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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鼎革-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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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时,林青云虽然不可避免会被指责几句,但谭纵这个胡乱打破官场规则的外来者怕是更会遭到弹劾。监察府游击这等官职虽然权大,但却也是容易得罪人的,可若是因为这等事情而得罪人,那未免就有些不智了。
故此,被谭纵的这一番行为略微打动了的谢衍才会出生提醒。
谭纵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谢衍竟然会跟自己说这等话。但既然谢衍既然主动向自己示好交心,谭纵却也不会蠢到继续与这些老资格的侍卫玩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的把戏,因此也放下了架子,轻声道:“我也知道做的鲁莽了,但是毕竟与大伙一起共过生死,若是要我在客栈里不闻不问,只顾着蒙头大睡,我却是做不出来。所以,这一遭便算是我在求个心安吧,便是被人嫉恨一时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说罢,谭纵却是自行出了杏林馆。
谢衍却是被谭纵这番话说的怔了一下,这才知道谭纵竟然是早就明白了这番道理。只是见着谭纵先走了出去,连忙也追了上去,但却是不说话了。
谭纵心里这时候其实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但这事情既然做都已经做了,再后悔就有些无用。再者说了,这时候在人前若是将后悔之类的表情表现在脸上,只怕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容易将这些无锡县公人的人心都散尽了。
要知道,如今闵志富这位苏州知府可是被劫走了,虽然有苏州府的驻军会率军前来搜救,但若是真想将人救回来,光指望这些驻军却是不够,还需得这些无锡本地的公人帮忙才行。故此,他才会不顾林青云的感受前来走这一遭——这话却是不能与林青云说的,否则便有对林青云这位无锡县县令指手画脚的嫌疑,因此只能让他一个人先做了。
故此,即便再如何后悔,谭纵却也不会放在脸上,一切放在心里便是。至于林青云那边,谭纵也只能寻个机会卖个好,好消弭这点可能出现的信任危及了。  
第一七九章 惜人命
 明心坐在重新启动的马车上,对面是一脸娴静表情的韩心洁。对着自己这位近似于有些“顽固”的小姐,明心心知即便自己再如何劝说也无用,干脆只能撇过头去看向窗外,故意用一副不满地嘀咕道:“这些军汉真是讨厌,有陈大哥在都盘查的这般严,若是陈大哥不在的话,怕是我们连街都出不了。”
说罢,明心用着眼角余光看向自家小姐,期望能看到什么变化。但结果很是让她沮丧,厚实的面纱将韩心洁的表情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其实对于一路上被那些巡查的军汉拦下来盘问了七八次,韩心洁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的。在她看来,能到杏林馆走一遭便算是成全了自己的心愿,至于路上耽搁些许时间也是无妨。反正韩文干也被林青云强留在了县衙帮师爷李福秀做事,因此这会儿韩心洁便算是难得的没人管束。故此,即便是受人盘查,韩心洁内心里那也是甘之如饴的。
惟独可惜的是……
至于明心嘴里的陈大哥便是在客栈门口毛遂自荐,要与他们一同过来的无锡县公人陈文。以陈文在这无锡县里的人缘,若是在往常时候,自然是随处可走。可这会儿那些临时过来帮忙巡视的军汉却是认不得陈文的,根本不给他丝毫的面子,基本是遇上了就要盘查一番。而每一次,车厢都是必然要搜查的地方,因此韩心洁只得在车厢里将面纱戴上了。
明心正沮丧时,远处忽地驶来一辆马车,前面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正是半眯着眼的貌似正在打瞌睡的谢衍。虽然与谢衍不熟,但他身为谭纵侍卫的身份明心还是清楚的,因此顿时就知道了这马车里头坐着的是谁,因此连忙故意大惊小怪的在车厢里喊道:“咦,那是……那是谭亚元的马车吧。”
说完,明心便又坐回韩心洁身旁,故意气恼道:“谭亚元果然官威大的很,便是一路走过去都能畅通无阻,那些军汉见着了还得把路让开。可我们却得接受盘查,真是讨厌的很!”
