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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变天-第120部分

小说: 变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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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给我让开!”门里的沈从云一声低沉的怒吼,门口的士兵不约而同的往两边一让,沈从云慢慢的走到门口,看着门口激动的百姓大声道:“街坊邻居们,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是沈从云,我向大家保证,新军对于胆敢侵犯百姓的败类,绝不姑息,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沈从云报上名字后,百姓中一阵喧哗,要知道沈从云的名声在北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响亮的。这些年可谓是百姓茶余饭后中的闲谈中,出场率最高的名字了,也是百姓提起时觉得最提气的一个名字。 
    一个中年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又两个妇女搀扶着上来了,看见沈从云就往地上一跪,哭泣着哀求道:“沈大老爷啊,您可一定要给小妇人做主了,这个畜生打死了当家的,还逼死了我的闺女啊。” 
    沈从云赶紧搀扶起妇人道:“请放心,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沈从云绝不会偏袒!”说罢,沈从云回头看了一眼赵有廉,这小子脸上一脸的羞愧,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妇人犹自不肯离开。沈从云微微沉吟一番道:“这位夫人,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我走,到时候可以看着我怎么审这个败类。” 
    夫人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沈从云让胡炜扬派人护送妇人,押着赵有廉回去了。 
    ………… 
    ……… 
    桌子上摆满了菜,一壶酒,两双筷子。桌子前地赵有廉哪有心思吃喝。低着头羞愧的看着地板。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时。连忙抬头渴望的看着门口。 
    “军座!”赵有廉立刻站了起来。啪的一个立正敬礼。 
    沈从云一脸阴沉的进来,看看桌子上丝毫未动的酒菜,哼了一声道:“怎么不动筷子?” 
    “军座,我没心思吃喝,我给您丢人了。”赵有廉羞愧难当的低下头。 
    “现在知道给我丢人了?早干什么去了?”沈从云压抑了多时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 
    “军座,我……。” 
    “少废话。自己都做啥了?说吧。”沈从云怒视着赵有廉,慢慢地坐在对面地椅子上。 
    “我、我当时喝多了,正好那个丫头送酒菜进来,我就……。客栈老板听见丫头喊叫,上来拉扯,我当时昏了头,就动了家伙。事后……,已经一切都晚了。那丫头逃回去就吊了脖子。” 
    沈从云听着递过来纸笔道:“自己写过程。按上手印。” 
    “是!” 
    赵有廉拿起纸笔,颤抖着写完,按了手印后双手捧着递给沈从云。 
    沈从云拿起供词看了看。默默地转身出了房间,门外那个妇人由阮孝贞扶着正在旁听。 
    “夫人,所有事情他都承认了,其罪当诛,你安心的回去等候吧,不出三天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妇人慢慢的给沈从云跪下,使劲的磕了三个响头后,双目茫然的站起,转身蹒跚的离开。沈从云目送着阮孝贞搀扶着妇人离去,不由地长叹一声。 
    转身回到屋子里,赵有廉正端着酒壶狂往肚子里灌酒,脸上泪流满面的样子,眼睛通红。看见沈从云进来,一口气没顺上,呛的连连咳嗽。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第二批从天津武备学堂到越南的吧?” 
    “是,军座!” 
    沈从云拿起酒壶,给赵有廉到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默默的坐下喝了一口后低声道:“西贡平叛的时候,你也是先头团的一个连长吧?我好像记得你当时立了功,要不是你率部及时救援,刘永福的电报局防线就要被突破了。西宁战役地时候,你提升了营长吧?当时右翼先头部队好像就是你们营吧?打盖平地时候,你率领突击队冲进城,同刺刀挑死了十二个日本鬼子,立了头功,战役结束就提了团长。北伐天津时,你虽然犯了错误,但是我只是想让你下来好好想一想,都错在哪里了,日后还是要大用你的,新军缺将才啊!可惜……。” 
    沈从云说到这里,赵有廉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道:“军座,我对不起您,我该死。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说对不起有用么?说对不起客栈老板和他地女儿能复活么?”沈从云说着语气一变,厉声道。 
    赵有廉已经泣不成声了,沈从云看着这位犯了死罪的爱将,不由的内心一阵一阵的疼。培养一个得力的干将,花费了多少心血啊,结果要因为犯错而亲自下令枪毙他。 
    “你虽然有功,但是这次犯的是死罪,我也救吧了你。你的家人我会妥善安置的,你放心的去吧。”说完这话,沈从云慢慢的站起身来,最后看了赵有廉一眼,低着头疾步出了门口。 
    “军座!我该死啊!”屋子里传来赵有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出了门口,赵星龙立刻迎了上来,见沈从云脸色难看,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军座,赵有廉素有战功,可否免其死罪?” 
