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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变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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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云迟疑了一下,便随她去了,本来弄回来就是先当女仆用的,你不是公主么,我让你凤凰变母鸡,让你知道,你可以仇恨我,我可以随手就改变你的命运。 
  脱去官服,沈从云轻松一大截,胸前的闷气为之一去。走到书桌前坐下时,公主跟了上来,伸手给身从挽了挽袖子,似乎知道沈从云要写东西一样。 
  “这丫头,倒是挺机灵的!”沈从云心内一闪念,拿出一个特制的笔盒来,里面是自制的鹅毛尖子笔。沈从云陷入了沉思之中,要忽悠慈禧,必须先忽悠李鸿章。可是,李鸿章一代名臣,过的桥比自己走的路都要多,想忽悠他,难啊! 
  沈从云再次陷入了沉思。 
  越南公主伺候沈从云宽衣后,悄悄的走到门前,伸手朝站岗的李小三招呼道:“你,去打桶井水来,顺便……。” 
  李小三警惕的朝书房里看了看,回头招来一个士兵去按照少女(公主)的话去做了。 
  沈从云正在思虑之间,仰面靠在椅子上闭目思索。突然觉得脚下有人拉自己,思路被打乱,沈从云不由心中一阵不快,头也不抬微微嗔道:“小七,你猪脑子啊?跟你说了多少次,老爷想事情的时候,不要……。” 
  “你……洗脚吧。”少女怯怯的声音传来,沈从云低头一看,才发现少女正在给自己脱鞋子,可能是感觉到沈从云的不快,少女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阵惊恐。那个要油炸越南王子的中国大人,给少女的印象太可怕了。 
  沈从云察觉到少女的惊恐,不由的心中一阵得意的暗笑。这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公主,身上的一身民族服装穿着虽然好看,可惜略显陈旧。细细的腰身上,扎着一条手绢倒是丝边的,长长的鞭子拖在地板上,身材略显瘦小,看着到让人心中有点不忍的紧。 
  一时心软,沈从云配合的抬起了脚。少女利索的脱下鞋袜,抬起沈从云的双脚放倒木盆之中,双脚浸泡在冰凉的井水里,一股清凉顺着双脚直沁心脾。 
  心中的燥热,似乎在一盆清凉的井水前消散了,少女手法熟练在足底一下一下的按摩着,舒服的沈从云一阵哼哼,连日的疲惫,在短短几分钟的捏揉之间消失了。沈从云脑子为之一阵清明,瞬间脑子里有的想法。 
  “好了。”沈从云猛的坐直身子,少女立刻快速的给沈从云擦干脚,让沈从云的脚架在自己的大腿上,熟练的摸来一块抹布,在桌子下面迅速的一阵擦拭,最后轻轻的将沈从云赤裸的脚放下。 
  心中有所思,沈从云再次无视少女的存在,拿起笔来,一番沉吟,开始动笔。 
  对李鸿章一生影响最大的人物,莫过于曾国藩。曾国藩一生美誉,偏偏在晚年处理天津教会案的时候,晚节不保。当时事情也是关于法国人的,在奉命处理该案子的时候,曾国藩让所有对他无限期待的民众失望了。 
  发布《喻天津市民告示》,责怪他们不明事理,抓了十几个官员,抓了一批打死法国领事的百姓。。几盆凉水迎头浇下来,天津民众心都凉透了。当时,有人做楹联讥讽曾国藩道:“杀贼功高,百战余生真福将。和戎罪大,三年早死是完人。” 
  巧合的是,前来阶梯曾国藩处理后续事务的,正是弟子李鸿章。李鸿章不但赞成老师“忍辱负重”,还将息事宁人的理念发扬光大,天津知府张光藻知县刘杰充军,诛杀16名百姓,赔银子50万两。 
  从师徒两人一脉相承的对外手法来看,曾国藩、李鸿章,在利用西方先进武器武装起来的军队,镇压了太平天国,成为朝中重臣的过程中。见识到了西方之强大先进,认识到必须奋起直追的同时,也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心里。这种恐惧心态,整整影响了李鸿章的后半生。 
  沈从云就是要从淡化李鸿章对西洋的恐惧感入手,要淡化李鸿章的恐惧感,就要从法国人的国家制度,国际地位的现状入手,结合越南全歼法军远东军团的事情,敌我双方的优势,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来,法国人不可怕。这些论调,很多在之前的进言书上,沈从云已经说过了。所以这只是一个开端,真正能让李鸿章腰杆子硬起来,和法国人据理力争,就要旧事重提一下了。 