明心这副气鼓鼓的小模样却是让韩心洁心里微微一乐,但旋又回复了平静。但这一回却不是韩心洁本意如此,而是她的确无心去笑。
明心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通透的,无非是想用这话题岔开自己的心思。但若是这个时候真搭上话去,只怕这小丫头便会借着杆子就往上爬,又将她与谭纵录扯在一起容纳后乱扯一通。故此,心情略微转好的韩心洁干脆不理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原位,继续想着刚刚在路上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支压抑的车队。
那支车队全数有两轮的平板车组成,长长的平板上面往往躺着三四个穿着公服的男子,每辆车边上,都有数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扶着板车相随左右,甚至有的已然哭的昏厥过去,直接就被人放在了车上。
这些女子装束并不统一,有的穿着绸布衣服,有的则是用上好的缎子剪裁的,便是穿着麻布衣裳的也有。但无一例外的,这些女子俱是一匹两尺长的白麻从头上翻了下去搭在了背上,又用两尺来长的白麻布条在额头上系紧了——这便是最简单的孝服了。
平板车上载着的便是傍晚时分在城外与山越蛮子激战后英勇的无锡县公人。与那些送到杏林馆接受医治的伤员不同,这些尸首直接就被送到了县衙里头。若是没有什么损伤,便让家属直接领回去,若是有肢体损伤的,便由仵作和义庄的老人一起动手将头颅四肢什么的缝合回去,再让这些家属领回去。
耳朵里听着这些家属的哭声,韩心洁心里头也不免有些压抑。好在明心乖巧,适才故意拿话岔开了韩心洁的思绪,这才让韩心洁不至于因此而伤心。但韩心洁却是觉得自己理应为这些人做些什么,当她到了杏林馆时便有了个自己的决断。
车外的哭泣声传进谭纵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将视线转向了车外。漆黑的夜色中,那一抹又一抹的白色是那么扎眼,刺激的让谭纵不敢再看下去,只得自欺欺人的将手帕大的窗帘拉上,以隔绝自己看向外面的视线。
只是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却是塞不住的。故此外面那一阵接一阵的哭声让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微微湿润的双眼在他的倔强中只能平视前方。
这支气氛极其压抑的车队让他很是不好受,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身边有人死去,而且是非正常的死去!但谭纵却还不至于为此太过伤怀,谭纵深知一旦打起战来了,伤亡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区别只是死的人不同而已。更何况此次能打退山越人,可以说功劳他占了五分还有多。
如此算来,虽然死了不少人,但他也救了更多的人,因此他自然用不着自责。
只是,这么一支哭灵的车队还是让谭纵心里一个一直被他压制着的疑问冒出了头:这些山越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又为什么会如此巧合的撞上林青云率领的无锡县公人?更为什么会对无锡县如此熟悉,竟然直接便围堵了县衙,掳走了苏州知府,更是将城里的富户一网打尽,无一遗漏?
谭纵想着在杏林馆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深——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愿意充当山越蛮子的马前卒,前来无锡县里探路。
如此充足的准备,甚至连闵志富的存在都知晓,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只是这些东西暂时还不宜去谈,更不宜谭纵去摸。谭纵隐隐有种感觉,这次山越人劫掠无锡县城绝对不是一件巧合,里面的水怕是深的很。要知道能得知闵志富存在的,即便不是无锡县里能排的上号的上层人物,那也是无锡县县衙里的消息人事!
唯一能信任的,或许只有林青云这位无锡县县令了——倒不是因为他官大,而是因为这位县令的身份特殊。根据陈扬几个人早先的说法,这位林青云的背后站着的也不是个普通人,在当今的朝堂里那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便是那些资历稍浅些的阁老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但是,谭纵又不敢将这个担子放在林青云肩上。
谭纵很清楚,林青云既然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客栈,而不是留在县衙处理善后事宜,只怕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太多人命的概念——这很符合谭纵的某种认知:古代士大夫阶层对平民阶层的人命向来都是不重视的。
贱民、屁(和谐)民,这两个词却不是白叫的!虽说大顺朝对治下的子民已经相当看重了,但中华大地上几千年传承的官本位思想,却不可能根除的净。特别是大顺朝开国已经四百余年,即便太祖皇帝当时如何的教化世人,可这几百年过去后,该腐朽的依然会腐朽,该堕落的依然会堕落,这可不会因为一两个明君的出世而改变。
此时谭纵唯一期望的,便是明天一早能联系上监察府留在无锡县的暗间。一来是可以借助监察府的秘密渠道,将这无锡县的情况用最快的时间传回南京;另一方面却是想从暗间手里看看这此无锡县被劫时的具体情况。
故此,谭纵便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做些什么。而最好的,便是能从赵云安处取来“尚方宝剑”,让自己能够好好的查一查这回能够震惊整个大顺的大事!
林青云能够漠视人命,可他谭纵却做不到这一点,这才是谭纵会想着去收拢人心的原因——他早已然想好了,若是林青云不愿意深查的话,他便要代替他将这事情查个清楚!既然赵云安与曹乔木这般信他,甚至还莫名其妙的给了个监察府游击的职位过来,不借这个官帽子好好查个底朝天,谭纵才会觉得那是真对不起这帽子了!
不过,这些都还仅仅只在谭纵的谋划之中。所有的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赵云安支持的情况下,否则以他一个无根无底的穷小子,如何能去查这等案子——不管是请来的山越蛮子,还是直接指使的,相对于谭纵来说,那都是了不得的能量!