    沈从云看了赵星龙一眼,哼了一声道:“通知胡炜扬,明天一早在菜市口设刑场,现场宣布赵有廉的罪状,执行枪决!” 
    沈从云说罢径直回到书房内,里头的紫玉看见沈从云进来,立刻上前接过沈从云的外套,低声劝道:“老爷,别太生气了,赵师长也是一时糊涂,……。” 
    “放屁!什么叫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就可以开枪杀人?就可以强奸妇女?我的新军不是土匪,是用来保护老百姓的,不是祸害百姓的。”沈从云震怒的样子,紫玉看了没有往心里去,淡淡的叹息一声苦笑道:“你有气就冲我撒吧,撒出来心里就好受了。我知道你要挥泪斩马?,心里难受。” 
    沈从云听了这话,脸色为之一沉道:“你错了,我这不是挥泪斩马谡。新军从成立至今,虽然我一再强调军规的不可违反。可是,随着我军不断的胜利,新军上下已经在无形中滋生了一种不好的心态,他们认为天下是他们打下的,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就是要利用赵有廉的事情告诉他们,不管是谁,不管他过去立了多大的功劳,只要胆敢触犯军规国法,该怎么办我还怎么办。同时我还要在全军开展一次整顿风纪的运动,给这帮子脑子里开始无法无天的兔崽子们提个醒,敲个警钟。” 
    次日,天还没完全亮呢,大街上便出现一个一个的新军士兵,敲着锣在喊:“今日午时,菜市口召开公审大会,审判鸿福客栈案犯赵有廉,欢迎乡亲们前往监督执行了。” 
    午时,由胡炜扬亲自宣布了赵有廉的罪状后,两声枪响后,赵有廉倒在血泊中,围观的百姓发出震天般的叫好声。 
    随后的日子里,沈从云在新军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整风运动! 
    1898年的尾声悄然的来临,随着全。;华共和国第一次联邦代表大会即将召开。
第五十章 联邦立国(求月票!)
    民代表大会,很冠冕堂皇的名字。与会的都是各省表,其中有那么几个,沈从云是见过的。 
    不过现在沈从云没有留在北京,而是悄悄的带上护卫,来到了天津。 
    马车内摆放着一个火炉,熊熊的炭火将车厢内烤的一片温暖。悄悄的伸手扯开一点车窗,一股刺骨的寒风钻了进来,沈从云冷的哆嗦了一下,缩了一下脖子。 
    对面危襟正坐的赵星龙,两颊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有话就说!”沈从云拉上车窗,闭着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 
    “余震来电说,政训部的人太放肆了,不管是哪一级的军官,只要怀疑就带回去查问题,现在搞的第一师全军上下人人自危。”赵星龙虎着连,低沉着声音说。沈从云听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沉思了一番道:“告诉胡炜扬,查可以,没有证据不能调动一兵一卒。我要的是整顿军纪,不是搞乱军队。” 
    赵星龙听了脸上微微一喜,随即又回复了平静,低声道:“眼下国民代表大会在即,军座不在北京坐镇,带上属下来天津所为何事?” 
    马车停在一间屋子前,沈从云探头看了看,笑道:“下车吧,我学一学三顾茅庐的刘备。我记得这是第五次来拜访严先生了。” 
    赵星龙见沈从云答非所问,抢先下了车子,开门站在一边。沈从云慢慢从车子上下来。扫了赵星龙一眼低声道:“很多事情,我在北京的话,就看不见了,军统局是我地眼睛,你的责任重大啊。” 
    赵星龙闻声为之一凛,立正道:“请军座放心,属下已经做好一切安排,保证各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及时汇报。” 
    午后的太阳照在人的沈从云虽然很暖和。不够街口不时吹来的冷风。还是让南方人沈从云哆嗦了一下。对于赵星龙的悟性。沈从云一向都非常欣赏,要不军情统计局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来做了。 
    满意的看了赵星龙一眼,沈从云来到门前静静的站着,李小三会意地上前敲了敲门,院子理由传来一个声音道:“谁啊?” 
    一个少年下人把门打开,看见门口站着地全副武装地护卫。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们找谁?” 