  列数李鸿章签署的一系列卖国条约在前,道明民间臭名,千秋骂名于后。最后,沈从云言之切切道:“昔文正公天津望海楼一案,一世英名尽毁。从云知当时之事,长矛初定,百废待兴,是以文正公忍辱负重,其心可鉴日月,其情可感天地。然今非昔比矣,十年来大人掌洋务之牛耳,修军械,练强兵,开矿山,办工厂,兴邮局,通电报,此诚我朝百年未有之中兴局面也。法夷兴兵,初大人本着以和为贵的初衷,一再行谦让之举。然法夷其心在某夺我西南边陲,建立所谓法兰西东方帝国,狼子野心,得寸进尺。而今天朝之师滚滚而至,以泰山压顶之势灭法军东路于须臾之间。卑职奉命已然据有河内,反军远东军团退路已绝,其势危如挽卵,待东西两路大军合击,法军倾覆只待弹指之间。 
  此天授大人,建不朽功业,垂千秋美名之良机也。一旦大事可成,大人将必将如诗云: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从云再求大人,莫错此良机。 
  从云于万里之外遥拜中堂大人,草草于法军远东司令部波里也弃走之书房之中。” 
  总算是写完了给李鸿章的信件,沈从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抬首之间,再看书房之内,已然完全变了样子。 
  书房里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衣架上的衣服整齐,书架上的书也摆放好了,地板也擦的蹭亮。抓回来的越南公主,此刻正站在窗边,卖力的用抹布擦拭着窗台。 
  书房里的座钟,指在下午七点二十分上面,之前沈从云记得看过钟,大概是两点三十分,难道说这将近五个小时之间,少女一个人就做完了这些事情?难怪总觉得,书房里有一道白影子,一直在无声的飘荡着。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看着少女依旧带有恐惧的脸,沈从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的欣赏来。 
  “也不全是,水是请门口的士兵代为打来,脏水也是请他们倒掉的。我就是擦了擦而已,没做什么。”少女言语之间,低头躲闪着沈从云的目光,抹布落如水中,溅起几朵水花。 
  沈从云的目光被吸引到地面上,看见木地板上,一对白皙的赤脚。
第三十二章 人若犯我杀他全家
       越南女人的皮肤,多少有点黑。即便是眼前这位抓回来当女仆的公主,脸上的肤色也微微的有点黑,准确的说,按照沈从云过去那个时代的观点,这是一种象征健康的肤色。   双脚显得如此的嫩白,那么一路往上的小腿,大腿,以及……。沈从云思想有点肮脏了,连忙收回思绪,猛的一拍脑门,响起之前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说中国话?” 
  也许是第一次看见和颜悦色的沈从云,少女反而有点惊慌的不知所措了,顾盼之间见屋子里静悄悄的,就算沈从云想做点啥,估计门口的哨兵也会装着看不见。少女咬咬牙低声回答:“我妈妈是中国广西人,被中国商人买来,送给了父王。” 
  沈从云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答案,不由的站起,走到少女跟前,细细的一番打量,确定了少女一身的衣服显得多少有点陈旧时,不由的心中暗道:“难怪那个狗日的越南王,在我抓她回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心疼,还扬言越南女人一百两一个。妈的,原来这丫头在宫里地位不怎么样。” 
  有了这种想法,沈从云多少产生了一丝的怜悯之心,看看这少女穿的还不如自家的两个丫头光鲜,叹了一声。 
  “李小三,你进来一下。” 
  穿着草鞋,站在门口犹豫着,李小三还是没进来,轻声道:“大人,您有啥吩咐?” 
  沈从云见少女急急忙忙的冲到橱柜前,拿出两双洗干净的木履,轻快的跑到门前要给李小三换鞋子,心里的好感顿生。 
  走到门前,沈从云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锭,递给李小三道:“去,找个好一点的裁缝回来,给她做两身新衣裳。” 
  李小三伸手推回沈从云的银锭,笑道:“大人,您在这还需要自己花银子?回头我带上两个兄弟,到越南王宫走一趟,别说是几件衣裳,几十件几百件不都手到擒来?” 