而若是没有赵云安的支持,谭纵自然不敢去捋这把虎须——谭纵这会儿虽然热血,但还不至于烧糊涂了脑袋,做这种会把自己命搭上去的事情。
这些山越蛮子既然会蠢到公然劫掠县城,自然不能指望他们会安安分分的等着被人清剿,若是发觉谭纵在查案子,几乎可以肯定谭纵会被这些山越蛮子暗杀掉。便是这些山越蛮子不懂,可那些给他们当眼线的也会怂恿他们干的。
不过,谭纵却是深信这事必然会引起朝堂的重视,至于赵云安定然也会在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发来反馈——似这等戒律县城的事情,大顺朝开国以来,也仅仅是在边关战败时发生过几次,但内陆却是从未发生过,由不得朝堂不重视。
如此一来,这山越蛮子必然会成为朝廷围剿的对象。故此,谭纵这会儿想做的,虽然有为这无锡县牺牲的公人报仇的意思,可若是往公里说,也不过是给朝廷打个前站而已,实则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件事。
而一旦查清楚山越蛮子的踪迹,亦或者是查出山越蛮子的眼线,谭纵这监察府游击的位置不管是来的如何蹊跷,必然都能坐稳。
如此一来便是一石数鸟,谭纵若是再不做才是傻瓜。  
第一八零章 氧化钙
 鸡鸣五更,一夜都不曾睡熟的谭纵听见鸡叫声,腰身一挺,直接就从床上翻身起来。薄薄的春被被掀开的刹那,露出一具足以让所有男人喷血的妙曼躯体来。
昨天晚上上完药初始时还不觉得,可在大约三个多小时后,谭纵手臂上的麻痒突然就剧烈了起来。谭纵很清楚,这应该是药效在发作的缘故,但是这种从骨头缝里头冒出来的痒还是让他一夜没睡好,这会儿起床时眼睛里就满是猩红吓人的血丝。
只是谭纵起来后才记起来,自己这双手虽然略有恢复,但还是有些不便,根本穿不得衣服,便是昨晚都是将已然睡熟的莲香叫醒后才脱的衣服。而门外头虽然肯定有一两名侍卫守着房门,但床上可是还躺着一个已然要改姓谭的美娇*娘呢,又如何能叫那些侍卫进来。
低头看了一眼身边仍然熟睡着的女子,谭纵不由地摇摇头。只是还不等他动作,莲香却是已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见谭纵正低头看着自己,莲香忽闪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迷惑道:“老爷,你瞧我作甚?还这般早呢,怎么不多睡会。”
谭纵见这女子竟然还未发觉自己的窘境,不由地愠怒道:“你说我瞧你作甚子!”
莲香先是一怔,随即咯咯地轻笑几声,微微眯起的眼中在谭纵转头时忽地闪过几分自得的狡黠,一种计策成功的兴奋让她不由自主就笑了起来。但是见着谭纵眼中越来越盛的愠怒之色,莲香连然低下头去,貌似委屈道:“我又不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老爷瞧我作甚子。”
谭纵适才便发觉了莲香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但他这时候却压根没想这么多,因此面对装委屈的莲香时,颇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到最后,谭纵也懒得再想什么兴师问罪了,只想着让莲香快点帮自己把衣裳快点穿上,好让自己能够早点去城南的城门底下留下监察府的暗号,好尽快地联系上无锡县的监察府暗间。故此,谭纵只得直接道:“衣服!”
“衣服?”莲香听见这两个字,心里其实已经笑的快要死了,但面上却是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反而露出一副羞怯模样道:“老爷,真要这么干么?”
谭纵心里一阵莫名其妙,不清楚自己只不过是让这个女子给自己穿衣服而已,怎么这女子却露出一副娇娇怯怯模样,脸上更是好像已经写上了四个大字——请君怜惜!
谭纵却是懒得去想这女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了,没好气道:“动作麻利点,我还有事呢。”
莲香闻言,面上再度闪过一份得意,但很快却变成了那种让人见了就觉得我见犹怜的表情,一边还期期艾艾地将手开始解开衣襟上的绊子,同时低语道:“老爷,虽然奴奴是做妾的,本不该忤逆老爷的吩咐。但老爷你现在有伤在很,着实不能因为贪图这一时的欢娱而弄坏了身子。否则,便是姐姐不说,奴奴怕是再也没脸见姐姐了。”
莲香说话时,一副语重心长模样曝光,但手上却是动作极快。话还没说完,一件贴身的雪白绸缎亵衣便给她剥了下来,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来。
莲香的皮肤本来就是白皙的如玉脂一般,身上更是连一个碍眼的痦子都没有,当真是亮花了谭纵的眼。特别是胸前的那对突起,那两粒犹如红宝石一般挺翘的所在,更是让谭纵看的口干舌燥。
已经几个月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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