斤就足以支撑一支军队的短时间消耗;可是一万斤的粮食,相对数千人的消耗来,根本就算不上一回事。
    赣东先遣军的补给,眼前还只能主要依赖从周遭乡野征购,用盐铁、金银跟周遭山寨进行交换,甚至先打欠条也可以。但奢家进入江西之后,就对鄱阳湖沿岸征以重税,以养其军,祁门周遭乡野的民间存粮有限。
    民众以及处所势力已经很是配合赣东先遣军,但征购粮草需要大量的人手跟骡马,速度快不得,短短三五日之间,虞文澄在祁门城里贮存下来的粮食,还不到十万斤。
    要从更远的都昌、涌山等地征购粮食,则需要更多的时间跟人手,在浙闽军眼皮子底下,危险性也更大。
    一旦叫韩立所部迫近祁门城,粮草征募之事就必定要停下来——要是将赣东先遣军五千余人这时候都聚集到祁门城里,最多只能支撑十天半个月。
    即使仅让虞文澄所部守城,也只能支撑月余的时间。万一浙闽军狠心驱赶大量的民众进城出亡,粮食会更加紧张——这种情况下,就不克不及叫浙闽军切断祁门城与外围的联络成为孤城。
    “要打,也要先守马鞍岭,诱韩立强攻,以疲其军,而后两路戎马,伺着时机,一路从竹岐溪西岸、一路从祁门城,强袭韩立所部侧后,”胡乔中对虞文澄诸人道,“这样,我来守马鞍山简寨,虞文备负责从玳山标的目的拖住苏庭瞻可能从浮梁派出来的援军,虞文澄、潘闻叔所部先蛰伏不动……”
    “制军在祁门城里坐镇即可,我来守马鞍岭!”虞文澄道。
    马鞍岭谈不上多险,一面临溪,三面都是缓坡,短短三五天内,也没体例扎下多坚固的营垒,究竟结果更多的物资要首先包管增强祁门城的防御。
    相比较之祁门城依山而立,有千余戎马守御,足以叫浙闽军精锐不敢强攻。
    胡乔中摇了摇头,道:“要打,就要听我的放置!”
    虞文澄、虞文备、潘闻叔、陈瑜勤等将都正值青年,但时年才二十四岁的胡乔中年纪最。虽胡乔中受枢密院所委派,暂时领导赣东先遣军,但要是没有守死地、打硬仗的胆识,只晓得躲在平安处,凭什么叫诸将信服——虞文澄、潘闻叔他们都要算新加入淮东的将领,都有自己的傲气,嘴里不会什么,但心里可不会轻易认可胡乔中以前在淮东军里的地位;相反,甚至会认为胡乔中不过是占了身为崇州童子一员的廉价,而更得枢密使的信任跟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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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鏖战
    韩立率部东进祁门,沿路不堪袭扰,百余里河谷山道,竟走了三日,耐性已失。''
    进到昌河源头,韩立见赣州先遣军竟分兵守城外的马鞍岭,便命诸部进逼岭脚,着手先打马鞍岭。
    田为业到浮梁任城尉将有一年,对周遭诸县的情况,比旁人要熟悉很多;韩立率部西进,从本地已经很难找到信任的向导,苏庭瞻便命令田为业率残部相随,给韩立当个顾问。
    韩立欲抢攻马鞍岭,田为业劝阻:“敌分兵守马鞍岭,可能是诱我军强攻;此时我军立足未稳,要是在强攻马鞍岭的时候,给伏敌从后面打过来,该如何是好?”
    “以为敌将如此拙劣的计谋,韩某会看不出来?”韩立轻视的瞥了田为业一眼,晓得他给城子岭一战打丧了胆,道,“马鞍岭打不下来,谈何立足得稳?韩某即是要打马鞍岭,叫敌军从山里都钻出来,恰好在岭脚之下堂堂而战!”
    马鞍岭将祁门城护在东边,又居高临下昌水河源。
    韩立率部东进,迫近祁门城,欲切断祁门城与外围的联络,就想在马鞍岭扎营。这么一来,韩立率部能依山傍水,而苏庭瞻也能通过水路,源源不竭的将补给运上来。
    如今赣州先遣军分兵守马鞍岭,韩立之前的计划就行欠亨,要是换在别处驻营,就很难达到完全封锁祁门城的目的,用船从浮梁运物资上来,还将受到上源的威胁——苏庭瞻也早就料想淮东在诸山之间必定藏有一支伏兵,如今赣州先遣军分兵守马鞍岭,与祁门城互为犄角,韩立又怎么猜不到如此分兵背后的意图?
    韩立其实不以为淮东潜入赣东的戎马有多强,否则怎么会不强攻浮梁,将赣东的局势一下子搅乱?眼下的情势,不管或真或假,不管淮东潜进来的戎马或强或弱,马鞍岭是一定要打下来,否则还不如缩回浮梁去,叫淮东潜进来的戎马将赣东搅得一塌糊涂。
    韩立不听田为业劝,只催促他率部去周遭村寨强征民夫过来协助攻岭,他则勒令本部在岭脚相接的一处坡岗周围分三处结连环营垒,准备分兵强攻马鞍岭。
    田为业情知他的话在韩立面前没有分量,但细想:韩立本部精锐加上他所率杂兵,加起来统共也有三千戎马。只要留有三分余力,不豁出全力去强攻马鞍岭,即使淮东潜进来的戎马,还有一两千人藏在暗处,实际也没有太大的威胁,没有需要太过担忧。
    实在不可,可以结阵固守,等苏庭瞻率部从浮梁来援。
    离开浮梁后三天来,给赣东先遣军散于山岭之间的戎马不竭的扰袭,田为业也甚感头痛,与其纠缠不清,不如将淮东潜来的戎马都诱出来打一战来得痛快。
    心里想定,田为业心里也就没有什么惧意,即率兵去搜捕山民过来裹胁攻岭,以减少自身戎马在攻打马鞍岭时的消耗。
    胡乔中自然不容韩立自在在坡脚下扎营,他在岭头的营垒坐镇,但叫吴敬泽诸将分隔来轮番出击,以乱其阵,疲其军卒。
    两三队甲卒沿山沿沟而下,借山石林木以迫敌阵,或以弓箭相射,或以持刀持枪,冲击敌军在外围的戒备防阵,在马鞍岭的山沟谷壑间杀作一团,阻止敌军在岭脚筑下营垒。
    只是受黟山阻隔,前期从黟东地区主要紧急运来的,是急缺的刀弓、兵甲等轻军械以及轻巧不占地、又极为重要的伤药等物资,床弩、蝎子弩、盾车等大中型战械暂时一件都还没有来得及运进来。
    围绕马鞍岭脚、干扰浙闽军结营的扰袭战,双军直面相对,没有太多迂回游击的纵深,就没有太多占据地形的优势。一旦赣东先遣军占不到战械上的廉价,甚至在兵甲上还要弱过韩立的本部精锐,打杀起来就要艰难许多。
    赣东先遣军的骨干多为淮东老卒,但普通军士都是从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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