  沈从云心中猛的一惊,这才想起一个问题来。越南刁民遍地,将来要在这个国家搞殖民统治,可不能学法国人那一套。要搞定老百姓,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搞定越南王。 
  想到这里,沈从云看了少女一眼,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少女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感觉到了不妙。 
  “很好,多亏你提醒了,这个赏给你喝酒,去办事吧。另外派人去把几位大人请来,说我要事相商。” 
  晚上十点前后,万树生他们几个都回来了,站在书房门口,好一阵犹豫没敢进来。 
  “奶奶的,这地板擦的这叫一个亮,老子都不忍心踩上去。”万树生挠着脑袋苦笑道,沈从云笑着从里面出来,看看满地是少女半天辛苦的劳动成果,实在不忍心破坏。 
  “妈的,我们到外面去说话,这地方被那丫头弄的,没办法住人了。” 
  听见丫头两个字,李耀祖眼前一亮,探头探脑的往里看,口中不住道:“在哪呢?在哪呢?让我看看。” 
  沈从云笑着飞起一脚踹过去,李耀祖灵巧的一个躲闪,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在乎。 
  这时候,少女公主从手上拎着一双木履出来,蹲在地上给沈从云换上。一边的曹毅留着口水,啧啧道:“大人就是大人,这眼光毒的。” 
  沈从云气极语塞,也懒得跟他生气了,穿着木履走到出来,往楼下大厅走。 
  “把你们叫来,是想给你们提个醒。兄弟们日后可能要长期呆在河内了,都给我听好了,回去约束部下,千万不得扰民。有事情,就让越南当官的去做,办不好事情的官吏,给我往死里整一点事情都没有。总之一句话,我们的军队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不是土匪。坏事,我们是绝对不做的,要做就让别人去做,明白没有?”沈从云板着脸,严肃的说。 
  李耀祖有点不明白,一摊手苦笑道:“大人,您说的具体一点好不好?” 
  “具体一点就是,待人要和气,买卖要公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杀他全家。” 
  扑通,楼上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沈从云扭头看了看,阴森森的笑了笑。 
  “大人,要是越南官员,鼓动百姓滋事呢?”曹毅不愧是以前在越南呆过的,问到点子上了。沈从云眉毛一横道:“我不是说了么?杀他全家!记住了,斩草要除根,杀的时候要牢记,不杀则以,要杀就杀他个鸡犬不留。” 
  三人得令散去,沈从云劳累了一天,累的腰都有直不起来的感觉了,回到卧室往床上一趴。少女幽灵一般的白色身影跟随而入,也不等沈从云招呼,双手轻轻的在肩膀上捏了起来。 
  少女手法娴熟,倒像是常做这等事情的。沈从云心里纳闷,自己弄回来的是一个公主么?想着,沈从云猛转身一伸手,抓住少女的手。 
  “啊!”少女一声轻呼,想把手收回去,似乎想起点什么来,吓的没敢使劲,只得是低着头坐在那里不说话。 
  沈从云只是摸了摸少女的掌心,发觉她的手上居然有薄薄的茧,然后又趴回去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在王宫里,平时都做点什么?” 
  “阮孝贞,因为母亲是中国人的缘故,平时很受大后的排挤,母子三人住的差吃的差,很多事情都要亲历亲为,今天要炸人的时候,我弟弟被推到了前面,当时一着急,才咬的那个当兵的。”说到这里,阮孝贞猛的跪在地面上,大声的哀求道:“我求求你,怎么样对我都行。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肯做,求你别伤害到我弟弟。” 
  沈从云头也不回,冷笑道:“你不是很恨我么?怎么想起来求我了?” 
  “我……。”阮孝贞看来是个老实人,被沈从云一句话给憋的说不出话来了。 
  “行了!下去吧,不用回答了,我要睡觉了。”沈从云感觉到困了,懒懒的说。 
  “是!”阮孝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预计中要发生的事情,居然没发生。 
  太阳早早的就出来了,这一夜出奇的安静,卧室经过阮孝贞的打扫整理,住起来整个人清爽多了。以前曾听说,喜欢传统女人的男人,大可以到越南花点钱买个老婆。说越南女人是最体贴最勤快,跟男人走在大街上,都不敢走在男人的前面的。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正打算随口招呼盛小七来伺候,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唱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曲子凄婉幽怨,随着晨风在满屋子的阳光里飘荡。 
  顺着歌声走去,来到门前时,走廊里看见阮孝贞,背对着跪坐在地板上,一对好看的臀部翘着,摇曳着。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一下一下的擦拭着走廊上的地板。 
  “你要将这诺大的屋子的地板都擦的蹭亮么?”沈从云苦笑着突然问,心道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看见阮孝贞,她总是在忙碌着,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名词叫“休息”么? 
  阮孝贞惊的往地板上一坐,回头顾盼间,眼睛里闪过一丝的仇恨,接着着布满了恐惧。仇恨!民族之间的仇恨,是最难化解的,既然难以化解,就只能用暴力征服。 
  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让沈从云不由的一阵心惊,随即更坚定的决断,这是一个属于掠夺者征服者的时代,要想在这个时代领一时风骚,至于暴力是最靠得住的。至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暴力是最后可以依靠的武器。 
  “起来吧,伺候我梳洗。”沈从云收回思虑,迈步下楼,木履在木楼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一下一下的敲打在阮孝贞的心头。 
  “盛小七!”站在楼下大厅里,扯开嗓子吼了一声。 
  偷懒了半天的盛小七,从房间里小跑出来。 
  “老爷,您有啥吩咐。” 
  “跟我到书房来。” 
  桌子上有三个信封,上面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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