    沈从云笑着上前,示意李小三等人退下后,甚是客气的低声道:“呵呵,这位小哥面生的紧,前几次来好像不是你开门的。烦劳通报一声严先生,就算沈从云来访。” 
    小伙子楞了一下道:“我爹生病回家休息了,现在是我跟着严先生。”说着看了看沈从云道:“你等着,先生正在书房里。我这就去通报。” 
    青年时期的严复。曾经被送到英国海军中学习,虽然是军人出身,但严复更多的时候是一位学者。小伙子来到书房通报地时候。严复正在书桌前为报纸写一篇稿子,针对的就是即将召开的国民代表大会。 
    认识到甲午北洋之败标志着洋务运动的失败后,严复的《天演论》一书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他的思想体系。可以说严复无疑是一个思想上激进份子,对于沈从云北伐之后行共和之举,严复还是比较认同的。不过,作为一个传统的文人,严复并不能认同沈从云地手段,这也就是沈从云前几次来访,严复避而不见地缘故。 
    “今之国民代表大会,其名虽佳,实则不然也。试问,国民代表,正的能代表国民乎?今天下国民九成其智未开,字尚且不识,何来识民主共和一说?”严复对沈从云的国民代表大会多少有点不以为然,正在写文章打算抨击一番,写地正上瘾的时候,下人匆忙进来道:“先生,有客来访。” 
    严复颇为不快的放下笔,哼了一声道:“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见客?” 
    下人脸上一红道:“先生,他们带着枪来的,小的不敢不报。” 
    严复楞了一下道:“来人有说叫什么吗?” 
    “说是叫沈从云!” 
    “噢?”严复脸上露出微微的激动,挥了挥手道:“把客人请到客厅去吧,我这就来。”下人退下,严复微微的叹息一声。但凡有点抱负的人,谁不希望能得到党政者的赏识?严复也不例外。虽然心里对沈从云打着“勤王”的旗号窃取天下的做法不满意,但是现实是沈从云实际上已经控制了半个中国,是当今天下主人最有力的竞争者。说的实在的一点,环顾当今天下,又有谁能和沈从云一较长短呢? 
    前几次沈从云来访,严复多少有点抗拒的心里,数数沈从云已经是第五次来访了,严复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一种满足,一种来自读书人虚荣心的满足。 
    整理了一下衣冠,收拾一下情绪,严复出了书房,慢慢的走到客厅,远远的看见沈从云背着手站在客厅里 
    中堂上挂着的字幅。 
    “物竟天择”四个大字,写的是笔力刚劲,浑然一体。 
    “怎么?沈大人也喜欢书法?”这幅字是严复少有的得意之作,见沈从云看的专注,不由的脱口而问。 
    “从云看重的不是字,而是这四个字里面蕴含的精髓!”沈从云也脱口而答。 
    答后才惊醒回转,见严复站脸带自得的微笑站在门口,连忙上前拱手道:“哎呀!这想必就是严先生了吧!从云在两江的时候,就听闻先生的大名。《天演论》一书,从云曾以两江总督的身份下令,但凡是两江所有新式学堂,需每位学生人手一册。北伐其间在天津盘桓有日,也曾多次拜访先生,奈何机缘不巧。未曾亲聆先生教诲,今日算是得偿所愿亦。” 
    “沈大人过奖了,严复一介书生,写了本书聊以自慰,可不敢谈什么教诲。”沈从云的低姿态,赢得了严复地好感。印象中带兵的人,总是粗鲁的,沈从云虽然一身戎装。但看起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儒雅之风。 
    “严先生过谦了。当初拜读大作之后。方知圣人所云三日不知肉味之感。其时一册《天演论》在手,爱不释手啊,任他山珍海味,如同嚼蜡一般。”沈从云执弟子礼上前,严复见了目光中微微的透出一股自豪。 
    “沈大人过誉了,请坐!”严复一抬手,请沈从云坐下。沈从云微微的往边上一站道:“先生请坐。”等严复大摇大摆的先坐下后。沈从云这才慢慢的坐下。沈从云这般作态,严复坦然受之,激起了边上赵星龙目光中地怒火,在这帮子丘八地眼睛里,沈从云是至高无上地存在,严复一个教书的,竟然敢这样托大,如何不怒? 
    察觉到赵星龙目光中的愤怒。沈从云回头严厉的看了赵星龙一眼。然后才回头朝严复拱手笑道:“严先生,从云今天来,是专程聆听您的教诲来了。” 
    严复似乎有心刁难。淡淡的摸出一张纸来,往沈从云面前一递道:“沈大人来的正好,在下关于国民大会一事,有几事不明,正欲一问。” 
    沈从云结果纸张仔细一看地时候,严复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眼角一直注意着沈从云的表情变化。 
    沈从云看罢一拍大腿道:“写的好啊!严先生大才也,一言切中时弊。民智之未开化,所谓代表大会有其名而无其实也。”沈从云这番话语,说的严复不由的微微一楞,哪有人当中扇自己的耳光的?这国民大会不是沈从云鼓捣出来地么?这时候沈从云有继续念着纸张上地字样道: 
    “今之国民大会,实为各省督抚亲信之大会也,举目望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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